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初你长心4》 第1章 第二十七站:罪恶 袁桃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候着,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她深知在此刻动怒毫无益处。 “原来你在这里。” “余诗诗,请你离开,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流。” 世界似乎欠你一个微笑。我明白,此刻我站在这里只会让你心生不快,但这一切终将归于往日的旧情。 “怎么,你大婚之后,还不愿和老同学聚一聚吗?” “谁和你是老同学?我根本不想与你相识。自我认识你以来,我的生活便再无宁日。” 余诗诗被袁桃猛然扇了一巴掌,她却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左脸。 “余诗诗,给我走开。我不想认识你和江明洋,你们的所作所为真以为能永远掩盖吗?” “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和江明洋都希望我和于斯幸发生□□,这样你们就可以在一旁看热闹。现在,我的第一次没有了,你是不是很满意,达到了你的目的?” “你瞎说!我怎么会希望你和于斯幸□□?希望你们那样的是楚意墨……” 为了一己私欲而随意践踏他人的梦想和未来,这种污点一旦染上,便难以彻底洗净。 “我真傻,怎么会没想到,这些年最不希望我和薛凛文在一起的人就是楚意墨。她那么在意薛凛文,又怎会轻易放过我……” 袁桃捂着半边脸,心中痛苦不堪。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被他人如此戏弄,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命运似乎从未眷顾我。自出生起,我便注定会失去一切。然而,我并未因此痛心疾首,因为从一开始,我便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推开这一生所爱的她。 “我只是来安慰你的。我知道于斯幸现在昏迷不醒,你别把我当敌人,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同学。” 余诗诗并未责怪袁桃打她的那一巴掌,她理解袁桃的苦衷。泪水滑落之时,那颗热忱的心瞬间变得冰凉。 “余诗诗,你的脸怎么红了?是被袁桃打的吗?” 余诗诗看见江明洋,连忙解释,她不想让袁桃再次陷入麻烦。 “江明洋,这是我自己打的,是我嘴欠,不该那样说袁桃。” “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严重。” 袁桃看了一眼,心头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泪水。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也曾如此对她,这画面带来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 你为何如此自私,丢下我一个人在此?你心中到底作何想法?在那黄泉之下,你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将我孤独地留在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这个孩子长大后叫什么名字好呢?”于清逸问。 “桃,桃花的桃。” “如果是男孩呢?” “一定是女孩,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女孩,她拥有一颗让人感到温暖的心,让所有人因她而变得更好。” 你的未来充满希望,而我未走完的路需要你继续前行。未完成的梦想就委屈你帮忙实现,如果你感到累了,就休息一下,但别忘了继续前进。 医生从病房走出,放下口罩,对袁桃说道:“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休养几天便可出院。” 医生走后,袁桃对余诗诗说:“你为何如此在乎他?他对你做出那种事,于家人都是禽兽,你不知道吗?” “你给我滚。于斯幸是我亲弟弟,是我即使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人。作为他的姐姐,我理应保护他。” “真是无法理解你。一个你自己都守护不了的人,却非要死缠着不放。”余诗诗说。 “你给我滚。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你算老几,总是插手我的事。” 余诗诗最终还是被袁桃赶了出来。在走廊上,余诗诗看见了楚意墨和舒瑶,她只是低着头,想默默擦肩而过。 “你不是那个余……” “你认错人了。” 她不愿看楚意墨的脸。他们在各自的青春岁月中给对方留下了污点,虽然彼此身上都带有许多不堪的回忆,但此时也不愿过多纠缠。 “舒瑶,你先去安慰袁桃吧!我突然有点事,要先走了。” “好吧。” 楚意墨看着舒瑶走远后,才转身去追余诗诗。余诗诗本是想去找江明洋的,因为这一生,她只信任江明洋一人。 我们曾经都装疯卖傻过,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愿轻信他人,不愿被背后的是非议论所左右。 舒瑶走进病房,只见袁桃已泪流满面,她露出昔日的茫然无措,那一抹微笑显得她更加憔悴。 “桃,你还好吗?新婚之际却闹成这样,我早知道不该让于斯幸来,搞得你的婚礼……” “不,舒瑶,我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他至少喊了我一声姐姐。” “你觉得婚礼重要,还是那一句姐姐重要?你到底傻不傻?” “十三年了,我终于盼来了他口中的那一声姐姐。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袁桃的眼中流出晶莹的泪水。 或许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是你弟弟,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计较,哪怕他性侵你,哪怕他让你遍体鳞伤,你都不会在意。 舒瑶和袁桃相识已久,那些过往本该随风轻扬,如尘埃般落定。然而,唯有袁桃,仍旧对旧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桃,这样,真的值得吗?”舒瑶问。 “值得啊。”袁桃坚定地回答。 “他虽然是假性侵你,如果是真的你会原谅吗?”舒瑶追问道。 “就算是真的,我也会原谅……”袁桃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为什么……”舒瑶不解。 “因为于斯幸他是我弟弟,他是我妈妈袁春梅留在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我会用一生去守护他,哪怕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袁桃的眼中闪烁着坚定。 舒瑶听到这,没有了任何反驳的语气,也许你说得对,正因为他是你弟弟,你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但如果真发生了□□,你们将是世人眼里唯一的耻辱。舒瑶心中暗自思忖。 风吹拂着我的发梢,我闻风而动,迎着他的怒哄却没有任何反驳和反感之意。楚意墨追上了余诗诗,她气喘吁吁的喘着,上气不接下气。 “喂!等等。”楚意墨喊道。 “你有事吗?”余诗诗转过头看着楚意墨说。 楚意墨向前迈进一步,她接近余诗诗,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余诗诗有些惊讶。 “你很无奈吧,你想逃离这个世界吗?这个世人对你充满误解的世界……我知道他们没有一个理解你。”楚意墨轻声说道。 余诗诗看着楚意墨,却一言不发地抽泣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一定是伤害了某人才会让某人对他如此厌恶。 现在,就在病房里,于斯幸醒了,他只看见袁桃趴在自己的床边缘睡觉了,他笑了笑,看着袁桃熟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 “为什么就那么在乎我呢,我明明都那么伤害过你,姐姐……弟弟无能……”于斯幸心中默念。 “你醒啦。”袁桃揉着眼睛看着于斯幸说。 袁桃立刻起来,转身就想离去帮他打一壶水,她的手却被于斯幸拉住。 “等等,你别走……”于斯幸有些焦急。 袁桃回过头看见于斯幸吃力的样子,她就有点不忍心了。 少年问少女的时候,他心很清楚的知道,那样问意味着什么,这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但他不能不去问,因为那是他最后的可信的亲人。 “有什么事吗?”袁桃问。 “你一会会回来吗?”于斯幸的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会啊。”袁桃回答。 “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妹妹已经离开我了,我就剩你一个姐姐了,请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于斯幸的语气中满是恳切。 袁桃转过身,她轻抚摸着于斯幸的头,像安慰小孩子一般温柔地摸着,她对于斯幸眉开眼笑的。 舒瑶在一旁看见他们在各自纠缠对方那一幕,舒瑶就开始有点心酸,她苦涩不已。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袁桃,我帮你打水吧,你们慢慢聊。”舒瑶主动说道。 她的水壶被抢走了,只能待在病房和于斯幸聊天。 “人走了,你还要拽着我吗?”袁桃说。 “恭喜你大婚快乐,我替你开心。”于斯幸说。 “谢谢。”袁桃微微一笑。 “姐姐,你会离开我?”于斯幸再次问道。 袁桃沉默了一会,她才摆摆头,她又开始露出尖牙利齿对于斯幸笑了笑。 沉默可以代替所有,但是有许多东西我们都替代不了,沉默会让我们失去自我,所以我和你的关系再怎么不好也是因为一时糊涂。袁桃心中暗自思忖。 她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在维护自己的弟弟,只要结完婚才不会被外人继续流言蜚语的攻击,这样才能更好保护于斯幸。 “于斯幸,你还好吗?”袁桃关切地问道。 于斯幸看着袁桃却什么话也不说,他心中思绪万千。 第2章 第二十八站:愧疚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避你……” 于斯幸泣不成声,他的哭喊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位男孩该有的表现。 袁桃突然用力将他拥入怀中,试图让他感受到母亲曾经给予的温暖。 “于斯幸,我知道我们的妈妈不在了,但我作为姐姐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长子为父,长女为母,我会代替妈妈守护你。” 袁桃坚定地说道。 “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逃避你,才让我们的距离变得这么远……” 于斯幸满心愧疚。 薛凛文看到这一幕,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幸亏舒瑶及时拉住他,否则他又要冲上去打于斯幸了。 舒瑶拉着于斯幸,不断摇头,不让薛凛文靠近半步。 “你拉着我干什么?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有资格靠近我的袁桃?” 薛凛文愤怒地说。 “薛凛文,无论他怎么样,他都是你的小舅子啊,你们已经结婚了……” 舒瑶劝说道。 听到这句话,薛凛文无力地松开了手,慢慢放下了拳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用笑容来讽刺自己。 “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不管他再怎么禽兽,他都是我的小舅子啊,我怎么能忘记呢……呵呵……” 薛凛文自嘲道。 她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人,现在却成了他眼中最不起眼的存在。他曾经对她视如己出,但她是否曾把他当作掌心宝呢? 舒瑶想拉着她,但袁桃叫住了她。舒瑶回过头,看着袁桃,袁桃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怎么了?” 舒瑶问。 “瑶,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还记得吗?妈妈去世的那一天,是你陪着我。” 袁桃说。 “记得……” 舒瑶回答。 “你说过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到底有多远呢?” 袁桃感慨道。 “桃,你到底怎么了……” 舒瑶担心地问。 “没怎么……” 袁桃说着,开始捂住嘴巴,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不断掉落。 少女的心即使再坚硬,也只是一层玻璃心。经历了痛苦和风风雨雨的打击后,无论如何都会变得脆弱不堪。 “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家庭不完整,母亲离去,我还要照顾我未来的家庭……” 袁桃哽咽着说。 舒瑶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打破这份宁静。 楚意墨突然冲进来要和于斯幸理论,她不知道从余诗诗那里听到了什么,情绪非常激动。 “我在乎的人如果心里没有我,那我做再多也是徒劳。一颗心捂不热,捧着它只会感到冰冷。” 楚意墨激动地说。 袁桃在病房里听到外面楚意墨的吵闹声。 “你嚷嚷什么?” 袁桃喊道。 “于斯幸,你好好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我以为我付出就会有我想要的结果,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楚意墨哭诉着。 于斯幸向前迈了一步,轻轻抬起楚意墨的下巴,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于斯幸,你就告诉我一句,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 楚意墨哽咽着问。 “真话还是假话?” 于斯幸反问。 “真话……” 楚意墨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可能会让她痛苦,但她还是想听到,因为她太在意了。 “楚意墨,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感情关系,你这样纠缠又何必呢!” 于斯幸冷酷地说。 他狠心地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愿看到楚意墨的脸。 “你骗人……你骗人……” 楚意墨的眼泪不断流淌,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一开始不动情,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你真的忍心让我独自伤心吗?你看不到我的心在滴血吗?难道要让我变得不像自己,你才会微笑着对我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吗?” 楚意墨质问着。 “请你自重,离开于斯幸。” 袁桃拦住楚意墨说。 “你袁桃算什么东西,我和于斯幸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 楚意墨一巴掌打在袁桃脸上,于斯幸、舒瑶和薛凛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给我滚开,你居然打她,她可是我的挚爱。” 薛凛文愤怒地说。 “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于斯幸,我记住你了,下一次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楚意墨恶狠狠地说。 于斯幸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楚意墨离开时在门口碰到了余诗诗,余诗诗看着她急匆匆地离开。 “楚……” 余诗诗喊道。 楚意墨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她的心中满是伤痛。自从离开榆林的那一天起,她便再也没有回来过。对她而言,榆林已成为一座“伤心之城”。 “余诗诗,如果你在这里就好了。”她心中暗想,“我真想告诉你,不要再等了,因为江明洋早已不在榆林。” “你说什么?”余诗诗惊讶地看着袁桃,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却什么也无法做。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你别等了,江明洋已经离开榆林了。”袁桃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寒。 微微一笑之间,泯灭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那微弱的爱意如此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那种□□焚身的感觉仿佛要将人的皮肤燃烧殆尽。 “袁桃,帮我转告余诗诗,我要走了。”楚意墨的声音有些决绝。 “你为什么不亲自告诉她?”袁桃不解地问。 “因为陷害你这件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去结束,才能让我觉得不会对你有所愧疚。我带着所有罪名离开,才能更好地保护她。”楚意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少年微微一笑,却转身离开了灯火通明的街口,留给袁桃的只有满嘴的对不起,因为她没有留住江明洋。 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年再盼梅花开! 我们都曾彼此相爱,也为彼此做过伤天害理、损害他人的事。但在云淡风轻的笑谈间,我们也终明白这是不对的。 “明洋,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余诗诗请求着。 “什么事?”江明洋有些迟疑。 “帮我让于斯幸和袁桃发生性关系。”余诗诗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这句话让江明洋感到无比恐慌,他没想到余诗诗想要摆脱他的方式竟然是伤害袁桃。然而,看着余诗诗那坚定的眼神,他又不忍心拒绝。 只有江明洋才能说服舒瑶去伤害袁桃,不然舒瑶也不会和楚意墨一起大肆做伤害袁桃的事。 “余诗诗,你为什么要伤害袁桃?可以告诉我吗?”江明洋试图理解她的动机。 “你可知道,我曾经就是因为她,才被那样伤害,我也被人性侵过。如果那时候她救过我,你想想我现在会是这样吗?”余诗诗的眼中满是泪水。 “你别骗我啊,你被性侵过……”江明洋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被陌生的男人性侵过,我的身体已经不纯洁了,你还会喜欢我吗?”余诗诗质问着。 面对余诗诗的质问,江明洋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他知道,他不能坐视不管。他心里气得半死,但袁桃,他仍然不忍心伤害。 “江明洋,你难道这个时候还犹豫?你可知道我被性侵的时候,袁桃就在一旁看着鼓掌,她忍心你也一样忍心吗?”余诗诗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可……”江明洋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是袁桃想让我名声尽毁……”余诗诗的语气坚定得让人心寒。 其实,那天袁桃并没有袖手旁观,她只是来不及。等她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倒在地上、衣衫褴褛的余诗诗。她的身体已经沾染了很多污秽,被两三个陌生男子轮番性侵后,被丢在没有人的小巷子里。 “你醒了?”袁桃看着微微睁眼的余诗诗,轻声问道。 余诗诗一看见袁桃,便猛地抓住她的脖子,眼中凶光毕露,却移不开视线。 “你不是说这里有奶茶活动吗?这就是你说的奶茶活动?”余诗诗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你看你一身肮脏,下贱的女人就该认命,被人性侵也是你的福分。”袁桃奸笑着。 “袁桃,你……亏我把你当成姐妹……”余诗诗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袁桃用力推开余诗诗,余诗诗倒在地上,**裸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没有任何遮掩。 “你把我当姐妹,那你就不会想方设法接近我,以我的名义夺取我的功名利禄。你以为你在学校干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袁桃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原来,人就算再怎么善良,也会有邪恶的一面。只是没显露,一旦显露,就算再怎么掩饰也只是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余诗诗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敢说你没有对于斯幸动过心?”袁桃质问着。 “我……”余诗诗欲言又止。 “如果你从未对他动过心,我想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但你还是想对我喜欢的人动心,那么我们将是这辈子最大的敌人。”袁桃的语气坚定得让人心寒。 第3章 第二十九站:性侵案罪魁祸首 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余诗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那些曾经犯下的过错,终于有人愿意承担罪责了。 这一天,警察持搜查令来到了榆林第二人民医院,他们盘问着相关人员,目光紧紧锁定在江明洋身上。 余诗诗目睹这一切,内心百感交集。她深知,即便再怎么胡闹,也不能触犯法律,因此无法对警官做出任何举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明洋痛苦挣扎,无力去救自己心爱的人。 警察严厉地逼问:“快说,你们的同伙还有谁。” 江明洋冷笑一声,决绝地回应道:“我没有同伙,当年那件性侵案是我一手策划的,与旁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江明洋竟然选择主动投案自首,承认自己就是当年性侵余诗诗的罪魁祸首。他不愿让余诗诗因自己而毁掉后半生。 余诗诗忍不住哭喊道:“江明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这一切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呢?” 江明洋望向她,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不再挣扎。他的选择仿佛已无法改变。 袁桃听到动静跑了出来,见到这一幕不禁惊讶。不只是袁桃,医院里的许多患者也纷纷驻足围观。 薛凛文从警察身后走出,沉声说道:“这位长官,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不是警察局,病人和患者都需要安静。” 一名警察态度嚣张地回应:“老子办案,要你来管吗?” 薛凛文不卑不亢:“这里是医院,请保持肃静,办案可以回警察局,我不管……” 警察们面对如此局面,只能忍气吞声地离开医院。 在旁人眼中,始终看不到那个女孩到底有多在乎于斯幸,而一切的付出,似乎都只能付之东流。如果早知会有这样一天,绝不会让余诗诗接近江明洋,更不会让他爱上她。曾经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关系,最终却发现,那个最普通的人竟是自己。 楚意墨在离开榆林的那天,看到江明洋投案自首,忍不住问他:“你去干嘛?你不找余诗诗了?” 江明洋答道:“我找她干嘛?我去投案自首。” 楚意墨不解地追问:“你自首?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自首呢?” 江明洋解释道:“如果我不去自首,这一切都会连累余诗诗,只有我去了,她才不会被牵连。”楚意墨这才明白,原来余诗诗曾遭遇过性侵。 然而,没有人知道当年性侵余诗诗的真凶到底是谁,谁也无法真正体会。为了喜欢的人,甘愿舍弃一切前途;因为喜欢,甚至不惜伤害别人;因为喜欢,可以割舍初心。 江明洋反问楚意墨:“你问我这么多干什么?