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远行》 第15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9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证明啊！还参加什么io比赛，上什么大学！你要是证明了这个问题，我都不好意思做你的老师了。” “咳咳，我想的是完整的解决模性猜想。只证明那个问题的话除了终结一个几百年的猜想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证明过程解决的问题并不是很多，毕竟那个问题可以归结于一个特殊的模形式。相反如果完成模性猜想的话就迈出了朗兰兹纲领的第一步，不管是学术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更有意义。” 吴教授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不过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 想了想天才不能拿普通眼光看待，高斯、伽罗瓦、阿贝尔不都是很小的年纪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特别是二十一岁就在决斗中离开的伽罗瓦，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接着一个的变故，在班行远这个年纪可能就已经名满天下了。 班行远接着说道：“而且我并不觉得在我这个年纪证明那个问题会是一件好事。老师应该很清楚这个问题太出名了，哪怕是我在二十岁证明这个问题也是非常惊人的事情，可能我都没办法集中精力在学术上。而且我觉得现在还需要积累，做那个问题会占用太多的时间，有些得不偿失。” 这话让吴教授肃然起敬，第一次有些嫉妒老爷子，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被他给捞到手里了，没有天理。 “这话说得不错。反正那个问题一时半会也不是有人能解决的。有史以来错误证明最多的数学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估计最后还得落在你的手里。关于模性猜想有思路了吗？” “如果单纯是奔着解决模性猜想的话倒是有些想法。问题是需要对每种模形式和椭圆曲线分别联系起来，太繁琐了。完整证明的话可能需要一千好几百页的文章。我发现很多模形式、椭圆曲线具有一些共同的性质，可以通过其他的数学工具联系起来，这样会更简单一些。当然只是有些很初步的想法，还需要进一步思考。” “你……”吴教授差点被班行远噎死。 又交流了两句班行远请教了吴教授一些拓扑学方面的问题，这是他的专业方向。吴教授一边解答一边偷偷的擦额头的汗，因为都是很难的问题，他也只能给出猜测。 离开前吴教授福至心灵的问了另一个数学问题的事情。 很明显班行远是做过思考的，说：“其实解决这个问题的工具已经具备了。要消除那些奇点应该不难，问题是如何将解决奇点的方法工具化。您也知道，解决一个问题最有价值的是发现解决更多问题的工具……” 这段时间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一个游客到南方旅游的事情，怎么说呢，带来了安宁。班行远得知后有些后悔，当初何苦提醒呢，自己都看出来的是人家怎么看不出来呢？丢人现眼！ 一直到了四月中旬，想起来答应常去做客的事情，别管人家是不是真心实意，自己还是要主动点，真让人打电话来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果然，那家主人的女儿在电话里一通埋怨：“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再不打电话来我就要给你打了。爸爸可是提过好几次了。” “对不起阿姨，是我不懂事。事情有些多，给忘记了。阿姨您可千万记得给我说两句好话。” “你这小滑头，看你的表现了。” 到了约好的日子，班行远拿着偷出来的礼物就出门了，可不能空着手去。也是不什么贵重的物品，老爷子最得意的一幅书法。其实班行远写字也不错，但是还差功底，有些拿不出手。当然了，比起书法协会的那些人要强多了。 就算再不情愿也必须承认书法是一种文人艺术，必须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才能有所成就。如果只是练字，忽略了其他方面素养的养成，是成不了大器的。而这些，祖孙俩恰恰不缺。 “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那家的主人有些不高兴地说。 “爷爷写的字，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哦？早听说你爷爷书法造诣极高，一直无缘得见，拿来给我看看。” 赞不绝口。“你爷爷舍得把这么好的字送人？” “瞧您说的！给别的人话那是一百万个舍不得，但是送给您的话肯定无话可说。而且，早晚还不是我的，我不过是自作主张提前了一下。”班行远一点也不敢打马虎眼。 “你这小滑头！”主人指着班行远笑骂道。 倒是没有打牌，陪着老人说了半天的话。 “你后面的那篇文章我看了，写的很好。特别是后半部分，我都没想到。站着挨打不反击可不是我们的风格，别的不说，少不了让他们恶心一段时间。” 班行远和汪老师合作的那篇文章已经发表了，倒是不见得在大多数人群中和第一篇反响大。当下的氛围如此，欧米哪儿哪儿都好，连汽车尾气都是鲜甜的，很多人对文章的观点颇不以为然。 但实际上受重视程度一点都不低。要知道这种文章的发表紧跟着就是工作的调整，很多事情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谋划了。 吃了午饭班行远就告辞了。离开前主 人突然说道：“听说有一个女娃和你是青梅竹马，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看看？” 班行远满头大汗，你老人家这么八卦干什么。赶忙否认：“污蔑，都是污蔑。就是一个很亲的姐姐。” “有多亲？要不要我请来问问？让你带来你就带来，哪儿那么多废话！”定好了时间就把人赶走了。 可是把班行远给愁坏了。主人家都发话了肯定是要带过来的，问题是不能和惠安明着说啊，那样是会死人的。不管怎么说总算给他憋出了一个办法。 到了约定日期的前一天，班行远借口惠安这段时间学习太辛苦，说好了第二天去散心。 李惠安满心欢喜地答应了，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居然知道主动约会了。 第16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0 可怜的惠安完全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第二天，班行远和惠安去约会。一开始惠安还非常开心呢，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等会儿姐就知道了，有一个长辈想见你。” 李惠安瞥了班行远一眼，“我看你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长辈？你有几个长辈我还不知道？想给我惊喜就直说嘛。” 惊是有了，喜不知道哪里去了。惠安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去见那位。 好在惠安也是心思通透的人，立刻就明白了班行远这家伙是怎么让这位关注到的。在短暂的惊愕就恢复了正常，当然少不了恨恨的瞪了班行远一眼，外加狠狠的跺了一脚。 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就是能获得各种优待，惠安很快就和那位热络地聊了起来，仿佛班行远不存在一样。班行远像是一个摆件一样坐在旁边，心里面不住的抱怨：“姐，咱能不能不说我小时候的糗事。” 李惠安只用了半天就征服了一家人，看得出来那家主人极为喜欢这个大大方方的姑娘。吃完饭告辞的时候对李惠安说：“丫头，我和这小子说了让他时常过来，可是就是不听话怎么办。” “爷爷您就擎好吧，我押着他来。”李惠安大包大揽。 等出了门李惠安的俏脸立刻变得冷若冰霜，虽然见到这位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但是敢瞒着我就是你的错。 班行远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姐，要打要骂你随便，说好了，能不能不往在脸上招呼。” 于是班行远带着衣服下的满身伤痕回家了。 自此以后李惠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押着班行远去一趟。 两个人不知道的是，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位就把女儿叫过来说：“你告诉那些人，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她们家的后人可比不了惠安这丫头。我就知道这小子的眼光不得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优秀。” “父亲说得对，惠安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那些人的晚辈拿什么比。” 那人摇了摇头：“也不是因为惠安有多好，主要是这小子有自己的主意，那些家世、助力什么的他根本就不需要。