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心惊,但细究他出现的时机,又不能让我忽视他的产生与我有一些联系。
温润尔雅的表兄第一次表露异常,确实在我生了场大病后。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我活不了,哪怕是疼我爱我的父母一边期待我痊愈的同时,一边也在准备假如我香消玉殒后的丧事。
想到那段时日,我鼻子忍不住泛着酸涩,眼睛浸满泪水。
“我很害怕。”
宿清淮像是了解我的内心所想,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亲吻我的唇,声音越发柔和。
“不要怕,那段时日已经过去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再有任何事能够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明明上一刻是我安抚表兄,此刻却变成了他安抚我。泪水不断地从我眼眶流出,而他总是耐心的擦拭着,他那双阴郁的眼眸里盈满了疼惜。
我不讨厌温柔的表兄,也没办法讨厌阴郁,偏执的表兄。我环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脖颈,依赖着他。
他说他的产生来自于我。
恐怕是我生病的状况吓到了平日温柔的表兄,让他越发在意我的身体健康,久而久之,便产生了一个对我特别偏执,无法容忍我做任何离开他的事的灵魂。
他做的事都是温柔表兄所默许的。
如果说温柔的宿清淮还有一丝理智,会克制不去做我讨厌的事,那么眼前这个偏执的表兄就是要把那些理智焚烧殆尽,剩下的就只有对我的执着。
虽然他知道他的产生源自温柔表兄的一些担忧,但是又会与温柔的表兄心生嫌隙,询问我到底喜欢哪个表兄。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他垂落在肩头的发丝,下意识缠绕了一下。
“无论哪个表兄,我都喜欢。所以,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再经历几年前缠绵病榻的无助感觉了。”
宿清淮嗯了一声,将我揽地更紧。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至此,我不再惧怕偏执的表兄。他觉察出我的变化,欢喜不已,更加喜欢在亲密时欺负我。
书房内,我被表兄禁锢在小憩的榻上。我们明面上衣衫齐整,但已开始亲密。云/情/雨/意持续很久,在侍从过来敲门,提醒用午膳时,我才有一种“我竟然和他白日宣……”的羞耻感。
我捂着脸,想要掩饰自己的清晰,却被他越发狂乱的动作打断,最后只能求饶,让他放过自己。
温柔的表兄和偏执的表兄共享记忆。所以,当我和偏执的表兄关系增进时,温柔的宿清淮不免更加吃味,在掌控身体后,总会抱我,亲我,请求我不要忽视他。
鸳鸯被里,我与他共赴巫山。放下的锦/帐/晃/出波纹,帐/钩/摇/曳,叮当作响。
直到五更,一切才结束。
除了卧房,温柔的表兄也钟爱在书房缠绵。他和偏执的表兄一样过分,总爱在我哭泣的时候,做更多让我芳魂欲失之事。
新婚燕尔,表兄缠着我,倒也说得过去,但我没有想到过了两年,他们仍旧这般爱与我亲密。
参加宴会时,听着旁人对宿清淮的夸赞,我暗自咬牙,很想反驳他才没有明面上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