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情形,让黑瞎子猛地记起,瑾瑜这小祖宗,从根源上说,还真是从解雨臣家顺出来的!
但让他还回去?绝无可能。
他立刻快步上前,巧妙地挡在瑾瑜与解雨臣之间,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瑾瑜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带着安抚与诱哄。
随即他直起身,对着解雨臣讪讪一笑,试图蒙混过关:
“花儿爷,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小孩年纪小,不懂事,胡乱称呼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一边说,一边手臂自然地环住瑾瑜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带着她转过身,同时另一只手朝解雨臣和霍秀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就带二位去见负责人阿宁。”
在被黑瞎子低声安抚后,瑾瑜果然安静下来,没再出声。
然而,她那澄澈的目光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一下下偷偷瞟向解雨臣,那眼神里混杂着一种雏鸟般的孺慕与全然的依赖,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解雨臣的脚步微微一顿,深邃的目光在瑾瑜脸上停留了片刻。
这女孩的反应太过真切,绝非伪装。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与阿宁队伍的行程对接。
这女孩的来历固然蹊跷,只要还在一个队伍里,他总有弄明白的时候。
思及此,他敛去眸中探究,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自持,不再多看,依着黑瞎子的指引向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霍秀秀,路过瑾瑜身边时,却被小姑娘那精致得不像真人的小脸和懵懂依赖的眼神瞬间击中了心坎。
她实在没忍住,飞快地伸出手,在那白皙软嫩的脸颊上轻轻摸了一把,成功打断了瑾瑜追随解雨臣的视线。
“真可爱!”霍秀秀冲她嫣然一笑,这才脚步轻快地跟上了解雨臣。
黑瞎子一个没留意,竟让自家小祖宗被偷袭得手,心里顿时一阵郁闷。
他立刻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动作略带醋意地给瑾瑜擦了擦刚才被摸过的地方,语气严肃地叮嘱:“听着,小祖宗,以后不能让陌生人随便碰你,知道吗?万一……万一是坏人呢?”
瑾瑜仰起脸,眼中满是纯然的不解:“我能感觉到人的善意呀。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坏人。”
黑瞎子被她这理所当然的回答噎得一怔,看着她纯净无邪的眼眸,所有关于人心险恶的大道理都堵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手臂收紧,将怀里的小姑娘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与外界所有的危险隔绝开来,然后带着她,大步朝着阿宁的帐篷走去。
帐篷内,阿宁正全神贯注地对比着手中的瓷片。
吴邪认出解雨臣和霍秀秀是儿时玩伴,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
待阿宁确认关键信息无误后,她干脆利落地表态,解雨臣可以加入队伍,但一切行动必须听从她的指挥,并且,解雨臣那份高昂的劳务费,她概不负责。
一番商讨后,霍秀秀决定独自返回北京,设法查找被霍仙姑收藏起来的那卷关键录像带。
而解雨臣,则顺理成章地加入了他们这个四人帐篷,使得空间变得更加拥挤。
黑瞎子认命地在帐篷内有限的空地上,为这位矜贵的新成员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备用睡铺。
然而,当众人准备熄灯休息时,一个他们先前未曾留意的细节,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瑾瑜竟然和黑瞎子睡在同一张充气床上!
只见黑瞎子大剌剌地躺在床铺外侧,瑾瑜则脱了外套,只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像只依赖温暖源的小动物般,极其自然地蜷缩在他怀里。
她身形娇小,似乎并没占用多少空间,但那全然信任和依偎的姿态,却昭示着两人之间非同一般的亲密。
解雨臣的目光在那相拥的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神色平静地在自己铺位上躺下,闭目养神。
张起灵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仿佛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自顾自地合上了眼睛。
唯有吴邪,看到这一幕,心里那股莫名的正义感,或许夹杂着一丝单身狗的愤懑又冒了出来,忍不住低声嘟囔:“凭什么大家都自己睡,就你这个老黑耗子有美女抱着睡?这也太不公平了!”
但他也清楚自己没什么立场干涉,最终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用力拉过毯子蒙住头,眼不见为净。
帐篷内的灯光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
黑瞎子虽然始终闭着眼,却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数听在耳中。
直到确认大家都已躺下,周围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他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才抑制不住地、缓缓勾起了一抹极其欠揍的、得意洋洋的弧度。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队伍稍作休整,用过简单的早饭后,便全员开拔,深入广袤无垠的沙漠。
吴邪与解雨臣同乘一车,黑瞎子则带着瑾瑜,与张起灵共乘另一辆。
车队在单调的黄色沙海中行驶了约莫三个小时,一直安静靠在黑瞎子身侧的瑾瑜,忽然微微直起身,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丝天地间不寻常的躁动。
她悄悄拉了拉黑瞎子的衣袖,示意他靠近。
黑瞎子立刻会意,配合地弯下腰,将耳朵凑到她唇边。
只听那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笃定,轻声耳语:“沙尘暴要来了,还有半个小时。”
几乎在瑾瑜话音落下的同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张起灵也倏然睁开了眼睛,以他的耳力,自然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车窗外。
此刻的天空虽有些昏黄,但并无明显异状。
黑瞎子深知瑾瑜的本事,对她的话毫不怀疑,只是眼下绝不能暴露她的特殊。
他面上不动声色,反而学着瑾瑜的样子,凑到她另一侧耳边,用气音安抚道:“别怕,等会儿跟紧我。”
瑾瑜眨了眨眼,心想:我没怕呀?
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果然,十五分钟后,窗外的风势明显增强,卷起的沙砾噼啪打在车窗上。
又过了五分钟,能见度开始急剧下降,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混沌。
黑瞎子见状,立刻抓起对讲机,语气凝重地向阿宁通报:“阿宁老板,沙尘暴来了!找个掩体,全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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