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祁咏又把付涂财狠劲地盯了一眼，然后说："我都到精神病医院去打听过了，象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敢干，怕的是惹火上身。弄得不好最简单的院长要撤职查办法，重则要负法律责任的！"付涂财眨巴着如老鼠般的眼睛道："你别说些来吓人好不好，要追根溯源，那还不是要你们公安机关出具证明他才能做的，不可能没有根有据地就做个精神病人来吧？遭法律啥子，怕他个锤子啊，只要有胡局长他出面，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没有攻不下的山头！胡局长可以代表公安局，也可以代表县政府，无所不能嘛！"祁咏一听付涂财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就半搭不理地冲付涂财不卑不亢地说道："妈的屁，你净拣不痛不痒的话来搪塞敷衍，你晓得不，你在制造我们之间的矛盾，叫我很难为情的。说得好听的，他仅仅是一个最底层的公安局长而已，你就没有看到，公安部的副部长、公安厅长都遭的不少。内蒙那个赵黎平赵厅长，一个公安厅的厅长，不也是遭了，有些事说不清楚，只有亲自过冋了才知道。象把周浩然弄去精神病医院这件事，这种事情就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的，一旦穿帮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到这个份上，付涂财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沉淀了好一阵子，付涂财才说道："依我看这样子要得不，你们局上把钱先帮我把钱垫上去做，红包贿赂先送给院长和主任，先把精神病医院支付过去后，再等到下个月县政府落实小煤矿的事情定下后我就付给你们。没有啥子关系的，县政府补偿我的小煤厂，至少有两三千万元，送院长主任一两百万算个球事来着，我的钱总共有三千万，我就把拿来用耍，嘿嘿。"话音刚落，祁咏就说："垫资，你想得美啊，周浩然给你垫资创业，你反而告他诈骗，那我们给你垫资你又告我们是咋个的呢？不可能，我们单位给你垫资！异想天开！再说，政府补偿你那小煤矿的钱，还搁得高呢！"祁咏接着又说："你也不要提你那小煤矿补偿的事情，你们到成都，到北京去上访，而到目前为止，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一个屁都没放，有用吗？劳民伤财的事情，你操纵老人上访团，除了让他们寒心，起到什么作用了嘛！要说你老付啊，你这样挑动群众跟政府斗，想过没有，你闹饿了，还得自己掏钱办招待，政府人员都是拿工资的，他们到月底，尽管你闹得再凶，他们的工资照样领，照样吃辣的喝香的！你上访有意思没得嘛？"
付涂财嗫喘着，嘴巴动了几动没有说出话来。又隔了好一阵子，他才面红耳赤地说道："那是老百姓的意愿，到北京上访一趟，他们满意了，了却了心愿了！"祁咏哈哈大笑着说："和尚赚钱，木鱼子吃亏，你他妈的吃肥了，整了人家十几万！"一席话把付涂财说得开不了腔，只是张口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见付涂财如此模样，祁咏就说："要不然你去找个关系，你去跟精神病医院联系，或者说是沟通一下，我们就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