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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十九站:性侵案罪魁祸首

作者:薇风细羽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余诗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那些曾经犯下的过错,终于有人愿意承担罪责了。


    这一天,警察持搜查令来到了榆林第二人民医院,他们盘问着相关人员,目光紧紧锁定在江明洋身上。


    余诗诗目睹这一切,内心百感交集。她深知,即便再怎么胡闹,也不能触犯法律,因此无法对警官做出任何举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明洋痛苦挣扎,无力去救自己心爱的人。


    警察严厉地逼问:“快说,你们的同伙还有谁。”


    江明洋冷笑一声,决绝地回应道:“我没有同伙,当年那件性侵案是我一手策划的,与旁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明洋竟然选择主动投案自首,承认自己就是当年性侵余诗诗的罪魁祸首。他不愿让余诗诗因自己而毁掉后半生。


    余诗诗忍不住哭喊道:“江明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呢?”


    江明洋望向她,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不再挣扎。他的选择仿佛已无法改变。


    袁桃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禁惊讶。不只是袁桃,医院里的许多患者也纷纷驻足围观。


    薛凛文从警察身后走出,沉声说道:“这位长官,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病人和患者都需要安静。”


    一名警察态度嚣张地回应:“老子办案,要你来管吗?”


    薛凛文不卑不亢:“这里是医院,请保持肃静,办案可以回警察局,我不管……”


    警察们面对如此局面,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开医院。


    在旁人眼中,始终看不到那个女孩到底有多在乎于斯幸,而一切的付出,似乎都只能付之东流。如果早知会有这样一天,绝不会让余诗诗接近江明洋,更不会让他爱上她。曾经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关系,最终却发现,那个最普通的人竟是自己。


    楚意墨在离开榆林的那天,看到江明洋投案自首,忍不住问他:“你去干嘛?你不找余诗诗了?”


    江明洋答道:“我找她干嘛?我去投案自首。”


    楚意墨不解地追问:“你自首?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自首呢?”


    江明洋解释道:“如果我不去自首,这一切都会连累余诗诗,只有我去了,她才不会被牵连。”楚意墨这才明白,原来余诗诗曾遭遇过性侵。


    然而,没有人知道当年性侵余诗诗的真凶到底是谁,谁也无法真正体会。为了喜欢的人,甘愿舍弃一切前途;因为喜欢,甚至不惜伤害别人;因为喜欢,可以割舍初心。


    江明洋反问楚意墨:“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你又是去哪?”


    楚意墨撩了撩左耳的发梢,流露出一丝羞涩:“我啊,我要离开榆林了,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一定是他于斯幸最后悔的时候。”


    江明洋有些惊讶:“你该不会……”


    “嗯,复仇……”楚意墨坚定地回答。


    眼泪要多久才能掉下来?她敢肯定,无论多久,都会破开心扉。她没有选择爱谁和舍弃谁的权利,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香烟不会无缘无故爱上火柴,因为它怕燃烧殆尽,什么也不剩;因为它怕□□焚身的疼痛;因为它知道,得不到也要用化为灰烬证明自己,哪怕为火柴牺牲,也不枉来过这个世界,看过这个世界。


    这一天,江明洋被抓走了。他被带走之后,余诗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


    她跑出医院,向警察局奔去,心里只想着江明洋,不愿他因自己当年的那件事而背负罪名。


    当年性侵案的罪魁祸首终于被警方追捕,尽管已过去十年,警方却从未放弃对这个案子的追查。


    余诗诗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质问道:“余警官,你不是说不查了吗?”


    余星轶答道:“当年我没有权力去查,但现在不同了,父亲现在是有权为你申冤的局长,整个榆林市我都可以帮你抓捕当年性侵你的罪魁祸首。”


    余诗诗哭喊着:“余警官,我不需要你来管我的事。如果不是你的软弱,妈妈根本不会死……”


    余星轶只听到女儿在电话那头哭泣,那哭声让人心疼,仿佛止不住的泪水。


    她亲眼目睹母亲的离世,那一幕历历在目,挥之难忘。


    如果当初父亲再坚强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母亲就不会死去,他难道就不会内疚吗?再大的官又怎么样……


    这一天,袁桃送于斯幸出院,薛凛文在后面紧跟着。


    不是袁桃不让他们在一起,而是命运不允许。那莫大的荣幸最终也只是一场耻辱。从那一天起,她过得就再也不是美好的日子。


    她痛苦吗?对这个世界有怨言吗?处于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状态下是怎样的呢?是不是舍不得最初但也想结束这一切呢?


    余诗诗问袁桃:“袁桃,你怎么在这……刚刚你是不是全听见了。”


    袁桃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余诗诗哭泣着诉说:“他都没管过我妈妈,我妈妈死的时候,他像软脚虾一样,如果他当时勇敢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我妈妈就不会离我而去了。”她泪如雨下,豆大的泪珠掉落,痛苦无比,然而那种表情却得不到一丝怜悯。


    袁桃从格子裙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为余诗诗拭去眼角的泪水。那些泪水仿佛与时间无关,只承载着深埋心底的痛苦。袁桃明白,余诗诗的世界里,江明洋是唯一的牵挂。他是她的全部,失去他,对她而言无异于世界崩塌。


    “我很同情你,那种痛楚我也曾体会过。”袁桃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然而,余诗诗的情绪几近失控,激动地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江明洋和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别在这里假慈悲!”