不过这小子的眼光还真不错，真就找到了最合适的那一个。” 7月高考结束，那些等着收惠安做学生的老头老太太亲自给惠安估了高考成绩。然后就尴尬了，凭借李惠安的成绩京城大学的专业可以随她挑。现在已经不是他们选惠安做学生的事儿，而是惠安选谁做老师的事情。 不过班行远并没有参与这些，他随团去莫斯科参加io去了， 到了莫斯科，班行远就向带队的老师请假，他要向列宁墓和无名烈士墓献花。因为那个历史阶段和北方邻居的特殊关系，老爷子会一口流利的俄语，本着技多不压身的原则，班行远也有一口流利的俄语。 站在无名烈士墓不灭的长明灯前，班行远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献花后，班行远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才转身离开去游览红场的风景。期间无意间撞到了一个有些早秃，留着大胡子的怪人。 班行远不会想到，在后世的科学史上，他和那个怪人总会放在一起论述。 io的题目对班行远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每个题目他都会用不到规定时间的一半提前交卷。而他的解答总是让组委会目瞪口呆。 班行远没有任何悬念的拿下了金牌。 就这样，班行远刚刚上完高一就被京城大学录取了。但是他并不打算提前上大学，还是要等到高三毕业。 李惠安最终选择了法律专业，让一众老头老太太捶胸顿足。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李惠安开始了崭新的大学生活，虽然有宿舍，但是她习惯每天回家，美其名曰监督弟弟妹妹学习。就是辛苦了班行远，要每天接送。 而班行远也彻底放飞自我，学校是不可能去的，每天出没各大图书馆学习着自己需要的知识。后来就整天在家了。 不是班行远宅，而是他有了新的工具。对班行远来说最大的困难就是不能和国外的数学家进行交流，虽然可以通过阅读期刊了解最新动态，但是时效性差了很多，和面对面交流比差了很多。不得不说，这一时期东大在数学领域和国际上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一个偶然的聚会，在几位专家到家里做客的时候班行远了解到高能物理所接通了互联网，虽然只是连接了国外的科学机构，但是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和国外的科学家进行交流。班行远立即和老爷子表达了希望家里接入互联网的想法。 老爷子通过了解发现技术上没什么难度，就是花钱的事情。花钱的事情能算事儿吗？自己的钱不就是给这个乖孙用的吗？于是班行远成了国内的第一个互联网个人用户，为此甚至连整个国际出口的费用都包了。 这位时候整个东大的互联网带宽也不过区区几十kbps，考虑到老爷子这里是金主，给家里预留了几kbps的带宽。 足够了，这时候的互联网内容全都是文字，除了邮件就是新闻组， 每秒传输几百字，足够了。 班行远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一样，像个海绵一样疯狂的吸取着营养。班行远不是和着名的数学家发邮件请教问题就是出没在数学的新闻组，疯狂的成长着。 1993年七月初，汪老师来访，提出了有件事情想让班行远帮忙。 “不是，汪老师，国际大专辩论会和我一个高中生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关系，不过那些学生一个个自视甚高，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我想让你去灭灭他们的威风。” 没办法，班行远只能在李惠安幽怨的眼神中跟着汪老师去了魔都。 第17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1 作为观众旁观了几场模拟训练比赛后，班行远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些学生虽然嘴皮子功夫了得，但是并没有认识到辩论的本质。在班行远看来不管是作为正方还是反方都有必胜至少是不输的策略啊。 于是班行远下场了，同一个题目他分别做为正方和反方出场，每次都把王老师精心训练出来的学生们打的落花乱流水。 但是道理却没法用简单的讲清楚，因为涉及到了很高深的数学知识。没办法，班行远只好把其中的数学原理简化，抽象成技巧教给那些学生。 时间到了1993年。6月中下旬，京城大学有一个到腐国的学生交流活动，李惠安是成员之一。因为实在看不下班行远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就把他也带了过去。在康桥大学交流的时候班行远无意间听到有位名叫安德鲁·怀尔斯的数学家6月21日要开一个关于费马大猜想证明的讲座，他立刻就赶了过去。 讲座持续了3天。最初班行远以为这位数学家解决了模性猜想，但是在讲座中察觉只是解决了模形式和椭圆曲线的一个特殊形式，刚好可以证明费马大猜想。而且用的是对每种模形式逐一论证的方法。 班行远还是很开心的，并没有因为有人在他前面解决了这个问题而失望。数学的世界广阔的很，有着数不清的问题需要解决，每一个成就都是全人类共同的胜利。 在讲座中班行远发现这位数学家在一个方面犯了错误，存在漏洞，这会导致他的证明存在漏洞从而不成立。但是他并没有立刻提出来。 6月23日，安德鲁·怀尔斯把他的证明讲解完后进入答疑环节，班行远第一时间举起了手。 “怀尔斯教授您的证明中存在一些问题。您错误地估计了某个群的阶的界，这会导致您的证明不完整……”班行远站在讲台上开始在黑板上书写。 “……您在整个证明中用的是科利瓦金-弗拉赫方法，这种方法非常有用并且好用。但是很显然，用这种方法没办法消除你的证明中的漏洞。但是如果我们同时使用岩泽方法，则可以很好的把这个缺陷消除掉……” 班行远在黑板上写下了消除缺陷的过程。 但是并没有就此结束。 “教授您针对每种模形式分别进行了论述。其实不同的模形式和椭圆曲线之间是有内在联系的，可以分为几个大类……” 随着班行远的讲解，在场的数学家变得严肃庄重起来。本来怀尔斯的讲座其实没多少人能完全听懂，但是班行远让问题 简单化了。不少数学家发现班行远的论证已经超出了证明费马大猜想的范畴。 在写下最后一行公式后，班行远说到：“由此我们可以证明对于每一个定义在有理数域上的椭圆曲线，都存在一个相应的模形式，也就是模性猜想。而费马大猜想是很显然的一个推论。” 话音落下，在场的数学家全都起立鼓掌。虽然因为时间的限制，班行远只是讲了模形式的分类，对某几类模形式和椭圆曲线的对应关系进行了证明，其他的只是讲了思路。但是在场的人无比确认，按照班行远的方法必定可以证明模性定理。 正当有些人想要提问的时候，班行远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班行远撂下一句：“非常抱歉打扰教授的讲座，我有些急事就此告辞。”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在场的数学家全都傻眼了，你可是刚刚证明的费马大猜想和模性定理啊，就这么走了……走了……了…… 班行远一去不复返。 讲道理，做为莫斯科io传奇人物，他在数学界也小有名气。问题是两年间他发育了，从1米6长到了快有1米9，早就变了样子。 在场的数学家全都傻眼了。在后来用尽了办法也没找到那个年轻人是谁，但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怀尔斯开始了写作，他写了两篇论文。一篇是他本来就写好的论文，用班行远的方法完善了那个缺陷。另一篇则是对班行远论述的整理，也就是模性猜想的完整证明。 因为不知道班行远的名字，在两篇论文中怀尔斯给班行远取了一个代号。在第一篇论文中怀尔斯是第一作者，班行远是第二作者，而在第二篇关于模性定理的证明中只有一个作者，就是那个代号。 怀尔斯在论文里详细介绍了那天的经历，希望那个神秘年轻人现身。 论文发表立刻轰动全球。附带的就是各路人士开始寻找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也就是现在技术不发达，放到后世随便一个人摸出手机拍一张照片班行远的身份就暴露了。 得到消息吴教授第一时间就杀了过来。 “说吧，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你？” “这很重要吗？” 吴教授差点气死：“我怎么说你好啊！那可是费马大猜想和模性定理啊！你要是宣布的话等到了明年你肯定是要拿菲尔茨奖的。18岁的菲尔奖得主，想都不敢想啊！” “我又不是为了获奖才做数学研究的。再说了，这个不行别的还不行吗？安德鲁教授真的付出了很多，他应该获得这份赞誉 。没关系，是人总有知道的那天。” 班行远倒是心宽的可以。 其实他心里面庆幸不已，得亏身份没有暴露。很多人猜测那个年轻人是中国人，东大已经有些高潮了，真要是知道是他的话日子就没法过了。别的不说，至少让他出现在春晚舞台班行远是强烈排斥的。 但是依旧瞒不住少数一些人。没几天班行远就被那位叫到了家里。 “说吧，为什么不公开是你？” 班行远非常诚实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赞赏的说：“胜不骄，不慕虚名。你很好，非常好。既然你想要一片平静我就许你一片平静。” 班行远彻底放心了。 8月，班行远做为不挂名的教练随团前往李家坡参加国际大专辩论会。第一场比赛对阵腐国康桥大学，当题目揭晓的时候班行远就知道稳了。这要是再赢不了的话就白给这些学生特训了。 第18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2 第二场依旧如此。最终汪老师的队伍顺风顺水的拿下了冠军。 