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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作者:见青山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芷卿暗自咬牙,这男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听。


    但是此刻她只能耐着性子,垂下眼帘,“是奴婢愚钝,还是侯爷慧眼如炬。”


    “既然愚钝,”说着,傅执年手下揉搓的劲道猛地便重了几分,疼得沈芷卿倒吸一口凉气,“下次受伤,就老实用药,别硬抗。”


    傅执年又按了几下才松手,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沈芷卿额上渗出细汗,低声说道:“谢侯爷关心。”


    傅执年停了手,这才起身,周身又恢复成平日那幅生人勿近的样子。


    “本侯只是不喜你身上留疤,败了兴致。”


    沈芷卿从这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脸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


    这个男人,果然好色。


    不过不管怎样,沈芷卿以为自己终是逃过一劫,竟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傅执年的眼睛,男人莫名有些不悦,大步走到沈芷卿跟前。


    傅执年又想起那日在教坊司,叫嚣着杀了她的沈芷卿,不禁起了坏心思。


    “沈二姑娘,脚虽然受伤了,手还好着。”


    沈芷卿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傅执年双手抬了起来,露出劲瘦的腰身。


    “宽衣。”


    沈芷卿这才反应过来,指尖微颤地摸向傅执年玉带腰封。


    傅执年比她高一个头,她甫一靠近,额头便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摄人的龙衍香钻入鼻尖。


    她慌乱地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他腰间的腰封,手又马上收了回去。


    “不会?”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沈芷卿咬着唇,点了点头。


    傅执年大手一伸,握住她冰凉微颤的小手,牵引着,最后稳稳当当地按在了自己的玉带腰封上。


    “解开。”灼热的气息扑散在沈芷卿光洁的额前。


    冰凉的触感让沈芷卿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傅执年不由分说地往回拉,于是整个人就跌入了傅执年的怀里,透过薄薄的衣料,两人紧紧贴着。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沈芷卿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指尖还停留在玉封腰封上,透过腰封能清晰的感受到下方紧实的腰腹线条。


    傅执年垂眸看她,发现怀中的小姑娘紧张得一动不敢动,旋即握着她的手腕,挑开了自己的腰封。


    黑色腰封随之滑落,傅执年一把接住,丢在一旁的紫檀木衣架上。


    “继续。”傅执年继续说道。


    没了腰封的束缚,玄色暗纹的里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有几道陈年的旧疤,倒是平添几分凌冽。


    沈芷卿目光飞速扫过几眼,不敢多看,然后伸手就要去脱里衣。


    这时,手腕被抓住,傅执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芷卿。


    眼前的小姑娘,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茫然无措侧过熟透了的脸。


    “死都不怕,却怕陪本侯睡觉?”


    沈芷卿紧张地蜷起指尖,“侯爷赎身之恩,奴婢自当报答,”然后抬眸,“只是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好吗?”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倒真让傅执年生出了几分不忍。


    沉默了片刻,傅执年冷冷开口:“熄灯。”


    沈芷卿微怔,然后马上吹熄了桌案上的烛火,在一片黑暗中,她贴着床沿上了榻,尽量不碰到睡在里侧的傅执年,和衣躺下。


    沈芷卿屏息凝神,听着身边男人的动静,傅执年似乎睡得异常安分,不久,耳边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起初,沈芷卿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盯着床幔,慢慢模糊了意识。


    翌日一早,等沈芷卿睁开疲惫的眼睛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掖好的锦被。


    沈芷卿甚至都不知道傅执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竟然没有惊动自己半分。


    这时,黄莺端着盛满清水的铜盆,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小姐,您醒了?


    “侯爷,已经走了?”沈芷卿下意识问。


    “是呢,”黄莺放下水盆,服侍着沈芷卿梳洗更衣,“侯爷公务繁忙,向来都是卯时不到就出门了。”


    沈芷卿想到昨夜傅执年是快子时才到的梅苑,昨晚才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她再次惊讶于他过人的精力。


    等到黄莺伺候梳洗得当换好衣服之后,沈芷卿这才在桌前坐下,此刻桌上已经备好了清粥小菜,热气袅袅。


    沈芷卿垂眸扫过,当看到其中一道菜时,鼻尖一酸。


    她看向荷月酥,“这个点心,是谁做的?”


