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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赌楼对决,输赢裁定(上)

作者:酒驻春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赌场上最普遍的玩法就是比骰子数大数小。


    时沉月在庭院里摇着骰蛊,骰子撞击骰蛊的声音清脆响亮。


    她闭眼感受每个骰子的动向,骤然睁眼,将骰蛊压在石桌上,开口道:“六个六。”


    骰蛊打开,六个骰子皆是六面朝上。


    “小姐小姐,你太厉害了!”茯苓一脸崇拜地看着时沉月,“若是小姐在赌场一定会赢得盆满钵满的。”


    当然厉害,她在原来的世界猜骰子经常猜错,气不过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


    云汐白了茯苓一眼:“赌场那种脏污不堪的地方,我们小姐才不会去呢。”


    时沉月听到此笑了笑,抬眼对着茯苓说:“借你吉言。”


    嗯?她们小姐在说什么?


    时沉月没往下说,心里在想:玩骰子的技术掌握了,那么就还差一样东西了——金玉楼内部的通行令牌。


    临近黄昏。


    时沉月披着蓝色暗金披风,面上也戴着蓝色面纱,悄摸摸的从将军府侧门出去。


    五姐姐这是要去哪呢?时允诺从柱子后走出来,不自觉地捏紧拳头,不会有危险吧。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决定跟出去。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时沉月径直去了汴京最昂贵的酒楼——福满楼,走进三楼早已预定好的雅间。


    这间雅间窗户面向街道,视野宽阔,能及时了解街上的情形。


    金玉楼表面是一个高级当铺,内部实际上是一个赌场,能进入金玉楼内部的人,一般都是达官显贵。


    所以金玉楼的通行令牌都是私人定制,独一无二的,每人进入还要登记入册。


    不过这些达官显贵一般都是好色之徒,时常会带着一两个美人进去消遣玩乐。


    原书中提到一人叫李善,现今礼部侍郎的小儿子,同时也是个贪财好赌之徒。


    她让云汐查过他的行踪和习惯,知道他常会傍晚来到福满楼。


    今日便是他最常来的时间。


    所以时沉月打算来一个守株待兔。


    昏黄的夕阳为地面附上一层金辉,时允诺跟着时沉月,却跟丢了,正担忧地走在路上。


    丝毫未发现前面有一个人,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这位姑娘,我知道我英俊潇洒,气宇非凡,但你这样是否不太合适。


    时允诺揉了揉额头,嘴边的对不住却怎么都出不了口。心想这人为何不要脸。


    不料,她刚抬头就看见少年一袭红衣,正抱拳笑着看着她,红色的发呆随风飘动,承着一层光辉。


    确实意气风发,自由随性。


    时允诺连忙俯身,说了声对不住。


    那少年也没想真为难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嘴上说着无事,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被时允诺拉住袖子。


    那少年有些懵,回过身,坏笑道:“姑娘,你不会真心悦我吧,可惜我……”


    少年开着玩笑,内心却在想:一般女子听到此,一定会生气离开,这样应该不会再纠缠他了。


    “带我去这个地方。”时允诺一手拉着少年的袖口,一手指着少年胸口。


    那少年低头一看暗骂了一声,不知何时怀中的令牌露出一点边角,同时也疑惑,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娃竟然能认出这个东西。


    时允诺前几日偶然在时沉月那看见过一张纸,纸上的图案看着虽然与那少年怀中的有些差异,但是纹路相似。


    她的直觉告诉她,姐姐的去向一定与这令牌有关。


    少年面容上仍然带着张扬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姑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允诺也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这种装疯卖傻的说辞。


    “小公子,我并非有意冒犯你,只是此事对我至关重要,如果让你为难,我可以买下这个令牌。”


    时允诺双眼看着他,固执地说道。


    夕阳西下,黄昏满地。


    “嗤~”少年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衣袖,“光天化日下,姑娘吃亏的可是你。”


    齐国虽不限制女子出门,但对贞操也是极为看重的,一个闺阁女子拉扯着一个来路不明的英俊男子,怎么说,都不好听。


    没有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时允诺愣了一下,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微皱。


    少年以为她要放弃时,少女却坚定地看着他:“嗯,我知道,不要了。”


    少年瞳孔微缩,面上面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眼神有些危险:“你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么?”


    时允诺想到时沉月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大概也猜出来七八分。


    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少年就疑惑了,金玉楼可不算是一个好地方,干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姑娘明知道是个虎窝,为何还要往里跳。


    “原因。”


    “我的姐姐在那,我必须得去。”


    少女长得清秀,有一些江南风味,但给人的感觉不是柔弱,是往上攀爬的野草。


    “好。”


    辉光落进了福满楼的隔间,照在时沉月的肩背上。


    李善还竟然还未出现,不应该啊,照云汐给的消息,李善今日会和以往一样来到福满楼,今日却足足晚了半个时辰,到现在还未出现。


    楼下传来“辘辘”的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时沉月将头探出窗棂往楼下看。


    一辆马车停在福满楼的门口。


    “李少爷,你终于来了,还是原来的雅间。”马车还未停稳,小二的声音就的是先入耳。


    充当马夫的侍卫一袭黑衣,走过去掀开帘子,最先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然后是白色掐金的华丽锦袍。


    最后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那面具像狐狸,一缕金色布在面具上,华贵又迷人。


    许是时沉月的目光太过直白,那人抬头向她看来,嘴角轻扬。


    时沉月竟然从一个面具上看出震惊和玩味。


    她就在窗台边,对他露出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笑。


    慕寒影,有点手段。


    时沉月撤回身,翻了个白眼,正好上次的帐还没算,这次一起算吧。


    “李少爷,你这是……”小二看着‘李善’面上的面具,疑惑道。


    侍卫上前一步,厉色道:“我家少爷要如何,还轮到你多嘴。”


