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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夸夸小花

作者:肖小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聊在月下烧纸,却留下一张纸钱没有烧,他拿出一支笔在纸钱上划拉着。


    字写到一半,江聊慢悠悠掀起眼皮,瞟了庄椿一眼,笔尖悬在纸上:“嗯?我和你那个师弟,你觉得我们两个谁好?


    庄椿凑上前去,借着月色打量纸上内容——“七月十二日,郁川,三楼客人眼皮长痣者,三楼客人赵英。


    庄椿看着纸上的字,不由笑出声来,他忙答道:“你好,怎么说你也是我教的,虽然你确实不怎么样,但我不可能说你不好。


    关键是庄椿不想自己的名字和长痣者、赵英出现在一张纸上,哪怕江聊给自己单开一行他都不想。


    庄椿询问道:“你记性这么差吗?名字还要记纸上?


    江聊将纸折好,这个月他要随身携带:“我这人啊,恩惠不一定记得太清,但是仇一定要清清楚楚的记,等我月城的花开了,一个都别想好。


    庄椿提醒道:“郁川是司命格的神明,不像谢棠、禺初随随便便就能被你抓走。


    江聊很是无奈:“我没抓他们两个,你不要在这随便冤枉人。


    对于江聊的话庄椿置若罔闻,他兀自感叹:“郁川啊……当年我都不一定能杀掉我这个师弟,也可能是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怨。


    江聊起身,食指勾起庄椿下颌,他凑了过去对着庄椿弯眼笑:“那是你不行,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庄椿反手捏住江聊后颈,将人往外推着走,庄椿没有遮掩,一身痞气:“我不行?其实我脾气也没比你好上多少。


    江聊:“你别抓我,我现在就这么一朵花。


    庄椿:“就这么一朵花还这么横,我劝你闭城期消停在屋子里待着,别到处晃荡,早晚这一朵花也让你给作没了。


    江聊无奈叹息:“白前说我想找的东西只有这一个月会在月城出现……也就一朵花而已……


    庄椿摇头笑了笑:“你还是没长大,有时候精神受到的伤害远超肉体伤害。


    江聊也笑:“我们认识500年了,只要不像喳喳一样,记忆残缺,怎么都该长大了。


    江聊又想伸手去捏庄椿脖子:“椿椿,你是不是对我有某种奇怪滤镜……


    红花出门来找他家大人,找着找着就见漆黑的夜里,他家大人虎口钳制着江聊的后颈,将人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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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正贴着江聊耳朵说些什么那模样似笑非笑看着像在威胁。


    威胁到最后庄椿捏江聊后颈的手貌似施加了力道。


    江聊挣扎没挣扎开眼睛也恰好扫到红花这边眸光幽怨而无助。


    红花心虚的别开眼。


    红花是看出来了他们家大人虽然喜欢白前但是不舍得对白前展露本性所以那些暴戾的脾气就都摊给了江聊看。


    这么一想其实江聊正在经历一场无妄之灾也怪可怜的。


    可怜的江聊被捏着后颈走出小巷经过红花时红花听江聊说:“帮我报警。”


    红花只得背过身体低着头对着白墙思过哎等明天多给江聊打些房租做弥补吧。


    ……


    彼时涂玉已经清醒脖子上缠着纱布纱布里是商九去隔壁白前那里讨来的药。


    涂玉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鸣谦站在一旁切西瓜商九江雀青树红花围了一圈。


    鸣谦:“都去洗手。”但只有江雀和青树动了。


    涂玉在一旁静静的看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夏夜了有清风


    涂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旧觉得畏惧濒死的感觉以及被人**于股掌的无力感让他晃晃悠悠像海浪中的小船。


    这时一道身影遮挡住了灯光鸣谦站在涂玉身边递给涂玉一块西瓜:“吃西瓜。”


    闻声椅子上的涂玉僵硬的转头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熨帖的西裤工整衬衫包裹着劲瘦的腰再往上是很沉着的脸鸣谦有一种安定的气场能够抚平巨浪。


    涂玉干巴巴接过西瓜说了句:“谢谢。”


    “嘎吱”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江聊拎着涂玉喜欢的零食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像是今天琼楼无事发生一般江聊依旧嬉皮笑脸:


    “玉哥我买了风干鸡肉干和卤鸡腿。”


    涂玉很想大大方方应江聊一句也想像平常一样妆容精致喝着咖啡翘着二郎腿和江聊胡吹海吹。


    只是今天的涂玉不再那么自信他觉得这几百年他精心维系的“人样”轰然倒塌他又变成了山里无名无姓的野狐狸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过来踢他一脚。


    但是……但是涂玉自诩是个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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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于是他叫来江聊,江聊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涂玉对面。