你又是去哪?” 楚意墨撩了撩左耳的发梢,流露出一丝羞涩:“我啊,我要离开榆林了,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一定是他于斯幸最后悔的时候。” 江明洋有些惊讶:“你该不会……” “嗯,复仇……”楚意墨坚定地回答。 眼泪要多久才能掉下来?她敢肯定,无论多久,都会破开心扉。她没有选择爱谁和舍弃谁的权利,因为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香烟不会无缘无故爱上火柴,因为它怕燃烧殆尽,什么也不剩;因为它怕□□焚身的疼痛;因为它知道,得不到也要用化为灰烬证明自己,哪怕为火柴牺牲,也不枉来过这个世界,看过这个世界。 这一天,江明洋被抓走了。他被带走之后,余诗诗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 她跑出医院,向警察局奔去,心里只想着江明洋,不愿他因自己当年的那件事而背负罪名。 当年性侵案的罪魁祸首终于被警方追捕,尽管已过去十年,警方却从未放弃对这个案子的追查。 余诗诗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质问道:“余警官,你不是说不查了吗?” 余星轶答道:“当年我没有权力去查,但现在不同了,父亲现在是有权为你申冤的局长,整个榆林市我都可以帮你抓捕当年性侵你的罪魁祸首。” 余诗诗哭喊着:“余警官,我不需要你来管我的事。如果不是你的软弱,妈妈根本不会死……” 余星轶只听到女儿在电话那头哭泣,那哭声让人心疼,仿佛止不住的泪水。 她亲眼目睹母亲的离世,那一幕历历在目,挥之难忘。 如果当初父亲再坚强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母亲就不会死去,他难道就不会内疚吗?再大的官又怎么样…… 这一天,袁桃送于斯幸出院,薛凛文在后面紧跟着。 不是袁桃不让他们在一起,而是命运不允许。那莫大的荣幸最终也只是一场耻辱。从那一天起,她过得就再也不是美好的日子。 她痛苦吗?对这个世界有怨言吗?处于一种让人透不过气的状态下是怎样的呢?是不是舍不得最初但也想结束这一切呢? 余诗诗问袁桃:“袁桃,你怎么在这……刚刚你是不是全听见了。” 袁桃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余诗诗哭泣着诉说:“他都没管过我妈妈,我妈妈死的时候,他像软脚虾一样,如果他当时勇敢一点点,哪怕一点点,我妈妈就不会离我而去了。”她泪如雨下,豆大的泪珠掉落,痛苦无比,然而那种表情却得不到一丝怜悯。 袁桃从格子裙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为余诗诗拭去眼角的泪水。那些泪水仿佛与时间无关,只承载着深埋心底的痛苦。袁桃明白,余诗诗的世界里,江明洋是唯一的牵挂。他是她的全部,失去他,对她而言无异于世界崩塌。 “我很同情你,那种痛楚我也曾体会过。”袁桃的声音温柔而低沉。 然而,余诗诗的情绪几近失控,激动地反驳道:“你知道什么?江明洋和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别在这里假慈悲!” 袁桃满脸委屈,急忙解释:“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就在这时,薛凛文挺身而出,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袁桃身前。他转身给了袁桃一个安抚的微笑,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宽慰。 “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去警察局了解江明洋的情况。呆在这里无济于事。”薛凛文的话语冷静而有力,让余诗诗猛然醒悟。她确实应该去弄清楚江明洋的现状,毕竟,她是那样深爱着他。 十多年过去了,余诗诗的父亲余星轶为何仍执着于调查当年性侵女儿的真凶?当年他尚未担任局长,权力有限,如今他已身居高位,查遍整个榆林找出凶手并非难事。 “余星轶,继续调查此案吧。只要你的女儿不能与江明洋接触,我儿子的婚礼便能顺利进行。”江坤满意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的,□□,感谢您的信任,我定会尽力而为。”余星轶恭敬地回应。 江坤微微一笑,左手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他的计划很简单——阻断没有背景的余诗诗进入高贵的江家之路。只要婚礼顺利进行,一切便将尘埃落定。 另一边,余诗诗心急如焚,冒着暴雨冲向警察局。她只想弄清楚父亲为何要抓捕江明洋,并重提十年前的性侵案。她心中只有江明洋,无暇顾及其他。 “余星轶,你这个混蛋!江明洋是我最爱的人,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余诗诗哭喊着,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凄厉。 江坤的真正意图是让儿子江明洋和尚佳佳完婚,借此断绝楚意墨对薛凛文的念想,同时让江明洋彻底远离余诗诗。 突然,袁桃追了上来,将一件礼物递到余诗诗手中。 “这是什么?”余诗诗疑惑地问。 “虽然我讨厌你,但我们仍是朋友。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在兰州等你。”袁桃的语气真挚而诚恳。 “你要去兰州?”余诗诗有些惊讶。 “是的,我已决定与于斯幸一同前往。我知道你深爱江明洋,所以我会尽力帮助你。”袁桃解释着,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余诗诗,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她的连衣裙已被雨水浸湿,却毫不在意。 其实,袁桃内心充满愧疚,她早该坦白这一切的起因都在自己。若不是她追问,深爱的江明洋也不会陷入困境。她太爱于斯幸,那是她最爱的弟弟,为了他,她愿意付出一切。正因为有人勇敢站出来,他们才不会成为替罪羊。 “你做得很好,这是给你的报酬。你和于斯幸去兰州吧,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们。”江坤笑着递给袁桃一张三十万元的卡。对袁桃来说,这笔钱意义非凡,有了它,她和于斯幸便能拥有安稳幸福的生活。 “你保证不会伤害他们?”袁桃仍有些担忧。 “放心,我只是她的叔叔,叔叔关心侄女不是很正常吗?”江坤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这一次,袁桃也学着舒瑶出卖了别人。反正她与余诗诗感情不深,又何必大动干戈?两人充其量只是陌路的陌生人。 而舒瑶其实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选择站在袁桃一边,不仅没有出卖袁桃,反而栽赃陷害江明洋,指认他就是当年性侵案的凶手。 “我看如今还有谁能帮你解脱,如果不乖乖接受婚姻,你这辈子就完了!”江坤对余诗诗发出威胁。 江坤绝不愿儿子喜欢上余星轶的女儿余诗诗,因为这意味着余星轶也能分享他的荣华富贵,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脏水泼向谁,谁便难以翻身,罪名足以让人瞬间陷入绝境,无路可退。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去找余星轶那个臭警官,他凭什么乱抓人,简直无法无天……”余诗诗愤怒地喊道,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助。 此刻的余诗诗内心极为烦恼,却别无选择。她既舍不得江明洋受到伤害,也不愿看到他被人陷害。 江明洋被自己的父亲以“性侵案凶手”的名义送进警察局,囚禁起来,无法与余诗诗见面,只为等待尚佳佳回国后与他完婚。 大婚在即,江坤绝不允许余诗诗来搞破坏,只能让余警官抓捕儿子并将其囚禁。 突然,警察局接到一个电话。余星轶听后得知,金龙大酒店附近发生了一起街道性侵案,目击证人传来的照片与当年如出一辙。他震惊不已。 他永远无法忘记,女儿当年被性侵时留下的画面——腹部的不工整正字代表着被性侵的次数…… 余星轶连忙拿枪跑了出去,神情极为慌张。 “余局长,怎么了?”同事关切地问道。 “凶手出现了……”余星轶的声音颤抖着。 话音刚落,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和似曾相识的场景便涌现在余星轶的脑海中。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误会而错失破案的良机。 第4章 第三十站:性侵元凶 未曾料到,历经诸多波折后,他终究还是与对方回到了起点。他曾言,他们曾经是兄弟,但如今,他是警察,而对方是凶手,他必须以警察的身份将对方逮捕。 余星轶在狂风肆虐中仍难掩内心的焦急,他不愿再次错过抓捕凶手的机会。此刻,袁桃和于斯幸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见大批警察封锁了金龙大酒店附近的街道,严禁任何人进出。二人走近询问后方知,此处发生了一起性侵案。 袁桃走上前,向警官询问情况:“警官,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警察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孩,温和地劝阻道:“小妹妹,这里不是你该靠近的地方,请远离吧。”他不希望这个单纯的女孩被卷入这起性侵案的漩涡。 于斯幸注意到地上满是血迹,心中涌起不安。他果断地拉起袁桃,不愿让姐姐深陷其中。少年紧紧牵着少女的手,示意她远离是非,他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自己最珍视的姐姐被牵扯进这起性侵案。 “姐,我们走吧,这里交给警察处理,这种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于斯幸劝说道。 袁桃却难以袖手旁观,她大声喊道:“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你忘了余诗诗当年是怎么被性侵的吗?”尽管她对余诗诗的遭遇并不完全了解,但外界的流言却都将那起性侵案与她联系在一起。 于斯幸闻言回头看向袁桃,只见她的发丝在微风中飘动,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下,眼中满是悲伤。于斯幸不知道那天袁桃究竟看到了什么,倘若知晓,或许会在那些针对她的流言蜚语中为她辩解一切。 袁桃哽咽着解释:“其实,我也很想救余诗诗,但她和江明洋去了书店后,就出事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将被性侵的人隐藏起来,只为将罪名安插在袁桃头上。十年了,若任由这件事肆意发展,对谁都没有好处,但若不这样做,似乎也并无益处。 这时,舒瑶来到于斯幸身边,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原本打算将手中的玻璃杯送给袁桃,却因听到这个消息惊吓地将杯子摔落在地。 “袁桃,你是说余诗诗那天是因为江明洋?”舒瑶急切地问道。 “舒瑶,你怎么来了?”袁桃反问。 “我妈妈让我把这个给你,别提这个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江明洋干的……”舒瑶追问不止。 “很明显,现在警察已经逮捕了江明洋,就是因为当年他带走了余诗诗……”袁桃解释道。 然而,谁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江明洋和余诗诗知晓真相。于斯幸内心挣扎,他无法干涉袁桃的生活,是自己不配吗?还是无权?曾经对她的喜欢难道都只是徒劳?如果那天的事与袁桃无关,或许警察会放过她,但那天是江明洋带走了余诗诗,他又怎能脱得了干系? 就在此时,余诗诗来到了榆林市警察局,不停的呼喊余星轶的名字。 “余星轶,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放掉江明洋,不然我今天就死在这警察局门口!”余诗诗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喊道。 “女士,您不能进去,局长正在办公。”一位警察试图拦住她。 但余诗诗根本不听劝阻,她坚持要找到余星轶才能平息怒火。 “你给我让开,我要找我爸,不是找你……快让你们局长出来。”她愤怒地喊道。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他足有一米八高,步伐沉稳地向余诗诗走来。 “你们在吵什么?