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燕暖冬终于学会,她十分满意看着全靠自己剪出来的雪花和小燕子。
思索片刻,将那张雪花的送到李碎琼面前。
然而,他怔住一瞬,将目光移向她另一只手里的小燕子剪纸,直接伸手‘抢’了过来:“我要这个。”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霸道,说完,那张剪纸直接消失在他手里,生怕燕暖冬抢回去一样。
燕暖冬收回雪花剪纸,问他:“你把那张剪纸弄到哪里去了?”
李碎琼看着她,淡淡道:“我的意海中。”
“......”
燕暖冬真后悔问这个问题,这让她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手里的雪花剪纸。
因为意海这玩意儿,她至今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最终她将那剪纸装进千宝袋,冲李碎琼尴尬地笑笑。
两人离开摊位,准备折返回去找愉可期。
“李碎琼,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燕暖冬忍不住问。
李碎琼:“什么?”
燕暖冬纠结片刻:“额,就是,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偏偏怕……那个动物?”
她刻意避开‘蛇’这个字。
李碎琼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低笑出声:“蛇?”
看着他发自肺腑,一点儿也不瘆人的笑,燕暖冬怔住,点头。
李碎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好像缺失了一段记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而我曾视之比命更珍重的人,似乎也消失在那段记忆中。”
失忆了?
不对,李碎琼这三百年不都一直是孤身一人吗?他居然也有视之如命的人?
“那你觉得,你缺失的这段记忆,是在南羽族被灭之前,还是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问。
“之后。”李碎琼不假思索。
听完之后她心里有些不顺畅,很想问是男是女,但她忍住了。
燕暖冬不自在地笑了笑:“你缺失这段记忆,很有可能是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不受刺激,让你选择性失忆的。”
李碎琼看着她:“可我觉得,它是怕我拥有它,拥有这份光,特意离开的我。”
拥有?所以是位女子了?
她突然想起夜朔宫春殿里躺着的那位女子,当初她只是偷看一眼,李碎琼还威胁她,想杀她来着。
难不成就是那位女子?他不记得那段记忆,却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死渣男!
燕暖冬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让她很想转移这个话题:“你那剪纸是跟谁学的?剪的很好。”
李碎琼:“也忘记了,而我只会剪这两个,似乎还跟那段记忆有关。”
好吧。
燕暖冬选择闭嘴……
正在这时,小包子灰头土脸又蹦又跑地出现在他们视野之中,看起来狼狈极了。
“主人,我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快去救愉可期,她被一个疯女人重伤,还被抓走了!”
闻言,燕暖冬急忙跑向它,将它拿到手心:“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包子咳嗽几声,嘴里散发着一股酒味,它又跳了下去:“来不及慢慢说,你们先随我去,我边走边跟你们解释。”
见状,燕暖冬与李碎琼便跟在它后面走。
“我跟可期本在房顶上,一人一口地喝着酒等你们回来,但我们等了好久都不见你们回来,便想着来寻你们,半道上,我们途径一片很大的空地,碰到一个头发凌乱、疯疯癫癫的黑衣女人,那女人很不正常,上来就把我抢走,二话不说抱着我当包子啃,可期为了救我,把我抢了过来,然而那女人虽然疯,但修为实在了得,可期不是她的对手,她为了护我被那女人抓走了,还受了重伤,我们要赶紧去救她,至少要给她收尸,万一她少了胳膊腿......”
不等它说完,燕暖冬嫌它蹦的太慢,再次捡起它,放在自己肩膀上:“你只管指路。”
在小包子的指引下,他们来到小包子口里说的那空旷之地。
然而,除了地上残留的血迹,半个人影都没有。
小包子带着哭腔:“刚才明明都还在这里呢,那疯女人不会把可期给吃了吧?”
闻言,着实把燕暖冬吓得后背发凉,她强迫自己镇定:“不会的,可期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我们沿着血迹找找。”
李碎琼看着燕暖冬焦急地沿着血迹奔走的模样,沉思片刻,闭目搜寻愉可期的气息。
很快,他再次睁眼,瞬移到燕暖冬跟前,不等她反应,挽起她的腰来到一山洞口。
洞口不是很大,大约一次能进三个人,每一次风吹过,都能从洞口带出来一股臭腥味,还有发霉味。
虽然难闻,但对于闻多了腐臭味的燕暖冬来说,这空气已经很新鲜了,不至于让她呕吐出来。
洞口处还立着一男子,唉声叹气地背对着他们。
而这男子的背影也很熟悉......
“寒冬?”燕暖冬不可置信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那男子闻声转过头,不是时寒冬,那还是谁?
见到燕暖冬,他激动地跑上前,想到什么,他又抱臂,面带怨气地别过头:“竟然一声不吭抛下我,亏我把你当做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不知为何,燕暖冬知道自己应该道歉来着,然而她现在看见时寒冬这模样不仅觉得厌烦至极,恶心透顶,还很想揍死他,脑中不断闪过怎么弄死他的念头。
意识到情绪来源不是自己,燕暖冬转首看李碎琼,他正阴森地盯着时寒冬……
燕暖冬急忙移开他的手,情绪终于逐渐恢复正常,她面带歉意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找渺珠神女的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我是打算找到她之后再与你见面的,对不起,你别生气。”
时寒冬斜过来一眼,面色依旧没有缓和:“我能不生气吗?我把你当做家人,但是你呢?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燕暖冬真诚地看着他:“我也是把你当做家人的,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我们一起涉嫌,我想让你活下去。”
语落,刺骨的凉意贯穿李碎琼的全身经脉,血液也不再流通,全堵在心口。
脑中翻涌着季澈临走时说的话,一遍遍提醒着他。
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燕暖冬选的是时寒冬生。
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吗?
