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碎琼看着她:“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燕暖冬走向他:“如果,我未来一定要喜欢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
她将手伸向他:“我愿意是你,李碎琼。”
明明噬心蛊几乎将他整个心死死揪住,然而,它却依旧能激烈跳动。
李碎琼垂帘看着燕暖冬那触手可及的右手,又抬眼与她对视许久,他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又将视线移向那只手。
只要握上这只手,他就可以知道燕暖冬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迟疑地伸出手,在触碰到燕暖冬的手时,他又下意识不敢去验证……
但在他收回的那一刻,燕暖冬反手拉住他的手,不让他逃离,强迫他面对。
李碎琼怔怔地看着她。
燕暖冬问:“你感受一下,我不心虚吧?”
认真洞悉过后,李碎琼抽回手,微微点首,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她对他总是如此轻快坦然。
或许是他太过贪心,想要更多……
燕暖冬见他面色缓和许多,与他商量的语气:“那你可不可以把你自己的噬心蛊给解了?”
李碎琼看着她,不说话。
燕暖冬补充:“如果你死了,咱俩就真的没以后了。”
“好。”李碎琼说罢,抬起右手,手心幻化出一朵跟噬心蛊一样形状,但冒着火的花,打向自己的心口。
虽然惊讶,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阴阳相克,既然噬心蛊是冰,那自然要用火来解。
李碎琼目光款款看着她松了口气的模样。
他想,虽然她对他的喜欢是假的。
但至少,她怕他死是真的,对他的心疼也是真的,这是如何也做不得假的。
更何况,她答应他,未来会喜欢上他。
他的未来是昭回云汉。
想到什么,燕暖冬继续说:“还有,你往后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她教训小孩的语气。
李碎琼点头:“好。”
呼~
燕暖冬心满意足地看着他,终于哄好了。
于是她跟李碎琼出来觅食,两人刚出房间,就被眼前的一幕怔在原地。
这一幕,说实话,燕暖冬的眼睛已经有了肌肉记忆。
不同场景,不同地点,不同缘由,相同的两人。
是的,愉可期跟江逸衍又又又……打起来了。
但这一次与上一次一样,江逸衍是挨打的那个。
而愉可期的房间里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反倒是她的酒葫芦躺在地上,从里面不断溢出金子。
她听愉可期说过,她的这个葫芦是个法器,她师姐,也就是渺珠神女送给她的。
黑蛇也早已习以为常,立在旁边无动于衷,看到燕暖冬他们出来,他便头也不回直奔容熙房间,照顾容熙去了。
显然这些都是江逸衍送给她的。
这次燕暖冬真的就看不懂了。
她急忙制止住把江逸衍按在地上揍的愉可期,问:“怎么了又?”
愉可期站起来,指着跟着站起身的江逸衍怒道:“怎么了?他想害死我!”
江逸衍阴着脸,擦拭嘴角的血,瞪了一眼燕暖冬,随后转身就走。
燕暖冬一头雾水:“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愉可期解释:“今天,小黑要走我的葫芦,说要给我打酒喝,于是我给他了,当他把酒葫芦给我的时候,我一喝,全是金子,吞金的后果不用我说吧?我是死不了,但我要真一不小心吞了金子,我岂不是要被开膛破肚?”
她指着江逸衍的背影:“还有,这小王八蛋,居然在我屋里放了一屋子的酒,他什么意思?想喝死我?”
虽然她有理有据,但燕暖冬总觉得她在挑刺,因为可期脾气虽然大,又容易冲动,但从不是不讲理之人,这明显江逸衍在向她服软,她不会看不出来。
“可这一向不都是你最喜欢的吗?”
可期这样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她也不想为江逸衍说话,但若要尽快找到渺珠神女,还真需要他的帮忙。
江逸衍这个阴狗,什么都藏着掖着不说。
以前她不知道通灵石的真正用法居然是可以通过追踪气息直接穿梭空间。
若是知道,她也不会自信到来无名界不带上江逸衍。
实不相瞒,她当时还被自己帅到了,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愉可期看着江逸衍背影:“没错,但我讨厌的是,送我这些东西的人。”
话落,江逸衍足下一顿。
燕暖冬看了看江逸衍,又看了看愉可期,这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
这阴狗他喜欢愉可期!!!
而愉可期是故意这样的,拒绝别人心意的方法有很多种,她选择了最伤人的一种,怕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不知为何,燕暖冬下意识看向李碎琼,他正同情地看着江逸衍的背影。
没错,她没看错,是同情。
注意到燕暖冬投来的目光,李碎琼侧首,也看了过来,冲她挑起一边眉。
愉可期走了,燕暖冬移开视线急忙追了上去。
余下两人留在原地。
李碎琼看着始终立足在原地不动的江逸衍,他抱臂,走向江逸衍。
带着不易察觉的炫耀和幸灾乐祸口吻:“我和燕暖冬果然才是天生一对。”
闻言,江逸衍脸又黑了几度,随后冷笑反击:“我跟愉可期亲过。”
李碎琼怔住,不甘示弱:“我送燕暖冬金子,她都收下了。”
江逸衍不假思索:“我跟愉可期成过亲。”
李碎琼又怔住:“燕暖冬从未打过我。”
江逸衍嗤笑,同情地睨向李碎琼:“那你也太可怜了。”
李碎琼又又又怔住,他有种回到了龙凤镇的错觉。
还有种自取其辱的恼羞感,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嫉妒,阴着脸转身要走。
江逸衍叫住他:“等等,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李碎琼没搭理他,也没停步,他要找燕暖冬。
“寒魂血莲没有被偷,你猜我若是将这件事告诉燕暖冬,她会怎么样?”江逸衍道。
李碎琼停步,转过半个身子,冷视着他。
江逸衍抱歉一笑,解释:“昨日无意中听到的。”
李碎琼不在意,冲他微笑:“多谢提醒,本尊现在就把寒魂血莲给她,与她坦白。”
言罢,转身继续走。
身后江逸衍继续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她心中你跟寒魂血莲谁更重要吗?”
