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气流慢慢平复,久违的战斗欲却像被点燃的火星,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这种与人对峙的紧张感,最近可没体验过 —— 毕竟之前面对的只是一头满脑子只想逃跑的野猪,哪有什么像样的战斗意志。像这样时隔许久,和另一个拥有思考能力、懂得运用技巧的对手正面相对,对我来说反倒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虽说我算不上特别喜欢拳拳到肉的肉搏,但也绝不讨厌这种纯粹的力量与技巧的碰撞。所以我才自然而然地摆出了跆拳道的实战姿势,双脚与肩同宽,重心下沉,双手护在胸前。我不仅学过剑道,跆拳道更是拿到了黑带三段,对付这种手持木棍的对手,压根没必要非得依赖武器。
“…… 你是真心要冲过来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家伙的声音。没想到竟是略带高音的女声,尾音透着点尖锐的质感,让我有些意外。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她接下来的话,带着一股不加掩饰的恨意:
“…… 区区男人,竟敢妄想碰我?!”“啊?”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到底为什么会在这座岛上!所有男人都该去死才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木棍尖端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等等,就算你讨厌男人,我也是从那场可怕的海难里活下来的,没必要再平白死一次吧?” 我试图跟她讲道理,可话刚说完就知道是白费力气。“吵死了 ——!” 她的怒吼像划破空气的利刃,打断了我的话。
这女人根本讲不通啊。莫名其妙就自己发起脾气,还一口咬定 “男人全是恶人”,简直不可理喻。她该不会是有严重的厌男症吧?不然怎么会对素不相识的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总之我没打算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塞莉亚和姐姐还在甲板下等着,我实在担心她们的安全。我想尽快解决这事下去汇合,于是重新调整姿势,沉声道:“待会儿我下手可能重点,你可别怨我。”
“哼!这话该我说才对。” 她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果然,她立刻摆出了标准的击剑姿势。把那根磨尖的木棍(姑且算剑吧)的尖端稳稳对准我的胸口,身体重心微微前移,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待命,手腕轻轻转动,调整着攻击角度。这姿势和奥运会击剑比赛里看到的花剑实战姿势一模一样,标准得无可挑剔。这么说来,她至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说不定就是哪个学校击剑部的成员,甚至可能拿过不错的成绩。
“哈!”
一声短促而有力的喝声,女人率先发起攻击。她的攻击方式果然以刺为主,冲刺速度快得惊人,脚下的甲板都被蹬得微微作响,那股迅猛的势头丝毫不逊色于之前袭击我们的那头野猪。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种高速冲刺只能维持到我所在的这段短距离,一旦超出这个范围,她的速度就会明显放缓,想来是长时间在岛上生存,体力有所损耗。
要不稍微后退几步,拉开距离消耗她的体力?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否定了。面对一个女人,还用这种避而不战的小家子气手段,实在不符合我的风格。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双腿发力,也直接朝着她冲了上去。
“笨蛋!居然敢冲我过来!” 我听到她带着几分诧异的喊声,大概是没料到我会主动发起反击。
“我听说女人都喜欢主动的男人啊。” 我故意调侃了一句,想看看她的反应。“我都说了,所有男人都该去死!” 她的怒吼声里带着一丝慌乱,或许是我的主动打乱了她的节奏,但恨意丝毫未减。
这下可以确定了,她绝对有严重的厌男症。不然怎么会这么极端地讨厌所有男人?说不定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我们,不管我们是不是和她一样的幸存者,原因就在这儿。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些无奈,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 —— 对付这种被情绪和偏见支配的对手,比对付一头野猪可要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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