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摔杯为号
你们就不能盼点好的吗。
我试图给自己正名:“我可没有对他们下手,只是敲晕了。”
要动手现在这群龙师已经连人带持明卵被我拿走当实验素体了。
丹枫真的很心动,但想想两天后要干的事艰难忍住这个想法。
五个人鱼也不钓了瓜子也不嗑了,纷纷凑过来围观这七个烂橘子。
景元指指脸朝下扑街的红衣服龙师,冲小龙装可怜:“可以帮我给它翻个身吗?”
小傻蛋的脑子可能没多少,作为第一个夸它的人景元在它心里好感度很高,现在人一对龙卖萌直接脑子飞飞。
它哼哼两声,叫出藤条挂起来那个红色龙师,然后把脸翻上来。
丹枫刚走过来,看到那张熟悉的,爬满皱纹的脸皱起眉:“溯枞?”
应星蹲在紫色衣服的龙师旁边,闻言抬起头询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溸湍的弟弟?”
溸湍就是那个建造龙尊雕像的人,坚定不移的龙尊派。
“是他,自从溸湍转世后他就一直给我下绊子,没想到这次也有溯枞的手笔。”
本来看着溸湍的情分,丹枫可以对这些小伎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现在胆子大到开始陷害整艘仙舟。
剩下六个龙师被齐刷刷地翻面,全是那些喜欢倚老卖老给龙尊挑刺儿的。
镜流把冰块鱼缸和那堆小兔子放到一起,然后走到其中一个蓝衣服龙师旁边。
看她的样子像是要给这个龙师一剑做掉。
我抬手一扯,手指上缠绕的绿藤灵活地交叉打结,把七个龙师重新吊起来。
头朝下。
白珩哇了一声,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情:“我们真的不能直接做掉吗?”
反正没人知道,出去后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
比如大限已至?或者身体本来就不行,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脚滑磕到头挂了变成蛋。
我打破他们的幻想:“现在还不能做掉,两天后的庆功宴他们还有用呢。”
起码要让他们亲口说出谋划的内容好定罪。
“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吧。”
景元拿着树枝戳戳倒吊的家伙们,忧愁不已。
“后面这群掉了面子的家伙肯定会变着法恶心人。”
对这群变相给自己加工作量的傻叉们几个人都没有好脸色,加上他们背地里的小动作,不当场打成胚胎已经算他们能忍了。
应星惦记着自己被炸没的工造司,拿着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水彩笔在龙师脸上画乌龟。
他画完一个,合上笔盖吐槽道:“这个当画布都算得上是劣质产品,脸皮坑坑巴巴容易卡住走势。”
白珩要了根粉红色的,在红衣服龙师脸上画了一个超大号蝴蝶结:“鼻子尖当蝴蝶结中心好像有点别扭,但是凑合一下也行。”
画都画完了。
我维持着树藤上的力量,冲那边抱臂观看的龙尊一扬下巴:“你不来吗?难得的机会。”
丹枫:“……来。”
反正脸都丢的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一次两次。
最后我站在旁边吊着七个龙师,五个人手里各自捏着水彩笔往上面画。
最后实在画不下了,应星跟白珩直接分工合作,把他们的脖子旁边的衣领拽开继续艺术创作。
镜流画完昙花的最后一笔,语气可惜:“练好后第一次绘画居然在这里。”
剑首面色很平静,衬的这句话更加气人。
丹枫画到一半就失去了耐心,他看着这群龙师的脸就来气,最后从应星那里借了个自动机器人全涂成小黑脸和黑脖子。
景元画的是气球小龙,专门挑了个荧光绿色,放下笔后简单线条小龙亮亮地印在龙师脸上,有一种滑稽的对比感。
等他们画完人体彩绘我松手,翠色藤蔓纷纷褪去,七个龙师头朝下亲吻大地。
至于为什么没人对龙师昏迷这么久都没醒这件事提出疑问,只能说在场六个人没有一个对他们有好感,加上对学者手段的信任,五个人干脆借此机会发泄自己的怨气。
七个老橘子又东倒西歪地躺回地上,有伤风化惨不忍睹。
“怎么处理?”
