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想什么?”
那人又靠在了他的肩头,刘燕回过神,耳边又是他的呼吸。“越。”
“呈上来,燕儿,你看,这是有为国进贡的珍宝,惟有这一件事真最满意的,此为珠联暖玉,冬暖夏凉,快入冬了,燕儿带上。”他说着就要亲自给刘燕佩戴。
□□拿过那玉环,入手便是一阵暖意,“放越,我凭什么拥有它?”
道成顿时停下里动作,他想装糊涂,自己就是给心上人送个宝贝,怎么还要找理由?可是这问的明明不是理由,而是价值。
“有为国俯首称臣,我未尽一分力,未献策一计,凭什么拿这东西?”
“有为国是朕平的,这东西该是朕的,朕送心上人有何不可?”萧道成不喜欢他钻牛角尖。
“我不明白,”刘燕放下手中的国之珍宝,忐忑不安已经在侵蚀他,“我不明白,我未能给你带来任何价值,放越,便是床笫之事,你也未曾从未这里得到好处,你为何如此待我?你说你心悦我,可我却很糟糕,你对我可是太奢侈了?我最近常常在想,我凭什么得到你的厚待,可是我没有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我很……”
道成本来就想着是自己最近太过展现自己,反而起了反作用了吗?看来这伪装的美好没有带给刘燕安慰,反而起了反作用,真是可笑。是温柔点,让他觉得安稳,还是干脆暴露本性,拉他一起疯狂?听着他一再贬低自己的话,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抱住他,把这些话堵了回去。
那红唇由着私磨到撕扯,□□的心由着不安稳道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放肆,一把打下去,推开这人,一摸嘴唇,火辣辣地疼。“你疯了?”
“燕儿不是想要自己有用吗?那好呀,我们借着今天好日子,把好事成了,两口子该不会还分你我吧!”道成一把把刘燕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室内去,侍者慌忙放下帘幕,纷纷退了出去,他们伺候了两代更迭的帝王,这两个都不算好脾气。
刘燕被他丢在床上,身上一阵痛,不由眼睛瞪圆了盯着他。
“脱衣服。”
“你要干什么?”
“让你发挥你的价值,朕冷了,也饿了,等太久了。”
“越,你不要胡搅蛮缠。”刘燕只觉得这人怎么什么事都往床上想。
“你还没弄清楚,是谁在胡搅蛮缠。”
“你说我胡搅蛮缠?”刘燕顿时觉得这人说不通,可那人衣服都脱了,他不由面上一红,垂下头。“我不是要邀宠……”
“我知道,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渴望。”
“我……我容貌性子都不好,你还是找别人吧!”
道成看着他低垂着头,说着狠心话,嗓音却是在发颤。他坐过去,抱着人,蹭蹭刘燕的脸,道:“我就喜欢这样的。”怀里人却还是垂着头,不说话,真是比战场上的敌军还难应付,他伸手去解衣带,这人也不拒绝,头却埋得更低。“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我爱到人都离开我了,我是冷的,而你在外心里,是滚烫的,是温暖的。燕,你的作用不胡思暖床,是暖心。”他抬起刘燕的脸,刘燕的眼睑低垂,偏头不看他。
“在我这样寒冷的人身上,有温暖吗?你这话有些可笑。”
道成吻向他,整个身体贴近他,心脏只是隔着皮肉跳动,这样的拥抱很暖。“这颗心只要你,没办法,受累一下。接着,不然太不公平。”
“你累了?因为爱我?没有必要,你大可下令赐死我。你就不会累了。”
“刘燕,你在胡搅蛮缠,你今天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该付出代价。”道成抱紧他,探索这熟悉却极具吸引力的身体,听着他闷哼一声,所有冰冷的表情变得支离破碎。
刘燕红着脸,心里五味杂陈,这人坏得要死,说不过便动手,可……他对自己是情动的,对这寡淡的身体是喜爱的,身体磨蹭这温暖,在那双大手牢牢的桎梏下与他生长在一起,头脑烧得一片空白,蛮子,眼泪不争气落下来,委屈得很,双臂却抱紧了这人。话说过了,这人真生气了。
“燕,痛吗?我冲动了,我……”
温柔的话传来,脑子一下子机灵了,果然还是虚张声势,这人呀!他抱紧他,最大面积贴近他,一声声轻吟溢出。“疼,疼……我疼!”说着疼,身体却越发放松,身体热得很。
“哈哈哈,”好可爱,道成心头发软,这话却是不能说的。“身体的疼痛是可以医治的,可以忍耐,可以被忘却。但是,燕,心不能总是被伤害,会留有遗恨,相信我一点,不要曲解,好吗?”
“越,你要知道,就像是父王不许我下棋,你也不能改变我的模样,我就是这样,你不喜欢也好,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多疑脆弱,口不择言,你若是只恋慕你假想的样子,就放过我。”
道成只觉这人真是太倔强,这些年他用这样的态度逼走了多少人?“燕,你总觉得我喜欢的是我想像的,你可曾想过,剥开那些保护你的尖刺,你就是那样的,温柔细腻,重情重义。你只是不信任我,才会那样说,所以请相信我,在我的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只是这口是心非,我爱你,所以才会难受。”
刘燕看着他,他见过很多的人,又说他狡诈近妖的,有说他不近人情的,有说他低贱下作的,也有把他奉上神坛的,却没有人说过他是心中的独一无二。心头发苦,苦过却又生出甜蜜。
他翻身坐起,道成怕伤了他,随他坐起,那长发披肩而下,湿润的额头鬓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翻身趴在床上,不去看萧道成,道成把被子打开抱住他,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背,他安静的时候,总是很乖巧,手下是滑腻的肌肤,道成不由又有些意动。
刘燕又是一阵轻颤,烧得两颊通红,却还是把埋在绣枕里的脸转了过来,看着萧道成委委屈屈的脸,却又不由好笑,又偏过头去,这人惯会做戏,说的话也是。“越,我也想和你做两口子,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好,不过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不后悔。”
道成让他大喘气弄得七上八下,听到最后便是满心欢悦,抱住他,轻轻的吻印在肩头。“我是方越,不是皇帝。”
刘燕只觉得这不是吻,是爱怜,是珍惜。
“方越……”
“是,你的方越,你是我的刘燕,只是刘燕,只是方越,没有其他。”
“越,我允你放肆,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情谊,你也是我惟一的……”
肩头的亲吻加重,刘燕却很开心,痛又怎么了?这个人在为他发疯,这个高高在上睿智的人此时像个蛮子,心暖暖的。
“不舒服就喊出来,我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喊的,越,我也想包容你,因为我爱你。”
“喊我的名字,燕。”
“方越。”
“是,你的方越,你一个人的。”
“我的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