比赛结束自然要进行总结，班行远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觉得赛事规则有问题，需要进一步完善。”一个小孩儿大言不惭的话让很多人心生不满。 班行远才不管这些呢，继续说道：“辩论从本质上说是一种博弈，是一种在一定规则内双方分胜负的游戏。根据策梅洛定理，在二人有限游戏中，理想情况下先行者或后行者一定会有必胜或必不败的策略。辩论的双方选中的题目其实就决定了是他们是先行者或者后行者。” “从数学的角度，拿到有利题目的队伍只要不犯错肯定能赢至少也输不了。辩论的正反方其实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处于平等的地位。就拿这次比赛来说，拿到‘艾滋病是社会问题，不是医学问题’这类问题的队伍，从数学的角度看其实已经获得了先手或者后手优势，立于不败……” “每一个题目的正反方都有一方会取得优势。要实现最大的公平，我认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精心设计题目，最大程度的消除先手或者是后手的优势。另一种就是修改规则，削弱先手或者后手优势，最大程度的让双方处于平等的地位。” “概括起来就是，你们需要数学家来帮忙……” 班行远的话让会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一个辩论比赛怎么就和数学扯上关系了？ 在后来的赛事中真就有数学家深度参与，比赛也变得更加精彩。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着，班行远的积累越来越深厚，在数学上有着无数的灵感，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震惊数学界。但是他硬是压制着不断涌出欲望，默默的积累着。 相比来说李惠安就有数不清的烦恼。人漂亮，学习好，有数不清的仰慕者，每天都会收到各种纸条。但是让她怎么说？ “我有对象了，还在上高中。” 这话也说不出口啊。于是只能每天拿那个罪魁祸首出气。 时间走到了1994年。 8月，第二十二届世界数学家大会在瑞士苏黎世召开。在这次会议上安德鲁·怀尔斯因为证明费马大定理和模性定理获得菲尔茨奖银质奖章这是特别颁发的。没办法，他出生于1953年，刚好超龄了。真的很不容易啊，在原来的时空补足那个缺陷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在1998年获得了那个特别奖。 因为那个讲座的人太多了，那个神秘年轻数学家的贡献必须要得到肯定。在不知道是谁起的情况下 ，奖章颁发给了班行远。怀尔斯代表班行远领奖、致辞并做了时长近两小时的专题报告。 在报告中怀尔斯充分肯定了班行远的贡献，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两个数学家的惺惺相惜在后世传为佳话。 数学界总体上还是很纯粹的，既然人确实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该奖励就要奖励，哪怕暂时还找不到人。这不奇怪，后来还有硬要发奖，得奖者不要的呢。 9月，在特招两年后班行远终于入读京城大学。按照他的想法大学生活总该比高中生活轻松，哪知道，哪知道整个四年都是在做牛马啊！ 入学后班行远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光荣的加入了组织。 其实早在年初满十八岁那天班行远就难得的出现在高中，非常郑重地交了申请。 这个时候的制度其实并不像后世那么完善。班行远入学的第一天，京城大学就把他的事情纳入了工作。年龄够了，条件更是无可挑剔，最关键的是有一群祖宗在后面催。 负责这项工作的年轻女辅导员接到工作安排的时候立刻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走后门的货色？但是有了安排只能执行。 按部就班的做各项工作。 等班行远薄薄的只有三页的主要社会关系证明材料交上去的，这位辅导员差点气炸，就算你有关系、走后门能不能也认真一点，这是糊弄谁呢！ 耐着性子打开看，立刻就傻眼了。 证明的内容短得让人心悸：“……班行远同志父亲，烈士。” 呆坐了很久翻到第二页，映入眼帘的是：“……班行远同志母亲，烈士。” 这位辅导员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军训的第一天班行远就被盯上了，谁让他情况特殊呢，每年都要接受慰问的，这和家庭条件没关系，是一种态度。很显然那名教官被告知了班行远的情况，看他的眼神和别的学生都不一样。自然要特别照顾了，班行远心说：“我可谢谢你啊！得亏早早的被几位叔叔伯伯操练出来了，不然就惨了。” 于是操场不时响起这样的声音。 “班行远出列，演示一下动作分解。” “班行远出列，纠正一下同学的动作。” “班行远出列起头拉歌了。” …… 李惠安不时会和同学来看热闹。操场的学生看到有好看的大姐姐在，纷纷振作精神表现自己，而班行远羞耻的想在地上挖个缝钻进去。 “班行 远出列，把这位晕倒的女同学背到医务室。” 狠狠的瞪了教官一眼，您老人家这是要坑死我吗？ 因为表现突出，班行远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学生社团。这可是京城大学啊，那个位置可是很多人盯着，竞争很激烈，最终被班行远渔翁得利了。至于他后面的邪恶势力有没有出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工作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难度，很快就有了思路，和之前的有很大不同，各种活动搞得很有声色，非常受欢迎。 对班行远来说，最大的麻烦是上课了。和主宇宙一样，班行远依旧是数学、历史双专业。那些老头老太太放话了，要不你两个都选，要不你就都别选——可不是数学、历史都不选，而是京城大学的任何一个专业都别想选。至于上课，你爱来不来。 所以麻烦从来都不是班行远自己上课，而是他偶尔要替专业老师给同学讲课。 第19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3 在去第一节数学专业课的路上班行远被叫住了。 “行远，帮帮忙。” “张老师，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能帮的我一定帮。” “能帮我上课呗？” “不是……你能不能敬业一点，我今天大一新生第一次上课好不好！” 那名老师有些低声下气的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小师叔帮帮忙了！我要晋升副教授了，需要一个过硬的成果，时间很紧啊！” 这个忙得帮，对于高校老师来说从讲师到副教授是一个很重要的坎。“那行吧，多长时间？” “可能需要整个学期吧。” 班行远吐血而亡。“你这过分了啊！倒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很清楚一些题目就算有了思路也要花很多时间。我讲课没问题，但是张老师有没有考虑过对你的影响。毕竟你是有教学任务的，半年不上课，被竞争对手捅出来，只怕结果不是很好。” 这位老师点了点头说：“我倒是忽略了这个。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数学系有谁不开眼敢找小师叔你的麻烦啊！” “不开眼的人不就在跟前吗？不是别的什么人给我找麻烦，是你在给我找麻烦！” 但是该帮的忙还是要帮，班行远非常理解一线老师面临的教学和科研两项工作在时间上的冲突。随即问道：“给我看你下，究竟是什么问题可以把你难成这样。” 那位老师递过一张纸，班行远扫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送佛送到西吧。 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中，班行远给他们上了第一节专业课。后面的课就没这些幺蛾子了，坐在教室里班行远把用那些数学工具可以做出那个问题简单的写了一下。至于具体思路什么的那是一句都没有提，还得靠张老师自己。 抽时间把那张纸交给那位老师，又去找了老吴头。没办法数学系的老师和他太熟了，帮了这个就得帮那个，就没个完了，必须得立规矩。总算是制止了那些骚动的心。 就这样，班行远开始了平淡而又忙碌的大学生活。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因为同样的烦恼，他和李惠安正式开始了情侣的相处模式。别管男生还是女生对李惠安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都极为不齿。 两个人才不管这些呢。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多久，94年12月，升入大学半年后班行远入伍了。两个爷爷和父母都是军人，他无论如何都要到那个大熔炉里锤炼一番。当然也和他实在没啥好学的有很大关系。 因为身高和形象，都没离开京城，直接被选入了护旗队。因为金叔他们打下的坚实基础，班行远在两年的军旅生涯创造了好多记录，最短时间担任旗手、连续最长时间旗手……甚至几年后已经退伍的班行远主动申请担任了50岁生日时第一个方阵的旗手。 这段时间班行远并没有放松学术上的追求，利用休息的时间学习思考着 时间很快到了1996年，夏天李惠安毕业了，当然了她选择了继续深造。而班行远在这两年中也不断进行自我积累，也开始出成果了。期间除了数学和历史，他还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是经济、金融什么的，有时候会产生一种想要试水金融市场的冲动。 