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蜜糖香气眨眼间就铺满了整个房间。
黎清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因为在被机械手臂大力甩到沙发上的时候,宛若菟丝花一般缠绕在他身上的Omega正巧将手臂按压在了她受伤的肋骨处。
疼痛感让Alpha瞬间清醒。
结合热却让Omega愈发沉沦。
带有一丝凉意的沉木香让祁子言本就空白的大脑直接晕眩起来,此时此刻,他已经管不了什么渣A计划了!
祁子言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Alpha到底是谁,整个人宛若喝了假酒一般晕乎乎的,脑袋凑近黎清然的肩膀出,像一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试图汲取更多的信息素味道。
黎清然下意识向后仰去。
虽然说这一段还是他劈腿的剧情,但是和上一次一样,黎清然并不打算和眼前的Omega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特别是在对方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情况下。
空气中Omega信息素的浓度比他以往感受过的都要高得多。
黎清然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盛满糖浆的蜜罐中,他想要挣扎着向上逃出这罐浓稠的液体,偏生身上缠了一个想要他继续向下坠落的锁链,在黎清然想要将他从腰间撕扯下来的时候,不仅没有放松一分,反而还缠绕得更紧了。
“别走……别走……”
‘锁链’哼唧着模糊的音节,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结合热中,他跨坐在黎清然腿上,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生·理·性溢出的泪水,
“好痒……好难受……”
脖子后方愈发明显的痒意让祁子言迫切地想要得到那抹可以缓解他身体上不断涌出的空虚感的信息素,可是因为黎清然的不配合,他努力嗅了半天也只从空气中汲取到一点点冰雪的味道,这让他十分不满足,原本搂在黎清然腰间的双手挣扎着扯着衣服。
他自己的,黎清然的。
昂贵的布料在纤细的手指间没有发生一丝变化,本就松松垮垮挂在上面的扣子就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清脆的豆子声在地板上奏着一曲名为迫切的乐章,有那么几颗滚落到了打碎的酒瓶旁,洁白的玉石上瞬间沾染上了大片的红。
沙发上,衬衫已经滑落在手肘处的Omega紧紧贴在黎清然身上,蓬松的卷发被汗水打湿,胡乱地贴在他泛着潮·红的脸颊上,好似一颗刚刚烤好的蜂蜜栗子,带着他那香甜的信息素一起,想要勾引眼前的Alpha拿起他,拨开他,然后将那软糯的果肉放进嘴里,好好品尝他……
黎清然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疼,即便是对信息素不太敏感的他,但在这个世界中也是一个货真价值的Alpha,在如此高浓度的蜜糖味道中,后脖颈处的腺体本能地开始发烫发痒,体内的掠夺基因也挣扎着想要控制他的大脑去标记,占有面前不断朝他发出结合信号的Omega。
但是他不能,也不想。
牙齿轻咬舌尖,黎清然伸手阻止了祁子言想朝他进一步靠近的脸颊,同时抬眸开始四处扫视。
他记得,像这种VIP的包间都是备有紧急抑制剂的,为的就是防止此类事情发生。
只是因为之前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突发事件,再加上周围浓到几乎要凝结成实体的Omega信息素的影响,导致黎清然一时间忘记了抑制剂的具体存放位置,只能靠眼睛去紧急寻找。
身上的Omega还在捣乱,他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这样了,Alpha仍旧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隐藏在湿漉漉的栗色发尾内的腺体越来越痒,得不到信息素滋润的身体也开始难受到了疼痛的地步。
他在黎清然上方磨蹭,扭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标记我?!好疼……你怎么可以……”
年轻气盛的小少爷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掉落下来,沾湿了Omega白皙的皮肤,又被他尽数抹在了黎清然凌乱的衣服上。
“别动!”
黎清然的外套都要被陷入情·热中的祁子言扯坏了,对方仿佛一块加了强效胶水,并且在此刻听不进任何话的牛皮糖,不仅无法让他从身上撕下来,甚至还会在撕扯的过程中粘得更紧。
黎清然的脑袋更疼了,祁子言也哭得更凶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另外一边的监控室内,有人的心情比他们两个还要糟糕……
苏景亦看着面前标注着VIP一号室的黑色屏幕,黑沉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风暴。
“监控呢?”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酒吧经理。
后者几乎是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按照规定,VIP室我们是不可以安装监控的……”
毕竟能包得起VIP室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允许一间小小的酒吧去窥探他们的隐私。
这其实是VIP室默认的规矩,刻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不可能说服陷入暴怒中的苏景亦。
他冷着脸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攥住酒吧经理的领口,却在半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阻止。
“你踏马——”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包厢打开。”
顾时瑜打断了苏景亦即将出口的祖祖辈辈,偏头看向酒吧经理,
“我没记错的话,包厢内应该是有备用抑制剂的吧?”
