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村民们也不敢了,小丽是幼师,他们的小孩子,都送镇上呢。
一路护着,白苗硬是一口酒没有喝,何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长辈们不会为难白苗,会为难何冰啊:“今天开始,你就是老爷们了,这杯酒,就是成长的见证,来,喝了。”
不喝不行啊,何冰只好硬着头皮喝。
何金龙怕何冰喝醉,把白酒换成了白开水,看着何冰脸通红,其实就喝了两三杯。
何秋远远看着何冰,心里牵挂得很,可是这么多客人,她也不能护着哥哥啊。
等何冰敬完酒,何秋赶紧泡了两杯热茶,小声说:“哥,嫂子,吃点东西,喝点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饿坏了吧。”
白苗笑笑:“还好,今天高兴,也不觉得累。”
何秋看着白苗,绵绵的说:“嫂子今天最漂亮了。”
白苗打了一下何秋:“小秋,今天你也累得很,坐下来吃一点吧。”
何秋摆手:“我不累,我高兴得咧。”
说完,忙着给其他客人泡茶去了。
今天的酒席真不错啊,何家村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酒席了,大碗大碗都是肉啊,虽然说现在条件好了,肉也经常吃,可也不是天天吃啊。
而且还有大虾,哎哟,何家村的酒席,什么时候会有虾啊,那可真是不得了啊。
吃完了饭,桌子上还有好多菜,有些人也不嫌弃丢人:“何秋,酒席太丰盛了哦,都没有吃完,我可要带点回去炖萝卜吃。”
何秋大声说:“婶子啊,带啊,小时候啊,我和我哥,可没有少偷你家的萝卜白菜,不是大伙儿照应着,我们兄妹俩哪里有今天啊。”
这句话说得对啊,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帮村过两兄妹,这么一说,打包也理所当然了。
闷头喝酒的何六斤一声不吭,同桌吃饭的村民笑道:“何六斤,看看你儿子,再看看你。多漂亮的小楼房啊,何家村数一数二呢。”
王寡妇不满的回击:“再厉害,还不是六斤的儿子?”
村民猥琐的说:“那是啊,何六斤是快活了一下,其余的全靠孩子们自生自灭。
说起方春霞也不是东西,人家至少也是疼了几天才生下来的,你跟王寡妇天天快活,再生几个吧。”
说得王寡妇都生气了:“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玩意,不就是看到人家修了楼房,巴结着吗?”
村民借着酒劲说:“可不,当然要巴结何冰啦,难道还去巴结何六斤,他除了会搞女人,还会干嘛啊。”
一桌人哄堂大笑起来。何六斤气得放下筷子,对王寡妇说:“走,走,吃饱了,回家去。”
王寡妇扭捏着:“等会儿,等会儿,大炮还没有出来呢。”
大炮拿着王寡妇准备的袋子,正偷摸在厨房倒大肘子呢。
大炮指着大肘子说:“弟弟,再装一个,还有好几个呢。”
小炮扯着袋子,大炮去端大肘子,被李俊军一把抓住了:“小子呢,你学什么不好,跟你后爹娘学偷东西啊。”
大炮一见是李俊军,吓得立马放下碗:“叔叔,我不敢了,不敢了。”
李俊军厉声问道:“你知道叔叔是干嘛的,警察叔叔啊,赶紧得,把大肘子倒回去,不然我去找你老师,再把你抓派出所关起来。”
大炮哭丧着脸:“警察叔叔,都是我妈要我来偷的,你别告诉我老师啊。”
孩子最怕的人,除了老师就是警察。
一边哭,一边把装好的大肘子倒回去了。
李俊军盯着大炮说:“人家摆酒席,晚上还有客,你把菜偷走了,晚上吃什么?
我告诉你们,如果跟着你们爹娘不学好样,迟早要抓起来的。你就不知道跟你何冰哥哥学的,人家自己赚钱盖楼房。”
大炮吓得要命:“叔叔,我再也不敢了,您别抓我啊。”
李俊军放开他们:“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偷东西。”
俩孩子立马往外跑。
王寡妇看他们两手空空,问道:“菜呢?”
大炮指着厨房说:“警察叔叔在。”
王寡妇气得打了大炮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吃酒席,怕什么警察。走走,回家去。”
一分钱没花,一家四口,吃了酒席还想打包,人心真是不足啊。
何六斤带着王寡妇和俩孩子窝囊的回家,刚刚到大院门口,看到了方春霞。
何六斤像看到了鬼一样,吓得后退。
方春霞穿着时尚的羽绒大衣,背着一个假包,一扭一扭的走过来:“何六斤,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吃了呢。”
又看看王寡妇,轻视的说:“土包子。”
说完,大大方方的进了院子。
这下好了,本来吃完饭要走的村民,都折回来了,方春霞回来了,可是有好戏看了。
李俊军也愣住了,问身边的人:“那是谁啊?”
村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何冰何秋的亲娘,好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李俊军心想,完了,何秋何冰最恨的就是这个娘。
何秋和何冰白苗都在堂屋吃饭,方春霞来了也不知道,倒是何秋的大姨见了,魂都吓没了,跑上去,拉着方春霞说:
“你来干什么啊,走,走,到我家去。”
方春霞看着小楼房道:“我儿子建房子了,我回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大姨措手无策:“孩子好不容易成婚了,有了家,你可别来搅和了。”
方春霞甩开大姐的手:“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儿子,结婚了,都不通知我,怎么啦,我来看看犯法啊。犯法可以报警啊。”
“不犯法,但是我不认识你,滚。”冷酷的声音,从人堆中传出来,是何冰,当初得知妹妹自杀,他就要去找方春霞拼命的。
方春霞全身有点发颤,可她已经不要脸了,也不在意儿子说什么,而是笑嘻嘻上前:“何冰,你结婚了啊,妈妈高兴啊,所以来看看你,看看儿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