这些都不重要，最大的变化就是班行远和李惠安在一起了。班行远满20周岁的那天，都没征求孩子的意见老爷子和李惠安父母自作主张的在家里给两个人办了一个简朴的婚礼，没错就是婚礼，在长辈的见证下，两个人结成夫妻。当然了，暂时还不能领证，因为年龄不到。为此班行远好特意请了一天的假。 经历了鱼水之欢，两个人越发的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当然了，肯定会采取措施，虽然老爷子整天催他们赶紧生孩子。开什么玩笑，都有繁重的学业。 那个婚礼结束后没多久，班行远一篇关于寻找欠定线性系统的稀疏解的论文发表在《数学年刊》。这篇论文让压缩采样有着四十年历史的技术焕发了生机，确立了压缩感知这门新学科。 两个月后，班行远再一次在《数学年刊》发文，这次是关于数论的。论文证明了存在任意长度的素数等差数列以及存在无穷多的相邻素数，他们的差小于定值。论文发表立刻轰动学术界，关于素数理论的重大突破总是格外受关注。 连续两篇文章让数学家意识到一位新星冉冉升起。班行远收到了无数的邀请，但都礼貌的回绝了，我还是学生和大头兵好不好，还要上课。咳咳，其实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惠安姐姐。 这还不算完，年底班行远又一篇论文见刊，这次是发表在最难发文的《数学学报（acta atheatica）》上。论文中班行远给出了朗兰兹纲领基本引理的证明。 年底盘点的时候，班行远关于压缩感知的工作和对朗兰兹纲领基本引理的证明被国际权威媒体评为当年十大科学突破。 很遗憾的是，班行远深居简出，除了知道他是京城大学的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进入1997年，班行远结束短暂而又光荣的军旅生涯恢复了大学 生活，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因为一些变化，稍微放缓了学术研究的进度，做了些其他的事情，那就是搞钱。 通过分析班行远认为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可能要在东南亚搞事情，并且大概知道要怎么操作，那就是做空汇市。 原理很简单就拿做空日元来说，假设日元对刀乐汇率为100：1，向银行借100亿日元，然后第一时间兑换成1亿美元。做空开始，当汇率降至200：1的时候，拿出5000万美元兑换成日元归还银行的借款，一来一去赚了5000万美元。 实际操作起来要复杂的多，而且可以加杠杆，一旦成功收益极为喜人，当然风险也大。 第20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4 考虑到东南亚国家脆弱的经济结构，班行远认为有赚无赔，决定跟在这些金融大鳄后面浑水摸鱼。 在一次和惠安例行拜访的时候班行远提醒了一下，可能会对香水河动手，最好提前准备。那个时候那里应该回家了。 班行远和老爷子要了这些年来那些企业的分红，知道是很大的一笔钱，但是仍然超出他的预期。也不奇怪，海外的亲人在东大投资设厂的决心非常坚定，并且总能找到好的方向，规模已经变得非常庞大。 班行远让一位堂叔把这些钱兑换成外汇，并在着名的避税圣地成立了一家离岸投资公司。至于操作不需要别人，自己来就可以了。资本不是很多，1亿多美元，够够的。 第一个倒霉的孩子是泰国。针对泰铢的狙击从1996年底就开始了，不过班行远入场不算晚。他拿出1亿美元作为保证金，以10倍的杠杆从银行借出了大笔的泰铢，然后立刻分币兑换成美元，之后就开始等待。做空的事情自然有人代劳，他可不打算冲锋陷阵，跟着打顺风局就好了。 游资的操作和班行远一样，也是用低成本的方式借出巨量泰铢，不同的是他们得进行做空操作。到了1997年6月，他们开始集中火力抛售泰铢。为了消化汇市涌入的泰铢维持汇率稳定，泰国方面动用外汇储备购入泰铢。 但是这事不能长时间持续的。7月2日，老人踏上香水河土地的第二天，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泰铢立刻暴跌，一场遍及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正式爆发。 班行远不慌不忙的把手里的美元换成了泰铢归还了借款。一番操作下来，用作保证金的1亿美元变成了差不多3亿美元。 铢波动的影响下，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马来西亚林吉特相继成为国际炒家的攻击对象。班行远跟在这些游资后面开始了浑水摸鱼。说起来班行远才是收获最大的，金融市场已经变成了一种数学游戏，班行远可太会了。 等到了10月份，班行远手里的美元已经变成了两位数，首位数还不小。这时候班行远和这些国际炒家分道扬镳了，暂时要作为对手了，因为这些炒家的下一个目标是香水河。 很清楚这边不会袖手旁观，班行远第一时间收回了资金完成了布局，给那些大鳄挖好了坑。 10月下旬，国际炒家移师，一场激烈的攻防战正式打响。在背后的支持下，国际炒家损失惨重，之前赚的钱吐出来不少，很大一部分进了班行远的口袋。 然后就是继续 合作了，班行远再次和这些游资汇合杀奔韩国。因为亲爷爷和老爷子的关系，班行远对韩国可没什么好印象，这次他要大开杀戒。 这段时间李惠安一直都心惊胆战，汇率的一个微小波动，在杠杆的放大下就是数亿的盈亏。好在班行远从来没有失误，也就放心下来。就是账户里不断膨胀的数字让她眼晕。 好奇的问道：“你不是爱钱的人，赚这么多钱干嘛？” “当然是给你了。”班行远有些不着调的说。 “说正经呢！” 班行远把李惠安揽在怀里亲了一口说：“当然有用了。我们在很多方面非常落后，技术的发展离不开投入，可是现在我们并不是很富裕。我打算合适的时候建立一所研究机构，这些钱就是用那里的。” 这个回答让惠安非常满意，亲了爱人一口说：“难得你这么有心奖励一下。感情说送给我是哄我开心的啊！” “谁说的，到时候你就是那所研究机构的老板了。你知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太多的精力放在管理上，不给你给谁。” 在国际炒家的冲击下，韩国损失惨重，韩元对刀乐的汇率从1000：1重挫到1700：1，班行远在这时候套利离场。是时候结束了。 韩国很多时候抽象的让人莫名其妙，但是有时候也挺人佩服的。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纾难，民众纷纷捐出自己的贵金属。听说后李惠安赞叹了一句。 班行远摇了摇头：“有什么用，你可看到那些财阀也这样做了吗？但凡他们拿出一些财富就能很轻易的度过这个风波，但是没有，反而在疯狂吸血。不过也没什么，韩国可是建立在米军基地上的国家，这只是小问题而已。” 忙完这些班行远开始干正事，抓紧时间发了一篇论文，依旧是发在四大上，这是一个关于图论和组合数学的重大突破。论文中班行远开创性的给出了拉姆齐数的计算方法，并且计算了r（,n）在,n≤10的时候的全部数值。班行远指出，随着n，l的增加，计算量会爆炸式的增加，他给出的计算方法将只有理论上的意义。并且进一步分析了拉姆齐数和若干数学分支潜在的联系，指出存在进一步简化计算的方法。 论文又一次轰动数学界。此前已知最大的拉姆齐数是r（4,4），r（5,5）能确定的是这个数是四十几，准确值未知。至于r（6,6）普遍认为是不可计算的。 班行远给出的方法在物理、计算机科学等方面有着极为广阔的应用前景。数学界已经达成共识 ，班行远毫无疑问会获得1998年的菲尔茨奖，那个时候总该现身了吧。 论文发表不久，一个国际联合小组开始通过计算机继续推进拉姆齐数的计算。最终计算出了r（,n）在,n≤13的时候的全部数值，再下去就算不动了，多快的计算设备都不行。 班行远有些小看人的贪欲，没想到金融危机还有第二阶段，不过这次他没怎么参与，只在少数几个节点狙击了这群蝗虫一般的国际炒家，获利丰厚。 进入1998年，班行远有大麻烦了，马上要毕业了，他还没准备毕业论文呢，甚至连毕业论文的方向都还没定好。或许会问，找指导老师要不就好了，可现在的问题是谁指导谁啊。 第21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5 班行远坐在吴教授的办公室里，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你说你这叫什么事？随便留一篇论文作为毕业论文，我就直接给你博士毕业了。现在咋办？你总不能随便糊弄一片吧，那就是笑话。要是不能按时毕业的话京城大学就成笑话了。要不你试一试庞加莱猜想？” “考虑过了，还有些问题没有明白。” “这都多少年了，还有难题没解决？黎曼猜想怎么样？或者霍奇猜想也行。” “我说老头，您可真够坏的，这是诚心不想让我毕业吗？话说就算我留一篇论文，学校的老师能看懂吗？”班行远的话差一点把老头给噎死。 “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一个原则别给自己丢人，别让学校丢人。” 两个丢人的含义不同。第一个是别随便糊弄，第二个是别整太难的让学校的老师都整不明白。 思考了一番班行远最终还是确定了毕业论文的方向，还是他在进行拉姆齐数计算研究的时候得到的灵感，决定做一些计算复杂度的工作。不过在此之前，班行远需要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去开会。 对于正事儿，班行远一向会严肃对待，非常认真地写了一份建议提交上去。负责收集整理意见建议的工作人员看到班行远的建议差点儿气晕过去，你这是要对会议动手吗？ 班行远的建议很小，压缩会议会期，每次开会都要半个月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真的没必要。