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才刚踏进自家小巷,那股子熟悉的饭菜香就霸道的钻进鼻腔,一天的累都给冲没了。
“汪!汪汪!”
一道黄影从院门里头飙了出来,直扑林墨。
是大黄。
它尾巴摇得像个毛刷子,绕着林墨的腿疯狂打转,脑袋使劲往他身上拱,那叫一个活泼粘人。
林墨笑着弯下腰,在大黄的脑袋上搓了搓:“好了好了,知道你等急了。”
他把手里的木饭盒稍微提了提,大黄的鼻子立马跟装了雷达一样凑了过去,死命地嗅。
林墨手一缩把食盒拿开,警告说:“大黄,这可不行,这是药婆婆炖的,你别抢哦。”
他拍了拍大黄的狗头,许诺道:“放心,少不了你的,等会儿分你些鸡肉吃。”
大黄呜咽了两声,琥珀色的眼珠子里却闪过一道精光,谁都没发现。
鸡肉?
这味儿,哪是普通鸡肉能有的!
那食盒缝里漏出来那点味儿,浓得跟要结成块的生命精气似的,光是闻一口,就让它这元婴期的妖身舒坦了。
这老婆子……到底往里面塞了多少天材地宝?真不怕把自己这个通窍境的主人给补到爆体而亡?
不对......
大黄的动作顿了顿。
这汤是给主人的,但真能消化这股庞大生命能量的,怕是另有其人。
它抬眼朝院里那扇亮灯的窗户看了一眼。
这人类坊市,还真是卧虎藏龙。
林墨没注意他家狗子的内心戏有多丰富,只当它是馋坏了,笑着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香风就扑进怀里。
苏清宴软软的身子死死贴着他,脸埋在他胸口,轻轻的蹭了蹭。
林墨顺势抱住她,感受着怀里的温软,那股不真实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过了一整天,他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
自己怀里这个又娇又媚,整天缠着自己要生宝宝的老婆,居然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帝强者。
“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夫君?在外面受委屈了?”苏清宴抬起头,关切地看着他。
林墨抱着她摇了摇头,幽幽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虽然过了一天,但我还是不敢信,我怀里抱着的妻子竟然是大帝。”
苏清宴闻言,娇嗔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什么大帝,我是夫君你的娘子!”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往里走。
“夫君累了吧,快坐,我给你泡了茶。”
她把林墨按在桌边的椅子上,跟献宝一样端出一个盖着盖的茶杯。
“快喝,这个对夫君身体好。”
又来?
林墨看着那茶杯,心里有点发怵。
他迟疑地打开杯盖。
一瞬间,一股怪香扑面而来。
只见杯里不是普通茶叶,而是一片跟红水晶雕出来的花瓣,静静地悬在清澈的茶汤里。
花瓣上,数不清的细密火红纹路慢慢流动,好像活的一样,散发着微弱又温暖的光。
一股烫人的热量扑过来,刚要碰到他脸,又被一股更温和的气给中和了,只剩下让人舒服的暖意。
这玩意儿……绝对不是凡品!
林墨扭头,惊疑不定地看向苏清宴:“娘子,这是什么?”
苏清宴脸蛋通红,有点害羞地别过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是……是好东西啦,师父说这个最补阳气了……生孩子……好用!”
又是那个死老头!
林墨的脸皮直抽抽。
他指着那杯看起来就贵得离谱的茶水:“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像是我这个通窍境能享受的吧?我喝了不会直接原地爆炸,爆体而亡吗?”
“噗嗤。”苏清宴被他逗笑了,她走上前,挽住林墨的手臂,自信满满地保证说,“有我在呢,夫君放心喝,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缓缓地抬起林墨的手臂,把茶杯凑到他唇边。
那期待的眼神,林墨根本没法拒绝。
罢了罢了,舍命陪娘子!
他心一横,把杯里茶水一口喝干。
茶水进嘴,瞬间变成一股巨大的暖流,不对,那不是暖流,简直就是个火山在他丹田里爆了!
热到不行的能量,跟岩浆似的,顺着他的经脉冲向全身!
“卧槽!”
林墨低头惊叫,他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点了个小太阳。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好热!!!”
苏清宴脸蛋红扑扑的,也跟着他低头,看着他身体的某个地方,然后害羞地用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偷看。
“嗯嗯!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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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墨瘫在床上,感觉自己跟被榨干的海绵似的,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弹。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挣扎地说:“对了,药婆婆给的鸡汤……”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苏清宴只是懒洋洋地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门外轻轻一勾。
嗖...
放在外间桌上的那个木食盒,就凭空飞起来,穿过房门,轻飘飘地落在软软的被子上。
同时,一盘盘还冒着热气的菜也跟着飞进来,稳稳地悬在床边。
韭菜炒蛋跟当归羊肉汤还有枸杞炖牛鞭……
全是老熟人了。
林墨看着这“飞来横祸”,嘴角又抽了抽。
用帝境的空间神通送菜,这世界上怕是只有他家娘子能干出来。
苏清宴坐起身,柔顺的青丝跟瀑布一样滑下来,她把食盒打开,一股浓到不行的香味瞬间满了整个房间。
她舀了一勺金黄的鸡汤,送到林墨嘴边,柔声说:“夫君辛苦了,快吃点东西,补补力气。”
林墨张嘴喝下,鸡汤进嘴,那鲜味跟里面蕴含的巨大生命力,让他精神一下子好多了。
他一边吃着苏清宴喂的饭菜,一边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就在这时,苏清宴忽然用一根发带随便地把乌黑长发挽起来,露出光洁漂亮的脖子。
她对着林墨俏皮地眨了眨眼,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带着点狡猾跟坏笑。
然后,在林墨惊呆的目光里,她的身子慢慢往下滑,脑袋很快就消失在被子下面。
林墨嘴里还嚼着一块鸡肉,动作僵了。
他感觉到,被子下面,一阵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接着,被子开始有规律地轻轻起伏。
林墨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苏清宴刚塞过来的鸡腿,整个人都定住了,嘴巴微微张着,一动不动。
卧室里,只剩下被子轻微又富有节奏的晃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