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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怪孩子。”

作者:修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奕麟。”


    “嗯?”


    “生日快乐!”


    奕麟笑着摸摸星莜的头。


    树木开始变得更加萧瑟。树叶大多己经凋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直指天空,像是在向寒冷的天气示威。不过,松柏等常青树依然翠绿,在一片萧索中显得格外坚韧。


    天空偶尔会有星星点点般的细雪飘落,像碎盐般洒向人间。这些雪花轻盈而羞涩,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地落向地面。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雪会很多吧?”


    “应该吧。”


    二人抬头,雪花轻拂他们的脸颊。那雪花像是天女洒下的白色花瓣,一片一片,带着冬日的温柔与静谧,轻轻地落在他们的脸上,瞬间化作丝丝凉意。他们的目光追随着雪花飘落的轨迹,眼神中满是对这雪景的喜爱与沉醉。


    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唯有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在耳边轻响。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享受着雪花的轻抚,思绪也随着雪花飘向远方,或许是回忆起往昔的美好时光,又或许是在憧憬着未来的幸福岁月。


    “那个人是数学老师吧?”


    奕麟顺着星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狼狈地逃离了海滨。


    “好像是,但不能完全确定。”


    “他为什么去海滨?现在可是冬天。如果是吹海风不应该是夏天才会去吹的吗?”


    奕麟摇摇头,“大人的世界咱们不懂,走吧。”


    星莜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他只是默默地走在街道上,偶尔会抬头呼出一口热气,那白色的雾气又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


    “走吧。”


    “嗯。”


    ……


    “嘿!夏夏,外面下雪了!”


    我坐在飘窗上,拍了拍在书桌上打盹的夏夏,夏夏睡眼有那么些朦胧,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丫头,作业写完了吗?今天周日哦。”我在她耳边轻语。


    她一下被惊醒,揉了揉眼。


    “不行,我不会……”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我,“单词密密麻麻的,看着就犯困。”


    我不语,只是一味地笑着。


    ……


    “你今天要出去?去哪?和谁去?”


    许晓萱避开哥哥的眼神,不敢正面应答哥哥的询问,声音糯糯的,“今天和刘润庶约好的,要去天河商城。”


    “去那儿干嘛?”


    “吃饭……”


    许明卿扶额,看着哥哥的模样,她本欲说些什么,却见许明卿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早点儿回家。”


    “谢谢哥。”许晓萱开心地跑下楼。


    “你哥……就这么同意了?”


    刘润庶一脸诧异,但看到晓萱肯定的眼神,竟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明仔,眼神里夹杂着感激。明仔一脸嫌弃地回到了卧室。


    ……


    “我亲爱的夏夏哦,咱就是说你选择你那个青梅竹马都是能上上签,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夏怡心的好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她。


    “梦欣,你想听故事吗?我为什么会喜欢他的故事。”


    “打住,我不想听故事,”她拿出一张白纸,“拿去。”


    “做什么?”


    “写他的名字,写满。”


    “为什么?”


    “你写就是了。”


    她疑惑地看了看她的好友,不知她是什么用意。


    “写吧,别看着我了。”


    ……


    当小雪纷纷扬扬飘落的时候,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宛如梦幻之境。


    铅灰色的天空中,雪花如同精灵一般,轻盈地飞舞着。它们不是那种倾盆而下的磅礴之势,而是慢悠悠地、一片接着一片地飘落。


    地面像是被大自然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不过这地毯还很薄,隐隐约约能看到地面原本的颜色。小草的尖端顶着点点白雪,像是戴上了一顶顶白色的小帽子。


    树枝上也积了一些雪,就像被大自然用白色颜料随意地勾勒了几笔。松树的针叶间夹着雪花,像是盛开的白色花朵,在风中微微晃动。


    房屋的屋檐上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檐下偶尔会有小冰柱形成,像是大自然打造的水晶吊坠,在微光下闪烁着。整个世界在小雪的映衬下,变得宁静而又充满诗意。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踱步着,雪花轻轻地落在肩头,偶尔还会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那眼神里除了之前的喜爱与沉醉,还多了一份对这难得宁静时刻的珍惜。


    “有点儿饿了。”,她四处张望。


    “想吃些什么?”


    “不知道。”


    “去吃自助火锅怎么样?”


    “就我们两个吗?”


    “嗯。”


    “那你吃得回本吗?”


    “不知道,但是只要吃饱了不就亏吧?不像上次的日料,花那么多,最后只有小夏夏吃饱了。”


    星莜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去了自助火锅店。


    “刘润庶?许晓萱?”,奕麟懵了。


    “哟!是大麟子!”,庶笑呵呵地搂住他。


    “你们也是来约会的?”,星莜凑近晓萱,耳语道。


    许晓萱听了耳根红红的,害羞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约会啊?”


    “嗯。”


    听到回应后,星莜笑笑不说话。


    “林星岚没来吧?”


    “他要能来,那我的预算可就亏空了。”


    奕麟长舒一口气,“那你们……”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约会。”庶显得有些别扭的转过头。


    奕麟笑着,“正常。”


    “走,先去买单取号吧。”


    ……


    “不想写了?”


    “你总要告诉我写这个的意义是什么吧?”


    “看你的字就知道了。”


    她看向自己的字,刚开始还好,直到第三行字就有些别扭了,并不是潦草,只是有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看不明白吗?”


