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海难,又没办法解释图拉为什么没消失,乌尼格和苏日娜又为什么消失,”额尔登额凑过来自来熟地喋喋不休,“民人失踪,按理应该先报给旗里的衙门,有巡检司调查,情况严重的,向佐领、协领或协理台吉、扎萨克旗主们层层上报,”
“就算是这里地处偏远,很多官吏职能都有简化或兼任,这个速度也太快了……”颂克自然地接过话儿,“你不觉得我们这一出,像是盗版的钦差吗?如果情况很严重,为什么黑水都统没有派驻防旗兵解决这件事呢?反而舍近求远东拉西调了一帮人,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原委……”
陈斯洛跟上来,“我都不知道我来干嘛,我就是个养骆驼的铲屎官……最多给丰申额当个半吊子保镖……”众人听了会心一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尼曼吉心里百转千回,“最近没听说边防卡伦有异动,失踪三个人,巡检司调查不过几日,丰大人月余就收到消息,这件事情,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宝勒日听了片刻,冲她们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又不动声色的看了撒达一眼,回头向她们点了点头。
陈斯洛一愣,“那么,是什么隐情呢?”
“不知道。”宝勒日理直气壮地回答。
“醒醒,都醒醒,理智一点,就算是做梦盗版钦差也轮不到我们……宁古塔积攒的报告都写完了吗,写完了帮我写一下,” 丰申额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地嚷道,见众人不搭腔,他又补了一句,“以后谁升官到了御前,得了汗阿哥赏识,可要苟富贵勿相忘哦……”
陈斯洛听了嘿嘿一乐,“我家的狗就叫富贵,你还跟它玩过呢……”众人听了顿时哄笑起来,冲散了一些整个事件带来的压抑,连昨夜里风中的恐怖耳语,似乎都可以暂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