“那你下次不能这样了。”时寒冬松了口,对燕暖冬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李碎琼僵硬地睨向正对时寒冬笑着点头的燕暖冬......
燕暖冬没注意到身旁李碎琼的异样,好奇地问时寒冬:“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时寒冬想起什么,急道:“是江逸衍用通灵石把我跟黑蛇带过来的,不知道他追踪的是谁的气息,我一睁眼就出现在这里了,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带着黑蛇走进了洞里,看起来很焦急,这洞里看起来如此吓人,我也不敢进去,你说他进去干什么呀?......哎,暖冬,你怎么也进去?”
听他这么说,燕暖冬差点忘了,愉可期还在里面生死未卜呢,不等他说完,直接也走了进去。
李碎琼跟在她身后,时寒冬见状,一咬牙,也要进去。
然而,下一秒,李碎琼一挥手,整个洞口瞬间塌陷,将时寒冬阻在洞外。
燕暖冬、小包子:“......”
无名界本就黑,何况是没了洞口的洞内,让燕暖冬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睁眼瞎’。
“你干什么?!”燕暖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准李碎琼的方位,凭着直觉面朝一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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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直接问。
李碎琼阴沉的声音响起在她身后:“我讨厌他,不想看见他。”
对于李碎琼对时寒冬的讨厌,燕暖冬方才已经具体感受到了。
她无奈转过身子,对着声音的方向:“你没必要吃寒冬的醋,我跟他就是朋友,我不喜欢他。”
如果是以前那种气质的时寒冬,她或许会喜欢……
“你既然不喜欢他,那我不让他跟进来,有何问题?”他的声音又出现在她侧边。
燕暖冬深吸口气,看向侧边:“那你也没必要把洞口毁了吧?你这样我们等会儿还怎么出去?”
声音又出现在前方:“那便把整个山炸了。”
听李碎琼的语气,让燕暖冬觉得,他就天生适合住在无名界。
而她也发现了,跟这种精分的人,根本无法长时间友好、有效的交流。
由于太黑,燕暖冬将小包子变成一盏烛火,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李碎琼。
想到他对时寒冬的恨意,又联想到白辰托付她的话。
挣扎片刻:“李碎琼,如果有一天,白辰回来了,她跟时寒冬做了很亲密的事,你会怎么办?”
闻言,李碎琼止住脚步,一双幽深的双目冷的可怕,他侧眸看燕暖冬:“你是在预示我,让我提前做好迎接它发生的准备,对吗?”
白辰,她总说白辰,总拿白辰当借口!
可他从始至终看到的都是一个人,他不信,不信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灵魂。
燕暖冬一阵语塞,总觉得他这句话哪里不对,但她也确实是这个意思:“算是......吧,你届时可千万要控制好脾气,千万不要伤害白辰和时寒冬。”
李碎琼咬紧后槽牙:“你说白辰喜欢时寒冬,她会与他做亲密的事,那我问你,你喜欢我,为何不与我亲密?”
燕暖冬拧眉:“那不一样,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副身体是白辰的,我无权做主。”
语落,李碎琼笑出声,不停点头,又垂眸看着燕暖冬,半晌,他张口:“说得好。”
没丝毫漏洞......
他双拳握的发抖,转身继续向前走。
燕暖冬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路有些长,时不时出现鼠虫啃食垃圾的声音。
大概走了一刻钟,前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咦~她居然又活了,真好玩~”
光听这傻中带着狠辣的语气,燕暖冬几乎可以想象到愉可期如何被这疯女人反复折磨而死,又一次次绝望地活过来……
“求求您,不要再伤害她了,求您杀我,杀我!!!”
是江逸衍的声音……
燕暖冬没再细想,将小包子变成一把剑,冲了进去。
那疯女人把愉可期关起来的地方还算宽敞,零零散散点着几根烛火,还有一张用杂乱的草席堆起来的床,
愉可期满身伤痕地被江逸衍搂在怀里,她脸色惨白,看到燕暖冬时,勉强扯出一丝笑。
江逸衍红着眼低头看她,似乎怕弄疼她,不敢用力抱她……
而黑蛇一脸纠结地立在一旁。
见愉可期被折磨成这样,燕暖冬握着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怒视着那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满手血迹的黑衣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似乎是活着来无名界的,五官乍一看很吓人,尤其是她那双瞪得很大却似笑非笑的双目,细看其实是标志的,底子不错。
她看见一下子又进来两个人,嘴角的笑更是翘了几分,拍手:“又来两个陪我玩的~”
燕暖冬咬牙:“疯子,今日你也死一次!”
言罢,她执剑与那疯女人厮杀……
燕暖冬被气昏头了,她忘记了,能活着进来无名界的,即便她是疯子,那也是实力彪悍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