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会的全称是“第X届蒂伽特招生联合会”,是一个学生帮会性质的组织,最初设立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特招生。
最初是几十年前创立于大战期间,当时军校生全是军队预备役,甚至有几届学生才上了一两年的课就需要上战场。
在那种混乱仓促的环境下,蒂伽无论是日常管理和对学生的处罚都不完善,再加上校内大部分学生都是好战的alpha,日常的训练和战争的乌云让这群人一点就着。
打架群殴,都是军校里常有的事情,甚至打死人的情况也很多见。
而特招生又大部分都是从边缘星球来的,在主星无权无势,人生地不熟的,极易被一些人针对欺凌,成为军校食物链的最低端。
X会就在这种情况下成立,广泛吸纳穷苦的特招生,保护学生的权益不受侵害,X会最著名是是二十多年前,蒂伽校内有位贵族学生虐杀了一个omega特招生。
虽然军校生打架再正常不过了,但杀人毕竟是件大事,当天事情就传遍了校园,还没等学校反应,X会直接带人找上了门。
还是在上课期间,当场枪决,鲜血溅满了墙壁。
一时间轰动联邦,X会当时的首领被逮捕,但是仅仅过了两天,碍于学生的游行示威,联邦又把他们放了。
不过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联邦逐渐对这些学生组织进行管控。
随着战争的落幕和蒂伽校内的制度日益健全,对学生的管理也更加成熟,现在蒂伽校内最大的欺凌现象也不过是飞行翼狂喷机甲生都是弱智,机甲生怒骂飞行翼是傻缺这种。
X会因此渐渐落没,大部分特招生也不会再想着加入这个帮会组织,更多的是像陶无霜那样,本来自己的事情就够多的了,再和帮会牵连上纯属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对X会敬而远之。
蒂伽现在大部分学生对它的了解也都还处在“哦,蒂伽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组织”的程度。
不算隐秘,但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清楚地了解它。
刘金是X会中的一员,应该也是其中的负责人之一,卫惟对此并不是很了解。
近些年来这个组织日益隐秘,除了极少数的内部人员,其他人对里面的人员构成和组织架构都一无所知。
就连卫惟也是偶然才知道刘金和X会的联系,熟悉之后刘金虽然不会刻意隐瞒自己和X会的关系,但也不会直白地明说什么。
和他相处的这一年卫惟对X会的了解仍然很少,但也多半能感觉的出来这个组织并不是单纯的学生帮会。
或者说,刘金不是,至于其他人卫惟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探查。
卫惟往前走,比武期间无论走到哪学校里都十分热闹,打赌的,看比赛的,还有三五成群的学生勾肩搭背的走过。
夕阳西下,天空尽头有道分明的蓝红色交接线,那是人造太阳正在接管天空的标志,再有三十分钟,它将完全飘在上空,发出蓝白色的光,为人类提供照明。
四年前,卫惟在主星梅顿医疗室里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睁开眼入目是灰冷色调的墙壁,没有门,只有正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小型的高窗,夕阳从窗户里漫进来。
大脑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深层次的梦,大梦一场堪堪苏醒。
她怔怔地盯着窗外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脑海里空白到仿佛时间空间都不存在一样,有的只有屋外的人造太阳蓝色的光晕。
然后过了十几秒先感触到的是手腕切割般的剧烈疼痛,她那时低头看了眼,手上是一个窄口的银镯。
然后还没未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很快房间里的一面墙壁像融化般出现波纹涟漪。
直到后来卫惟才知道,那是跃迁装置。
随着涟漪的出现,七八个穿着白色医疗防护服的人分别拿着各类仪器靠近。
即使过了四年,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医生的脸,还有他们说的话,卫惟现在都能回忆的起来。
——“比预计的早醒了半个小时……”
——“不奇怪,毕竟是她……恢复力很高。”
——“快点检查,希望这次能成功……”
医生们交谈了好几句,卫惟的思绪也跟着苏醒转动,手指、脖颈、眼睛……都有人检查,但偏偏她疼的最厉害的手腕没人看。
幸好一个戴着天蓝色口罩的女医生很快弯腰问卫惟:“您还好吗,有什么地方感觉到疼吗?”