景元苦恼地搓搓下巴,目露凶光。
“要不去打劫他们的金库吧。”
转世这么久肯定攒了很多,他不信这群人没有借着职位便利谋取利益。
丹枫摇头否认:“这个将军会做。”
应星和镜流两个人意见一致,是斩草除根的类型。
但是现在不能动手。
我垂眸,对他们的迟钝百思不得其解:“旁边就有现成的解决方法。”
喏,这么大一片波月古海呢,持明其他人再怎么拉胯总不至于被淹死。
丢进波月古海里泡个两天不成问题,等这个昏迷药效过了大概也快要到庆功宴开。
可惜这堆龙师里没有涛然,据说那只小岁阳被丹枫给他了。
作为龙尊的教导者,涛然手里藏着不知道多少见不得光的计划,就等两天后借机全逼问出来。
白珩左手猛敲右手掌心,脑回路曲折地和学者连上:“好主意啊,丢进水里自由飘荡,等他们醒了还要自己游回来。”
或者让人来接,无论如何都会丢脸。
应星举手:“放心,这些颜料都是防水的,不会花掉。”
先见之明起到了大作用。
丹枫没说拒绝,他只是说了一句波月古海的活水会一直流淌,不会出鳞渊境。
从另一方面说明在这里扔下水不会有人知道。
六个人缺德到一起,一拍即合。
气球小龙已经叛变了,它紧紧贴着景元,人指哪它打哪。
七彩人影扑通扑通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大而圆。
等全扔下去景元才想起什么:“等等,他们记得你的脸吗?”
不会爬出来变成水鬼一直一直盯着你吧。
我嘲讽地道:“他们老眼昏花,谁知道看到的是人还是那些绿色树叶?”
哪怕真的能确定是我又如何,他们又不敢动手。
旁边人纷纷侧目,敬佩不已:“不愧是你。”
好超前的甩锅思维。
解决完龙师已经将近太阳落山,镜流和应星分别拎着自己钓的鱼,白珩和景元收拾两个人制造出的垃圾,即没钓鱼也没产生垃圾的龙尊双手空空荡荡,被看不下去的白珩塞了六只冰雕兔子拎着,还友情提供了一个编织袋。
看起来像是捡破烂刚回来。
一行包含着钓鱼佬拾荒者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鳞渊境。
景元带着他们刷脸进了餐厅正门,镜流和应星手里拎的鱼交给后厨准备料理。
忙碌了一天的六个人终于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白珩财大气粗地表示这顿饭她请那刻夏来表达人被星槎创水里的歉意,景元在旁边小小声地赔罪。
学者:“……”
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好的。
我勃然小怒了一下,毛茸茸地走开了。
那只绿色的藤织龙好像忘记自己还有个主人,一直黏在人家景元身边不走,头顶还冒着小花花。
应星迟疑了一下,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想开点,景元是我们中间的动物王,他只要往那一站就有无数小动物投怀送抱。”
我盯着那头蓬松的白毛,眼睛中闪过犀利的光:“他会拿头发养小团雀吗?”
未来的景元将军不会从现在就开始把自己的白毛当鸟窝用了吧。
“会啊,你真是火眼金睛,”应星赞叹道,随后挠挠自己的一头白毛,“不过景元的头发太厚了很难梳,最后专门找我定制了一把梳子。”
梳齿怎么折腾都不会断掉的百冶手作超级发梳。
我低头看看胸前垂落的那搓绿色,思绪再度跑偏:“你们五个四个白头发,白珩四舍五入一下也算,那丹枫是不是被排挤了?”
龙尊混进去就像一粒芝麻混进汤圆里,显眼的很。
白珩和我们并排走着,忍不住插嘴:“有时候我会怀疑丹枫是不是白毛控,他甚至能看在腾骁将军的白头发上多说两句。”
虽然将军的头发本来不是这个颜色,现在只是熬白了头吧。
丹枫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传来,透着一股阴气:“我听见了。”
白珩扭头快乐地跟他打招呼:“难道不是……事实吗……哈哈,将军你好啊你怎么在这里?”
飞行士的声音瞬间弱下来,狐狸耳朵垂下,老老实实地跟顶头上司打招呼。
只是过来吃饭结果撞上这群人东扯西扯的腾骁保持微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来酒楼不吃饭难道是来拿外卖的吗?
丹枫冷冷一笑,高贵冷艳:“你那份自己出钱。”
白珩哀嚎一声:“不要哇!我不能离开龙尊你!”
“是离不开我的钱吧?”
“别这样直接地说出来,太伤人心了。”
我:“……”
有点想说,在场所有人加一起可能都比不过一个教授富裕。
毕竟公司和仙舟还有真理大学博识学会都在打钱(目移)。
你说博识学会在亚婆离女士手里吗?那又怎么样,公司的是公司,学会的是学会,不能混为一谈。
在那边白珩据理力争试图保住自己的钱包时,将军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学者旁边。
这群人怎么都长的这么高。
我微微仰头和腾骁对视,挑眉问了一句:“干什么?”
