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事情的发展让李棋始料不及,同时也不由感慨,瘦死的骆驼果然比马大。
一听邹杲提到救命之恩,原本还对他们恶言相向、叫嚣着要好好收拾他们的赵天禄不但不再动他们,还恭恭敬敬在前面带路,将他们迎至城主府。
邹杲不疾不徐和赵天禄走在前面,李棋心情复杂跟在邹杲身边。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千赤找了过来,它身后还跟着一匹和它一般高大健硕的黑色骏马。
那匹黑色的马好像赖上千赤了,千赤明显有些烦它。
不过,它倒是乖巧,在千赤的牵制下,李棋轻而易举便骑上了它的马背。
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赵天禄在雪原边缘驻守接应的手下。
一行人骑着马,带着这些天赵天禄他们的收获,扬长而去,直奔瀚海城。
*
赵天禄他们此行除了寻找珍稀药材,还猎杀了很多动物,瀚海城的兽皮制品很是闻名。
一整车的皮毛还沾血带肉,离开冰原,太阳一晒,就有些发臭。
因着这个原因,邹杲骑着千赤在左,李棋骑着跟着千赤来的那匹黑色的烈马在右,两匹马并肩慢悠悠跟在队伍后方,与前方始终保持这好几丈的距离。
时值盛夏七月,瀚海城因为环境的原因,倒是格外凉爽,环境很美很宁静,又只有他们两人,很容易滋生一些微妙的情绪。
然而,李棋心中已然没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她心情很复杂。
纠结再三,她还是决定和邹杲聊一下。
“邹杲……”
“嗯。”邹杲应着,侧头看向她,轻笑问,“怎么不叫我王爷了,我不是你家王爷吗?”
邹杲的声音很近,仿佛就在李棋耳边,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着调,但是刚刚的事让李棋耿耿于怀,都没有心情去管邹杲暧昧的调侃。
李棋不动声色扯了扯缰绳,想让身下的马儿往右边拉开一些距离,但是这黑马赖上千赤,紧挨着千赤就算了,还趁千赤不注意,偷偷摸摸缩短距离。
那痴汉样,简直没法看。
李棋奋斗半天无果,只能随马儿去。
她扭过头去,盯着邹杲的眼睛看,问道:“你和瀚海城的城主私交很好吗?”
邹杲轻笑着,不答反问:“往来到何种程度算得上私交很好?”
李棋盯着他笑意盈盈的脸,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破绽。
服下‘无忧’,被迫逃亡,究竟是邹杲的无奈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他不过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年少有为,最不可能缺少的就是野心,所以他……
瀚海城珍贵药材无数,是李棋这个避世多年的人都有所耳闻的。
邹杲救下瀚海城城主只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就像师父早在两年前就以教学之名带着她研制‘无忧’一样,邹杲是不是也早就在谋划一些事情。
还不等李棋理顺,又听邹杲不着调道:“小棋儿突然这般关心我,让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李棋现在真的是烦死了他这不着调的模样,她皱眉,话还没组织好,就听邹杲暧昧又道:“难道说,小棋儿是想不动声色融入我的生活吗?”
邹杲说着,笑意盈盈的眼睛对她无辜眨了眨。
邹杲毋庸置疑是个美男子,还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胜者。
尽管他玩味的面容很不正经,但是他周身的肃杀之气还是让人难以忽视,偏偏他又笑得那么温柔,好像她李棋在他眼里心中是不一样的特殊的。
李棋本就对邹杲心生好感,如今被他这样看着,李棋差点就中了美男计。
并且,邹杲的笑容其实也让李棋有些无处遁形。
邹杲的笑容给她一种错觉,一种她被邹杲看得一清二楚,并且被邹杲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更不想认输。
沉默盯着他看了片刻,李棋学着他的样子,勾唇神秘一笑,“你猜。”
邹杲一怔,随即笑出声来。
“人心隔肚皮,我眼力再好,也没法透过衣物,看到小棋儿你的内心啊。”
明显挑逗的暧昧话语,只要不在意,很好接话。
李棋也笑着接过来话茬,“就这么想看到我的内心?不如到了城主府,我脱去衣服让你好好看看,看你能不能看出点名堂来。”
邹杲一噎,还是还快挑眉,一副很期待的模样,“当真?”
