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自愈能力让身体在几天内就基本恢复了,颈侧的灼痕淡得几乎看不见,膝盖的淤青也消了,连之前被电流击过的麻木感都退得干干净净。
在医疗室住的这段时间我才发现这个基地的医疗设施不是一般的差,货架上的药品摆得乱七八糟,消毒棉片和泛黄的纱布混在一起,连个分类标签都没有;几张治疗床的床单皱巴巴的。最离谱的是医疗人员,全是士兵轮流过来帮忙,那天给我扎针的士兵,在我手背上戳了三次,才勉强找到血管。
几天前一个胳膊流血的士兵来处理伤口,手里拿着碘伏,却不知道该先消毒还是先止血。
我只能先帮他包扎好胳膊,叮嘱每天换一次药。
午后基根送热牛奶过来时,我正蹲在货架前贴分类标签。他看到摆得整整齐齐的药品:“你整理的?”我微笑着连连点点头:“很多东西都缺失,消毒设备只有一台能用,缝合针线也剩得不多,这样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擦伤、烫伤处理。真要是遇到骨折、内出血的大问题,就麻烦了。”
站在门口的基根叹了口气:“基地物资一直紧张,遇到重大事故只能去医院。。。”
“基根!”我突然开口。
“Kid,怎么了?还有事要交代?”
“能不能让我见见Ghost?”
这话一出,基根愣住了,弯下腰,视线和我平齐,不解的问:“你?不怕他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还是说。。。你想走?”
我轻轻摇头:“我能上哪去?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出去了也只是到处飘。”我承认,一想到Ghost骷髅面罩下的眼神,还有之前被他扣着胳膊押回房间的画面,心里还是害怕,可我还是抬起头,迎着基根的目光说:“我想写份申请,让他提交上去,不只是简单的医疗物资,一些大型的设备,这里都需要。”
基根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心疼:“Sweet girl,你没必要这样,物资短缺是基地的老问题,这些是我们该解决的事,不用你来操心。”他有停顿一下:“你前段时间被。。。被审讯的时候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就算见了他,也只会更害怕,别勉强自己。”
我:“不是勉强。”我指了指旁边整理好的药品货架,又指了指空荡荡的器械台,“昨天有个士兵擦伤了动脉,差点止不住血,就因为没有合适的止血钳。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缺东西,明明能处理的伤却拖严重。”
基根没在说什么,给我指了Ghost办公室的位置后就离开了,我把早就写好的申请报告从抽屉里拿出来,纸上详细列着需要的手术器械型号、消毒设备数量,还有常用药品的补充清单,是我昨晚熬夜整理的。犹豫了片刻,起身朝着Ghost的办公室走去。
Ghost的办公室在顶楼,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翻文件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中尉,你好。”
他坐在办公桌后,抬头看过来,视线落在我手里的纸上,眉头瞬间皱紧。没等我开口,他就先出声:“要走?”
我刚要解释“不是,这是医疗物资的申请”,他已经起身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纸,看都没看,狠狠撕了下去。
“你闹够了没有?”他突然吼出声,声音比在审讯时还要凶:“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同意?那天用刑是上级的命令,不是我想对你怎么样!现在撤销了指控,让你在医疗室住着,你还不满足?非要任性地离开,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我被他吼得双腿都在发抖,眼泪再一次涌了上来,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之前鼓起的勇气全没了,只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办公室。
我刚走没多久,柯尼格就来找Ghost。推开门,就看到Ghost站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地上还散落着碎纸。他弯腰捡起几片,拼凑在一起,看到上面“止血钳”“缝合针线”“手术消毒包”的字样,还有末尾标注的“用于基地士兵日常医疗处理”
Ghost:“What?”
柯尼格拿着碎纸走到他面前:“这是谁写的?怎么给撕了?”
Ghost一把抓过柯尼格手里的碎纸,仔细看着上面的字迹,和之前那本医疗笔记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能看出写的时候有多认真。
我跑回医疗室,刚扑到床边,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是两道脚步叠在一起,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朝着医疗室的方向冲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医疗室的门就被“砰”地推开,门框都歪了。抬头的瞬间,吓得我心脏漏跳几拍,Ghost和柯尼格并肩站在门口,两人都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尤其是柯尼格,腰上还别着一把轻机枪,骷髅面罩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脚步没停,径直朝我这边跑来;柯尼格跟在他身后,也快步朝我靠近。
整个基地里我最害怕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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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审讯室里冰冷的铁扣、窜过全身的电流、Ghost暴力的扯我的头发、还有被撕碎的申请报告。。。
那些恐惧的画面瞬间涌上来,我往后缩了缩,手脚都开始发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靠得越来越近,像是想抓住我,又像是想解释什么。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只剩下他们逼近的身影,脑内全是电流“嗡嗡”的声响。情急之下,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在失去意识前,我只模糊看到Ghost的脚步顿住,眼神里满是慌乱。
“凯瑟琳!”粗壮的手臂接住了我软下去的身体。柯尼格也立刻凑过来,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掰开我的眼睛:“吓晕过去了。。。”
Ghost低头看着我苍白的脸,懊恼的说:“是我太急了。。。不该吼你的。”
两天后的清晨,基地门口传来卡车引擎的轰鸣声,我刚蹲在货架前把药瓶摆齐,就见子墨走进来:“小饼干,快出来看!你申请的东西全到啦!”
他兴奋的牵着我的手跑出去,三辆军用卡车并排停在空地上,克鲁格站在车边,见我过来,脱下沾了灰尘的手套刮了刮我的鼻子:“看,你申请里要的灭菌机,最新款的!”
说话间,士兵们已经开始卸后面车上的东西,除了手术钳、缝合针线,连我随口提过一句的手术台、呼吸机和血氧仪都有了。
没过一会,原本空荡荡的楼层,眨眼就被填得满满当当。几名士兵把机器摆放在指定位置。
克鲁格:“小心点搬,别磕着碰着,这可是liebling要用的。”
子墨抱着心电监护仪往桌上放,插好电试了试屏幕,转头冲我笑。
之前空得能跑老鼠的器械台,现在摆上了锃亮的止血钳,旁边推车上码着拆封的麻醉剂,角落里的灭菌机亮着待机的绿灯。我拿着清单核对,子墨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要是还缺什么,你跟我说,我再去给你找。”
克鲁格走过来拍开子墨的手,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对啊liebling!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行,别去找那个戴着骷髅面具的家伙还有那个奥地利大个子。。。还有那个人格分裂的家伙!”
我看着他绿色面纱下漂亮的眼睛,微笑的点了点头。
我用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所有医疗器械和资料整理妥当。我坐在办公桌前,握着笔低头记录最后一台除颤仪的使用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