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咏都把什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很明显的是祁咏他去不想去趟这个浑水,祁咏他压根儿就不想做这个赔本的买卖。他为了付涂财告周浩然合同诈骗的事,肥了胡斗,他的从财务上支取二三十万的现金跑了北京几次,又到成都跑了多次,这才是吃撑倒了找些事来做,明晓得是冤假错案还要去找证据?到头来是一无所获,净搞些劳民伤财的事!这些都是胡斗利欲熏心的结果,把有限的资源用在个人喜好上。这时,那付涂财抓耳挠腮了好一阵子,摇了摇头说:"别说了,我也没关系在精神病医院,那又咋办呢?"最后,付涂财和祁咏商议:付涂财到精神病医院去摸一下底,清楚一下他们的内部结构。于是他了解到,如果真的是精神病人需要之前的医院鉴定,家里的人陪同才能入院,没有家里的人他们是绝不能入院的。他又和祁咏及胡斗商议,但胡斗尽管是手眼通天,终究还是不敢逾越这个雷池。
正在此时,中央的全国政法队伍整顿的大幕拉开了,风卷残云般地摧枯拉朽,冲击着全国政法战线的每个角落,也深深地考验着每个政法队伍的人们。胡斗坐在办公室椅子上,思考着付涂财的为人之道。那天只说把周浩然弄进精神病医院的事情,就忘记了问他办的酒店度假村的事。这家伙好生令人烦的,他那天自己说马上到成都去办,一晃就过去了十天了还音信全无?他是不是忽悠我呢!假借我的手抓了周浩然,就他去找香港老板来买希尔顿酒店,但竟然是毫无音讯,一定是被他忽悠了,这个狗日的付涂财!硬是气人!
胡斗回过神来,研究着公安局的全盘计划,他要不折不扣地完成上级安排的任务。如果不按计划进行,他的目标将无法实现。他翻了翻去年的成绩单,毫不隐讳地做了大事也做了很多小事。比如说偷个手机或偷辆自行车的勾当,就是拉人头。他计算了一下,偷手机的比较多,也容易,偷上一两个手机的,要判他个一年;偷个自行车的也容易,一般判八个月,重犯就一年刑期不等。这样做,他的任务就更上一层楼了!于是,他叫祁咏提审一个偷手机的。祁咏坐好后,令两个警察去提那个人。
不大一会儿,两个警察押着一个胖乎乎的约有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进来了。其中一个警察把戴着手铐的那个小伙子推到审判椅上,又关了闸。祁咏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人回答道:"我叫曾德兴。"又问道:"你的性别,年龄和住址。"那曾德兴都一一如实作了回答。祁咏全部作了记录后又问道:"你是如何偷人家手机的?"接着,曾德兴就把如何偷手机的过程说了一遍。在审理这种小偷小摸的案件中,祁咏是掌握了一定经验的,他吃准了这些偷窍扒手的特性,况且,在新源县,这种贼娃子太多了,几乎是三天两头就抓了一个,案子简单易审理,就是没有多大的油水,但还是根据情况而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