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万岁拍马想要追上霍去病,但却被霍去病麾下几名悍不畏死的校尉缠住。
就在这片刻,霍去病再次率领部队,狠狠凿入隋军中军!
“汉家儿郎!随我踏破敌阵!取杨坚首级者,封万户侯!”
霍去病锐不可当,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中军大纛之下,杨坚脸色剧变,他万万没想到,这霍去病如此大胆,竟敢以孤军直插他的心脏!
“护驾!快!拦住他!”
一旁的贺若弼嘶声怒吼,亲卫精锐拼死向前。
然而,霍去病的打法太过灵活刁钻,根本不与隋军精锐缠斗,而是利用骑兵的机动,在阵中左冲右突。
隋军各部与中军的联络被瞬间切断。
就在此时,卫青看准了这千载难逢的战机。
中军帅旗前指,战鼓如雷。
“全军压上!”
蓄势已久的汉军主力,涌出大营,向着已然混乱的隋军大阵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总攻!
卫青用兵,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万钧!
汉军步骑协同,锐不可当。
本就阵脚大乱、失去指挥的隋军,此刻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汉军层层收割。
兵败如山倒!
杨坚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且战且退,脸色铁青,心中又惊又怒。
汉军一路掩杀,斩获无数,直逼蓟州城下!
卫青遥望蓟州城,正欲趁势挥师攻城,一举拿下这座北方重镇!
忽然
蓟州城侧翼,烟尘大作,一支生力军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迅速展开阵型,径直迎上汉军!
“止!”
为首一将,面容高古清奇,蓄有五道长须,一身气度卓尔不凡。
正是隋国名将杨素!
他手中令旗一挥,麾下大军瞬间止步变阵,动作整齐划一。
长枪如林,盾牌如墙,弓弩上弦,严阵以待。
霍去病率骠骑冲到阵前,见状猛地勒住战马,身后骑兵也随之停下。
汉军追击的势头为之一滞。
卫青的中军也缓缓压上,与杨素部对峙。
卫青看向杨素麾下的军阵,心中暗自凛然。
这杨素,果然名不虚传。
其部伍严整,士气凝练,绝非寻常之师。
此刻己方虽胜一阵,但将士经过冲杀也已疲敝。
若强行攻击这支以逸待劳、阵型严密的生力军,即便能胜,也必是惨胜,得不偿失。
更何况,蓟州城头守军见援军已至,士气必然有所回升。
“鸣金收兵。”
卫青果断下令退军。
随着鸣金,汉军如同潮水般缓缓后退,井然有序,留下满地狼藉。
杨素立于阵前,冷冷地看着汉军退去,并未下令追击,只是牢牢护住了城门和溃军通道。
这一战,汉军大胜,斩获极丰,重创隋军主力。
但蓟州城,终究未能一战而下。
……
蓟州城内。
“啪!”
一个砚台重重砸在地上。
杨坚脸上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殿下,贺若弼、韩擒虎、史万岁等将领盔甲破损,血迹斑斑,跪伏于地。
“臣等无能!丧师辱国!请陛下治罪!”
杨坚气的来回踱步。
“治罪?治了你们的罪,能换回朕战死的将士吗?能击退城外的卫青霍去病吗?!”
“不仅没能拿下卫青营寨!就连龙门山也没能拿下!还损兵折将!”
原来韩擒虎被公孙敖、李敢缠上以后,见隋军大败,连忙回军来救,龙门山也因此被汉军拿下。
闻言,韩擒虎头深深低了下去。
杨坚烦躁地摆了摆手。
“都起来吧!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之责,不在尔等,在于朕轻敌冒进,小觑了那卫青!”
话虽如此,但他眉宇间仍皱成一团。
败了,终究是败了,而且是一场惨败。
若不是杨素及时率部赶到,稳住了阵脚,后果不堪设想。
可即便如此,军中士气已遭重挫,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卫青和霍去病的下一步攻势?
“杨素。”
“臣在。”
杨素踏前一步,躬身应道。
“城防可能守住?”
“陛下放心。”
杨素胸有成竹。
“蓟州城高池深,粮草尚可支撑数月。臣已重新部署防务,汉军若想强攻,必付惨重代价。”
杨坚微微颔首,心中稍安。
但只靠守的话能守多久?
卫青用兵,如同巨蟒缠身,步步紧逼,稳扎稳打,不断压缩隋军的空间。
而霍去病则像一柄尖刀,率领其精锐骠骑纵横驰骋,专挑隋军的软肋下手,一击即走,让人防不胜防。
一个稳如磐石,一个疾如烈火,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且国内那些原本就心怀异志的势力,得知此败,又会生出怎样的心思?
他目光扫过台下众将,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传令下去,厚赏抚恤阵亡将士家属,重伤者尽力救治。”
“杨素总揽城防,贺若弼、韩擒虎从旁协助,整肃军纪,安抚士卒,严防汉军细作。”
“另外,夏主的援军可曾到来?”
一旁的高颎立马回禀道:
“回陛下,夏主已遣使回复,承诺出兵。但…”
“但并未发大军前来,只派了数千骑兵,由夏将陈庆之、赵云率领。”
“数千骑兵?”
杨坚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滁州之战明明有十余万人马,现如今却只派了数千骑兵前来救援。
若是岳飞或者韩信率军前来,那也无所谓,可陈庆之、赵云却是从未听说过。
“陈川小儿倒是打得好算盘!想坐山观虎斗,让朕与刘彻拼个两败俱伤?”
“罢了!蚊子腿也是肉!传令下去,派元谐前去对夏军配合,他们但有所需,尽量满足!”
“眼下,先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如今势弱,有援军总比没有好。
况且他也从未把期望放在大夏援兵之上,只要大夏肯出兵,就是向刘彻摆明态度,让他心存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