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惠安完全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第二天,班行远和惠安去约会。一开始惠安还非常开心呢,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等会儿姐就知道了,有一个长辈想见你。”
李惠安瞥了班行远一眼,“我看你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长辈?你有几个长辈我还不知道?想给我惊喜就直说嘛。”
惊是有了,喜不知道哪里去了。惠安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去见那位。
好在惠安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立刻就明白了班行远这家伙是怎么让这位关注到的。在短暂的惊愕就恢复了正常,当然少不了恨恨的瞪了班行远一眼,外加狠狠的跺了一脚。
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就是能获得各种优待,惠安很快就和那位热络地聊了起来,仿佛班行远不存在一样。班行远像是一个摆件一样坐在旁边,心里面不住的抱怨:“姐,咱能不能不说我小时候的糗事。”
李惠安只用了半天就征服了一家人,看得出来那家主人极为喜欢这个大大方方的姑娘。吃完饭告辞的时候对李惠安说:“丫头,我和这小子说了让他时常过来,可是就是不听话怎么办。”
“爷爷您就擎好吧,我押着他来。”李惠安大包大揽。
等出了门李惠安的俏脸立刻变得冷若冰霜,虽然见到这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敢瞒着我就是你的错。
班行远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姐,要打要骂你随便,说好了,能不能不往在脸上招呼。”
于是班行远带着衣服下的满身伤痕回家了。
自此以后李惠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押着班行远去一趟。
两个人不知道的是,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位就把女儿叫过来说:“你告诉那些人,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她们家的后人可比不了惠安这丫头。我就知道这小子的眼光不得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优秀。”
“父亲说得对,惠安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那些人的晚辈拿什么比。”
那人摇了摇头:“也不是因为惠安有多好,主要是这小子有自己的主意,那些家世、助力什么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不过这小子的眼光还真不错,真就找到了最合适的那一个。”
7月高考结束,那些等着收惠安做学生的老头老太太亲自给惠安估了高考成绩。然后就尴尬了,凭借李惠安的成绩京城大学的专业可以随她挑。现在已经不是他们选惠安做学生的事儿,而是惠安选谁做老师的事情。
不过班行远并没有参与这些,他随团去莫斯科参加io去了,
到了莫斯科,班行远就向带队的老师请假,他要向列宁墓和无名烈士墓献花。因为那个历史阶段和北方邻居的特殊关系,老爷子会一口流利的俄语,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班行远也有一口流利的俄语。
站在无名烈士墓不灭的长明灯前,班行远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献花后,班行远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才转身离开去游览红场的风景。期间无意间撞到了一个有些早秃,留着大胡子的怪人。
班行远不会想到,在后世的科学史上,他和那个怪人总会放在一起论述。
io的题目对班行远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每个题目他都会用不到规定时间的一半提前交卷。而他的解答总是让组委会目瞪口呆。
班行远没有任何悬念的拿下了金牌。
就这样,班行远刚刚上完高一就被京城大学录取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提前上大学,还是要等到高三毕业。
李惠安最终选择了法律专业,让一众老头老太太捶胸顿足。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李惠安开始了崭新的大学生活,虽然有宿舍,但是她习惯每天回家,美其名曰监督弟弟妹妹学习。就是辛苦了班行远,要每天接送。
而班行远也彻底放飞自我,学校是不可能去的,每天出没各大图书馆学习着自己需要的知识。后来就整天在家了。
不是班行远宅,而是他有了新的工具。对班行远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不能和国外的数学家进行交流,虽然可以通过阅读期刊了解最新动态,但是时效性差了很多,和面对面交流比差了很多。不得不说,这一时期东大在数学领域和国际上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一个偶然的聚会,在几位专家到家里做客的时候班行远了解到高能物理所接通了互联网,虽然只是连接了国外的科学机构,但是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和国外的科学家进行交流。班行远立即和老爷子表达了希望家里接入互联网的想法。
老爷子通过了解发现技术上没什么难度,就是花钱的事情。花钱的事情能算事儿吗?自己的钱不就是给这个乖孙用的吗?于是班行远成了国内的第一个互联网个人用户,为此甚至连整个国际出口的费用都包了。
这位时候整个东大的互联网带宽也不过区区几十kbps,考虑到老爷子这里是金主,给家里预留了几kbps的带宽。
足够了,这时候的互联网内容全都是文字,除了邮件就是新闻组,
每秒传输几百字,足够了。
班行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一样,像个海绵一样疯狂的吸取着营养。班行远不是和着名的数学家发邮件请教问题就是出没在数学的新闻组,疯狂的成长着。
1993年七月初,汪老师来访,提出了有件事情想让班行远帮忙。
“不是,汪老师,国际大专辩论会和我一个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不过那些学生一个个自视甚高,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我想让你去灭灭他们的威风。”
没办法,班行远只能在李惠安幽怨的眼神中跟着汪老师去了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