本来要讨论的内容已经经过了好几轮的讨论征求意见，已经很成熟了，没必要再进行过多的讨论。 与那位工作人员所想的不同，班行远的建议真就引起了注意，今年肯定不行了，从明年开始就会大幅度压缩。 当然了班行远还提了几个其他的建议，都很出人意料。比如他建议综合考虑住房、教育等因素及早做好调整人口政策的准备。 这件事他和那位交流过。 “你不认为我们这边的人口压力太大了吗？” “是挺大的，但是需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您也看到了，地球养活的人口已经远远超出了当初预期的极限。我们不能只片面地看到人口的压力而忽视了技术进步的作用。从长远看人口是一个国家最宝贵的资源。社会是不断发展的，人们的观念会不断变化。或许有一天，鼓励人生孩子还不愿意呢。” “你这话说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您别不信。日韩虽然和我们制度不同，但是都属儒家文化圈，在养育孩子上与西方截然不 同，那就是对孩子极度负责，所以会在孩子身上投入非常多。特别是我们这里，生养、给孩子买房、照顾孙辈，孩子的一生几乎全部包办了。如果有一天一套房要掏光小两口两代人钱包，孩子一年的教育费用要花掉一个人的工资，你觉得会有人想要多生孩子吗？” “你也别不相信，日本和韩国生育率已经开始走低，都是生活压力闹得。我们也很快就要有那么一天。” 多数人还是对班行远的建议不以为然，但是不影响他年年提，内容越来越丰富，操作性也越来越强。 会议结束班行远开始写自己的毕业论文，期间唯一的调剂就是每周去那个满场都是傻x的球场看一场球赛。李惠安是一名狂热的球迷，足球职业化以后京城队的每场比赛都会去看。但是很少看国家队的比赛，容易闹心。 一次李惠安说：“如果那年国家队夺得了世界杯冠军，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许一个很离谱的愿望，因为肯定会实现的。” “你就这么确定？” “当然了。再离谱能比国家队夺冠离谱？都赢世界杯了，别的愿望自然小菜一碟。” 班行远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这是完全孤立地事情好不好，有毛的联系。 用了一个多月，班行远完成了毕业论文，迎来了答辩。然后……然后参加答辩的时候老师们傻眼了，他们看不懂。于是答辩会变成了讲座。 班行远的论文是关于np完全问题的，他并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发现了p类问题和np问题深层次的区别和联系。班行远的研究表明，别管p=np是否成立都不怎么样影响解决问题的难易程度。假如p=np，意味着就可以将任何一个 np 问题转化为一个 p 问题，一些现在看起来很难的问题都能够轻松的解决。但是班行远证明了，即使在假设成立的前提下，在任何一个等价或者包含zfc系统的理论体系下找到把一个np问题转化为p问题的方法都将是一个np-hard问题，而且是其中最难的那种。 形象的说，要到一个地方都知道存在一条非常非常近的近路，但是要找到这条近路需要的时间远远超过了随便挑一条路到达目的地所花费的时间。 班行远虽然没有解决np完全问题，但是他的成果比解决这个问题更加重要。那个问题依然重要，但是好像并不那么重要。自然界告诉你存在简单的办法但是你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办得到，毕竟要想绕开zfc系统建立全新的逻辑系统几乎是不可能的。 参加 答辩的教授们全都傻眼了。 “所以说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密码体系都是安全的？” “唉，研究这个问题还有什么用啊。就好比石头中插着一把宝剑，只要拔出来就能把拦路的障碍全都打碎。但是要拔出这把剑你首先要手搓一枚核弹把那块石头炸掉。看来任何降低计算复杂度的努力都是有极限的。” …… 热烈的讨论了很长时间，签字吧。班行远直接博士毕业了。开什么玩笑，就凭两年来发表的几篇文章，在数学史上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给他发学士学位证，京城大学可丢不起这个人。 老吴头心里面暗笑：“你们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行远就是那个证明了费马大定理和模性定理的年轻人吧。快了，等着惊掉下巴吧！” 第22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6 答辩结束，吴教授叫住班行远一边走一边聊天。“还是我有先见之明，以后能不能写进史书全靠你了。” “老师别埋汰我了。不说别的，就凭您在拓扑学和机器证明方面的工作已经写进了教科书。” “这篇文章打算发哪里？别盯着四大刊发，虽然很顶级，但是在普通人眼里不是很知名。发《自然》吧，到了你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需要藏拙了，而且也藏不住了。” 《自然》杂志的编辑收到论文的时候非常激动，这位新晋巨佬可是想起我们这家二流期刊了。看到论文题目精神振奋，神作无疑。先是看了结论，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这样？ 第一时间把文章发给匿名审稿人，然后开始研读论文。 因为论文中提出了很多全新的方法，非常难，这位编辑读起来很吃力。与此同时几位匿名审稿人收到论文后也先后审阅起来。 一开始并不是很上心，觉得解决那个问题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等到读那些新方法的时候突然就充满了期待，等弄懂了这新的理论，读到两者深层次的联系和区别时更是精神振奋。 其中一位审稿人正是这方面的权威，一直在进行相关的研究，心情有些低落，他觉得这个数学家应该是证明了这个问题。 但是结论出乎几位审稿人的预料。虽然没有解决那个问题，但是比解决那个问题还要让人振奋或者沮丧。 在确认了论文的正确性后第一时间就向杂志反馈了意见，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自然杂志立刻在网站发表了预告，将在下一期发表班行远的重要论文。 班行远毕业了，李惠安也同时硕士毕业了，会继续读博士。不是每个人都和班行远一样一步到位。 班行远已经同意留校，京城大学是不可能放人的。而且对班行远来说，不管去哪里都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办理手续，他还想自由一段时间，也好陪陪李惠安。等工作后就忙起来了。 趁着这段时间，小两口开始四处去旅游。 七月上旬的时候接到爷爷的电话，两个人立刻赶回了京城。老爷子要班行远去一趟韩国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把班行远祖父的遗骸从韩国带回来。 班行远的祖父牺牲后埋在了韩国，建交以后老爷子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虽然很多战友留在了那里，全都回归故土的话并不现实，但是孙子的祖父无论如何都要接回来。 本来不知道怎么做，但是老爷子收了一名韩国的 留学生后事情有了转机。没错，还是原时空那个曹熏贤。当时他已经在韩国学术界很有名望，为了提升自己快四十岁的时候考了老爷子的研究生。 偶然听到老师的这个想法后就主动提出帮老师完成这个愿望。一开始并不顺利，后来老曹声名鹊起，成为韩国学术界权威后就变得顺利起来。很多人都积极帮忙，自然有主动结交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在儒家文化圈这种事情是美谈啊。 几经努力，终于找到了非常有可能的线索，需要去确认。 办好护照，班行远就带着一位老家是延边的叔叔老金出发了。因为赶时间，买的是到金海的飞机。 老曹亲自从首尔赶到釜山迎接。他和班行远太熟了，在东大留学的时候就住在家里，两个人就差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了。而且别人不知道，老曹还不知道班行远就是那个声名鹊起的神秘数学家？他还想着把班行远拐到汉城大学做教授呢。 常驻韩国那是不敢想的，每年能来上几次课，开几个讲座顺便带几个学生就谢天谢地了。 对老曹的想法心知肚明，班行远提前警告过，老曹也不敢声张，对外说是很尊敬的长辈的后人。 因为有些手续需要处理，老曹就带着班行远和老金游览釜山这个韩国的旅游胜地。可惜在两个人眼里真没啥好看的，而且吃不好啊！别说班行远了，连老金都想不明白一个发达国家这都吃的是什么啊。每次吃饭老曹吃得很香，班行远和老金胃口全无。 不过总算找到了还算能吃的地方，金拱门。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印象深刻的是一次在海滩的时候认识了很有意思的姐弟俩。 别看那个姐姐看起来挺文静的，骨子里却是一个暴力分子，教训起弟弟来那叫一个狠啊。班行远感同身受，为那个可怜的孩子默哀。 老金老曹两个人也觉得这种场景莫名的熟悉。 “曹教授，我怎么感觉在那里见过呢？”朝鲜话可是老金的母语之一。 “我也一样。”我说两个人同时看向了班行远。 班行远当然要狡辩了：“看我干嘛？惠安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可算了吧，上中学前惠安收拾起你来可比这小姑娘狠多了。” “我那不是替佳安背黑锅吗，总不能让佳安挨打吧，打坏了怎么办。” “你啊，浑身上下就剩下嘴硬了。” “就是就是，你可是我们几个弟兄从小训练出来的，一只手就能收拾惠安丫头。