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武将,脑子一直都不太够用。
燕明玉稍微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管你是欺软怕硬还是脑子不好,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是楚婉,你应该心知肚明不是吗?”
“是……是陛下!”
秦淮最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低着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早些年,李璟玉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并肩作战过的,所以秦淮对李璟玉的情感还是很复杂的,但是对燕明玉的忠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种人的心里和性格,燕明玉都是很了解的。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直接开口说道:“看来你应该是明白,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回去吧,想好了再来。”
这……
秦淮本来还以为自己过来,燕明玉会很高兴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让自己回去?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燕明玉,一时之间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不是真的应该就这么回去?
他眼巴巴的看着燕明玉,随后小声地说道:“娘娘,你可是不信我?”
“日后,不能再叫我娘娘,如今,我是裴夫人!”
“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你都不能承认我的身份,也不能说认识我。”
“若是有心,就请你照顾照顾凤仪宫的那些人,还有……”
燕明玉说到这里,顿了顿。
她看着秦淮,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冷宫有一个叫云儿的孩子,希望你也能照顾照顾他,不要让小太监总是欺负他,多谢你了。”
“冷宫里,哪来的什么孩子?”秦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燕明玉。
他就是禁军统领,怎么从未听说过,冷宫还有小孩子?
一般的小孩子,入宫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完完整整的孩子,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燕明玉自己也觉得这个孩子的来历实在是很蹊跷,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只能是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孩子,你若是能够查到来历,也是好事。”
“是!”
秦淮立马答应下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夫人,你信他?”裴琅走过来,亲自给燕明玉倒了一杯水。
燕明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不信。”
“哦?”
“我还以为,你会相信他。”
裴琅笑了笑有些意外的看着燕明玉。
“他来得突然,所以不信。”
“不过,他若是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李璟玉,就可以相信。”
“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与我们而言,很重要。”
燕明玉不相信秦淮,但是却会想办法,把人拉下水,只有这样他们才不得不绑定在同一条船上,再也不能翻脸。
听见这话之后,裴琅立马赞赏的点点头,看着燕明玉:“玉儿,你果然厉害。”
“哪里就厉害了,不过是一些小心思罢了。”
“对了,我在京城还有一些铺子什么的,现在想想应该也能用的上。”
“之前,我一直都照顾那些死伤军属,这件事要一直做下去,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还请你能够帮我办这件事。”
燕明玉拿出一沓厚厚的名单,递给了裴琅。
这些人,都是这些年,跟随他们在战场上牺牲的名册,这些人的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所以燕明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想着能够让他们的日子轻松一些。
看着这么多的名单,裴琅有些诧异:“这么多人,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半个京城的铺子,都是我的,除了这边,还有北齐和南国那边,也有我的生意。”
“水路,陆路,都有我的货站驿站,所以你就不用操心钱的事情了。”
一开始,燕明玉悄悄创业是为了李璟玉,可是后来,她要养的人越来越多,之所以要背着李璟玉悄悄做买卖,就是因为士农工商,害怕自己商人的名头,影响到李璟玉的尊贵。
只是燕明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初一切都是为了李璟玉好,现在这些事情反倒是成了自己的杀手锏,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不过好在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这个,是信物。”
燕明玉拿了一块玄黄色的玉牌出来,就这么递给了裴琅。
“只要是带有燕子标志的店铺,你都可以随便说话。”
“要多少钱,就能给你多少钱。”
燕明玉说着说着还是有些傲娇的。
这这这?
裴琅早早就知道燕明玉真的很厉害,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燕明玉会这么厉害?
她竟然掌握着京城一半的经济命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玉儿,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裴琅震惊,捏着那玉佩,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燕明玉。
燕明玉淡淡的笑了笑:“我成心瞒着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是不是?”
“嗯,既然我们如此有钱,我也就不怕了。”
“我在京城周围有好几个庄子,倒是可以屯兵练兵!”
裴琅笑了笑看着燕明玉。
他很清楚,光是靠着权谋想要拿下天下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是想一些特别的办法,哪怕裴琅是个读书人,却也知道,话语权都是掌握在拳头硬的人身上的。
听见这话之后,燕明玉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笑着说道:“如此甚好,那就这么定了,你放心,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说着燕明玉提笔,开始制定训练计划,以及让那些军属优先安顿下来,做一些后勤的事情,也可以贴补家用。
燕明玉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帮忙也根本不会让他们不劳而获,还是要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过日子的。
岭南。
燕长殊到了这边之后就被专门的人给抓走了,紧接着送到了一处隐蔽的庄园,负责这件事的人,就是裴家旧人,也是从小看着燕长殊长大的远伯!
看着远伯头发都变得花白了,燕长殊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开口说道:“难为远伯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