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了,小林。”余星轶问身边的警察。 “局长,这位女士自称是您的女儿。”警察回答。 余星轶看了一眼余诗诗,态度略有缓和:“诗诗啊,是谁带你来的?” 余诗诗威胁道:“余星轶,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就不活了。” 余星轶当然不会因女儿的胡闹而轻易释放江明洋。江坤希望儿子江明洋和尚佳佳完婚,而尚佳佳目前还在国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以性侵案嫌疑人的名义逮捕江明洋,从而隔离余诗诗,以便尚佳佳回国后能顺利与江明洋完婚。 “女儿,并非他不愿释放,而是上级领导不允许。他们已掌握了江明洋涉嫌性侵案件的证据,然而,她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江明洋的清白呢?” 余诗诗感到自己无比懦弱,不仅无法提供帮助,反而让江明洋成为了性侵案件的替罪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依旧逍遥法外。 突然,林警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对余星轶说道:“余局长,不好了,阳光广场再次发生了一起性侵案件。” 余星轶心中一震,“什么……” “作案手法与之前的案件如出一辙,受害者是一位二十五岁的女大学生。” 从十八岁的女中学生到如今的二十五岁女大学生,十年前的性侵案凶手似乎再度活跃起来,这令余星轶尤为忧心,他担心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女性,尤其是自己尚未出嫁的女儿余诗诗。 “爸爸……”余诗诗轻声呼唤。 余星轶抬头,“怎么了?” “爸爸,你一定要相信江明洋是无辜的,你必须找到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抓住真正的凶手,绝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将坏人绳之以法……”余诗诗言辞恳切。 余星轶看着女儿如此恳求,心中痛苦不已。他明白自己虽为一市高官,却无法为女儿做些什么,这让他感到无比遗憾。 他在女儿面前蹲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道:“放心吧,爸爸绝不会让犯人逍遥法外,我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这不仅是爸爸身为人民公仆的职责,也是为了你。” “爸爸,我相信你。”余诗诗坚定地说道。 随后,余诗诗看着父亲拿起那把象征正义的手枪,率领着手下们离开了,他们前往现场寻找线索,为的是将坏人绳之以法。 有时候,英雄就是这样,他们不怕流血、不怕疼痛,遇到任何事情都会第一个站在需要保护的人面前,为自己所爱的人挡下子弹,即便子弹穿透胸膛,流出的也是满腔热血,而非冰冷的液体。 余诗诗微微一笑,然而,她却感觉到自己与父亲之间的距离似乎变得遥远。 “臭老爸……”她轻声呢喃。 若他不是她的父亲,她又为何会如此在乎他呢?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吧,所以才会如此关心彼此。 真正的凶手怎么会是他呢?她一直那么信任他,可他为何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她一直以为他是英雄呀。 当余星轶赶到现场时,阳光广场上一片狼藉,受害者躺在那里,衣衫不整。 “女士,醒醒,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余星轶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不要,不要,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不要性侵我,求求你……求求你……”受害者神志不清,语无伦次。 她双手抱头,双眼翻白,大腿间流淌着不明的粘稠液体,这一幕令余星轶难以言表。 “余局长,当时在现场留下了这个。”林警官递过来一个保密袋,里面装着一些不明的粉末,余星轶心中一紧,连忙询问:“这个是在哪里发现的?” “在一个女生的外套里搜出来的。”林警官回答道。 “女生?那那个女的呢?”余星轶追问道。 这时,林警官身后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她衣着华丽,撑着一把洋伞,穿着洋裙,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余叔叔,我也被性侵了……”尚悦悦一脸无辜地说道。 余星轶看到尚佳佳的妹妹尚悦悦出现在阳光广场上,尚悦悦的表情看似无辜,但余星轶知道,她比谁都清楚这些性侵案背后的真相。 薛凛文也看到了尚悦悦,但他并未上前,因为他知道 尚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笑里藏刀之辈。 薛凛文对于斯幸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年袁桃差点被人玷污的事情吧?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难道你不想追究吗?于斯幸!” 众人都在广场上看着尚悦悦在余星轶面前假仁假义地表演,但即便薛凛文再生气,他也不能直接过去揭露她,因为于斯幸对尚悦悦下不了手。 “你能不能给我闭嘴,我不想提那件事,好了,我要回去了,袁桃她等我等得也够久的了,我不想她一个人在家等我。”于斯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薛凛文质问道:“于斯幸,你这个胆小鬼,难道你就不想澄清自己和袁桃的关系吗?” “澄不澄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直都这样,我很软弱,我保护不了袁桃,我还要依靠袁桃来保护我,我就是一个懦夫。”于斯幸泪流满面。 少年的泪水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平静,即便他们有血缘关系,但在于斯幸看来,自己在他人眼中只是一个性侵案的犯人。 他也想过接近袁桃的理由,但这种方式只会加深误会,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桃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 薛凛文看着于斯幸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过头,却被袁桃吓了一跳,心中一惊,但只能默默地守护在袁桃身边。 薛凛文问袁桃:“如果有一天你所认识的那些原本单纯的人,却反过来伤害你,你会讨厌他们吗?” “怎么会呢?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袁桃微笑着回答。 薛凛文对袁桃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性侵案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曾经尚佳佳就是袁桃的死对头,从上学时就开始处处针对袁桃。 “如果哪一天你受伤了,我定会第一个出现在你面前,为你阻挡锋利的刀锋。如果真插进去,我也不会让它插得那么深。”薛凛文在心中默默说道。 第5章 第三十一站:报复 她曾无数次在深夜里问自己,他难道就不怕她会因那件往事归来报复吗?他以为自己如今的生活安稳幸福,可她发誓,终有一天,他会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为那句“不选择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旁人有时会轻声问她:“你真的忍心伤害他吗?你不是曾经把他当作全世界吗?” 楚意墨站在城市夜晚的街灯下,长发随风轻扬,她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声音里藏着十年积攒的痛与恨:“喜欢又有什么用?我要让他知道,拒绝我的代价究竟有多大。” 女人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不解和讽刺:“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又何必千里迢迢从榆林跑到兰州来找我?” 楚意墨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痛:“因为我恨你啊。我想让你亲眼看看,当年抛弃我的后果。我曾为你倾尽所有,可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只余一身无法释怀的伤痕。” 她抬起头,夜色下的眼眸里满是执拗:“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想让他感受到我的存在。我不希望他的心冷若冰霜。我爱了他十余年,为何他始终视而不见?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 在她心里,除了他,爱上谁都没有意义。他们曾亲密无间,彼此了解,挽留是她最后的底线。时间仿佛暂停,一切又回到孤独的起点。而他,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为什么记忆挥之不去?她无法摆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泪水如雨下,她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悲剧。 “你不是说他是你最爱的人吗?”女人又问。 “以前是。”楚意墨苦笑,“现在你看看,他眼里还有我吗?我还在执着什么?我这不是作死吗?”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念在我们曾是最好的同学,才愿意帮你。”尚佳佳站在一旁,语气冷静,“再过一个月我就回榆林。在那之前,你放心,无论是袁桃还是于斯幸,他们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楚意墨其实并不忍心伤害于斯幸,可他始终不领情,她只能逼自己变得绝情,用冷漠掩盖内心的疼痛。 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眼底的不舍与眷恋。她的心,依旧为于斯幸而跳动,这一点她骗不了任何人。 她多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他为什么只为别人转身,却从不肯多看她一眼?她甚至幻想过,要在他面前一刀刀刺下去,直到鲜血流尽,他才会明白她的痛苦。 “楚意墨,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他?”尚佳佳低声问。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从前。”她迅速抹去泪水,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是啊,从前没有袁桃的时候,她和于斯幸形影不离。可袁桃一出现,一切都变了。于斯幸变得陌生,他们的关系如秋叶般凋零。 “尚佳佳,走吧,我们去吃饭。”她轻声道,不想再因于斯幸而悲伤痛苦。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放弃于斯幸的理由,只是喜欢说违心话,好让自己从纠缠的漩涡中抽身。 “于斯幸……”她忽然轻声呢喃。 “啊?”于斯幸回头,神情淡漠。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女孩走进我们的世界,无论她是谁,你都会守住我们的感情吗?” “会的。”他微笑着,语气坚定。 她曾信以为真,以为青春的这场戏不会变成独角戏。可袁桃的出现,让一切成为现实,只留下她独自在舞台上表演。 泪水滑落,滴在脚下的小草上,她轻声问自己,来年会不会长出一地的记忆和忧愁。 所有与他有关的时光,哪一段是她舍得忘记的?她多想回到过去,厚着脸皮问一句,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哪怕是一句谎言,她也会信,信到天荒地老。 她觉得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始乱终弃。他不爱她,可以直接说,为何要让她爱得那么深,深到无法自拔? 