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一眼就看到被扔在别墅外的母亲和妹妹,以及那满地的狼藉。
他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目光死死地钉在别墅门口的秦逸身上。
“秦逸,你个废物,不傻了,胆儿倒肥了。”秦俊理了理自己上百万的名牌西装,迈步上前,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身后那十几个太阳穴鼓起的保镖散开,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气势汹汹。
秦俊看了一眼被砸烂的大门,又扫过秦高歌夫妇,那口气就跟打发乞丐一样。
“大伯,大伯母,你们也是,回来就回来,闹这么大干什么?”
“这两年,秦氏在我爸和我手里,非但没垮,反而蒸蒸日上,比以前更大了。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回来,找个犄角旮旯住下,我念着亲戚一场,不介意每个月花点钱养着你们。”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
“可你们要是不识抬举,非得闹事,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现在的金陵,不是你们的时代!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全家滚出金陵,信不信?”
“你这个畜生!”秦高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俊,胸口剧烈起伏。
自己一辈子打下的江山,被这帮豺狼窃取,如今反倒被他们用这种态度羞辱!
“爸,跟这种白眼狼废话,掉价。”秦逸嗤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满是嘲讽。
“说得好像秦氏是你们打下来似的。要不是我爸妈,你们一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要饭呢。勾结外人,抢我家的东西,现在还有脸说什么壮大?我醒了,就是来拨乱反正的。”
“拨乱反正?就凭你?”秦俊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身后的秦安艳从地上爬起,躲在哥哥身后,怨毒地尖叫:“哥!别跟他废话!你看他把我房间砸成什么样了!还有妈!他们把我们都扔出来了!快让保镖打断他的腿!”
秦俊有十几个精英保镖在场,底气十足,越发嚣张。
他阴恻恻地笑了笑,视线放肆地在秦安然身上扫来扫去:“秦逸,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爸妈,跪下给我妈和我妹磕头道歉,我可以考虑只打断你一条腿。”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的贪婪毫不掩饰。
“至于你这个妹妹嘛,长得倒是不错。正好王家那个二世祖看上她了,把她送过去联姻,换个大项目回来,也算是为我们秦家做点贡献。总比跟着你们这群废物受穷强。”
“你敢!”秦高歌和鱼忆然目眦欲裂。
秦逸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到炸裂的耳光,在死寂的空气中爆开!
谁都没看清秦逸是怎么动的,秦俊整个人原地陀螺一样转了一圈,一口血沫喷出,里面还混着两颗被打飞的后槽牙。
全场死寂。
秦俊捂着瞬间肿成猪头的脸,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几秒后,滔天的愤怒和屈辱淹没了他。
“你他妈敢打我!”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指着秦逸对那群保镖怒吼:“给我上!把他给我废了!往死里打!出事我他妈负责!”
十几个保镖早就憋着一股劲,听到命令,再不犹豫,一个个跟饿狼一样朝着秦逸猛扑过去!
“逸儿!”秦高歌惊骇大叫,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别担心!”秦安然却一把拉住父亲,一双眼睛里全是兴奋和崇拜的光,“我哥可厉害了!这些人不够他打的!”
她话音未落,场中局势已经天翻地覆!
面对十几个扑上来的黑衣保镖,秦逸连动都没动,直到第一个保镖的拳头快要砸到脸上时,才闪电般出手。
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拳头,手腕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爆响声中,那保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秦逸的身形动了。
他像一道影子,悍然冲入人群!
“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肉体打击声和骨头断裂的脆响密集响起,夹杂着一声声痛苦的闷哼。
秦逸的每一次出手都简单到极致,或拳或脚,或掌或指,没有半点花哨,但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一名保镖的要害。
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在他面前脆弱得像是纸糊的娃娃。
不到半分钟。
十几个黑衣保镖,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
一个个抱着断裂的手臂或者大腿,痛苦地翻滚哀嚎,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庭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俊、周芬、秦安艳三人,脸上的嚣张和怨毒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形容的惊骇和恐惧。
他们浑身僵硬,手脚冰凉,像是见了鬼。
尤其是秦俊,他看着满地打滚的精英保镖,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人都是他爹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现在却被秦逸在半分钟内全废了?
他怕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那个站在血泊与哀嚎中,如同魔神般的堂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秦俊猛地转身就想往车里钻。
可秦逸怎么会给他机会。
秦逸一步跨出,瞬间就到了他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回来,然后重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
“噗通!”
秦俊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跑?我让你跑了吗?”
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秦俊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要求饶:“哥,我错了,我……”
“砰!”
秦逸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胸口。
秦俊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奔驰车的车门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车门都凹陷了下去!
他蜷缩在地上,疼得五官扭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逸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给你一天时间。回去告诉秦建民,把秦氏集团所有相关的业务文件、股权转让协议,全部准备好。明天早上九点,我会亲自去公司。”
“听懂了,就带着你的人,滚。”
秦俊如蒙大赦,顾不上身上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在周芬和秦安艳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地上了另一辆车。
那群还能动的保镖也忍着伤痛,互相搀扶着仓皇逃离。
一行人狼狈不堪地回到了秦氏集团总部。
董事长办公室里,秦建民听完儿子和妻子的哭诉,看着秦俊那张肿成猪头的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爸!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那个废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变得这么能打!他明天还要来公司夺权!”秦俊咬牙切齿,眼里全是滔天的恨意。
周芬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建民,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我们被他们赶出家门,脸都丢尽了!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秦建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眼神变幻不定。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
“能打又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早不是靠拳头说话的年代了。”
他阴冷地开口。
“他不是要来公司吗?好啊,就让他来。”
“我倒要看看,他一个人,拿什么跟我斗!”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愚蠢和狂妄!更会让他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