    小二讪讪点头,讨好地问道:“今日怎没见李少爷的美妾,需不需要小的给你找两个。”


    ‘李善’笑了笑:“不用,早就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话毕,‘李善’就抬步往上走,径直走向三楼的雅间。


    只余下小二在原地疑惑。


    时沉月悠闲地喝着这福满楼的上等茶品。


    雅间的门被人推开。


    时沉月起身看向他们,低着头,怯生生地说:“李公子?你的雅间在隔壁。这是我的雅间。”


    ‘李善’笑了笑:“哦,你怎知我的雅间在隔壁。”


    时沉月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眉头微皱,低下头,眼神躲闪,娇怯地说:“李公子玉树临风,小女子……小女子”


    时沉月头更低了,一副难以开口,娇羞胆怯的模样。


    “李公子难道还要我说出来么?”她双手捏住披风。


    ‘李善’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


    “嗤~”


    ‘李善’一个眼神看过去。


    侍卫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几声。


    时沉月有点演不出来了,自己出的什么鬼主意,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出去。”


    这话明显是对那侍卫说的,侍卫识相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李善’上前一步,戏谑道:“你要说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时沉月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变。


    “自然是心悦李公子了,李公子怎么那么迟钝。”时沉月有些埋怨地说道。


    她走到离‘李善’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样矫揉造作的时沉月,他从未见过,倒是有些新奇。


    不过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装乖的时候,时沉月总让他别装,还真是有点辣眼睛。


    “心悦于我?”‘李善’表面还扬着笑,可听到这句话,只有满满的不爽。


    他有种格外强烈的欲望,他想让她叫他的名字,叫慕寒影,不要叫李善。


    “嗯。”


    下一刻,‘李善’一不留神,就被压在凳子上,胳膊碰到桌上的茶杯,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在地,散出茶的清香。


    ‘李善’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时沉月,笑道:“这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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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刚才不是还说心悦与我么?怎么变卦变得那么快。”


    时沉月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屈肘抵着‘李善’的脖子。


    “慕寒影,你可真是好计谋,好算计。”时沉月看向慕寒影,皮笑肉不笑。


    “耍我很好玩么?嗯,慕寒影。”


    慕寒影被时沉月抵住,使他不得不抬起头。


    他知道时沉月还在生上次的气,她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有着一颗玲珑心,对万事万物都了然于心,定然早就知道他为试探她,演的一场苦肉计。


    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慕寒影和时沉月隔着面具对望:“五小姐是如何认出我的?”


    “你都能一眼认出我,那我必然也能只用一眼认出你。”


    “哈哈,小姐说的是。”


    他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获得李善的通行令牌。


    可得知时沉月的计划,他确实难以接受她站在一个男人的身旁,扮演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妾,只好由自己亲自上场了。


    窗外太阳落山,快到金玉楼的开场时间了。


    时沉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慕寒影就这样昂着头,将自己的命脉完完全全地袒露给时沉月。


    她将手放在慕寒影的脖颈处,掐住慕寒影的脖子:“时间不多了,老规矩,我问你答。”


    “全听五小姐的。”


    “不介绍一下,门口的那位。”时沉月瞟了一眼门口的吧方向。


    “夜祈,我的近卫。”


    “李善人呢?”


    慕寒影有点不爽地皱起眉,有些烦躁地开口:“可能在某个偏僻的库房里吧,不清楚,”


    “李善的通行令牌在哪儿?”


    “怀里。”


    时沉月抬手就往慕寒影的怀里掏。


    慕寒影身体尾骨一阵酥麻,突然直起身。


    时沉月重心不稳,身体晃动一下。


    慕寒影急忙扶住时沉月的腰肢,将她稳定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近,像慕寒影半抱住时沉月一般。


    慕寒影扶住时沉月的那只手蜷缩了一下。


    他稳了稳呼吸,开口道:“小姐,李善是男的,你拿着他的通行令牌也进不去,和我一起是最保险的方法。”


    慕寒影和时沉月的脸只余一指之隔,时沉月有种错觉,他们之间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甚至在慢慢交融。


    时沉月想向后退一步,腰上的手却如同铁锁一般紧紧扣住她。


    时沉月再试了一次,气笑了。


    她看向慕寒影:“我发现我不了解你。”


    “嗯?”慕寒影疑惑,看着时沉月的眼睛,有些贪恋。


    时沉月也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将他看透。


    “从前我以为你是为了达到目的,愿意蛰伏,愿意去布局,是会用最小的代价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


    “那现在呢?”


    “现在?”时沉月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现在我发现你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疯子。”


    “什么谋略,什么布局,什么代价你都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开心与否,怎么能达到你的目的。”


    明明上次雨夜,他知道结果,他还是要做,试探她的心意,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他偏偏选择最直白的一种,也是损失最大的一种。


    还有这次,一个金玉楼的通行令牌对他来说,其实不算难事,他还是会浪费时间陪她绕圈子。


    还有原书中他刚上位,明目张胆虐杀前朝皇帝,引得百官谩骂,百姓唾弃,成为遗臭万年的小暴君。


    明明有不损害自身的法子,可他就是不愿做,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笑疯子。


    慕寒影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笑了一声。


    “小姐很了解我,可我不了解小姐,只知道小姐是个善人。”


    “我可不是,我这人不算坏,但也算不上有多好。而你不算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这时慕寒影真的笑了,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是时沉月是实实在在的好人,如果她都不算好人的话,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好人了。


    所以他突然用额头抵住时沉月的额头,两人一人带着面具,一人带着面纱,都看不清彼此。


    窗外夜幕升起,金玉楼开场了。


    “所以……跟我走吧,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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