    袁桃满脸委屈,急忙解释:“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就在这时,薛凛文挺身而出,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袁桃身前。他转身给了袁桃一个安抚的微笑,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宽慰。


    “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去警察局了解江明洋的情况。呆在这里无济于事。”薛凛文的话语冷静而有力,让余诗诗猛然醒悟。她确实应该去弄清楚江明洋的现状,毕竟,她是那样深爱着他。


    十多年过去了,余诗诗的父亲余星轶为何仍执着于调查当年性侵女儿的真凶?当年他尚未担任局长,权力有限,如今他已身居高位,查遍整个榆林找出凶手并非难事。


    “余星轶,继续调查此案吧。只要你的女儿不能与江明洋接触,我儿子的婚礼便能顺利进行。”江坤满意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感谢您的信任,我定会尽力而为。”余星轶恭敬地回应。


    江坤微微一笑,左手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他的计划很简单——阻断没有背景的余诗诗进入高贵的江家之路。只要婚礼顺利进行,一切便将尘埃落定。


    另一边,余诗诗心急如焚,冒着暴雨冲向警察局。她只想弄清楚父亲为何要抓捕江明洋,并重提十年前的性侵案。她心中只有江明洋,无暇顾及其他。


    “余星轶,你这个混蛋!江明洋是我最爱的人,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余诗诗哭喊着,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江坤的真正意图是让儿子江明洋和尚佳佳完婚,借此断绝楚意墨对薛凛文的念想,同时让江明洋彻底远离余诗诗。


    突然,袁桃追了上来,将一件礼物递到余诗诗手中。


    “这是什么?”余诗诗疑惑地问。


    “虽然我讨厌你,但我们仍是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在兰州等你。”袁桃的语气真挚而诚恳。


    “你要去兰州?”余诗诗有些惊讶。


    “是的,我已决定与于斯幸一同前往。我知道你深爱江明洋,所以我会尽力帮助你。”袁桃解释着,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余诗诗,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她的连衣裙已被雨水浸湿,却毫不在意。


    其实,袁桃内心充满愧疚,她早该坦白这一切的起因都在自己。若不是她追问,深爱的江明洋也不会陷入困境。她太爱于斯幸,那是她最爱的弟弟,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正因为有人勇敢站出来,他们才不会成为替罪羊。


    “你做得很好,这是给你的报酬。你和于斯幸去兰州吧,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们。”江坤笑着递给袁桃一张三十万元的卡。对袁桃来说,这笔钱意义非凡,有了它,她和于斯幸便能拥有安稳幸福的生活。


    “你保证不会伤害他们?”袁桃仍有些担忧。


    “放心,我只是她的叔叔,叔叔关心侄女不是很正常吗?”江坤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这一次,袁桃也学着舒瑶出卖了别人。反正她与余诗诗感情不深,又何必大动干戈?两人充其量只是陌路的陌生人。


    而舒瑶其实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选择站在袁桃一边,不仅没有出卖袁桃,反而栽赃陷害江明洋,指认他就是当年性侵案的凶手。


    “我看如今还有谁能帮你解脱,如果不乖乖接受婚姻,你这辈子就完了!”江坤对余诗诗发出威胁。


    江坤绝不愿儿子喜欢上余星轶的女儿余诗诗,因为这意味着余星轶也能分享他的荣华富贵,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脏水泼向谁,谁便难以翻身,罪名足以让人瞬间陷入绝境,无路可退。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去找余星轶那个臭警官,他凭什么乱抓人,简直无法无天……”余诗诗愤怒地喊道,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助。


    此刻的余诗诗内心极为烦恼,却别无选择。她既舍不得江明洋受到伤害,也不愿看到他被人陷害。


    江明洋被自己的父亲以“性侵案凶手”的名义送进警察局,囚禁起来,无法与余诗诗见面,只为等待尚佳佳回国后与他完婚。


    大婚在即,江坤绝不允许余诗诗来搞破坏,只能让余警官抓捕儿子并将其囚禁。


    突然,警察局接到一个电话。余星轶听后得知,金龙大酒店附近发生了一起街道性侵案,目击证人传来的照片与当年如出一辙。他震惊不已。


    他永远无法忘记,女儿当年被性侵时留下的画面——腹部的不工整正字代表着被性侵的次数……


    余星轶连忙拿枪跑了出去,神情极为慌张。


    “余局长,怎么了?”同事关切地问道。


    “凶手出现了……”余星轶的声音颤抖着。


    话音刚落,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和似曾相识的场景便涌现在余星轶的脑海中。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误会而错失破案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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