李碎琼顿住,如今燕暖冬已经答应会喜欢他了,还有试探的必要吗?
他道:“不想。”
江逸衍转过身看他背影,直接拆穿他:“你想的吧?否则你早就把寒魂血莲给她了。”
李碎琼转过半个身子,斜睨向他,也拆穿他的心思:“你想帮本尊找到渺珠神女,如此你便可与愉可期一道,事后,按照燕暖冬与愉可期的关系,她必然会跟着愉可期追查当年灭族通灵族的真凶,她去,本尊自然不会做事不管,你每日这样活着,不累吗?”
江逸衍了然一笑:“所以,合作吗?”
李碎琼挑眉:“可以。”
随后,江逸衍又问:“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那个……是怎么让燕暖冬……接受你的……心意的?”
闻言,李碎琼勾唇,鼻腔发出一声笑:“你觉得呢?”
言罢,李碎琼转身走了。
他回到夜朔宫——
春殿内——
现在的魔界,是白天。
春殿四下透风,视线通亮,装饰清新却又有活力。
李碎琼立在床榻前,墨发随着窗外掠进来的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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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
然而,她没有脸,与他记忆中的一样。
甚至他都不确定,他生命中真的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建这么一座春殿,也不知为何要将寒暖血莲变成一个没有脸的女子。
其实,他曾想过,那个人或许就是燕暖冬,但……他很快就自我反驳了这个念头。
其一是不合理。
其二,这种想法很不尊重燕暖冬,也让他心疼燕暖冬。
燕暖冬就是燕暖冬,不该是他的记忆中的替代品。
最重要的是,过去的李碎琼配不上燕暖冬,现在的李碎琼只要燕暖冬。
他抬手,床踏上的女子逐渐蜕变成它初始的模样,一朵由冰片制成的雪花,但它的底部却是血红色。
片刻功夫后,寒魂血莲消失在他手心,随后,李碎琼迈步出了春殿。
他叫上飞离和雾月,一起出了夜朔宫。
再次来到无名界。
客栈内——
燕暖冬正趴在愉可期门口偷听,见到李碎琼身后的飞离,两人不约而同互翻对方一个白眼。
视线看到雾月,她秒变脸,弯起眉眼,就算打招呼了。
正当李碎琼要开口说话时,燕暖冬急忙把食指放到嘴边,对他们三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耳朵继续贴在门上偷听。
这让飞离十分好奇,也跟着凑过去,两人一起听了起来。
啪——
屋内传来一耳光的声音,燕暖冬脸色大变,以为自己姐妹被欺负,就要破门而入。
然而,接下来是江逸衍平静的声音:“解气吗?”
听到这里,燕暖冬才放下心,继续偷听。
“不解气,你可以一直打,或者……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像我当初对你那样。”
紧接着,屋内就是纠缠着什么的声音,而后,匕首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啪——
又是一巴掌。
愉可期怒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逸衍吼道:“我想让你喜欢我!”
燕暖冬跟飞离相视一眼,一起捂嘴偷笑,露出吃瓜的表情。
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顿了顿,只听江逸衍继续说:“从前是我不对,我欠你三条命,我永远记着,也会一一还给你。”
“但你要记住一点,我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有本事你回到乂兽幻境跟我和离,否则你就是我江逸衍的妻子,你休想赖账。”
谁实话,有时候燕暖冬真挺佩服江逸衍这种人的。
嘴毒、不要脸、没底线、又不讲理、还一肚子坏水。
她姐妹真惨,摊上这么一个人。
愉可期似乎没招了:“随便吧,即便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
言罢,燕暖冬与飞离来不及反应,门就要被愉可期打开,在打开门缝的瞬间,两人立马站直身子。
本做好心虚准备的二人,看到什么,立马配合着一人关上一个门。
两人大眼看小眼,脸均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李碎琼看燕暖冬这样,似是猜到什么,胸腔翻涌出一股酸意,直勾勾盯着燕暖冬的艳唇。
啪——
又是一巴掌声,愉可期红着嘴气冲冲走了出来。
看到门外站着一群人,她先是怔住一瞬:“无聊。”
语落,她便走了。
接着江逸衍红着脸,被咬破唇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冷哼:“龌龊。”
“……”
江逸衍走后,飞离问燕暖冬:“他是在骂他自己吗?”
燕暖冬看向飞离,思索片刻,重重点头,拍他肩膀,似乎要交付他什么重任:“对。”
看来,江逸衍有对‘嘴’了。
翌日
黑蛇留下照顾容熙,余下人集合去找渺珠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