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对方轻咂一声,似乎对没能击中我很不满。就在我准备开口沟通时,那人突然转身朝楼梯方向逃窜,动作轻盈得像只猫,踩在碎木板上都没发出太大声响。刚才还猛攻不止,怎么突然要跑?“姐!带塞莉亚先出去,到甲板上等着!”我把背包塞给姐姐,又把短刀塞进她手里,“拿着防身,我去追他!”“太危险了!那家伙身手不一般!”姐姐紧紧抱着塞莉亚,声音里满是担忧。“放心,我学过跆拳道,不会有事的!”我丢下这句话,就朝着那人逃窜的方向追了上去。
对方沿着铁质楼梯一个劲往上跑,楼梯因常年锈蚀而凹凸不平,可那人踩在上面稳如平地。不知是对方夜间视力过人,还是早已在此处定居、对环境了如指掌,他在楼梯间穿梭的动作熟稔得不像话。我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能隐约分辨出楼梯扶手和墙壁的轮廓,跟着对方的身影一路向上攀登。不知爬了多少层,前方的人影突然推开一扇通往甲板的铁门,冲了出去。
我紧随其后推开门,刺眼的夕阳瞬间涌入眼帘。长时间待在黑暗中,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光线。而那不明身份的袭击者仿佛早有预谋,就躲在门后阴影里,等我视线受阻的瞬间,再次发起突袭——细长的武器直刺我的胸口!
这种突袭早在我预料之中。对方故意把我引到甲板上,就是算准了我会因光线变化而短暂失明。我立刻侧身翻滚,借着甲板粗糙的质感卸去冲力——相较于无人岛的土路,木板的缓冲更好,没让我的膝盖擦伤。真庆幸高中时跟着教练学过剑道和跆拳道,这种突发状况下的反应力,全靠当时的训练打下基础。
我撑起上半身,摆出跆拳道的戒备姿势,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那人裹着一块破旧的黑色帆布,帆布边缘早已磨损,勉强拼凑成一件连帽斗篷,兜帽压得很低,遮住了整张脸。最显眼的是她手里握着的武器,竟是一根磨得光滑的长木棍,顶端被削得异常尖锐,难怪刚才的刺击如此有穿透力。那帆布的质感粗糙不堪,看样式不像是现代衣物,倒像是从沉船货舱里翻出来的旧布料。
“喂!我们不是坏人,也是海难幸存者!”我试图再次沟通,慢慢放下戒备姿势。可对方根本不回应,举着木棍快步朝我冲来,尖细的顶端直指我的咽喉。又是一记凌厉的刺击,和刚才在船舱里的手感一模一样。我赶紧后退躲避,看清对方的攻击轨迹后心里一惊——这动作竟像极了击剑里的直刺!那木棍虽不是真剑,可在对方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气势丝毫不逊于真剑。
“既然是幸存者,为什么要攻击我?我们没有恶意!”我再次尝试沟通,同时不断侧身躲避对方的攻击。对方的呼吸很稳,每一次刺击都精准狠辣,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她应该不像塞莉亚那样有语言障碍,之所以不回应,大概是完全不想和我们交流,或者根本不信任陌生人。
我一边躲闪,一边趁机仔细观察对方。从斗篷缝隙露出的手部来看,手指纤细,皮肤虽沾着污渍却透着细腻,不像是男人的手;体型也比我瘦小不少,打斗时偶尔有长发从兜帽里滑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是女性!这个判断让我心里一沉,更不想对她动真格了。
但绝不能因为对方是女性就掉以轻心。她的运动神经和反应速度都堪比宥雅前辈,刚才若不是我反应快,恐怕已经被木棍刺中了。我摸了摸腰间的备用短刀,犹豫了——对方手里只是根木棍,我若拔刀,未免显得以强凌弱。可再这样被动躲闪下去,迟早会被她找到破绽。看来,只能靠近身缠斗将她制服,让她无法再发起攻击了。
“小姐。”我故意放缓语速,声音放轻了些。听到我的称呼,对方的刺击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看向我。虽然依旧看不见她的脸,但我能清晰感觉到,兜帽下的目光正紧紧锁着我,带着警惕和探究。
“我们真的不是敌人,只是想来找些生存物资。”我慢慢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接下来我会近身控制你,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让你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劝你最好小心点,我不会手下留情,但也不会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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