卫惟举起手,她说话声音很哑,而且一开口嗓子比手腕还疼,声带像是被什么外力硬生生撕开过一样。
她顿时就不想说了,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说了句:“手腕疼,还有嗓子。”
说完,周围安静下来,奇怪的是医生也没有要上手检查的意思。
女医生看了后面的一个中年男子一眼,男子走过来安抚卫惟:“这是正常情况,当时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伤的很重!”
但是到底是什么伤医生没说,卫惟就这么痛到他们都出去。
直到后来她康复痊愈政府才派了官员过来,首先说的是她父母的功绩,母亲的名字、年龄,担任过的职务以及最后追授的军衔。
然后是父亲,也是一样的流程,还拿来了他们的勋章递给卫惟。
可是当天卫惟拿着勋章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认真严肃地思考了许久,也没记起来两人的长相,甚至连和他们的日常相处也回忆不起来。
医生问卫惟还疼不疼,卫惟说不疼了,手腕事小,关键我好像有点失忆了。
第一天检查过后负责卫惟的医生一直是那个中年男子,他戴着口罩,闻言说:“这是正常情况。”
这几天卫惟待在医院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会讲这是正常情况,搞得卫惟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庸医的借口。
不过也许是她怀疑得太过明显,第二天医生带领着一个心理团队来给她做了个评估测试。
测试的结果显示卫惟可能患有ptsd,即战后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是一种因经历或目睹极端创伤事件,比如战争事故等而引发的心理问题,多数人的症状并不固定,主要有闪回,过度警觉等。
而卫惟的症状是失忆,是她大脑潜意识在有意回避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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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宽慰她说这不要紧,至少她在大战中活下来了,多少人甚至连明天的太阳都没看见就被撕裂在战场上,失忆总比失去性命要好。
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卫惟想不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导致的ptsd,还是上次那个政府官员给她出示了一份调查报告,说是因为她曾经目睹了父母的坠机死亡。
报告上显示当时政府的战争清理队是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在飞机的遗骸残片中发现了她。
推测是当飞机失事时卫惟父母将唯一的降落装置留给了她,但是强大的坠落冲击力仍然导致卫惟受到了重伤,她应该是当场就昏迷了,后被清扫队转送到了梅顿医疗院。
事故发生的太惨烈,仅凭现有的遗骸现场也不能查出飞机失事的原因,报告给了几个可能,发动机动力不足或者是驾驶员操作有误。
卫惟的手腕上有一处断裂,这是疼痛的原因之一,而银色的镯子是父母留给她的遗物。
手镯密不透风地贴合着手腕,卫惟曾经也尝试过取下它,但银镯上没有任何暗扣或是开口,像一开始就是专门沿着她的手腕整体浇筑的。
弄不断也取不下,卫惟干脆就随便它了,手镯陪同卫惟在医疗院待了一个多月。
生活还要继续,政府在积极地帮卫惟联系她其他的亲人,同时她也在政府人员的建议下报考了主星的特招生考试,后来顺利被蒂伽录取。
然后卫惟就来到了主星上学,见到了卫叔怀他们。
三年多的时间,卫惟不再像当初那样什么都不记得,她偶然也会回忆起一些记忆碎片,或者模糊地想起卫新他们说过什么话。
但是能回忆起来的东西极其有限,卫惟和她的过去像是隔着一道模糊的大雾,即使她对自己的过去并没有多强烈的好奇心,可是偶尔也会认真回忆一下父母到底长什么样,飞机坠毁之前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X会是她碰触过去的第一站。
这件事说起来要从很早开始,天空上蓝红的交界线越发明显,卫惟离何运晨的办公室门口还有几步路,远远地能看见门前的两株幽蓝竹还亮着光。
卫惟收了收思绪,过去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推门何运晨正在看笔记,见到卫惟抬头问道:“你来了?复习资料有问题?”
“不是,”卫惟说:“冯少将说他从老师借了一些资料,让我代为拿给他。”
冯准之前应该和何运晨说过这件事,他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翻找着书籍,说道:“我还以为他让副官过来拿,你认识他?”
“见过一两次,”卫惟说。
何运晨一心只在乎自己的研究,对卫惟和冯准到底怎么认识的兴趣也不大,翻找了一阵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和一个笔记本,递给卫惟说道:“这是他放在我这的东西,你也还给他吧。”
笔记本是纯黑色,应该是某种皮质,摸上去有些坚硬的粗糙感,卫惟点头说:“好的。”
她拿完书从办公室里出来,给冯准发了一条消息:【少将,资料我已经拿到了,您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大概五点半可以送过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