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了叶尘手中的那纸团的刹那,在夏蝉身后,几个女子都是露出了惊恐之色。
“妈妈!妈妈!!”
八人之中,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子立刻高呼,不一会儿,便吸引来了一楼一大片的目光。
夏蝉眼中泛出水雾,就差要哭出来了,想要逃,却被叶尘死死的攥住了胳膊,仿佛铁钳一样抓住她,动弹不得。
“你,你可害死我了!”
良久,两行清泪从夏蝉的眼角滑了下来,叶尘不动声色,高举着手中的纸团。
不一会儿,嘈杂的脚步声就从楼下传来,老鸨带着一大批打手从一楼赶了上来。
“怎么事儿?”
那老鸨气势汹汹,方才喊来老鸨的女子则是指着夏蝉道。
“夏蝉她疯了!”
此时,老鸨已经注意到了叶尘手里的那纸团,瞪圆了眼睛,一步冲了上来,就要夺那纸团。
“官人,这丫头患失心疯了,别理会她,别理会她,今日的消费免了,别影响雅兴!”
叶尘一躲,旋即猛的抬起一脚踢在了老鸨的肚子上。
修行金刚经已经有了许久,叶尘的身体强度可不是这种早早被色欲腐蚀身躯根本的老女人能比的。
这么一脚鞭腿,那老鸨用着比扑过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出去,撞到好几个打手。
老鸨在地上口吐酸水,叶尘则是一把拽过夏蝉,让聂虎护好夏蝉,自顾自的打开了那纸团。
“大人,久久听闻您议论朝堂大事,小女知晓,大人出身定然不凡,想来应当也是朝中大员。
小女出身岭南,一日于山野玩耍之际,被贼人掳走,将我带入长安,几经周转,最终卖入到了望京楼。
如今已有六年之久,受望京楼操纵,不得离去,无有分文,小女恳求大人,可否状告望京楼,还小女自由,小女愿做牛做马回报大人,只求和家人团聚见面。”
叶尘站在三楼,放声大喝纸团上的内容。
娟丽的文字,一一吐出,却是这整个望京楼的桩桩血案。
不一会儿功夫,便引起了整个一楼的糟乱。
“望京楼竟然买的是他人掳来的孩子!”
“我的妈,堂堂玉京十二楼,都能干出这档子事儿!”
“那人是谁啊?竟然敢招惹玉京十二楼?”
整个望京楼中,有的人惊愕于望京楼竟然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也有人不屑一顾,似乎习以为常。
那老鸨刚刚还在地上吐着酸水,听到叶尘高呼,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好哇你,污蔑我望京楼,怪不得这几日接连前来,你和这小浪蹄子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
闻言,叶尘冷笑一声:“想泼脏水给朕?”
“来人,给我抓住这个恶贼,送去刑部员外郎府上,我倒看看你,到底怀的是什么心!”
那老鸨已经气昏了头,根本没有注意到叶尘自称的变化。
而此时,受聂虎保护的夏蝉一脸惊愕的盯着叶尘的背影。
朕?
面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身侧,聂虎正要出手,叶尘却拦下了聂虎。
“朕来试试这些山野村夫的手段。”
修炼金刚经到了现在,叶尘还没有实打实的和人交过手。
刚刚的那一脚,也不过是踢个女人而已。
聂虎担忧的看向叶尘,叶尘摆手:“朕要是挨了打,他们岂不是要害朕的性命?到时候,不更是罪加一等?”
顿了顿,叶尘嘴角上扬:“更何况,你不就在我身边吗?”
话音刚刚落下,聂虎高呼一声:“圣上小心!”
迎面便是一根棍棒砸了过来,叶尘微微闪身,旋即便是一记顶膝。
“呕!”
这一膝,顶的那打手佝偻仿若虾米,一口酸水吐了出来,旋即叶尘又是一脚踢在了这人面门上,霎时间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叶尘无论是前世今生,都没有练过武,只不过是金刚经中记录的粗鄙拳脚本事,但应付这些人,却已经足够。
感受着自己身体变化,这副有力量的身躯,更让叶尘来了战意。
面前,还有十几个打手,叶尘拎起棍棒,倒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而就在此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何人在我望京楼闹事?!”
听到这声音,众人寻声望去。
是个模样美艳的女子。
这女子,哪怕是比起苏颖云,叶寒竹之流,也不遑多让。
而最让叶尘感到惊讶的,是这女子的穿着大胆。
这女子身材高挑,穿着低矮的抹胸群,大片的沟壑喷薄而出,晃人眼球。
除此之外,便是那仿若泥塑捏出来的鹅蛋脸,丰腴美艳,带着端庄大气。
叶尘冷笑一声:“你是何人?”
“望京楼楼主,何事悲。”
何事悲,望京楼楼主。
“哦?没听说过。”
“呵,你等会儿就会听说了。”
说着,何事悲让过了身子,十几个带刀打手从后走了出来。
见到这些人,叶尘嘴角上扬:“圈养带刀家丁,大乾律法,让你们扔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叶尘的怒斥,让何事悲还以冷笑:“对付你这种败类,不动用点极端手段,怎么能够?放心,一会儿擒下你,本楼主会给你一个痛快。”
“给朕一个痛快?”
闻言,叶尘放声大笑,一把扯掉了外衣,露出了鎏金金丝五爪金龙龙袍。
“你给朕一个痛快试试!”
此状一出,满座皆惊!
那何事悲眉眼之中露出了惊惧,旋即不知所措。
这一刻,望京楼外,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响起,一伙披盔戴甲的御林军快步冲入到了望京楼中,一眼望去,足有数十人。
“来人,给我擒下这伙贼人!”
聂虎大手一挥,御林军快步上楼,方才还不可一世的何事悲,立刻仿若阶下囚一般被按在了地上。
当今圣上,怎么会在望京楼?
怎么会带着御林军来望京楼?!
叶尘看着面前的御林军,转头看向聂虎。
“什么时候安排的?”
“我听圣上说马上到收获的时候了,害怕生变,此番出宫,便带上了点人。”
闻言,叶尘给聂虎竖了个大拇指,旋即放声道:“将这贼窝淫窟上下所有人,全部押走!”
“是!”
此时,在聂虎身侧的夏蝉,已经彻底呆愣,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的这男人,竟然是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