值得将军专门单独过来。
腾骁低头,和那双灰色的眼睛对上视线。
这群仙舟人怎么都这么高,应星就算了,腾骁也是个将近两米的大高个。
我不无怨恨地想,在心里阴暗扎小人。
这几个人我能比过的只有两个女生,还有未成年的景元。
哦,还有丹枫。
远处的丹枫打了个喷嚏。
腾骁感觉这个视角有点别扭,顿了顿才回答:“那些机巧鸟已经产出一批样品了。”
“然后?”
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什么事了?
腾骁组织了一下语言,艰难地陈述事实:“这批样品可能出了点意外,爆炸威力比较大。”
将军想起试用时炸出来的地貌,相对委婉地描述了一下:“它一个爆炸能炸掉一个流云渡的集装箱。”
爆炸后会留下一个乌漆嘛黑的坑,现在那个坑都还在流云渡留着呢。
我不是很理解他找过来的理由:“所以?”
这不是仙舟自己要求的吗?爆炸威力大怎么还不满意了。
腾骁深深叹了口气,苦笑道:“虽然威力很大,但是它不分敌我啊,只要受到外界重击就会因为压力爆炸。”
我哦了一声,想起两天后的事情,提议道:“其实这批可以留着……”
没等学者说完,那边景元的声音远远传来:“将军——还有那位那刻夏老师——火锅已经端上来了——”
怎么都开始和应星学叫这个名字。
起码景元加了个老师,我容忍他这次的冒犯。
腾骁本来是准备一个人吃完就会将军府邸处理公务,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请这位机巧鸟的研究者出山把爆炸方式改改。
所以他也跟着加入了。
镜流在端着火锅丸子当移动冰箱,见两人进来解释道:“因为不知道你们吃什么,丹枫要了鸳鸯锅。”
本来他们五个要一起是吃九宫格,但是现在加入了两个,以防万一有人吃不了辣就换成了鸳鸯锅。
应星在往红油锅里放辣椒,我看着他直接丢了大半包下去后拿勺子捞了点尝了两口。
我:“辣吗?”
这锅怎么红红的。
百冶:“还行吧。”
就是他们正常点的辣度。
为了防止重现金人巷的剧情,我老老实实选择清汤锅。
应星上次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这次他们好像专门要的正常的冰水。
吃火锅,是一场战争,手慢的人会一败涂地。
那边五个人目光灼灼,手里的筷子跃跃欲试准备下锅捞菜。
我和腾骁将军对视一眼,莫名产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太好了,我们两个是清汤锅。
红油锅里的东西煮熟了。
应星率先动手,筷子如电没入锅里,准确夹住一块羊肉卷捞出。
丹枫熟练地避开打架的四双筷子,从锅底捞出来烫的红红的豆皮放进碗里,嘲笑道:“你们干脆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先下筷子。”
没人理他,其他四个人在为了锅里的菜飞速出手。
我拿着一瓶冰水看他们在桌上打架,深沉地问旁边的腾骁:“你们一直都这样吗?”
为了一口吃的恨不得撕起来。
独占一口清汤锅的腾骁抬头:“啊?”
他嚼嚼嘴里的土豆咽下去,瞟了眼那边的盛况后收回视线,义正辞严地撇清关系:“和我无关啊,本人是坚定不移的清汤锅选手。”
我就是单纯尝了个味道,吃了几口后就开始捧着水看那边红汤锅厮杀。
什么暗度陈仓猴子偷桃都使了出来,为了一口无所不用其极。
感觉比打丰饶民都尽心尽力。
两个小时后,锅里一点菜沫都看不见了。
他们的战火甚至烧到了清汤锅,五个人在腾骁超大声的“你们不准拿啊这是我的”控诉中面不改色地捞出自己想吃的食材。
白珩满足地往后一仰,倚到后面的椅背上长叹一口气:“啊,爽哎,一天没吃饭饿死我了。”
应星不敢置信地下筷子搅搅,一点东西都没翻出来:“就没啦?”
景元因为年纪小被师父特别关照了一下,他嚼嚼嘴里的丸子,咽下去后笑眯眯地道:“没办法,本来也没点多少。”
我在桌子另一边玩气球龙,把人逗得起飞后拽着尾巴薅下来,最后气球龙气呼呼地拿屁股对着我,头上顶着大大的愤怒符号。
腾骁将军把碗筷一推,眼神期盼地望着我:“刚刚说的……”
我松开捏着龙尾巴尖的手,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这一批的爆炸威力很大吗?”
“昂?对。”
“那很简单,你拿它们挂到宴会会场里,就说是新研究的技术准备展览一下,各位可以自行参观,然后你把具体消息通知参与的人,那群龙师和药王残党就让他们摸呗,反正是自己干的,怪不到你头上。”
那边在吸溜冰水的五个人停住,齐刷刷地抬头看说出这个办法的人。
应星感动得热泪盈眶:“你懂我。”
太棒了,这个提议。
百冶慷慨激昂:“所以我也要把金人开过去,就藏在附近的洞天!”