另一边,晨光洒进温馨的卧室。袁桃缓缓睁开眼,看见薛凛文穿着笔挺西装站在床边,眉眼温柔。 “薛凛文,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接纳我,从不嫌弃我。”袁桃揉了揉眼睛,泪水早已滑落。 “你总是这么爱哭,快擦擦眼泪,我不是说过不喜欢看你哭吗?”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薛凛文……”她哽咽着扑进他怀里。 “快换衣服吧,穿上我送你的新裙子,我们去约会。我们结婚也好几个月了。”薛凛文笑着,眼里满是宠溺。 袁桃望着他,忽然笑了,带着一丝恍惚。她起身脱下睡衣,在晨光下,胸口那道手术疤痕清晰可见——那是命运的印记,是她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证明。 她穿上洛丽塔裙,站在落地镜前轻轻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绽放。她打开房门,薛凛文眼前一亮,惊喜道:“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这么漂亮,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又取笑我!”她娇嗔着,脸颊微红。 “快点,再不出门电影就要开场了。” 两人牵手出门,薛凛文始终温柔体贴。自母亲去世后,他和哥哥成了袁桃最亲的人。每次她跌入谷底,都是他默默陪伴。 “你别以为得到薛凛文,就能安稳一生。”楚意墨站在暗处,望着他们的背影,声音如冰,“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拥有。我要亲手将他毁灭。” 她曾多次对袁桃低语这句话,像毒蛇的吐信,缠绕在袁桃心头,挥之不去。 袁桃走在阳光下,街道热闹,她望着前方,轻声问:“薛凛文,我们一会去哪?” “当然是烛光晚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她点头,嘴角微扬。可她不知道,暗处已有数双眼睛死死锁定她——楚意墨与尚佳佳早已勾结,尚佳佳命令那些欠下尚家巨债的人时刻跟踪她,只等时机将她拖入地狱。 于斯幸气喘吁吁地跑来,额角冒汗,眼神焦急:“姐,快走,有人要对你不利!楚意墨和尚佳佳在密谋对你下手!” 袁桃望着他,眉心微蹙:“你别胡思乱想了,这里除了薛凛文,谁还会害我?” 于斯幸几乎要拽她走:“你别再天真了!你早已被盯上,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姐姐!”他声音嘶哑,满是痛楚。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别打扰我约会。”她淡淡道。 于斯幸怔在原地,心如刀割。就在薛凛文去买奶茶的刹那,一个黑影闪过,袁桃眼前一黑,嘴鼻被湿毛巾捂住,药味刺鼻,她奋力挣扎,却终究在黑暗中沉沦。 冯鑫狞笑着,将她拖进废弃写字楼。昏暗房间里,破旧床垫、闪烁红光的录像机、墙上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栗。 袁桃醒来时,手脚已被冰冷铁链锁在石柱上,嘴被毛巾堵住。她惊恐摇头,身体剧烈颤抖。 “别动。”冯鑫把玩着遥控器,阴笑道,“这炸弹,我一按,你就会粉身碎骨。” 她只能屈服,泪水无声滑落。阳光透过破碎玻璃,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肌肤如瓷般脆弱。 “你长得真美,没想到还做过心脏手术?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尝到被人玷污的滋味。”冯鑫冷笑。 她颤抖着,却无力反抗。衣衫一件件被撕下,尊严被践踏在泥泞中。整整一夜,她被轮流凌辱,身体与心灵皆被撕成碎片。 “舒瑶和阳光广场的女孩,是你害的吗?”她嘶哑着问,眼中仍有倔强。 “反正你也快废了,告诉你也无妨。”他从她裙兜搜出录音笔,狠狠砸碎,“舒瑶?她妈舒怡宁亲自把她送给我玩的!你说,这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哈哈哈!” 袁桃怔住,心如坠冰窟。她不明白,为何母爱会化作最锋利的刀,刺向亲生女儿。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我只想做一次神,救他们于苦难。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晨光微露,她**的身体在冷风中微微发抖,污浊的液体从身下流淌,映着微光,像一条通往地狱的河。她望着天花板,轻声呢喃:“我回不去了……回不到我们相濡以沫的从前。我看见你被玷污,却无能为力,甚至……还曾狠心踹你一脚。” 第6章 第三十二站:尚佳佳回归 她依旧那样,安静地站在时光的角落。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分享过彼此最柔软的秘密,可如今,所有的亲密早已被时间与命运冲散,只剩下疏离与陌生。 尚佳佳坐在美食街的玻璃窗后,静静看着窗外的喧闹。薛凛文和于斯幸正在不远处焦急地交谈,气氛紧张。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吹了吹,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漠和嘲弄。 “薛凛文,袁桃呢?”于斯幸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声音里满是慌乱。 薛凛文这才发现袁桃不在身边,四周人来人往,却没有她的影子。他心头一紧,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10报警,懊恼与自责在心头蔓延。刚刚只顾着买奶茶,竟忘了照看好袁桃。 “都怪你,买什么奶茶!袁桃不见了!”于斯幸忍不住责怪,语气里满是焦急与埋怨。 尚悦悦坐在一旁,隔着玻璃窗,把两人的争吵尽收眼底。她神情淡然,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尚悦悦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姐姐尚佳佳低沉的声音。 “姐,如你所愿,他们开始着急了。”尚悦悦轻声说道。 “很好,冯鑫那边怎么样了?”尚佳佳问。 “他已经找人一起性侵了袁桃,她身体真正变得‘不干净’了。”尚悦悦低声回答,话语中藏着几分阴冷的快意。 “很好。”尚佳佳在电话那头轻笑,声音里满是恶意。她最看不惯的女人就是袁桃,而于斯幸和袁桃在学生时代就与她结下了宿仇。 “楚意墨,你高兴吗?我们的宿敌袁桃现在身体早已被人玷污,你开心吗?”尚佳佳在电话里问。 “她该,谁叫她抢我于斯幸的心。”楚意墨冷冷地回应。 这就是结局。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于斯幸,就能改变一切吗?你只是让身边多了更多憎恨你的敌人。 “收拾一下,过两天和我回榆林,去看看袁桃被性侵后的丑态。我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再无男人喜欢她。”尚佳佳冷声道。 “好。”楚意墨点头。 在榆林市那座废弃的写字楼里,袁桃的手仍然被冰冷的铁链牢牢绑在石柱上。她从昏睡中醒来,只觉身体黏腻湿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她已经被冯鑫和他的兄弟们反复玷污,身心早已千疮百孔。 “臭娘们,看看你身体哪一处没被我玷污,现在的薛凛文还会接受你吗?”冯鑫狞笑着,语气里满是恶意。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袁桃声音颤抖,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你不必知道。”冯鑫不屑一顾。 袁桃无处可逃,每天都只能任由冯鑫和他的兄弟们践踏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在炸弹的威胁下,只能默默忍受着禽兽的凌辱。 “喂,谁?”冯鑫接起了尚佳佳打来的电话。 “过两天我回榆林,至于袁桃,把她给我弄死了。”尚佳佳在电话那头命令道。 “好的,没问题。”冯鑫应声。 此刻,袁桃望着窗户,抱着双腿,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后悔自己的软弱,后悔让冯鑫得逞,宝贵的第一次竟被禽兽夺去。 “你哭什么啊,不就是性侵吗?”冯鑫嘲讽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禽兽。”袁桃咬牙切齿。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把炸弹引爆,让你去见你死去的妈妈。”冯鑫恶狠狠地威胁。 袁桃只能沉默。她舍不得离开于斯幸,她还要好好守护他,毕竟她是于斯幸的姐姐。 她多想多了解他一点,多花些时间去守护他,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爱可以付出。 两天后,尚佳佳和楚意墨收拾好行李,准备去兰州中川国际机场,坐飞机回榆林榆阳国际机场。她们要亲眼去看看袁桃被玷污后的惨状。 “我听闻袁桃被人性侵了,是你叫人做的吧。”楚意墨问。 “是的,我就是想让她身败名裂,没有任何男人喜欢她。”尚佳佳冷冷地说。 “你就这么憎恨袁桃吗?” “怎么不恨,她可是我尚佳佳最大的敌人。”尚佳佳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上学时我就喜欢于斯幸,有一次袁桃骗我去说是于斯幸约我,可等我的却是高高瘦瘦的流氓痞子。于斯幸和袁桃去约会,我却被羞辱。” “那一天,我看见一个女孩也共同被那些男的性侵,我就教那个女的把所有罪恶推向袁桃,那个女的便是舒瑶。”尚佳佳回忆道。 “好啦,好啦!我们都是被袁桃陷害,这一次让袁桃感受痛不欲生。”楚意墨附和。 其实,袁桃最初只是想鸠占鹊巢,她不想别人拥有于斯幸。她知道于斯幸很受欢迎,于是设计陷害接近于斯幸的人。可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和于斯幸根本只是白日做梦。 飞机起飞,云层之上,尚佳佳望着窗外,心头百感交集。她明白,一切都无法回到最初。于斯幸为了自己喜欢的男孩,把她们都陷害得伤痕累累。如果他早说清楚,何必让悲剧一再发生? 在榆林市,薛凛文和于斯幸终于等到余星轶的到来。余星轶身旁还跟着余诗诗。 “余诗诗,你怎么也在?”薛凛文有些惊讶。 “我怎么可以不在,余局长可是我爸。”余诗诗低声答道。 “好了,好了,是你们报的警吗?找我们什么事呢?”余星轶问。 于斯幸咽了一口唾沫,终于把话说出口,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余局长,求求你了,请帮我找找我姐吧!我姐好像被人拐走了……” “啊……你能描述当时状况吗?”余星轶神情凝重。 因为前两次性侵案的发生,余星轶的心变得更加沉重。他希望这次能抓住性侵案的罪魁祸首。 江明洋突然出现,他就在余诗诗面前。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颊,带走了往日的悲伤。江明洋身后,是他的父亲江坤。 “余诗游戏副本,我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吧。”江明洋低声说。 “怎么了……”余诗诗心头一紧。 “我不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了。”江明洋语气决绝。 余诗诗的心仿佛塌了一角,她宁愿自己是幻听了,也不愿相信这句话出自江明洋之口。 你说你会一直陪我,会和我天长地老,会赚钱养家,我会洗衣做饭…… 爱不听使唤,做不到滴情不沾,剪不断记忆中不停删却死灰复燃,时光倒转山盟海誓的浪漫,甜言蜜语听得她死而无憾。她不想给他添乱,只是放弃太难。 “你给我站住!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不管,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余诗诗哭喊着。 “没错,我就是骗子,我骗你所有,让你爱上我然后抛弃你,让你痛不欲生,你满意了吧现在我给你的。”江明洋冷漠回应。 “你混账……”余诗诗泪如雨下。 余星轶没办法帮女儿争口气,毕竟江坤是他的上司。他们的计划就是让余诗诗死心,不再纠缠江明洋。 对不起,余诗诗,只有远离你我才能保护你,不然你会和袁桃一样受害。我已经得罪了尚家,只有和尚佳佳结婚才能让你脱离危险。 转身离去的江明洋流下了晶莹的眼泪,他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为了守护余诗诗,他不得不这么做。