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姨因为家人生病请了两天假,回来的时候真是觉得哪哪儿都奇怪。
看着邻居家的小姑娘一改往日态度,连最爱的学习也放弃,一直围在乔雪霁身边打转。
看那架势,就差拿勺子喂饭了。
乔雪霁也很奇怪,他可是她看着长大的,他说话什么语气简直像刻在她心里似的,现在也怪声怪调的。
怎么形容呢?
孙阿姨灵机一动,就像是古装剧里的太监。
她是真搞不懂,这俩小年轻又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
凌雾行今天起得比往日还要早,昨晚因为心里有事也迟迟未睡。
昨天晚上,露青青给她回了电话,说是农学院的学长现在还没联系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凌雾行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不是说拆开药效就过了吗?都过了那么久了,就算喝了也没什么问题吧?”
露青青沉吟片刻,回答得很是严谨:“这也不能确定,毕竟之前可从来没有用过人来做实验。药这东西,一向都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
凌雾行的心彻底凉了。
反正也睡不着,第二天五点多就起来,发呆到六点,开始做早饭,和她平常的随便吃一点不一样,这次是从摆盘就可以看出来的精致用心。
乔雪霁喜欢吃甜的,她在准备的南瓜牛乳中特意多加了一勺糖,还在里面放了软软糯糯的小丸子。
吐司面包用黄油煎过,铺上芝士火腿片和一个溏心蛋,就算人眼无法加滤镜也十分诱人。
在敲门之前,她本来还抱着希望,虽然那瓶水里至少放了两瓶药剂,但人的体型比猫大那么多,应该不至于真有问题吧……
可见到乔雪霁,听到的还是他奇怪的声音,凌雾行的希望破灭了,把精心准备的早餐往他面前放,脸上的表情难掩沮丧,“我特意给你做的。”
乔雪霁颇觉意外:“你做的?”
小时候还好,自从高中后,她就从来没再给他带过一次早餐,更别说是自己亲手做给他了。
凌雾行有气无力“嗯”一声,趴在餐桌上看着他。
他进食的时候慢条斯理,在某些方面和小三花有些像。
她越发愧疚起来,他还大好年华,却因为她的一个玩笑,从此就不再是个正常男人了。
趁着孙阿姨不在餐厅,试图和他商量:“要不然你想想别的赔偿方式呢?你也知道的,我妈妈现在生意做得很大,就算你狮子大开口,我也能赔得起。”
乔雪霁冷着脸:“你觉得我缺钱吗?”
当然不缺,比起半路发家的妈妈,乔雪霁可是富三代,前边儿两代人的努力,绝不至于让他卖鸡求荣。
凌雾行更悲伤了,藏在桌面下的手垂在膝盖上,不由自主握成了拳头,“但我们现在还太年轻了,谈结婚不是太早了吗?”
乔雪霁侧过头想了一下:“我觉得刚刚好。”
他用勺子慢悠悠地喝南瓜牛乳,“你既然找我当你的男朋友,那就证明你对我有好感。怎么一提结婚,你就这么不情不愿的?”
凌雾行轻声反驳:“谈恋爱和结婚怎么能一样?虽说结婚了还可以离婚,但大多数人都是只有一次的,选择结婚对象肯定是要特别慎重的。”
她抬起眼皮将乔雪霁打量了一圈儿,随即又垂下头来,声音更无力几分,“我跟你谈恋爱,又不代表想跟你结婚,再说了,你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我要是真跟你结婚了,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吗?”
乔雪霁不动声色将勺子放回碗里,只眉毛拧着,说话还算得上温声细语,“照你这么说,明显是我更惨。你只是被动守活寡,我现在是想主动都主动不起来了!”
凌雾行嗫喏:“可是……你本来也没想过主动吧,这个对你影响应该不大吧……”
眼看着乔雪霁脸色变了,她讪讪停止这个话题,叹气道:“再等等露青青的电话吧。”
说完这话,她就头也不回地出去,坐电梯回了楼上自己家。
一进家门,早早守在家门口的小三花凑了上来,温柔地用头蹭她的裤脚,同时还伴有细声细气的喵喵叫。
凌雾行把外套脱下后,才弯腰将小猫抱起来。
按照小猫发情的频率,大概两次发情之间会有四五天的间隔就会进入下一次发情,周期十分短暂。
今天距离上次发情结束已经有整整一周,但小猫表现得还是很正常,一点儿也没有焦躁的意思,估计就是这药的功劳。
她恹恹地做了两套卷子,但一闲下来又忍不住去想乔雪霁的事。
真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她只是想针对他的洁癖作弄一下他啊,可真没想过要下这么黑的毒手。
*****
孙阿姨来收拾碗筷的时候,没看到凌雾行的身影,不免奇怪,“小卷这么快就走啦?”