    她摇摇头。


    “那我换个方式。我问你,你对他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吗?”


    “那是当然。”


    “那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假设恋爱是一份试卷,你觉得你选择他,你是会满分还是及格?”


    “满分吧……”


    “你再想想,给我个准确的答案。”


    “那就是满分。”


    “那如果他某一天突然之间、没有缘由的就哭了,你发现安慰并没什么用,你会怎么做?”


    “陪他一起哭。”


    “……”她的好友扶额,“没救了。你还是讲你的故事吧。”


    “……”


    ……


    (以下是以女生视角为主的故事)


    牡蛎在海滩上赏月,天使的一滴眼泪刚巧落在它的心上,变成了一颗晶莹的珍珠。


    牡蛎紧紧地将这颗珍珠包裹在自己柔软的身体里,它感受到了这滴眼泪中蕴含的情感,那是一种纯净而又深沉的力量。这颗珍珠在牡蛎的体内开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是天使的祝福在其中孕育。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已过了5年,牡蛎带着这颗珍珠在海滩的潮起潮落中经历着岁月的洗礼。每当月光洒在海滩上,牡蛎就会打开自己的壳,让珍珠沐浴在月光之下。那珍珠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明亮,吸引了海中的鱼儿们前来围观。


    小区公园中,一个男孩儿倚坐在树荫下,轻声哼着一首悠扬的旋律,我悄悄靠近,靠在树后静静地听着旋律。


    “你因为什么哭?”


    “我哭了吗?”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镜子里映出男孩儿稚嫩的脸庞,看他的样子,他应该和我年龄相仿。


    “我还真哭了。”男孩儿自嘲地笑笑。


    “所以你为什么会哭?”


    “是啊,我为什么会哭?”


    男孩儿脸上的泪痕和他的笑容很不搭,给我一种很怪的感觉。他抹掉脸上的泪痕,向着我笑了笑。


    “你不知道你自己为什哭吗?”


    “我确实不知道,但还是谢谢你提醒。”


    他又笑了,我回应他的笑容,“不用谢。”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就走了,感受到他怪异的行为我一时没缓过神,呆呆地看着他进入了另一个单元楼。


    我在公园健身器材那里自己一个人玩着,蓦地一根雪糕伸到我面前,我抬头,看到是刚刚那个男孩儿。


    “呐,吃吧,这天气也挺热的。”


    我有些木讷地接过雪糕,“哦、嗯,谢谢。”


    “不客气。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玩儿不会觉得热吗?”


    我抬头看看天空,“我感觉还好。”


    他又笑了。


    “你笑什么?”


    “没事儿。”


    “你好怪。”


    “我吗?”


    “嗯。”


    他没说话,只是轻笑两声,许久我们两个都没说话,只是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蓦地他又哼出那旋律。


    “这首旋律是哪首歌曲的片段吗?还蛮好听的。”


    “我不知道,这是别人教给我的。”


    “哦。”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旋律,听了几遍就跟着一起哼唱起来。


    到了傍晚,父母叫我回家吃饭,他没有走,见我要走他只是笑着向我简单挥了挥手。


    某个周日的下午,没什么很大的变化,就只有云是铅灰色的。小区里的“孩子王”带着几个孩子,挡住我回家的路,向我索要钱财。


    “勒索罪,即敲诈勒索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恐吓、威胁或要挟的方法,非法占用被害人公私财物的行为?。?”


    他担着一根棒球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着一些奇怪的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的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他后面又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也说着同样奇怪的话语,后面是“孩子王”的家长。


    “如何?逮了个正着?还有何话可说?”他和男人回头看向“孩子王”的父母,男人开口,“根据我国《刑法》规定,未满12岁的未成年人犯罪不受刑事追究,其监护人需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


    男人把“孩子王”父母和“孩子王”带走后,笑着,“走吧,没事儿了。”,说完也离开了。


    过了几天我再问起他这些的时候,他却笑着说自己忘记了。我看着他的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怪异,但又不至于让人难以接受。


    他的行为举止总会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但能感受到的是本意并不坏。我开始慢慢靠近他,接近他,尝试了解他,那时懵懂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对他产生了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这天另一个单元楼里的一户人家在搬家。


    他仍坐在树荫下。


    “嗯?凑这么近做甚?我身上有东西吗?”


    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他见我笑,歪了歪头,我被他的歪头萌到了。


    他又哼唱起那首旋律,我第一次从那首熟悉的旋律里听到陌生的感觉,它由原本的悠扬转变为了哀伤。


    我第一次在这旋律里听到哀伤的情绪,那音符像是被灰色的雾气笼罩着,每一个跳动都像是一种无言的悲痛。随着旋律的继续流淌,哀伤并没有消散,反而随着**在心底扎根更深。它像是一场无声的雨,淅淅沥沥地打湿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让我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无法自拔,只能任由这旋律带着我在哀伤的海洋里漂浮。但这次他似乎没有流泪,只是我感觉脸颊两边有股热流涌出。


    “你怎么哭了?”


    我忙擦了擦眼泪,倔强地看着他,“我才没哭。”


    他哈哈大笑,“好~你没哭。”


    我别过脸不看他。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终于肯告诉我了?”


    “记好了,我叫林星岚。可惜的是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说?”


    “我马上就要走了。”


    我有点懵。


    “岚儿!”


    我回过神来时,远处的女人已经把他叫走了。


    ……


    “就当我没你这个朋友,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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