看着他满脸满眼的认真期待,她眼珠子一转,没忍住白了邹杲一眼,“当然是假的。你可是我未来妹夫,想什么呢!”
义正言辞说罢,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就算你拿我当兄弟,这种玩笑也不准说了,小灵知道了会介意的。”
邹杲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容严肃看着她,似乎要和她说一些很认真严肃的话语。
但李棋等啊等,他话说出口,却又是混不吝的话语。
“男子妻妾成群本是常态,我作为王爷,无论是一妻多妾,还是三妻四妾,都是理所应当的。”
“古时也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谈,先前在山洞中本王便看过了小棋儿的身体,若小棋儿愿意,本王这便向陛下请旨赐婚,让你占有先机,届时就算你妹妹介意,那也是本王之过,怪不到你头上,更不会影响你们姊妹情深。”
李棋眼神探究看着邹杲。
邹杲却并没有就此停下,和煦笑着继续道:“小棋儿放心,若小棋儿你决心放弃自由追随于本王,那本王也是定不会辜负小棋儿的。”
‘自由’,邹杲口中的‘自由’究竟是指哪样,或者说是哪几样?
不过不管是什么,李棋都是不愿意的。
李棋听不下去了,拔高了声音,“我为什么要放弃自由追随你?”
她不疾不徐,缓缓又道:“诚然,王爷你容貌出众、实力高强、地位显赫。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世间男子多了去了,比王爷俊朗帅气的也未必没有。”
“追随一个男人得不到自由,拥有自由却能得到很多男人的追随。”
邹杲依旧是笑意盈盈,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安静在等着她的下文。
见他这死模样,李棋勾唇一笑,“就和你关系不错那个三皇子,他虽然有几分痴气,但容貌和地位却比你更出众,我若有意靠近,他未必会拒绝我。”
“的确,小棋儿聪颖貌美,只要小棋儿主动,几乎没有男人能拒绝。”邹杲笑着赞同,神色如常。
李棋知道,这次的较量,不放点狠话,眼看自己就要输了。
但李棋如何甘心认输。
垂眸稳了稳心神,她重新抬眼看向邹杲,颇为得意笑道:“那是,凭着我的本事与智慧,成为天下之母也未曾不可。”
此话一出,邹杲脸上的笑意和玩味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严肃与凝重。
“相识相伴两月,我倒是没觉察,小棋儿还有如此宏大愿望。”
李棋不慌不忙,咧嘴一笑,“人嘛,都是要往高处爬的。我的想法再惊世骇俗,也比不过都想着要做被娥皇女英姐妹共同侍候的帝舜的王爷不是。”
闻言,邹杲终于轻笑出声,但随即并更加凝重盯着她,完全就是在警告,“小棋儿,有些胡话,是轻易说不得的。”
他尽在掌握的目光与笑容让李棋心中不悦,李棋回以同样的笑容,“同样的话,还给王爷您。”
她嗤笑一声,又说,“王爷您都看不透我的内心,又如何知道我是在说胡话,还是什么。”
“做了十九年的乡野丫头,如今难得有机会,走一条全新的路未必不是一条好的出路。”
邹杲脸上半分笑容也无了,“小棋儿可曾想过,这条好出路一步踏错的后果。”
李棋摇头,依旧却笑得灿烂,“结果无所谓,跌宕起伏的过程足够有趣,不枉我此生就行了。”
邹杲一眨不眨看着她,像是要用灼热的视线穿透皮肉,看穿她心中脑中所思所想一样。
李棋不给他机会,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讥诮笑问:“王爷为何这般看着我?是怕我成为你帝舜美梦成真路的挡路石?”
