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静芙特意去向好友借了一辆车,她原本开过来的那辆跑车虽然也不错,但坐不下四个人。
她对于车的品味嘛就是怎么拉风怎么来,有面子是有面子了,但是实用性是真不怎么样,基本上都是那种两个座位的豪华超跑。
幸好她人缘还不错,很快就按照外婆的标准,借到了一辆又拉风又空间大的车。
外婆看到了,满意点点头。
老太太今天打扮得很用心,穿的是妈妈买的大衣,虽是前两年买的,但一直压箱底没舍得穿过,和新的没什么区别,经典款的样式也不会过时。
围巾也是拿了凌静芙的,大大的logo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随没带什么珠宝,但整个人看起来仍旧富贵十足。
凌寒因为没有好好打扮,还被她翻了两个白眼。
凌寒开车外婆坐在副驾驶,凌雾行和凌静芙坐在后面座位,行李就放在后面。
从家里开车到石台山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凌寒开车技术很好,车子四平八稳得行驶。
即便是中午,冬日的太阳挂在正中央也只像是个咸蛋黄,只会把人照得昏昏入睡。
凌雾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再以睁开眼,手机已经被妈妈抽走了。
凌静芙对于女儿出来玩还要抽空背单词的行为十分不满,板着脸教育道:“出来玩就好好玩,不要再想着学习了。”
她把手机屏幕熄灭后才放到凌雾行口袋里,“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妈妈现在很有钱的,就算小卷不努力也无所谓的。”
凌雾行无奈低头,看了一眼口袋里露出半个脑袋的手机。
来石台山玩本来就是意外,这下她的寒假计划肯定是要完不成了。
没有单词可以背,凌雾行托着腮,问道:“妈妈,你为什么要把乔雪霁也叫过来啊?我们一家人他来干什么,多尴尬。”
凌静芙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微笑,直看得凌雾行心里打鼓,这是什么表情……
凌静芙:“小卷啊,你现在都二十岁了,也该尝一尝谈恋爱的滋味了。我看小乔这孩子就不错嘛,都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的,人品好脾气也好。”
凌雾行下意识反驳:“他人品还好呢?”
还有脾气,他只是不会发火大吼大叫而已,这又不代表着脾气好。
他明明是个超级小心眼。
凌雾行内心纠结起来,妈妈完全是被乔雪霁的伪装骗了。
在她的计划中,见家长最少最少也要正式恋爱一年后,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虽然这家长见和没见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凌雾行抿抿唇,还是不太高兴,可恶的乔雪霁,居然敢耍她玩。
更让她脸热的是,自己居然真的被他骗到了,不光亲了他,还答应要和他结婚。
哈哈,世界毁灭吧。
到了石台山停车后,乔雪霁居然早就等在停车场了。
他还是一副不怕冷的装扮,帽子和围巾都没有戴,就那么大方的将自己的脖颈和脸都暴露在瑟瑟寒风之下,皮肤不可避免的有了绯色。
凌雾行现在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在心底轻哼一声,死装,也就是在洛水市,要是再往北一点儿,他穿成这样,卫衣裤子,肯定要冻掉他一层皮。
看她多老实啊,一从暖和的车里下来,立马就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外套。
很不幸的是,民宿提供的接客服务只是负责开个小摩托三轮将行李箱运上去,但人却是要自己一步一步老实爬上去的。
凌雾行表示拒绝,想加钱坐小三轮上去。
凌静芙却直接否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也该锻炼锻炼了,你看你们这些小年轻,明明风华正茂,结果呢一个比一个虚。就石台山这么个小山包,自己爬上去还不轻松吗?”
说完就和外婆扬长而去,只留下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其实凌静芙说得没错,石台山的确连山都算不上,海拔也就两三百米,一两个小时就可以登顶。
但凌雾行思想上的巨人还算不上,确实是个行动上的矮子。
还没坚持十分钟,就开始像初耕田的小牛犊一样,哼哧哼哧喘粗气了。
她把这归咎于自己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多太重。
又坚持没十分钟,她是彻底不干了,在路边随便找个平整地方就坐下来,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衣服。
将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开,围巾也取下来,用手充作扇子,不断给自己扇风。
凌寒状态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额头上满是汗珠,小白脸也红了。
他停住脚步,喘着气,拿出背包里的矿泉水分了一瓶给凌雾行,自己拧开一瓶喝了一大口,这才道:“赶紧走吧,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我们才走这么一小段路,再不上去,有人又要发飙了。”
凌雾行皱着脸:“我也很想,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她灵机一动:“要不然你背我上去吧,我真的走不行了。”
凌寒呵呵冷笑两声:“你是疯了吗?”