    涂玉声音嘶哑,他自嘲的笑了笑:“江聊,你看我这样子,真是怪丑的……先不说这个,你在琼楼的时间还短,明天就去离职,要快,那里很危险的,不把人的命当命。


    江聊下意识想随口敷衍一句“好。


    但他又觉得这样不珍重别人的好意,所以江聊认真的解释道:“我有一定要去琼楼的理由,但是我会保护好自己,玉玉你放心。


    话锋一转,江聊劝涂玉:“玉玉,与其劝我,不如你劝劝自己尽快辞职吧,那个老板一定还会找你麻烦。


    涂玉艰难的扯了扯唇:“我现在辞职,要赔违约金的,很多钱。


    一旁给花浇水的鸣谦出声:“多少钱,我这里有。


    江聊附和:“对,可以让鸣鸣借你,而且鸣鸣还懂法,是法律系的高材生。虽然是100年前读的法吧,但鸣谦具备与时俱进的能力。


    涂玉倒是也不扭捏:“可能要80万。


    80万说真的,对一只花钱大手大脚的狐狸精或许有些难凑,但对于这一院子活了成百上千年的神神鬼鬼而言,是笔小钱。


    嗯,江聊江雀除外,江聊都怀疑他小时庄椿领他拜神,拜的是穷神,鸣谦则是坚信江聊拜的是懒神。


    刚聊完借钱的事,庄椿就从外散步回来,涂玉见庄椿还是怕,但他也知道今天是庄椿帮了自己。


    今天那种境况,随随便便一个人都不敢在郁川面前吭气,只有庄椿这种位极高的神明才能把人带走。


    所以涂玉还是硬着头皮和庄椿道谢。


    庄椿靠在一旁海棠花树下,温文尔雅,目带随和,他举了举杯,示意“小事,无妨。


    江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自己衣摆处的纽扣,下垂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的嫌弃,庄椿可是真能装。


    江聊正想着,庄椿走近涂玉,温声道:“300年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涂玉谨慎的点了点头:“300年,我惹了春神不悦,嗯……您教训了我。


    庄椿摆了摆手:“不是我,你仔细想想呢,是不是我旁边跟了一个唇白齿红的小孩,他打了你,你哭了。


    狐狸精怔怔点头,庄椿一说,他想起是这么一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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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椿继续替狐狸精回忆:“那小孩打了你两次。”


    狐狸精低下头,也没敢说些什么。


    沉默的江聊终于抬头,冷冷的看着庄椿……庄椿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狐狸精脸色依旧惨白,江聊小时候就觉得狐狸精好看,这会更是我见犹怜,狐狸精道:


    “我本来就是山里的一只野狐狸,虽然从狐狸成了妖,但是修为一直平平,也就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妖。


    像我们这种无依无靠,没有来处的妖在幕后总是被欺负的。


    打我那小孩可能是哪位神明家的小公子,约么看我讨厌吧……”


    海棠花落,落到狐狸精身边,涂玉看着海棠花笑:“我就像这掉下来的海棠花,无枝可依,只能烂在土里。”


    “不是,或许是那小孩性本恶,他分不清好坏,不知善恶。


    他打你和你讨不讨厌无关,不是你的错,错在他,可能他生来就没什么感情,天生是个坏种。”江聊冷静的说完这一番话,说到最后一个字,微微呼出一口气。


    狐狸精睁圆眼睛,他看了眼庄椿,有些害怕:“江聊,不能这样说神明。”


    江聊不以为意:“有什么不能说,千万年传承下来,真正神明都已经归于虚无,现在的这些神明很多心里连鬼都不如。


    他们也就是有个名头和力量,就肆无忌惮,这样的神明只应该被唾弃,而非仰视。”


    江聊在这院子里,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他在骂自己,也在骂漫天神明,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最后,江聊和涂玉说了“对不起。”


    涂玉诧异:“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庄椿在一旁笑着道:“他可能就是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你要是不接受,他今晚就睡不着觉了。”


    涂玉接受了这一句莫名的“对不起”,但江聊依旧睡不着。


    他深夜坐在树下,吹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扇窗被推了开,庄椿黑夜里站在窗边浇花。


    江聊依旧在院子坐着,两人相安无事,互不打扰。


    忽然江聊倚在椅子里,朝着二楼庄椿招了招手:“你下来。”


    庄椿倒是也听话,让下来就下来,他察觉到江聊情绪不怎么对。


    以往江聊除了疯疯癫癫,作妖,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了。


    庄椿手里拿着两枝花,浇花壶,晃荡着步子从楼上走下来,走到江聊面前,与盘腿坐在椅子上的江聊对视。


    江聊弓着脊背,仰头去看庄椿,月城的荼蘼没什么表情,只是对庄椿说:“夸夸我。”


    庄椿把准备**土里的两枝花放进江聊怀里,然后弯着腰,伸手摸了摸江聊的头发,学着谢风荷洒脱又温柔的语气,夸奖江聊道:


    “我们了了长大了,新的80年,是一朵有七情六欲,会开心、会难过的小花了。”


    江聊弯起眉眼,像是春日暖阳一样明媚,他拍了拍庄椿肩膀:“还挺会夸人的,好了,回去吧。”


    虽然月城大门紧闭,但江聊依旧觉得月城那些刚刚长出来的花骨朵,好似血肉丰盈了许多,他能感觉得到。


    要是谢风荷还在,一定会摸摸了了的头,夸夸了了。


    可是谢风荷不在了,但是庄椿还在,庄椿看着小花长大,有时也知道小花在想些什么,例如小花想妈妈了,想别人夸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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