    沈芷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然发颤。


    黄莺正在布菜,闻言就笑道:“小姐说这个啊,这是侯爷亲自吩咐小厨房做的,侯爷说您刚进府里,小厨房的人还摸不准您的口味喜欢,便按照侯爷的份例上的。”


    除了荷月酥,还有翡翠虾仁,西梁米粥,都是沈芷卿平时最爱吃的。


    特别是那荷月酥,母亲尚在的时候,经常亲手给自己做,据说那面团是母亲的独家秘方,别处都吃不到如此酥脆的荷月酥。


    沈芷卿自小大方,经常分给府里的丫鬟和儿时小伙伴尝鲜。


    宁远哥哥就曾说过,“你母亲做的荷月酥,是天下第一味。”


    沈芷卿颤抖着手,捻起一块荷月酥,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一口咬下去,沈芷卿却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红,几颗滚烫的泪珠就落进了碗里。


    黄莺见主子落泪,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跪了下来。


    “小姐,要是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奴婢这就让小厨房重新做。”


    沈芷卿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边含着泪,一边又夹起一块荷月酥塞进嘴里。


    她哽咽着喃喃道:“好吃。”泪珠却越掉越多。


    就在小姑娘哭个不停的时候,金銮殿上的大臣们也吵个不停。


    户部侍郎王也:“启禀陛下,这国库亏空,皆因为北境的破云将军军饷过多。”


    兵部侍郎魏来立刻反驳道:“王侍郎,此言差矣,北蛮人已经逼近北境,破云将军未雨绸缪何错之有?”


    就在孝文帝还在头疼国库亏空一事之时,工部尚书许承熙又张嘴了。


    “启禀陛下,潘阳县大旱,颗粒无收。还有江南连日水患,灾民都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啊。”


    孝文帝一个一个处理,好不容易安抚好各位群臣,他也乏了。


    “退朝。”


    而此时,兵部尚书符明诚突然低语,“听说镇国侯最近新纳了一名外室。”


    声音不大,却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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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让还没退朝的大臣们听见。


    果然这种传闻是最快的,立刻就有人接过话茬,“纳个外室算不得什么,只是听说此女身份甚为特殊。”


    符明诚看了傅执年一眼,继续说道:“确实特殊,是那即将问斩的前太傅的次女,刚被罚没教坊司没多久就被镇国侯赎身了。”


    孝文帝对沈太傅的两名千金颇有印象,沈大姑娘是温婉贤惠,沈二姑娘则是色才双绝。


    于是孝文帝看向当事人,“修和?可有此事?”


    傅执年挑眉,“启禀陛下,确有此事。”


    御史中丞率先发难:“镇国侯竟敢私纳罪臣之女!”


    “岂有此理,如今国难灾情当前,镇国侯还耽于声色犬马之事。”


    一时间,素来就与傅执年政见不合的朝臣,纷纷借机参他一本。


    傅执年倒也不急,漫不经心回道:“本侯只是去教坊司,瞧着此女姿色还不错,顺手买来解闷罢了,不知她是前太傅之女。”


    幸好他平素就是这幅浪子形象,大臣习惯了,孝文帝也习惯了,言官骂了几句也就掀篇了。


    龙椅上的帝王只是揉着太阳穴说了句,“修和,别太过火,等下妍儿闹起来,朕头疼。”


    “臣明白。”傅执年躬身。


    虽然耽搁了,但是下朝时间还尚早,傅执年听到兵部侍郎提到的北境战情,准备去教坊司问问扶摇情况。


    结果刚走到宫门口,就被一名女子挡住了去路。


    她纤纤玉手上有长长的护甲,一身娇俏的红衣。


    傅执年抬眼,认出眼前之人,“见过长平郡主。”


    那女子娇憨的脸上却满是怒色,“傅执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臣不明白。”傅执年一脸的从容。


    楚妍见他装傻,气急一把抓住傅执年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昨日是不是收了个妓子当外室?”


    “是又如何。”傅执年语气平淡,仿佛买了个物件一般。


    “那我算什么?”长平郡主质问道。


    傅执年反手扣住她腕骨,“郡主近日与常书哲同游曲江,倒有空管起了臣的私事?”


    提到常书哲,楚妍自知理亏,红着脸解释道:“他......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解闷的玩意儿。”


    “巧了,”傅执年冷笑,“臣那外室也是个解闷的玩意儿,而且曲儿唱得好听。”


    楚妍虽然生气,但也确实拿傅执年没有办法。


    自从自己喜欢上他起,她就知道傅执年是拈花惹草的浪荡性子。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傅执年带坏了哥哥,还是哥哥带坏了傅执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执年已经天天往那教坊司钻了。


    楚妍自觉自己大度,教坊司的扶摇姑娘都忍了,但是这赎身抬回去的,这可是头一个。


    就在楚妍心烦意乱之时,傅执年拔脚就准备要走,突然,一只绛袖突然扯住他的披风。


    “你现在要去哪儿?找她?”


    傅执年扯过披风,转身看着楚妍勾起唇角,“教坊司。”


    楚妍听了,居然不似往日那般生气,而是嘴角扯过一个笑。


    “傅执年,你果然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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