怕老婆 就直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三个人一边看热闹一边笑闹起来，没想到引火烧身了。可能是忍不了了，又不敢反抗，那个弟弟跑过来躲在班行远身后说：“大叔救救我，姐姐要把我打死了。” “你管我叫大叔？！”班行远的脸都绿了。曹金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个姐姐跟着走过来装作淑女的样子，给三个人行礼。嗯，如果眼神里没有放给弟弟的冷箭的话真就像了。 班行远把弟弟从身后拎过来，检查了一番说：“行了，你姐姐打你也就是看着疼，其实是很有分寸的。”心里面再次替这个孩子默哀：这技术，没有十多年的实操经验是不可能掌握得如此娴熟。 那个女生向班行远投去了赞赏的眼光，难怪长得这么帅，是因为通情理啊。 第23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7 谁知道转身就被班行远针对了：“不过小姑娘你也需要收敛一下，犯了错意思一下就行了。看得出来你很关心弟弟，不过也需要掌握方式方法，大庭广众之下会让孩子难堪的……” 那名女高中生立刻瞪圆了眼睛，但是碍于前后辈也不敢打断。 班行远说了老长一段话才停下来。这时候老曹说：“行了，这是人家姐弟的相处之道，我们外人就别掺和了。” 那名女生终于发现了老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您是曹教授？”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满脸通红：“完了，怎么让曹教授看到了。我还想着考上汉城大学呢，这可怎么办啊，丢死人了。” 鞠了一个躬转身跑出去拿着一个书包过来，掏出一个笔记本还有笔说：“曹教授，能给我签个名吗？” 老曹受班行远祖孙的影响其实私下里不怎么看重自己国家那套死板的礼仪制度，非常爽快的签下了名字。刚想还给女生，停了一下递给了班行远。对女生说：“既然遇到了，让这家伙也给你签一个名吧。以后有你的好处。” 班行远皱了皱眉说：“你哪那么多事儿。” “又累不死你，你哪儿那么小气。” 女生也皱起了眉头，班行远对老曹的态度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真是一个没礼貌的人。 班行远拿过笔记本和笔很随意的写下了名字然后还了回去。那个女生接过笔记本看了一眼，眼睛里全都是圈圈：“这是汉字吧，怎么这么复杂？” 老曹看了一眼说：“你可得着了，这是花押，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欸，我说你怎么想起写这个来了？” “我为什么写这个你不知道吗？”数学的圈子还是很小的，尽管在数学界班行远已经是冉冉升起的超级巨星，但是在普通人那里，知道的人很少。班行远很庆幸当时参加完怀尔斯的讲座就匆匆的离开了，这要是暴露出去就别想安稳了，费马大定理到底和别的难题不太一样，影响太大。 那个女生看起来是个很好学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了曹熏贤这个权威学者，鼓足勇气请教了一些问题。心怀鬼胎的老曹毫不犹豫地就把班行远拖下水了。 老曹解答完女生的问题，在班行远咬牙切齿的目光中问道：“你数学怎么样？” “还好了，就是有一个知识点一直掌握的不好。” “那不是来着了吗？你问他，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数学问题能难的倒他。” 那个女生瞄了班行远一眼深表怀疑：“您就骗 我吧，刚才你们两个还在讨论历史问题，现在说他数学很好？” 还是尝试说出了疑问。真不难，但班行远还是皱起了眉头，他得用中学生能听懂的知识总结出来。先是问了一下女生都学了什么，还好，不像他认为的那么初级。要过纸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页内容，然后开始解释。 听着班行远的讲解，这个女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前数学的中心人物。新的一期《自然》杂志已经出来了，封面刊发了班行远的论文，有一次引起了轰动。所有的数学家都在期待8月的世界数学家大会，班行远将第一次参加公开的学术活动。 在釜山待了两天班行远三人去了汉城，老曹事情很多，嘴上没说，但是叔侄俩也不好意思耽误人家的正事啊。 到了汉城，让老曹忙自己的事情，班行远和老金开始闲逛，着实开了一番眼界。两个人肯定不会被表面的繁华迷了眼，看到的是浮华下面无可拯救的腐朽。 “金叔，你说太祖在的话得写出多精彩的一篇社会调查？” “你小子也太瞧不起他老人家了，一篇怎么够呢，能写出厚厚的几大本。” “说的也是。这里汇聚了一切腐朽、反动的存在。资本、封建、殖民和买办，每一个都深深地植入了这片土地，疯狂的攫取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这里的人自大、狂妄而又麻木，拜金、享乐、物欲横流，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老金点了点头：“让我太开眼界的是这里的等级制度，都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原来看老曹挺随和没什么架子的人，没想到回了韩国竟然也人模狗样的。你看昨天在机场的派头那些助理和学生，见了他一个个和耗子见了猫一样。” “老曹这人其实也不喜欢，在中国已经习惯了。问题是不这样不行，都如此就你不一样就成了异类。可惜只是形式上的，内心是不是尊重就不得而知了。唉，好的没学会，把这些糟粕当作珍宝保留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个类似于平民区的地方边走边聊，既然想了解一些事情，自然不能只看好的一面。京城也有设施比这里还差的地方，但只是基础设施条件差，改善的规划已经编订好了，而且人们的精气神是昂扬向上的。不像这里，看到的是一样长得麻木绝望。 “这次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做？”老金问道。 “我和爷爷已经商量好了，送爷爷和父亲母亲叶落归根，我知道他们一定希望回到家里。” “理当如此。有一 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不知道方不方便。” “金叔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老爷子都是非常念旧情的人，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一直不和那些亲戚走动呢？” “之前有过一些联系，但是爷爷发现我的几家姑伯人都不怎么样就断了联系。你也知道，我的父亲和姑伯并非一母所生，家教不一样。而且自从奶奶走了以后，这些都已经成家的姑伯对父亲并不好，不然爷爷也不会毅然决然地带到身边了。” “这次回去看有什么能帮的，比如修路什么的。虽然姑伯不怎么样，但是乡亲们对父亲是有恩的，不然怕是活不下来的。” 第24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8 正走着呢，忽然听到一阵急刹车的声音，然后是撞击声和老人的痛呼。两人看过去，一辆很普通的车把一位老人撞倒了。 从车上下来一个20多岁戴着大墨镜的女子，跑到车前伸出手想要把老人扶起来，但是不知为什么又缩了回去，只是不停地鞠躬道歉。班行远两个人敏锐的察觉到这姑娘表面的客气中带着一种疏离。 也不是态度不诚恳，而是隐约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班行远眉头皱了起来，他最反感的就是这种人。叔侄俩走了过去，也不是看热闹，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老人家非常抱歉，我急着赶一个约会，不小心撞到你了。你看是不是打电话让您的家人过来，我留下钱您去检查一下。放心，我会留下足够钱的。”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小姐，你觉得奶奶是有手机的，家里装得起电话的人吗？” “而且，别的不说至少把老人扶起来啊。现在是大夏天的在地上肯定不会着凉，但是……” 走过来的班行远出人意料地抓起那个年轻女子的手按在了黑色轿车的车顶上。那个姑娘惊呼一声，把手缩回来不停地吹着气，烫到了。 “……但是这柏油路的温度可是能把肉烫熟了。” 金叔把老人扶起来带到一个阴凉的角落，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怎么样？”班行远走过去问道。 “没什么大碍，现在看起来就是擦破了皮，用我带着的药水先消一下毒。” “也不能掉以轻心，能稳定下来带老人家到医院检查一下。” 那个年轻女子也跟了过来，站在旁边，想要做些什么又放不下架子。 班行远蹲下来问了几个问题，还好，就是有点受了惊吓，情绪不是很稳定。通过交谈了解到，老人的子女都在外地，现在一个人住。得，还得辛苦一下陪老人去医院检查。 班行远并不是那种圣母属性的人，但是遇到了能帮就帮。 站起身来看到那名女子站在旁边连眼镜都不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口吐芬芳。 “你不是急着去约会吗，怎么还在这里。穿的这么正式，还精心打扮过，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不会是你男朋友吧。要是因为迟到坏了姻缘怕不是又要怪到老人家身上吧。