没等旁边人阻止,他已经激情四射地掏出玉兆吩咐下去了。
白珩呆滞地吸了两口水,咽下后发出疑问:“这是喝的水还是酒。”
怎么精神这么亢奋?
离应星最近的丹枫把他面前的水瓶扒拉过来,就着灯光看上面的小字:
【酒精含量5%】
“喝醉了吧。”
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喝得多,积少成多,应星现在酒劲上头,姿势狂放地给工造司其他人发消息把金人司阍调动起来。
腾骁放下了阻止的手:“算了。”
反正他已经做好重新翻修的准备。
事已至此,干脆把场面搞的再大一点。
我看着那个叛徒龙一扭一扭地去找景元贴贴,凉凉地道:“还有一个办法,你们可以让人堵死所有出逃道路,然后宴会闹大后直接摔杯为号,找个人直接突入进去取他们项上人头。”
“完了就说场面太混乱了有刺客混进来趁乱动手,再掩饰一下把锅甩到药王密传头上,让那群人狗咬狗。”
“哦对,还有这个。”
说着说着,我把那个从鳞渊境捡到的小石子放到桌子上,语气淡然。
“诱发魔阴身的东西,我已经做了无害化处理,同时鳞渊境的证据拍照留了下来,到时候你们可以找个人冲进来公屏投放,然后把泄露的问题甩到龙师头上。”
按照这群人的脑子大小来思考,肯定会互相内讧。
龙师自视甚高看不起那群药王残党,觉得利用他们达成目的也是顺手的事,巧了,药王密传对这群龙师也毫无同伴情,在他们眼里这些短视的老家伙只是打开通往建木道路的工具,如果触及到核心利益会毫不犹豫地反手咬一口叛变。
真是互相“推心置腹”的合作啊,难怪能厮混到一起。
腾骁阿巴阿巴,痴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灰色石头:“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崩人设的话?”
我以为你是高冷款,怎么是这种战斗爽啊?
我不解地侧目看他,挑眉问道:“你觉得自己很了解一个人吗?”
更何况刚认识没多久,甚至是仅限于合作关系。
腾骁把自己的下巴合上,默默投降:“说的也是。”
只能说这算资料诈骗,从查到的资料来看这位就是自我的疯狂科学家外加嘴毒老师,完全没说是会有这种思维方式的……呃,战斗爽?
丹枫在问完这人后就已经改观了,能提出嫡嫡庶庶还有持明和真蜇虫杂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老实人,到现在龙心都在沉默,一个屁都不敢放,生怕他哪天真的疯了找上对方启用那个计划。
景元和白珩同款呆滞姿势地捧着水吸溜,头上窝着那只绿色线条龙:“我感觉这个办法很好啊。”
还能把那群蛀虫清剿。
镜流不了解这些所以不做评价,但如果让她选也会是直接爆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直接弄死。
我拿手指沾了沾水,在木桌上画了一个半圆扣下。
白珩吸溜完冰水,伸手去够桌子中间的草莓拼盘。
景元顺手摸了一个喂给气球龙,它拿树藤捆紧顶在头上,红红的草莓相当亮眼。
镜流捏的冰兔子被我放到水画的这个半圆里,底座严丝合缝。
应星还在那边拿玉兆不知道和谁联系。
腾骁扫了一圈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们罗浮,完蛋了。
将军*两眼一闭,看不到未来。
我给那个兔子做了个藤编小帽子戴上,上面还开着几朵小花花。
一道视线幽怨地盯过来,那只叛徒气球龙可怜巴巴地盯着我,试图让创造者想起之前说的话。
我微微一笑,冷酷地低头接着给兔子做帽子。
想什么呢,抛弃主人跑到别人那里还想要东西,你想得美。
白珩看看角落里还在发出诡异笑声的工匠,犹犹豫豫地问:“谁把他送回去?”
其他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到龙尊身上。
丹枫:……
丹枫:…………
他就知道。
“我送他回去,所以谁来结账?”龙尊目露凶光,恶毒地掌握财政大权。
白珩镜流景元纷纷又把视线落到将军身上。
腾骁将军,你也不想让客人出钱吧?
脸上过不去但心里上很过得去腾骁:“……”
他就知道没好事。
将军无奈起身去前台:“我就知道碰到你们准没好事。”
这下好了,这个月的月俸又偷偷溜走了。
景元安慰了他一句:“没关系,就当我帮将军你处理公务的报酬了。”
我谢谢你啊。
腾骁无语。
说的好像他没给景元发过工资似的——
作者有话说:安详躺下
裸奔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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