邹杲心绪复杂摇摇头,收回了视线。
李棋知道这个话题没法继续,也收回视线,看向前方。
这般静静走了好一会儿,邹杲突然喊她,“小棋儿。”
“嗯?”李棋本能应了声。
邹杲的语气格外的郑重,她一抬头,便对上邹杲深邃认真的目光。
邹杲也看着她,似是玩笑,又很是认真,他压低声音道:“小棋儿,眼光放得高远些,你我联手,一起做这天下共主,这样的人生岂不更加精彩。”
李棋惊诧不已,却也分不清这是邹杲的肺腑之言,还是不服输的赌气之语。
邹杲也没给她试探确认的机会。
他对李棋挑眉一笑,轻拍千赤的背,让千赤加快了速度,很快与她拉开距离。
他还回过头来,对李棋笑道:“小棋儿,走快些,别落下了。”
李棋还看着邹杲的背影出神,身下的黑马却已经紧跟着追了上去。
千赤快步在前面走,黑马小跑追在后面,李棋与邹杲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李棋也没有再主动和邹杲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一路上,直到凌晨时分回到瀚海城,他们也没有再讨论任何相关的话语。
*
瀚海城的城主赵孟果然是认识邹杲的,一见到邹杲,不等赵天禄询问介绍,便毕恭毕敬迎着邹杲进屋。
哪怕邹杲穿得破破烂烂的,全然没有王爷该有的样子。
沾邹杲的光,李棋也得到了座上宾的待遇。
赵孟本来想和邹杲一起吃饭叙旧,但是却被邹杲拒绝了。
邹杲就像回到自己家了一样,一点不客气,让赵孟给他准备衣物和热水,说自己要洗漱休息,其余的等他休息好再说。
赵孟完全没有怨言,或者是不敢有怨言。
期间,赵天禄不解询问出声,还被他高声呵斥,赶回了屋。
在城主府一阵兵荒马乱中,李棋和邹杲各自洗个热水澡,重新包扎了伤口,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还吃了可口的食物,然后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
*
等躺到床上,天已经快亮了。
李棋却睡意全无,她思绪很乱,肩膀上的伤也很折磨人。
鸡鸣四起,她依旧没有睡意。
突然,鸡鸣声中,夹杂着几声鸟叫,还有窗户被敲啄的声音。
她猛地坐起来,顾不得左肩的疼痛,快速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后院的那扇窗户走去。
应邹杲的要求,她和邹杲被安排在一个院子相近的两间房间里,邹杲就在她隔壁。
虽然邹杲那边很久之前就没有动静了,但是邹杲那么机敏的人,李棋可不敢松懈。
她走得很快,飞快打开窗户,让规律的敲啄声停下,一只不起眼的黑棕色小麻雀进入她的视线。
李棋亲昵拿起小麻雀,很快从麻雀的大腿根部取下一张纸条。
她放飞麻雀,关上窗户,拿着纸条转身往床边走去。
“怎么这时候联系我?”
看着纸条密封处的花纹,李棋很是纳闷。
纸条很小,一指长,半个指甲盖宽,上面用纤细的小字写着:警惕男色,不要站队,尘埃落定,人定归你。
李棋看完,有些窘迫,也有些惊诧。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这才回到瀚海城,还是大晚上的,娘亲怎么知道她因为邹杲有些摇摆不定的?
她又从腰包里掏出特定的药水,让纸条上的密信显露出来。
看完上面的内容,李棋惊诧不已,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愤怒,但还是忍住了,没当即跑出去找邹杲对峙查证。
将纸条烧成灰烬,平躺在床上,她还是很兴奋,不由得捂着脸仰躺在床上打滚。
还是左肩的疼痛传来,才让她冷静下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还有这句‘尘埃落定,人定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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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意思是,不论最后邹杲有没有谋反,无论他成功与否,哪怕谋反失败被处以死刑,娘亲也可以如她所愿,就像过往送她的生辰礼一样,将邹杲给她吗?
邹杲可是活生生的人,而非没有自己思想的死物,娘亲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纳闷归纳闷,李棋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天还有刚刚的纠结很傻。
痛苦纠结那么多一点实质性的成果都没有,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她娘亲看得清。
想通了,李棋也完全释然了,她已经在想以后如何驯服邹杲了。
想了好一会儿,她更加兴奋,扯过被子把脸一捂,双脚忍不住直蹬床。
隔壁,听着李棋屋中的动静,邹杲一会儿挑眉,一会儿不解,一会儿好笑。
他一时也思绪纷飞,但很多事情,他注定一时半会得不到答案。
他也等了很久了,不差这片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听到隔壁传来的李棋规律的呼噜声,邹杲拧眉懊恼,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倒是睡得香甜。
邹杲不是很有睡意,但这些天的确疲惫,确定没有危险,将脑袋放空好一会儿,他也终于浅浅睡去。
*
他们睡得安稳,赵孟、赵天禄父子却险些吵了起来。
城主府前院,赵孟的书房。
“爹,五年前救你的人真的是他吗?”赵天禄问,“给你求情,助你成为城主的也是他?你是在为他做事?”