“有的,有的,有的!”经理立马回答道。
顾时瑜继续道:“摄像头没有,广播应该是有的吧。”
“有的,有的,有的!”经理又是一通点头。
“嗯。”
顾时瑜接着安排道:“那就打开广播,让黎清然找到抑制剂帮祁子言注射。”
“你就知道他们一定是清醒的?”苏景亦冷笑一声。
“所以你现在是在向我表示对自己男朋友的不信任吗?”顾时瑜平静地看向苏景亦。
“你!”苏景亦气得攥紧了拳头,想要出口反驳顾时瑜,结果后者在他开口之前就移开了目光,接着指挥手抖的经理不要开错包厢的广播。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分钟,又像是过去了一个三世纪。
黎清然硬撑着身子,拖着祁子言来到吧台旁,正犹豫着要不要从第一个柜子开始找,就听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串刺耳的杂音。
然后是两道试探性的呼气,下一秒,一个低沉冷静的声音就落到了黎清然的耳边。
“黎清然。”
黎清然听到对方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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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
“抑制剂在吧台后面第三层,从左向右数第二个柜子里。”
“……”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黎清然还是按照广播的指示,拖着神志不清的祁子言挪到了从左向右数第二排柜子下方,伸手拉开第三层的柜门,从里面掏出一管冰蓝色的抑制剂。
针尖刺进了细腻的皮肉中,透明的管道内,冰蓝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消失,黎清然怀中的Omega也终于停止了挣扎,软软地倒在了Alpha身上。
天花板上的空气净化器终于有了明显的作用,甜腻的味道在“嗡嗡”的声音中迅速变浅,变淡,栗子被狠心的客人丢入了冰冷的溪水中,不仅褪去了糖衣,连带着自己本身的果肉都被水流冲成了一团软泥。
身上的Omega似乎是睡着了,脸颊压在黎清然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只有清浅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在铁门回升,外面的人冲进来之前,黎清然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祁子言身上。
然后,下一秒,苏景亦就直接踹开了包厢的大门,
“哥哥!”
他扒着门框冲了进来,却在看清楚包厢内两人此时的姿势后愣在了原地。
也就是在他怔愣的这几秒钟内,顾时瑜也进来了,带着六名专业的医护人员,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冲向黎清然怀中的祁子言,粗略检查过后就将人接过去医院进行具体检测了。
在医护人员将祁子言带走的过程中,他们原本是想要帮Omega换上更加保险的隔离服的,只是不知道是被拉链卡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拉开外套的时候,被黑色布料完全笼罩住的Omega立马发出痛苦的哼叫声。
医护人员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顾时瑜。
“就这么带他走吧。”后者淡淡道。
医护人员也只能将紧紧裹着黎清然外套的祁子言带走。
黎清然全程靠在柜子上,看着眼前忙碌的一群人,没有发表自己的半分意见。
包厢内在一瞬间塞满了人,又在眨眼间空了大半。
黎清然终于看清了苏景亦。
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动弹,顾时瑜和医护人员的进来,以及祁子言的离开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只看黎清然,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钉死了一般直勾勾地凝视着地上衣服凌乱不堪的Alpha。
看着对方微微被汗湿的黑发,望向自己时平静的双眸,轻抿的唇瓣,还有那被扯开的领口下方的锁骨上扎眼的牙印。
震惊,困惑,慌乱,痛苦,挣扎……
苏景亦咬紧了自己的唇,血珠从牙齿咬住的地方渗出,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紧紧扣在门框上的指尖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灰青,黑色的进度条宛若岩浆一般疯狂翻涌,咆哮着想要冲破那百分之零的界限。
终于。
苏景亦动了!
黎清然眨巴了下眸子。
然后下一秒——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后。
苏景亦的巴掌落到了顾时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