凌雾行耍赖:“之前不也是这样吗?”
凌寒没好气道:“你也说了是之前,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也不看看你那时候多重,现在又多重。”
凌雾行毫不留情拆穿他:“哪里是我重了,分明是你现在体力差得离谱。”
凌寒被揭短,开始有几分恼羞成怒,不客气反唇相讥:“我最起码还辉煌过,你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两人没力气爬山,倒有力气在这吵吵嚷嚷。
被忽略良久的乔雪霁终于忍不住发言:“我来背小卷吧。”
凌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圈儿,乔雪霁虽然健步如飞,心不跳气不喘的,但这可是爬山,背着个成年人肯定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他带了几分怀疑:“你能行吗?不行可千万别逞强?”
乔雪霁点头:“我可以的。凌寒哥你先走吧,我们随后就到。”
凌寒便也不多说什么,将矿泉水重新装入背包里,大步流星地走了。
凌雾行还坐在地上不动弹,乔雪霁朝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拉她起来:“来吧,我背你。”
凌雾行没理他,自己用手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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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有些笨拙地爬了起来。
乔雪霁蹲下来,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她赶快上来,凌雾行也慢吞吞趴到他背上,手环住他的脖子。
乔雪霁起身,手自然而然要去扶她的大腿和臀部。
凌雾行脸本来就红,因为他这个动作更热了,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但她现在的的确确是意识到了他是个男人,并非以前那个无性别化的好友。
她红着脸,在乔雪霁走了一段路后,防止她下滑,又颠了一下后,她终于忍不住小声警告,“你不准乱摸我。”
乔雪霁很是莫名其妙,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乱摸你了?”
话说出来,他也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凌雾行现在就伏在他的背上,自从长大后,她们俩就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了。
那种感觉有点像是芝麻靠在他身边,但又有很大不同,虽然同样都是一片软绵绵,但他可不会因为芝麻的靠近而心如擂鼓。
他脸热起来,一时觉得手也不该往何处放,但松开是万万不行的,他一松手,她环绕在他脖子上的手很有可能会把他勒死。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山间小路也不算安静,时不时就有游客经过,不时有欢声笑语飘过来又飘过去,但无论小孩子的笑声有多夸张,总也盖不住耳畔那清浅的呼吸声。
凌雾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刚开始背起她时,还可以说得上是健步如飞,但自从刚才她让他不准乱摸后,他就报复似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直到现在,简直和乌龟蜗牛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她戳穿了他的小心思,他故意的。
科技发展让山间的小路也变得平整宽大,和小时候第一次来的时候天差地别。
冬日的山简直可以用无聊赖形容,绿色一丁点儿都看不见,只有光秃秃的褐色枝干,鬼画符一般地生长着。
凌雾行在他背上看了一眼手机,现在都过去了半个小时,当下便有些着急了,催促道:“快走呀。”
外婆平日里脾气很好,总是笑眯眯的,但是一遇到有关许碧巧的事,总会变得十分急躁,要是他们迟迟不上去,恐怕真的要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乔雪霁回过神来,“嗯嗯”两声,速度却没有加快,在凌雾行听起来便很敷衍。
她有些生气,顺手就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话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就这行进速度,还不如她自己走呢。
乔雪霁反问道:“你确定吗?”
凌雾行不说话了,让她去爬山,简直和杀了她也没什么区别。
她整个人老实下来,不再发表不满言论。
算了,慢一点就慢一点吧。
背着个大活人爬山,本来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老老实实趴在他后背,他红通通的耳朵就在眼前晃悠。
该不会是刚才她拧的吧?
凌雾行有些心虚,在观察了他的另外一只耳朵后才放下心来。
那只也是红通通的,根本就与她无关。
估计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