赶紧走吧，看你的样子也帮不上忙。” 看到老人没什么大碍，这名女子也松了一口气，原本打算再次道歉的，结果被班行远夹枪带棍的话给堵回去了。大约是没有被人用这样 的态度对待过，额头两侧的青筋直跳，看起来很生气。 班行远的嘴皮子那叫一个快，还没等那个女子开口，话就和连珠炮一样射了过去。“不过约会的话不应该是找景色优美、鸟语花香的去处吗？怎么来这种鬼地方！难道是那个男的见不得人，或者说你家里不同意就偷偷摸摸的？” 那名女子脸色微变，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像被说中心事一样。 但是她显然低估了班行远的毒舌属性。 “那也不对，看你这身衣服，家里的条件应该差不了，对你来说找一个适合约会的隐秘地方应该是很容易的，还开这么一辆破车……”班行远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明白了，原来这身衣服是你的包装啊……别激动，我虽然不赞同但是也不歧视，一个女人选择这条道路必定有她的不得已。能够直面自身困境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 没错，班行远就是看不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故意恶心人。而且这段时间在这里看到了太多让他压抑的事情，需要发泄一下，反正很快就回国了，再也遇不上也没什么顾虑。 这名年轻女子一时没明白班行远的意思，说道：“我真的非常抱歉，这样我留下一些钱，二位帮我照顾一下”。但是班行远随后的话就让她气炸了。 老金如何不知道班行远进入了刺头状态，心说：“姑娘你最好赶紧走，可千万别再说了。” 班行远心说我是缺钱的人吗？自从跟着国际游资浑水摸鱼并且坑了他们两次后，班行远已经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把世界前十大富翁绑一起现金都不一定比班行远多。而且他抽空研究了一下米国证券市场，设计了一个短线交易的模型程序，把一大半的钱投入了美国股市。收益率很好，不比那个着名的大奖章基金差。没办法科学研究就是个无底洞，有机会就得拼命挣钱啊。 “不用了，我不差这点钱，而且你挣钱也不容易。虽然素昧平生，但还是要劝你一句，这不是一条长久之路，你总有变老色衰的一天。等挣够了钱就回归正常生活吧，找一个安稳的工作，嫁一个靠得住的人，这才是正道。” 这下好了，那个姑娘也反应过来班行远话里自己的身份了，都气炸了。“西巴，你居然敢说我是……” 没等他说完老金就站起来打断了：“姑娘，别说了，赶紧走吧，不然你该更生气了。”说着把这位女子拖向她的汽车，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隐约的听班行远喊了句：“赶紧走吧，别耽误了你的生意。” 她觉得今天流年不利，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么一个没有风度，不讲道理还说话难听的家伙。对了，眼睛还瞎，哪只眼睛看出我是风俗行业的？ 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意义，只能被继续羞辱。瞪了班行远一眼，大喊一声：“别让我再遇到你，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老金回来后对班行远说：“你说你和人家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金叔可别这么说，什么小姑娘，别看妆容很年轻，实际年龄肯定比我大很多。叫声大姐还算客气的，没准儿还要叫一声阿姨呢。” “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个样子了，都觉得你过于老成了。今天倒是有你十多岁的时候打架的样子了。” 第25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19 班行远可不是那种乖宝宝的性格，虽然从来都不惹事但是也绝对不怕事。上小学的时候因为父母的事情没少被一些小孩奚落，说什么野孩子，没爹没妈。辱及父母，班行远从来都不废话，全都是用拳脚回击。因为打架的事情经常被请去见帽叔叔，老爷子从来都不出面，都是让他自己处理。 那个时候的帽叔叔差不多都是大头兵退下来的，听说班行远的事情后每次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啊！转头把那些惹事的孩子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初中的时候更加的变本加厉，那些帽叔叔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孩子哪能这样受欺负？几个壮汉把学校的小痞子们堵在一个胡同里收拾了一顿然后就消停了。 金叔笑着说：“我们哥几个从来没想到你这个文文静静的孩子打起架来那么拼命，不愧是我们教出来了，从来就没输过，就算是你一个人打好几个也顶多是两败俱伤。” “有用吗？那次打架不得被惠安姐老实的收拾一顿。” 两个人送老人去医院检查后就送回了家。看到老人实在困难，悄悄地留了一笔钱就离开了。 隔天晚上班行远二人去了汉城很有名的一家夜店，两个人去找乐子。可别想歪了，传闻这家夜店每天都有米国大兵光顾，两个人是去看稀罕了。要知道米国大兵这物种在东大可是很难看到的，更别说着装逛夜店的那种。 还真就遇到稀罕事了。在经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听到一些好玩儿的事情。 “你的办法能行吗？” “我昨天假装和她生气了，今天一天都没给她好脸色，刚才看她进了这家酒吧。根据我的了解肯定是借酒消愁，肯定会喝醉的，到时候事情不就成了吗？到时你找的那些米国人靠谱吗？” “绝对没有问题，他们有钱赚做什么都行。我还是有些担心，别出事儿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生米煮成熟饭了也由不得她了。我的人生能不能改变在此一举了。” 看到有人经过两个人赶紧停了下来。 走过一段距离后，老金说：“没想到还有现排的英雄救美的剧情。要不要帮一把？” “这么多酒吧，你知道是哪个吗？算了。而且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自己选择的人只能怪自己。而且以后未必就过得不好。” 走了两步班行远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也不知道是谁相中了这种白痴男人，真是眼瞎了。” “怎么就白痴了，我看长得还挺精神的。” “金叔你这话就违心了，不就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觉得这里有人敢在米国大兵跟前英雄救美吗？只要不傻一眼就看出是假的来了。那个女的但凡脑子正常一点里面不全是水肯定能想明白，怕的是鬼迷心窍。” 进了酒吧，一人要了一瓶烧酒一瓶水，烧酒没开，喝着水看热闹。谁都没喝酒，不是不会，而是烧酒的味道一言难尽。果然有不少米国大兵光顾，喝的醉醺醺的搂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人……离开了。 金属忽然示意班行远看身后。回过头来班行远抱怨的说：“怎么这么倒霉，又遇到这阿姨了。” 正是昨天撞人的那位，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行远你说不会是这位吗？”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班行远心里已经在发毛了。 “如果是的话，相遇一场能帮就帮吧！”老金说。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一群米国大兵走了进来喝的半醉后围了过来，围着那个女人用英语说着污言秽语。周围的人全都躲的远远的，这种事情都见过不少，惹不起。 等一个米国人伸手去抱这个烂醉的女人的时候，班行远拦住了。不管不行了，从刚才的话里这群人改主意了，虽然班行远说是阿姨，但真就不到三十岁，长相不错，也不怪这些米国人动了欲望。 这群人可没想过会有人坏他们的好事，立刻就动手了。开干吧，在这方面东大可没输过老米，虽然人少但是清醒对半醉，在酒吧一众人惊呼中班行远叔侄三下五除二把这群老米放倒了。 这时候那个男人进来了，看到情形傻眼了，这发展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刚想过去扶那个女人被两个老米架住带了出去。米人认出来了，这是害他们挨揍的罪魁祸首啊。 米国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拦着班行远出去的路，其中一个人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又来了一群老米，看起来很有地位的一个人站在班行远对面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班行远老是神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喝了一口水用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说：“需要解释的应该是他们吧，问一问你的人都做了什么事情。