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内。
浴室里的淋浴喷头还在“哗哗”淌着温水,氤氲的水汽顺着门缝漫出来。
温北栀裹着白色浴巾,发梢滴着的水珠砸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她扒着门框朝外喊,声音裹着水汽,软乎乎的还带点刚洗过澡的慵懒:“宝贝,我要睡衣,忘带了!”
房间里开着暖气,沈烟凝正穿着薄薄的内衬,坐在沙发上翻金融书。
她听见喊声便合上了书,指尖在书页边缘轻轻压了压,起身时应道:“我去衣帽间拿件新的给你!”
说着就抬步往衣帽间走,脚步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
“不用不用!跟之前一样,拿你穿过的就行——新的布料硬,穿着不舒服。”
沈烟凝顿在原地,回头看了眼扒拉着门框的温北栀,眼底漫开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行,那我随便拿一件咯?”
她转身走向放睡衣的衣柜,挑了件浅杏色的真丝睡衣。
“嗯嗯!”温北栀在里面应得飞快,“厕所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沈烟凝拿着睡衣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温北栀坐在浴池边的汉白玉横框上,松垮的浴巾堪堪掩住胸前,脖颈凝着的水珠正顺着肩头滚进臂弯,在白皙皮肤洇出亮闪闪的水痕。
沈烟凝将睡衣递了过去:“小心点,别摔水里。”
温北栀接过睡衣,指尖捏着软乎乎的布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你穿过的就是舒服!”
沈烟凝退了半步,倚在双台盆边,大理石台面的沁凉透过衣料熨上后腰。
“都是睡衣,能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温北栀晃着睡衣,浴巾跟着下滑寸许,她浑不在意地凑过来,“这衣服有你的香味呀——”
沈烟凝望着她发亮的眼,无奈摇头。
“快把衣服换上吧!”
“嗷,我去外面换,你快洗澡吧!”
“好!”
洗完澡后。
沈烟凝倚坐在真皮长凳上,发梢半干的潮气混着沐浴露的淡香。
温北栀正赤脚蹲在羊毛地毯上,行李箱大敞着放在地上,努力地在行李箱里翻找东西。
“快,宝贝,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话音刚落,她突然 “呀” 了声,从两件裙子的缝隙里拽出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袋口还印着 H 国当地咖啡豆庄园的烫金 logo。
“这个!”
她捧着纸袋转过身,膝盖在地毯上蹭出小半圈印子,把袋子往沈烟凝膝头推了推“是巴伦商场附近那家老咖啡店的豆子,知道你爱深烘的,我特意让老板多烘了两天,刚出炉就装袋了!”
说着还凑过去闻了闻,鼻尖蹭到纸袋边缘,“现在还能闻到点焦香呢。”
沈烟凝伸手接过,指尖触到纸袋粗糙的纹理,还能感受到里面豆子的颗粒感。
她低头笑了笑:“这么远还带这个,多沉啊。”
“不沉!带给烟烟宝贝的,再沉也要带!”
温北栀摆了摆手,又埋进行李箱里翻找,
“还有这个!黄油夹心饼,我在店里试吃了十几款才挑到的,咬开里面是流心的,你肯定喜欢!”
话音未落,她又接二连三地往外掏东西。
先是支磨砂玻璃瓶的香水,瓶身刻着细闪的花纹,“这个是玫瑰什么混合味的来着……算了,不重要,反正就是喷在袖口,味道很香的。”
接着是个浅青色的陶瓷香薰罐,罐身手绘着小朵的玉兰花,“你不是睡眠不好吗?晚上点这个,助眠的。”
然后是副复古圆框墨镜,镜腿内侧还刻着个迷你爱心,“这个是品牌方给我的,一对,我看着好看,就给你带来了。”
最后是个巴掌大的粗陶碗,釉色不均匀地晕着米白,“这个是我在陶艺馆自己捏的,虽然有点丑了——”
一堆礼物在地毯上堆成小小的山,温北栀跪坐在中间,双手撑着膝盖。
“带这么多,行李箱都要装不下了吧。”
“才没有!”
温北栀抬头看着她:“哦,对了,还有这个。”
她打开行李箱的另外一面,拿出一盒东西。
“这个,我这次的专辑,特地给你带的,还是留的首版呢!”
沈烟凝接过专辑,打开:“按照你这专辑的发行速度,我回国的时候要包机专门打包这些了!国内家里的玻璃柜里还有好几个呢!”
从她出道到现在,她所有发行的专辑都优先寄一份给沈烟凝。
“要不是你没空,我演唱会前排都给你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