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残忍地对你真的特别对不起,可我除了和尚佳佳结婚想不到其他能保护你的办法。 “江明洋,你这个混蛋!”余诗诗哭喊着。 你把我的心偷走,还把我的岁月耗光,我以为可以和你相守到白头,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阻扰我们在一起呢? “混蛋就混蛋,反正我从今以后不会属于你了。我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各走各路互不侵犯。”江明洋冷冷地说。 “混蛋!”要不是余星轶和于斯幸拉着她,余诗诗几乎要冲上去和江明洋动粗。 对不起,就算他对你说成千上万句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只有远离她才能保护她。 你口口声声的保护,如果有朝一日成为伤害我们的利刃,你会原谅自己当初那句对不起和决定吗? “余诗诗,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薛凛文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我只要江明洋回心转意,我什么也不要……”余诗诗低声哭泣。 “你醒醒吧,你早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了,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对他心心念念干什么啊?”薛凛文怒其不争。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尚佳佳,要你这么对我,你转过身来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余诗诗嘶声力竭。 江明洋没办法让余诗诗受到保护,因为尚家提出的婚姻对象就是江明洋,江明洋若是不从,那么遭殃的人必定是他最爱的余诗诗。 刚刚从榆林回来的尚佳佳看到了这一幕,她正在这条美食街上,却没有过去,只是静静地看这场好戏慢慢上演。 “尚佳佳,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上去给于斯幸和薛凛文补一刀。”楚意墨说。 “你急什么,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他最重要的袁桃是怎么样子回到他身边的。”尚佳佳嘴角带着冷意。 “不愧是尚佳佳,我楚意墨还真是佩服你。”楚意墨低声感叹。 尚佳佳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她只知道一定要让于斯幸和袁桃付出代价。当初她那么喜欢于斯幸,却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拒绝,让她颜面扫地,那一幕她永远不会忘。 “等我们吃完这顿午饭接下来就是看袁桃的丑态。”尚佳佳轻声道。 “好。” “为我们的计划干杯。” 尽管余星轶怎么查,都不会动尚佳佳和尚悦悦一根汗毛,因为尚家也是他余星轶的上司之一,所以尚佳佳可以肆无忌惮地安排人对袁桃进行性侵,余星轶就算知道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于斯幸,我们该去找袁桃了。”薛凛文低声说。 于斯幸望向他,目光里全是对姐姐放不下的忧心忡忡。他知道自己曾经逃避自己的姐姐是不对,但这一次他想守护她,不想让姐姐再出事。 “嗯。” 其实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袁桃的身体已经被无数陌生男子玷污,她觉得自己肮脏不堪,连自己都讨厌自己,再也没有资格被爱,也没有资格靠近他。她只希望他们离自己远一点,这样才不会被她的污秽沾染。 “爸爸!你继续查案,我要去追回我的江明洋。”余诗诗哭喊着。 “你给我回来。”余星轶喝止。 余诗诗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奔向江明洋,哪怕前方荆棘塞途,她也要奔向他,因为她这一生只爱他江明洋一个男孩。 余星轶要查案,没办法离开报案人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最后的线索里找到真正犯罪人是谁。 “叔叔,我们继续吧……”于斯幸低声说。 “好……当时我们在这里买东西,然后转眼间袁桃就不见了……”薛凛文回忆道。 余星轶开始怀疑有人跟踪之后用了蒙汗药,但这十里八村的要全部排查,等陷害人早就出大事了。 楚意墨和尚佳佳买了单,她们准备和冯鑫面基。她们认为,对袁桃的性侵才是对于斯幸和薛凛文最大的报复。 如果有一天她被人真正的性侵了,她还会被喜欢吗?还会被义无反顾地爱着吗?还会被当作若无其事地接受吗? “薛凛文!于斯幸快来!救救我,我不想再被侵犯了。”袁桃在隔音的废墟写字楼里哭喊着。 每一天她都被冯鑫和冯鑫兄弟们或是冯鑫带来的陌生男子反复性侵,身体二十四小时没有歇息。她撕咬和呐喊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得见,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救她。 她多希望他们能像神一样降临,帮她驱逐所有的黑暗,因为只有他们才是能保护她的那个神。 第7章 第三十三站:血债血偿 袁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在空旷房间里回荡。尚佳佳冷笑着,眼神里满是报复的快意。她一字一句地对袁桃说:“我会让你知道,夺走我一切还洋洋得意的后果。你的肮脏,就是他永远不接受你的原因。你开心吗?” “痛,痛,不要再来了!”袁桃几乎嘶吼着,身体在鞭打下蜷缩。 冯鑫手里的鞭子不断落在袁桃的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痛得忍不住求饶,但房间隔音极好,外面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呼喊。 “你这个没妈没爸的野种。”冯鑫一边抽打一边咒骂。 “你从哪听来的……”袁桃虚弱地反问,声音里满是恐惧。 这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冯鑫听到后渐渐停下了手。 “老大,大小姐来了。”手下低声提醒。 袁桃吃力地抬起头,身体虚弱不堪,浑身沾满污迹。她已经被人反复玷污,尊严被彻底击碎。 一个女人走近她,左手狠狠捏住袁桃的下巴,右手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袁桃被绑着,无法还手,只能用愤怒又恐惧的眼神瞪着对方。 “你还记得我吗?袁桃。”尚佳佳冷笑着问。 “怎么是你……尚佳佳,你不是……”袁桃声音颤抖。 “没错,那一年我差点死了,是老天不让我死,才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报复你。”尚佳佳咬牙切齿,“无论是我妈,还是你当年对我的背叛,我都会让你血债血偿。” 袁桃震惊地望着她。她没想到尚佳佳还活着。当年,为了救舒瑶,她把尚佳佳出卖给了流氓痞子,那伙人不仅性侵了她,还差点将她推下悬崖。 “你该不会……”袁桃声音发虚。 “没错,先毁了你,下一个就是舒瑶。”尚佳佳语气阴冷。 “你放过舒瑶,有什么冲我来!”袁桃嘶声喊道。 这时,楚意墨也从后面走来,脸上挂着奸诈的微笑。两个女人,一台戏。她们都是冲着袁桃而来。袁桃很清楚,从自己被性侵,到她们出现在面前,她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是因为自己。 与此同时,外面的薛凛文和于斯幸还在焦急地寻找袁桃。他们心急如焚,生怕她遭遇不测。 “余警官,找到线索了吗?”于斯幸问。 “还没有……”余星轶神色凝重。 “都过去五天了,人能被拐到哪儿去?”薛凛文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袁春梅临走前把袁桃托付给他,他却没能好好保护她。 薛有才和楚筱汐也赶到了现场。刚过门的儿媳妇出事,他们怎能不操心? “薛凛文,袁桃呢!”楚筱汐急切地问。 “还没找到。”薛凛文低声道。 楚筱汐最担心的其实是楚意墨。从兰州开始,女儿就因薛凛文多次情绪失控,甚至有自残倾向。她隐隐怀疑这件事和女儿有关,但又无法相信女儿会真的犯罪。 入骨的寒意究竟是为何?是袁桃带给远方的冷漠,还是命运无情的捉弄?她多想一切还停留在最初,停留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光。她怨恨,也痛苦,却只能默默承受。 “你们都别吵了,配合余警官找袁桃吧!”薛有才低声劝道。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舒瑶突然出现在后面,声音低沉。 “谁?”薛凛文急切地问。 “尚……”舒瑶刚要说出名字。 恰在此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薛凛文接起,电话里传来喘息和救命声。他听得出那是袁桃的声音,却无法确认对方身份。 “你是谁?”薛凛文问。 “一个你不需要知道名字的人。”楚意墨冷冷地说。 “楚意墨,你怎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让爸妈怎么办?”楚筱汐声音颤抖。 “父母?你好歹记得是我妈。如果当初你同意我和薛凛文,也不会有今天。你女儿可能要犯法了,你开心吗?”楚意墨反问。 楚筱汐愣在原地,心中满是痛楚与无力。她多想回到最初,回到一家四口的时光。薛凛文对她的爱,哪怕只是家人般的关怀,她也心满意足。 “楚意墨,你愣着干嘛。”薛有才催促。 楚意墨连忙拿起袁桃的手机,打开微信视频,对准袁桃被性侵的现场。一幕幕不堪的画面传到薛凛文手机上,他满是愤怒与震惊。 “薛凛文,我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就让你血债血偿。袁桃也别想得到你。”楚意墨咬牙切齿。 “你怎么可以这样?”薛凛文声音颤抖。 “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逼的!你忘了我当初多爱你吗?你要我放下仇恨,怎么可能?”楚意墨咆哮着。 电话里传来袁桃的惨叫声,薛凛文听得毛骨悚然。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卷入如此可怕的罪行。他恨,却也无奈。 等电话挂断,尚佳佳又打了袁桃一巴掌,怒气未消。 “你还记得程茵茵吗?”尚佳佳问。 “程茵茵?”袁桃眼神迷茫。 “对,程茵茵。” “程茵茵早死了,她说你不救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尚佳佳声音阴冷,“她入葬前一天,她的朋友抄了一份遗书给我,说她是因为性侵才自杀的。” “怎么会,你骗人!”袁桃满脸惶恐。 “舒瑶也恨你,她安排了性侵,虽然不是真的,但她的目的就是让你和于斯幸永远互相孤立。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每个人都特别讨厌你,所以你消失才是最好的结果。”尚佳佳捏着袁桃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 袁桃泪流满面。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连累了太多人。十四岁那年,她对程茵茵的遭遇视而不见;十五岁那年,她对舒瑶的痛苦无动于衷。她早已习惯冷漠,却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凶狠。 望着窗外的蓝天,她忽然想起少年时的自己,那时她还天真地相信感情可以永恒。她甚至希望,当年被性侵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最好的朋友。 “袁桃。”尚佳佳再次开口。 “啊……” “你说,我未来的白马王子会不会比你喜欢的男孩还帅上一百倍?” “会的,会的。”袁桃机械地回答。 她多想时间停在那一刻,停在她们还天真的年代。那时她们的感情坚不可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 程茵茵的笑容在袁桃脑海里清晰浮现,可一切都已无法回到过去。 “袁桃,救我,快来救救我。”袁桃的耳边仿佛响起程茵茵的呼救。 当年,一批流氓痞子性侵了程茵茵,冯鑫和薛凛文也在场。但薛凛文并未参与,他舍不得伤害任何女生。他试图放过程茵茵,却被痛打。最终,程茵茵为了救他,主动献身,冯鑫才放过了薛凛文。 袁桃是程茵茵托付给薛凛文的最后礼物。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遭遇同样的命运,但她希望薛凛文这样的男孩能守护她的余生。 “还记得我吗?如果你还记得我,请在我的坟上种满紫色的薰衣草,因为我最喜欢薰衣草。”袁桃无声地祈祷。 楚筱汐瘫坐在地,满心茫然。她不知道把女儿带到这个世界,究竟是福是祸。她多希望女儿没有卷入这场罪恶,可惜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父母该怎么办?”楚筱汐喃喃自语。 薛有才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摇了摇头。悲伤如潮水般将他包围。 “楚阿姨,别伤心,我相信楚意墨只是一时糊涂。我会帮她,你放心。”薛凛文安慰道。 楚筱汐望着薛凛文,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只要有他在,她相信女儿还有救。 在榆林市榆阳区的废墟写字楼里,尚佳佳不断抽打着袁桃的脸。 “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她露出奸诈的笑容。 袁桃无力反抗,她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个弱女子,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人在意她。 “于斯幸和薛凛文很快就会来。等他们看到你这副狼狈肮脏的样子,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尚佳佳冷笑道。 这时,一个打扮漂亮的女孩走了进来,穿着洋装,气质高雅,面容与尚佳佳如出一辙。 “姐,可别把她弄死了。”尚悦悦轻声道。 袁桃望向她们,惊讶不已。她记得这个女孩,曾在母亲葬礼上出现,眼神惶恐不安。 “尚悦悦,怎么是你?”袁桃低声问。 “不仅是我,你看看门外,都是你熟悉的人。” 袁桃看向监控屏幕,清楚地看到于斯幸孤身一人前来营救自己。她不断磕头,哀求尚佳佳和尚悦悦放过他。 “求求你们放过他,这事与他无关,伤害我就好,只求你们放过于斯幸。”袁桃哭喊着。 “看来于斯幸是你的软肋啊。”尚佳佳冷笑。 人最怕让别人太了解自己,否则只会被抓住把柄,任人宰割。 于斯幸被尚佳佳安排的人抓了进来,无力反抗。他被重重摔在地上,袁桃心疼不已。她知道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只希望周围的人能放过她爱的人,只冲着她来。 那一天,他们相遇之后,彼此世界的羁绊就再也没法断开。喜欢你,是她今生最大的荣幸。她想用尽全力保护他,为他挡下所有伤害。 第8章 第三十四站:最爱 他要用他的一切保护她,守护她,让她不能被任何东西伤害,因为这就是他们守护互相的宿命。相信神会守护他们就行。 “袁桃……” 于斯幸望着袁桃,他鼻青脸肿,紫一块青一块,让人看着十分心疼,可袁桃还是不禁哭了出来。 “求求你们放过于斯幸,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为难他和伤害她,求求你了尚佳佳,不要伤害她。” 袁桃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他只好恳求着尚佳佳和尚悦悦放过于斯幸。于斯幸是她唯一在世界上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她作为姐姐必须守护他,她不准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你给我□□啊,那你的舌头给我舔听到没有,舔干净我的高跟鞋。”尚佳佳说。 尚佳佳那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满是泥潭巴子和灰尘,直让人看着也觉得恶心。尚佳佳让冯鑫把凳子搬到袁桃面前,她就坐在椅子上。 袁桃看了一眼于斯幸,但楚意墨从后面硬生生捏着她的脖子。 “婊子,给我舔尚大小姐的高跟鞋。” 她含屈忍辱地还是舔了尚佳佳的高跟鞋,不断地舔着,一点一滴的全不漏掉,像个狗一样没有任何尊严。 他们拿手机、相机直接拍和录下袁桃舔尚佳佳高跟鞋的丑态,连性侵袁桃的视频也有。 “真像狗一样没有尊严,你要是狗我说不定很疼爱你呢。要不把你圈养起来当我的人形宠物好了。” 于斯幸硬生生看着,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难受。他的姐姐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舔舐别人的脚丫子。 他知道他这样做会伤害他自己,但他只有这么做了才可以好好保护她。她是他的弟弟,他不保护她保护谁。 袁桃不断被尚佳佳折磨,而于斯幸只能眼睁睁地目睹无动于衷,他撕咬着呐喊着叫尚佳佳住手,可尚佳佳从未住手过。 榆林市,阳光广场上。 “余警官,你还不把凶手抓拿归案吗?” 余星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知道犯罪的人涉嫌到江坤的未来儿媳妇,他不敢动他,一旦江坤动怒下来余星轶也没有好果子吃。 余星轶的手在颤抖着,他清清楚楚地明白,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弥补这个他不敢触及的错误。他一开始就心慈手软,含有妇人之仁,对尚佳佳不敢下手。 眼看尚佳佳和江明洋的婚礼将至,他也不敢太大招摇地触犯尚佳佳和江明洋的事,他虽然是一个局长,但也没什么权利。 余诗诗追上了江明洋,她就在江明洋的后面,她气喘吁吁地叉着腿肩。 “江明洋……你给我站住!我相信你……说的都是违心话,你心里还有我的对吧。”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不是说了吗?”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愿花时间去等你。” “何必呢!苦苦纠缠没有结果的余诗诗,何必呢!” 因为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回不来的人,明知道等不到,心却永远不会死。 他不知道那一天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在他有轻生的念头时,她告诉他,人生的意义在于创造和给某人留下什么,她告诉他人生是一场游戏,谁认真谁就输,他唯独在她和他感情游戏动了真心,他认真了,他输给她了。 江明洋不明白为什么余诗诗非得喜欢他一个人,他明明不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还大大咧咧没有男子气概…… “江明洋,回过头看看我好吗?” 江明洋的心突然一抖,他却没办法接触余诗诗任何一丝一毫的肌肤。 他和她真的有隔阂了吗?她不要这样对他好不好,他不希望这一天就这么来临,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把她和他的关系搞得一团糟。 她最爱的人依旧是不是他,她说过的那一切还算不算数,她还可不可以不计代价和他在一起云游天下。 “江明洋,榆溪河旁我们曾经许过承诺,你怎么可以把她丢弃了。”余诗诗哭了。 “我……” “曾经说爱他的,是她;现在说不爱他的,也是她。她真是个混蛋,他的十五年青春就这么被她……” 江明洋没有回头,他看到余晖的夕阳照向了他,他在摇着头感叹着不公的人生。他为什么一出生婚姻就不能自己做一回主。 是啊,十五年了,从开始到现在整整十五年,初一他就认识她,她那时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可是转眼间就成为二十八岁即为人妻的女人。 江坤在前面等着,可江明洋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江坤的电话,他咽了咽唾沫,他对父亲还是说出了拒绝和尚佳佳结婚的事情。 “喂。” “爸,我要取消和尚佳佳的婚姻,我要娶余诗诗。”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次。” “我说我要取消和尚佳佳的婚姻,我要娶余诗诗。” 江坤以为自己幻听,和尚家联姻是他们江家人莫大的荣幸,他江明洋怎么就生在福里不知福呢? “你是不是傻?” “爸,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尚佳佳可是性侵案的主犯,他知道你不敢得罪她,但是他敢。” 就算再怎么他也要揭发她的行为举止,如果没有人站出来阻止她,她只会愈发邪恶,最后只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所以原谅他,他不能坐视不管。 当电话挂了的那一刻,他跑回了余诗诗那里,傻笑着走向余诗诗。 “余诗诗!” 余诗诗正准备走人,可听见她最爱的人叫了她的名字,她就转身回头看见了江明洋,她的眼睛就开始不禁流下脆弱的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要和别人结婚了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哪敢,哪敢……你可是他青春里的宝贝啊,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们的感情。” 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喜欢她的微笑,还是义无反顾地喜欢在她面前哭泣,哪怕他哭得稀里哗啦像个花脸猫一样,会有她逗他笑,逗他开心。 榆林市榆阳区。 废墟大楼里,传来阵阵哀嚎。 尚佳佳在用蜡烛往袁桃身上滴,她在呐喊着,她无法从尚佳佳这个魔头的手里逃脱,她不断挣扎着。 “请你放过我姐……” 于斯幸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人伤害而自己无动于衷,他真的太不是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人践踏伤害,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知道他这个弟弟是否称职,连自己的姐姐都保护不了,她就在他的面前,而他只能是她唯一的累赘。 “于斯幸只有你好好的,他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多么让人听着心疼的话,可心疼归心疼,袁桃的痛却无人理解。 “姐!姐!”于斯幸在求尚佳佳和尚悦悦放过他姐姐,可他们只想折磨袁桃,于斯幸只是逢场作戏的道具罢了。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就连你老公薛凛文也不会。”尚佳佳说。 袁桃听着多心痛,可没有人敢和尚家做对,所以尚佳佳和尚悦悦能够逍遥法外,不经法律的洗礼。 如果有一天他变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是因为她,她会原谅他愚蠢的做法吗? 于斯幸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是这么快就来了,比他预想的还快,还那么不一样,命运始终因为他们是亲姐弟而向他们开了枪。 他会这样一直地一直地记得那个约定,就算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也会陪着她,因为他不会再丢下她了。 “袁桃!别再为了我了好不好,我不值得,他不知道她这么为了他承担所有痛苦。”于斯幸说。 “她说什么傻话呢!他的傻弟弟。她是姐姐,她保护他是理所应当的啊。” “他不要她为了他,他不要……” 于斯幸才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私自利,他明明可以把她忘记,却没有选择去忘记。 尚佳佳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袁桃的腹部,袁桃基本快吐血了,他尚佳佳还不放过。 “他就是看不惯她过得比他好,上学也一样,现在也一样。她这个人他都讨厌,她知道自己多令他讨厌吗?他见她一次就想打她一次……”尚佳佳说。 “姐,别闹出人命了。” 尚悦悦上前阻止,尚佳佳才放了袁桃不再打她。 “余警官,案件进行得怎么样?”一个女警官从后面而来。 “怎么是你……”余星轶望见自己后面出现一个女警官。 余星轶不敢对尚佳佳实行深沉探查,因为尚家他得罪不起,但眼前这个女人她却比江坤还有权。 这位女警官就是武警出生,比江坤的官位还大,她可以不怕江坤和尚家。 “林娜,你怎么来了?” 林娜是林警官的姐姐,她收到林警官的邀请就从兰州调遣过来了。 “姐,他们局长他有个案子十几天都没结了。” “放心,有我。” 薛凛文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是他老同学冯鑫打来的。 “老同学,还记得我吗?” “冯鑫?” “对,但我想告诉她,你老婆可在他手里,她老婆直到现在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性侵,身体早就不纯洁了吧!” “冯鑫,你混蛋!” “以前程茵茵的性侵案你不也参加了吗,你只要承认你是犯罪主谋,他保证她老婆没事。” “他要见袁桃。” 他的心里只有她呀,傻瓜,他不会让别人伤害她,他们想伤害她就必须从他身体踩过去,他可是她的老公,哪有老公让老婆替自己背负一切的。 袁桃多不想这些和他有关系的人一个个受到伤害,可第一个就是于斯幸,第二个就指向薛凛文,因为薛凛文对楚意墨而言是最大的感情仇人。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他多想他被所有人抛弃嫌弃,也不愿和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那他们就可以平平安安地过着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也会少几分自责,她也会多一些没有他的痛苦。 相遇的那一天,从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开始,他们的命运就连在一起,她就没有对他见死不救的理由。 第9章 第三十五站:黑白两道 他以为她不想选择吗?她变成今天这幅模样都是因为她,是她逼他的,是曾经少年不接受她的好意,她那么喜欢少年,少年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能多在乎她一点。 “冯鑫,他会来吧!”楚意墨问冯鑫。 “放心,袁桃是他老婆,他不会不来。” 他那一天看见你拥抱着她,安慰着她的样子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你知道他多羡慕你们吗?他流的眼泪满是羡慕。 楚意墨走近袁桃,摸着她**裸的冰肌玉骨,她舔舐着她右耳,然后在她耳边对她说:“你的老公很快来见你了。” “你怎么薛凛文也牵扯进来,你要伤害就伤害我好了,薛凛文他是无辜的。” “无辜的?如果不是你和他在一起,他会沦陷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他现在才发现如果袁桃不是和他在一起,她根本不会受到伤害,都是因为他才让她一次次伤害,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她多想一开始就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要伤害就伤害她一个人就好了。 “姐姐,醒醒!”于斯幸喊着。 突然间,袁桃从睡意中醒来,她迷糊迷糊的看见自己还在废墟写字楼里,她的□□溢出好多不明水渍。 她想薛凛文看到这样的她,一定会讨厌她,全世界的人都会唾弃她,因为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你喊什么,老子要慢慢享用这个女人,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我就封了你的嘴巴。”一个陌生男人对于斯幸说。 于斯幸在恐惧的颤抖着,不断的求着眼前的壮汉饶了他。 袁桃已经失去对生活的向往了,她看见满是迷雾森林中,一个骑着白马向她走来的王子薛凛文,竟是那么毫无畏惧的。 如果有来生,袁桃只想只属于薛凛文一个人,她不想被任何人玷污,她看到自己被人玷污和践踏的模样,她就连自己也觉得无比恶心。 楚意墨听到有人敲门,她便打开了门,那是赤手空拳的薛凛文,他瞄了一眼袁桃就在那,那张破旧的床垫上躺着,**裸的身体,身体沾满了不明水渍和润滑油,冰肌玉骨裸露在那些陌生男人的眼前,让他们一个个像野兽一样品尝。 “禽兽!”薛凛文正想过去,冯鑫出来站在薛凛文面前。 “薛凛文,如果不想你老婆有事,就服软让我们把你绑了,不然我立刻点了那个定时炸弹,反正还有几十秒。” “混蛋!” “我冯鑫向来都是禽兽混蛋,我无所谓的,只不过你老婆就受不了了,她呀早就被人性侵到不是干净的人了。” 薛凛文为了袁桃,他也被冯鑫绑了,他没办法救袁桃,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辜负袁春梅托付袁桃给他。 楚意墨站在薛凛文面前,对他说:“我当初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变成如今这番模样的都是因为你,我要让你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 薛凛文才想起来,原来曾经那个女孩,那个一直没被他目光注视的女孩,曾经是多么喜欢他,可他心里早就爱上了另一个女生。 “楚意墨,这一切你蓄谋已久了吧!” “是的,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看,你所喜欢的人在你面前被其他男人玷污会是什么感觉,谁叫你不接受我的好。” “你……” 那些禽兽不如的人一个个把袁桃身体玷污、性侵,一次次的晕倒又在清醒中呐喊着救命,却无动于衷。 薛凛文谁也救不了,他只看见小舅子于斯幸也在一旁,才明白他们两个人都是被带来看这场戏的。 “你知道吗?薛凛文……” “啊?” ————“曾经他也天真的以为你会为我拒绝,如今你在她的怀里还依偎你我是谁,曾经他也幻想白色婚纱手捧着玫瑰,如今的他却像个傀儡不得全身而退。” ————“曾经他天真的以为你会爱他,可他说他没有承诺只会爱他一个,呵~~~他多想做条深海鱼,你听不见他心碎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眼泪,也许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可他不甘心,他明明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看不见也感觉不到,难道你没看见他的心在滴血吗?” 楚意墨特别激动,她几乎快要失去理智。 曾经说过的话,少年为什么要遗忘,少年和她在一起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发生了,少年为什么不选择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少年为什么不愿告诉她呀,他倒是看着她的眼睛说句话啊。 “他就不明白袁桃她到底哪里比他好了。”楚意墨站在薛凛文面前说。 “无论你把袁桃怎么样,我都会喜欢她,因为我这一生只喜欢袁桃,就算死我也会陪着袁桃,你别白费心机了,再怎么样你也得不到我。”薛凛文说。 他多想一直的一直的陪着她走,如果少年还是她记忆里喜欢的那个人,那他就不会是现在这番令他自己也恶心的模样。 “他真的不知道袁桃她哪里比他好了,为什么你就算到死,你也不会喜欢他,他到底哪里差你告诉他他改不行吗?” “从一开始他的野心就已经输给袁桃了。” 楚意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一直以来的**和执着才是使他和薛凛文走向分歧的东西,他就是太喜欢薛凛文了。 薛凛文听见袁桃的声音传来,她在呐喊着但无法反抗。 “你把袁桃怎么了。” “她啊,现在估计快被人玩坏了。” “楚意墨,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也清楚他和楚意墨是兄妹,可他要明白他和楚意墨只是组织家庭,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凭什么不比她一个外人好,他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为什么他就看不见楚意墨喜欢他? 林娜已经赶到废墟写字楼附近还有1游戏副本米就到了,余星轶还在劝阻她,因为余星轶得罪不起尚家,他只能劝阻林娜,可林娜不会听余星轶的话。 “林娜,你慢点听我说,尚家得罪不起啊。” “余星轶,你好歹也是一个局长,怎么可以包庇罪犯。” “什么和什么啊。”余星轶不想让上级官员知道自己包庇罪犯的事。 “如果没有,快让开。”林娜愤怒了。 余星轶只好把路让开,让林娜进去。余星轶连忙发讯息给尚佳佳,尚佳佳和尚悦悦好从一早安排的路线撤退。 “楚意墨,你走吗?一会警察来了。” “你走吧,这件事他替你扛了,尚佳佳谢谢你能让他和薛凛文好好相处一下,他想下辈子他们还能是好姐妹。” “你傻了吗这个不是他应该承担的罪……”薛凛文说。 “薛凛文,你很爱袁桃,你给他爱到底,不然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啊,早就和你是黑白两道,你走你的光明磊落,他走他的黑暗潮汐。” 少年仿佛看见少年时光里那个倔强的女生,曾多次捧着一碗羊肉粉在学校的食堂,总坐就在他身边,她偷笑着吃着脸上却满脸幸福。 原谅她这是她最后爱少年的方式,也是最后能为少年做的事,少年只要幸福她付出和承担什么代价和后果都无所谓。 “薛凛文,好好爱着袁桃,你和她是天生一对,我发现我愚蠢的行为得到的只是无尽咎由自取。” 楚意墨笑着笑着带袁桃去卫生间洗澡去了。她嘴里不断向袁桃说着对不起,可袁桃突然把她推在一边拿出留在裙子防身的刀子。 “你不是想对不起和得到原谅吗?那他给你机会,这是一把刀子,你只要刺进他的胸膛,他就原谅你。”袁桃眼睛里怀着恨意说。 “如果能得到原谅,我的死不算什么。” 楚意墨夺过刀直接往胸膛刺,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倒地了,原来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他喜欢那个人的肯定,那他活着的意义得到是什么,曾经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早就想这么一了百了。 袁桃大喊着:“啊!于斯幸!薛凛文!楚意墨她居然自杀了……” 薛凛文和于斯幸听到立马赶过去,只看见楚意墨手握锋利的刀柄,刀早已刺进胸膛,她胸口上的鲜血还在血流不止。 “袁桃,你去洗澡吧。”于斯幸说。 就那么一小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斯幸和薛凛文也不知道。 如果薛凛文还记得当年和她的约定,他会不会娶她为妻,她不图什么,就想和他在一起,可如今他们黑白两道,他罪恶深重,再也求不到少女的任何原谅,这样的她应该很糟糕吧,就算她死了,应该也不会去到天堂看着少年结婚生子幸福安康。 当林娜闯进来,这里一片狼藉,她只看见倒地自杀的楚意墨,楚筱汐冲了过去,连忙抱起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眼里满满都是晶莹的眼泪。 “楚阿姨,对不起,他没能保护好她,让她自杀了……” 楚筱汐愤怒的打了一巴掌薛凛文,她还想接着打,可薛有才阻止了,于清逸这个时候居然也赶到了,他来接于斯幸。 “楚阿姨,都是他的错,就算她再怎么胡闹他也应该好好谦让她引导他是他的不尽责,对不起……”薛凛文跪了下来。 “你……” 袁桃从那间卫生间出来,才发现这里早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她看见薛凛文在向楚筱汐阿姨说着对不起,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楚意墨以死谢罪,因为楚意墨毕竟是楚筱汐唯一的心肝宝贝。 她再看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于斯幸说话,她连忙穿完衣服冲了过去,挡在于斯幸面前,她像块巨石一样挡在于斯幸面前。 “你是谁,你又想伤害于斯幸什么。” “小妹妹,你说什么玩笑啊,他是于斯幸的父亲。” 袁桃看一眼于斯幸于斯幸没有任何恐惧,她才明白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就是妈妈袁春梅生前不想提及的那个人,那个留下他们母女流浪不负责任的父亲。 “袁桃是他对吗?你的婚礼他作为父亲他没有参加真的很抱歉。” “你给他闭嘴!他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于清逸的手接触不到袁桃半分,原来曾经的他如果选择和家里做对,也要娶袁春梅进门那么她们母女就不会过得那么惨。 林娜在收拾现场证据,她发现了最明显的物证,那就是这里留下了尚家的家徽,她立即叫手下的小弟们封锁尚家。 “你和你,还有你们立刻去封锁尚家。” “林娜,尚家得罪不起啊。”余星轶说。 “你要包庇罪犯?余星轶你是不是也想吃牢饭?” 余星轶只好退步让林娜去查尚家,现在的江坤找不到自己的儿子江明洋,因为江明洋和余诗诗相见后就逃出甘肃和陕西了。 他们去了大连,不告而别的江明洋和犯罪的父亲脱离了关系。 没有什么舍不得,也没有什么不舍得,只要余诗诗开心,他江明洋什么都愿抛弃,什么都可以不留下,这一切都是对于他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