乔雪霁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孙阿姨关心道:“对了你嗓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着凉感冒了?如果生病了千万不要硬撑,赶紧去看医生,万一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乔雪霁沉默片刻,才回答道:“我没生病,就刚才逗她玩呢。”
孙阿姨听到他声音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换了笑呵呵的面孔,打趣起来:“和女孩子相处可不能老捉弄人家,追女孩子是要多说甜言蜜语,女孩子都喜欢嘴甜的。”
对此乔雪霁不发表任何意见,只在心里反驳。
说甜言蜜语这招对凌雾行可没用。
而且,她们都这么熟了,对她说肉麻兮兮的话,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儿,就觉得尴尬极了。
她也只会说他好油腻。
想起凌雾行刚才为难的囧样,乔雪霁有些许得意,叫她骗他喝了那么一杯加了不少奇怪东西的自来水,活该让她着急。
转念一想,得意褪去,他又变得不高兴起来。
不就是和他结婚,至于表现得那么不情愿吗?
原本想今天就告诉她事情真相的,但看了她的态度,乔雪霁决定还是再往后推一推,看她多着急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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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凌雾行中午没敢再去找乔雪霁,她现在是真的怕了。
不做什么,她真的愧疚。
要给他钱,他又不要。
可要是同意他说的解决方案,凌雾行也不太能接受。
她决定先逃避一会儿,味如嚼蜡地吃完了外卖中饭,一旦没有事情分散注意力,她就总忍不住来思考来纠结这件事。
下午的时候她再一次打电话给露青青询问情况,可惜得到的回复还是那样:
“抱歉啊雾行,学姐老家在山里,信号好像不太好,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不要太着急,等一联系上她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复你的。”
凌雾行当然不会埋怨露青青,说到底都是她考虑欠佳。
手指无意识地拨弄手机壳上挂着的吊坠,她心情愈发低落起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的心情。他要我对他负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露青青吃了一惊,但马上又冷静下来,分析道:“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也认识乔雪霁。目测他应该在一米八以上,你又是个战五渣,是绝对不可能强逼他喝那瓶水的。所以,我觉得你没必要真的纠结,直接不搭理,他就算起诉你也不会胜诉。”
凌雾行道:“……我没逼他,但是我故意用激将法骗他喝的。”
露青青:“你和他有仇?”
凌雾行无奈道:“当然没仇,这个药效不是会很快挥发掉吗?我就想着应该喝了也没没关系,他有很严重的洁癖,我只是想整他一下而已。”
露青青:“……那你还蛮无聊的。”
凌雾行哭丧着脸:“我就是想恶作剧一下。”
露青青道:“这也没什么,有录音还是录像?你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凌雾行怔了片刻,才道:“可是真的是我害了他,哪怕是无意,这也是事实……”
露青青道:“我也搞不懂,你究竟是想什么样。他这明显是趁火打劫,你该不会真打算听他和她去领证结婚吧?清醒一点好吗,他要是没骗你,他现在就不是个正常男人。他要是骗你,就说明他这个人人品低劣,无论如何都不是个合适的结婚人选。”
凌雾行道:“我知道,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露青青不以为意:“你过意不去,受伤的就是你自己。放长远想想,你以后要是耐不住寂寞出轨了,那可热闹了。大不了,你多赔他一些钱嘛,这世界上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凌雾行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乔雪霁就是那个能用估计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但她可不一样,她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她自认就算做不成道德标兵,也绝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情来。
不行,她不能把余生都浪费到一个废人身上。
在别的方面她可以补偿他,但是结婚还是算了。
还有就是,乔雪霁既然已经不算是个男人了,那她们的恋爱约定岂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就是这个时间点直接去说,是不是显得自己太无情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