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当看到那敢说的手掌被打穿,停滞在了半空中。
侯缜、于希文、熊辉光三人同时飞冲而上,将那敢说按倒在地。
那敢说此时也因手上的痛处,额头上不停地浮出汗珠,浑身都颤抖着。
侯缜、于希文、熊辉光三人速度很快,也来不及他反应,整个人便已经被按倒在了地上。
熊辉光扬起蒲扇般大小的手掌,猛地扇在那敢说的头上,骂道:
“你还想死死个痛快?美得你!”
李为君此时看到那敢说被制伏,心中也松了口气。
那敢说是眼下能够找出庆国军情司三人的唯一线索。
所以,必须活捉。
如果让他死在这里,与庆国军情司三人有关的线索,都将中断。
好在刚才他开的那一枪,制止住了那敢说的自杀一击。
李为君拎着燧发手枪,大步走了过去。
熊祖尚此时凝视着李为君手中的燧发手枪,心中惊骇不已,这也太准了一些。
而且,不仅准,还快!
让他有种感觉,若是与李为君彼此同时动手,七步之外,李为君手中的燧发手枪会更快!
而在七步之内,李为君的燧发手枪,会又准又快!
熊祖尚一想到府上的人已经开始制造燧发手枪,最晚明年就可以装备到熊家部曲身上,就露出了笑容,随即跟着李为君,走向了那敢说。
而此时,那敢说双手双脚上的手筋脚筋,都被侯缜用刀挑断,整个人如同被去了虾线的基围虾一般,瘫坐在地上,苍白的脸庞上满是痛苦。
李为君收起燧发枪,蹲在他的面前,注视着他,问道:
“那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敢说冷笑了一声,“休想!”
熊辉光再次扬起手掌,扇在那敢说的脑袋上,瞪着他道:
“不说打死你!”
那敢说抿着嘴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道:
“那就打死我,落到你们手上,我也没想过能活着。”
李为君摇头说道:“你死不了。”
“在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以前,我们不会让你死。”
说完,他转头看着侯缜,说道:“侯大人,我的建议是,咱们就在这里审讯他。”
在场众人都看向了侯缜,眼下密巡司的领导就只有他,都等着他给出意见。
侯缜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李为君望着众人问道:“那咱们想一想,该怎么才能让他说出供词。”
熊辉光扬起手掌,说道:“我可以给他大嘴巴,一直扇到他招供为止。”
那敢说抿着嘴唇,冷笑了一声,“就这?”
话音甫落,熊辉光再次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瞪着他道:“熊爷我扇不死你!”
李为君摇了摇头,这种审讯方法,起不到什么结果,转头看向于希文,却见于希文摇了摇头,便将目光放在了侯缜身上。
侯缜则默不作声,显然也没有什么更好审讯办法。
李为君扭头望向熊祖尚,问道:“熊郡公,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熊祖尚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说道:“来的时候,老夫带了一个药,此药只要吃下去,你问他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李为君闻言,心中一惊,还有这种药,下意识觉得不可能,但是想到这里是大胤,便释然了,问道:
“吃下去会不会死?”
熊祖尚摇头道:“只要服下解药,就不会死。”
李为君闻言放下了心,从他手中接过药瓶,注视着那敢说。
此时那敢说盯视着李为君手中的药瓶,瞳孔巨震,喉咙攒动着。
李为君打开瓶盖,发现里面是黑色药丸,往掌心倒出一颗,对着那敢说问道:“那敢说,你现在自己交代,还来得及。”
那敢说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李为君见状,不得废话,走到他身边,捏开他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逼着那敢说咽入腹中。
伴随着咕咚一声,李为君放手收回手掌。
就在此时,熊祖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大家都站远一些。”
众人闻言,纷纷后退了几步。
十几秒过后,众人便看到那敢说脸色逐渐涨红起来。
“痒,痒......”
那敢说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痒,但因为双手手筋被挑断,双手根本使不出力气,只能用胳膊去蹭身体。
但是,越是蹭,越是奇痒难耐。
一时间,他仿佛一只蛆虫,在地上不停地蛄蛹着,嘴里颤抖的叫道:
“痒啊......”
李为君看着他的动静,心中恍然,怪不得说吃下这颗药,就会问什么说什么。
别说是那敢说,换做谁来,怕是也顶不住这个酷刑。
“李为君,给我解药!”
此时,那敢说感觉整个人都快疯了,那种痒,不是皮肤被蚊虫叮了一口的痒。
而是骨头里的痒,不管用手臂怎么蹭,都无济于事,就仿佛是隔靴搔痒一般。
李为君看向熊祖尚,问道:“熊郡公,有解药吗?”
熊祖尚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扔给了他。
李为君打开一看,药瓶里装的是白色药丸,望向那敢说,只见那敢说目光渴望期盼的看着他手中的药瓶。
李为君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捏在两个指肚之间,盯视着那敢说,说道:“你想要解药,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那敢说抿着嘴唇,不想答应,可是身体上的奇痒,让他不得不屈服,颤声道:“你问......”
李为君问道:“庆国军情司的副司主,叫什么名字?”
那敢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李为君皱眉道:“你说谎。”
那敢说急声道:“我没有说谎,我是真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小卒子,怎么可能知道那等机密!”
李为君问道:“名字也算是机密?”
那敢说重重点头,此时已经被奇痒折磨的声音沙哑起来,“庆国军情司从上到下,都是机密,除了他们内部的人知道彼此身份以外,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像我这号人,都只称呼他们为‘大人’!”
李为君哦了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潜伏在东嵩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