赵孟疲倦道:“这些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天禄,你一路风尘仆仆,先回去休息吧。”
赵天禄却突然爆发了。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作为嫡长子,作为你唯一的儿子,我甚至还没全睿一个家仆知道得多?”
赵天禄高声喝道,“你什么也不告诉我,等你百年之后,我如何继承家业,如何治理瀚海城?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别的儿子,或者,全睿才是你的亲儿子?”
“放肆!”赵孟厉声呵斥,目光在桌面上巡视一番,拿起一本书就朝他砸了过去。
见自家父亲发如此大的火,赵天禄虽然心虚,积累已久的怨气却难以消散。
他高声质问:“难道不是吗?我若是你的亲儿子,你早就该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八年了,我已经在雪原中虚度了八年的光阴了!我虽从小厮熬成少主,但每天接触的却依旧是小厮干的活。”
他说着,跪了下来,抱住赵孟的腿,声音低了很多,多了很多无奈不甘与请求。
“爹,我都二十九了啊,除了打猎,除了找药材,我什么也不懂。爹,我现在是瀚海城的少城主啊,将来,我是要成为瀚海城的城主的,你什么都不教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将来要如何坐稳城主的位置啊,爹!”
赵孟看他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又生生移开视线。
赵天禄又说:“还有那所谓的常胜王,如今人人皆知,常胜王邹杲只是被陛下遗弃的一条狗,皇城中但凡和他有点关系的都被陛下以各种莫须有的由头降职罢免了。你突然如此恭维他,对他毕恭毕敬,难道就不怕陛下知道,责怪于你,牵连我们赵氏全族……”
他话没说完,赵孟厉声呵斥道:“难道不是你把人带回来的?”
话音未落,赵孟还一脚将他踢开。
赵天禄怔怔跌坐在一旁,想到的确是他先看上李棋,并且招惹了他们,还自报家门,将邹杲带到了城主府。
越想,赵天禄越心虚,越不敢说话。
看着他这后知后觉的模样,赵孟越发无奈。
他叹着气,上前将赵天禄扶起来,“天禄啊,儿啊,你若能当大任,爹又如何不想卸下身上的重负呢!”
赵天禄不解看着他,赵孟无奈又道:“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诉你、不愿教你,而是我不能告诉你,也不能教你。”
他又道:“你若没招惹上他,那便算了。但如今招惹上了,就只能毕恭毕敬伺候着。”
“无论当下常胜王的处境如何,他始终是陛下亲封的王,唯一的异姓王!你以为他凭什么会功高盖主到令陛下忌惮?他的高度,不是你我可以轻视的。何况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赵天禄还是不解,“可是,陛下都默认宫中人把他失势的事大肆宣扬出来了,也的确处理了他的亲信。传闻若是准确的话,他手中也没有兵权了,这样,他还能有什么可忌惮的?”
赵孟连连叹气,他有些头疼,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真的有些太不聪明了。
“天禄啊,你听爹的,不要问这么多,也不要管这么多。”赵孟苦口婆心说,“你只用专心习武,认真识草药、习药理,有这些,就算有朝一日爹驾鹤西去了,也足够你后半生无忧了。”
赵天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问:“你要剥夺我继承城主之位的权利?”
赵孟终于没有耐心了,一把大力甩开了赵天禄的手。
“你个痴儿!”赵孟气得浑身哆嗦,“陛下已经颁布了通过考核选官的诏令,要施行这道诏令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家族世袭子承父业!”
说到这,赵孟又气得不行,“你幼时为父让你多读书你不读,非要去抓兔子打鸟。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会什么都不告诉你吗?”
赵孟越说越气,一时气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爹……”赵天禄被吓到了,也的确不知道,一时有些理亏。
赵孟烦躁吼道:“别喊我爹。”
他喘着粗气骂道:“你休息两天,便去抓你的兔子打你的鸟去。别在家里碍我的眼。”
赵天禄还想说话,赵孟又吼道:“我让你出去!”
赵孟是真的快被气炸了。赵天禄也看出来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敢再问。
“爹,你别发这么大的火,我这就出去。”
“出去!”
“哦。”
赵天禄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夹着尾巴、沮丧地走。
赵孟坐在椅子上,气得不行,许久也没把气理顺了,若不是他身体不允许,他真想再生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