我的话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当初三十八度的时候苦口婆心的劝你们你们不听，后来知道乖了，在十七度的时候听劝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那个人沉思了一会儿脸色剧变，抡起胳膊把那群打架的大兵抽了一顿。怪他们没长眼睛，惹谁不好，惹那里的人，而且一群对两个还特么的输了。“ 回去全关禁闭。” “抱歉，是我没管好他们。” “不用和我道歉，你的人你爱怎么管怎么管，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请自便。” 班行远捞起那个女人往外走去，走到半路回头说：“把酒吧的损失赔一下，你们如果没钱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出。” “就不劳你操心了。” 出了酒吧，看到那个已经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那人。没做理会，叫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把她送哪儿啊。” “都醉成这样了肯定是要送家里。” “你知道她家住哪里吗？” “不是有手机吗？打电话问问。” 班行远从女人的包里摸出手机，然后爆了句粗口：“雾草，一个三星的破手机设什么密码啊！” 只能带回住处了。两个人没有住饭店，而是住在老曹的一处房子里。老曹在东大留学的时候住在老爷子那里，班行远过来了可做不出让他们住饭店的事情。 第26章 不同时空的故事20 刚进了屋子班行远就被吐了一身。把那个女人丢在地上，没好气地说：“这是惠安姐给我做的衣服，让她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洗澡换了衣服出来，老金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了，除了地上的那个女人，俩人大眼瞪小眼。 无奈给老曹打电话，让他带夫人过来帮忙。 两口子来了来了之后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吓了一跳。问明白情况后老曹的夫人说：“幸亏遇到了行远，不然这姑娘就被糟蹋了。我们这里谁敢管米国人的事情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在那个地方喝这么多干嘛。”说完扶着女人去清洗。 等收拾完出来的时候曹家嫂子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过已经精疲力尽的班行远和老金都没有注意到。 “要不要我留在这里？有事情也方便照顾。”曹家嫂子客气又带着一些紧张地问道。 班行远想了一下说：“算了吧，嫂子还要照顾家里的孩子。她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再说都已经吐了，也不会那么难受了。” 这可遂了曹家嫂子的心意，又留了一会儿喂那个女人喝了水就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对老曹说了看到的事情，老曹开车的手抖了一下。“我说你怎么没留下来，原来是这样。你是对的，那人的事我们还是别掺和的好，惹不起啊。留给行远处理就好了。” “可是行远就能应付吗？”曹家嫂子有些担心。 “你太小看行远了，他可不是一般人。这么说吧，我一直想让行远到首尔大学做教授，只要肯带几个学生，每年来一次就行，不来也没问题。但是他不同意，瞧不上。” “你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他才多大。” “你很快就知道了，不用多长时间，顶多一个月行远就天下闻名了。” …… 虽然李惠安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班行远还是在电话里讲给了爱人，就当是讲笑话。李惠安在电话里听着直乐，她觉得太有意思了，表示不是因为照顾老爷子的话就跟着去了，错过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当然，被吐了一身的事情是万万不敢说的。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很久，几乎没有离这么远过，有点想念。 打完电话，班行远回到金叔的屋子沉沉地睡去。 早上醒了让老金去买衣服，班行远接着补觉。没一会电话又一次震动起来，是那个男人打来的，问在哪里问什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班行远没好气的报了地址。这时候睡意全无，起床做饭。 刚 做好饭，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死爹了还是死妈了？”班行远骂了一句。 哪个女人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到是班行远立刻喊道：“怎么是你？” “这也是我想问的。” “你是不是做坏事了？” 班行远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番，轻蔑地说：“虽然我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是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 从来没有受到这种羞辱的女人回击到：“就你？虽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就你这张嘴怕是只能找到肥猪吧。” “哎呀，没想到你很清楚自己的本质吗！我这张嘴就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有教养的人那一定是非常客气，但是面对乱吠的野狗只会恶语相向。” 论嘴皮子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班行远的对手，气的转身进屋，重重的摔上了门。 班行远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饭。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应该是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走了出来。看到班行远一个人吃饭，本来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变坏了。走过去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没好气的说：“真是个没风度的男人。” “风度能当饭吃吗？你有风度倒是别吃饭啊。” 女人胸膛起伏，缓了好一会说：“我可能是错怪你了，你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在酒吧里喝醉了，几个米国人想把你带走。虽然对你没什么好的印象，也不想坏米国人的好事，但是也不能看人间惨剧在眼前发生，就拦了下来……你别瞎想啊，虽然我可以说是英雄，但是你吗……” “你……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嗯……怕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就是很简单啊。我和那群人打了一架，我赢了，他们输了，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女人立刻色变，想了一下说：“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毕竟帮了我，有什么麻烦我家里会出面的。” “用不到。说实话，对付那些兵痞，你们的勇统未必有我好使，就不劳阿姨操心了。” “你管我叫阿姨……”刚想反唇相讥，门铃响了，还有男人叫名字的声音。 “找你的人来了。”班行远起身去开门，嘴里面一点也不闲着：“好好的一个名字白瞎了。” 跟在后面的女人瞬间攥紧了拳头。 打开门，正是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看到他的样子，女人一脸关切地问：“你这人怎么了？” 看到女人身上的睡衣，这个男人证实了路上的想法，一脸狰狞的说：“我就说那天你怎么无缘无故的迟到了，原来是有了别人了，终归是看错了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女人穿着曹家大嫂的睡衣也没办法追，转身瞪着班行远。 “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班行远转身回屋。 这时老金也回来了，班行远接过手里的衣服，说了句：“跟过去。” “你要做什么。”女人有些焦急的问道。 “当然是做好事了，送佛送到西嘛！”说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先吃饭，换了衣服再说。” 那个女人忽然感受到了父亲的威严。 …… 衣服很合身，也是照着女人原来的牌子买的，就是年龄一言难尽。 “我就说阿姨你比我大很多吗，装什么年轻。”班行远故意气人。“这是一个搞砸了的英雄救美的闹剧……”班行远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虽然对班行远的观感极差，但是女人相信了班行远的话，想到自己的付出，一时间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