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江峋笑了。
“让我猜猜。”
“王雪梅给了你什么好处?是给你钱了?还是……她抓着你什么把柄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田月兰的情绪激动起来。
“我跟雪梅是好姐妹,我帮她作证是天经地义的!你们警察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好姐妹?”
江峋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好姐妹就能让你冒着蹲大牢的风险,替一个**犯撒谎?”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觉得法律是摆设?”
江峋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迫感。
“田月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坦白,是从犯,是胁从,性质不一样。”
“抗拒,就是同谋,罪加一等!”
“你自己选!”
田月兰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哆嗦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但她还是不肯松口。
江峋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有了数。
看来,王雪梅捏着的把柄,分量不轻。
他换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
“田月兰,你知道王雪梅是用什么杀死唐明卓的吗?”
田月兰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他。
江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她用一条冻得跟铁棍一样的牛腿,砸碎了唐明卓的脑袋。”
“事后,她把牛腿解冻,剁碎了喂狗。”
“骨头,扔进灶膛里烧了。”
当“牛腿”两个字从江峋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田月兰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她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身体晃了晃,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这个细节,王雪梅只对她一个人说过。
她以为这是天知地知,她知王雪梅知的秘密。
现在,警察竟然也知道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我说……”
田月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都垮了。
“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案发那天下午,她浑身是血地跑到我家,跟我说……她把唐明卓给杀了……”
“我当时吓坏了,让她去自首,可她不肯。”
“她说……她说她知道我跟李明伟的事……”
“什么事?”江峋追问。
田月兰的脸上露出了羞愧和绝望的神情。
“我……我前段时间打牌,输了不少钱……还不上了……”
“李明伟说,只要我肯……肯陪他,赌债就一笔勾销……”
“王雪梅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她拿着这个威胁我!”
“她说,要是我不帮她做伪证,说她一下午都在我家绣鞋垫。”
“她就把这事捅出去,让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啊警官!”
田月兰抱着头,痛哭失声。
唐明卓**案,破了。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市局刑警支队。
所有人都炸了。
“听说了吗?一队的那个新来的,叫江峋的,一天!就一天!就把案子给破了!”
“我靠,真的假的?那案子不是二队跟四队啃了两个月都没啃下来吗?”
“可不是嘛!听说凶器都找到了,人也招了,现在就在审讯室呢!”
“牛逼啊!这新来的什么路数?也太猛了!”
审讯室外,走廊里。
二队队长段劲和四队队长林晓伟,两个人低着头,跟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支队长赵景辉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手指头都快戳到两个人脸上了。
“两个月!”
“你们两个队,两个月的时间,连个凶器都找不到!”
“结果呢?人家江峋,一队的新人,一天就给你们解决了!”
“你们的脸呢?我们刑警支队的脸呢?都让你们两个给丢尽了!”
段劲和林晓伟的头埋得更低了。
这事儿确实打脸。
而且是啪啪作响的那种。
“你们俩,都给我回去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
赵景辉的火气没处撒,“深刻反省!认识错误!”
“赵支队,您消消气。”一队队长王兴邦赶紧上前打圆场。
他拍了拍赵景辉的后背,劝道:“这案子确实特殊,谁能想到凶器是根牛腿啊?”
“冻起来是凶器,化开来是食材,这玩意儿怎么查?”
“搜查的时候谁会对着人家冰箱里的肉块仔细研究?”
“江峋这小子,也就是脑子活,思路跟咱们不一样。”
王兴邦嘴上替别人说着话,眼角眉梢的得意劲儿却怎么也藏不住。
毕竟,江峋是他队里的人。
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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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脸了!
赵景辉瞪了王兴邦一眼,火气总算顺下去一些。
他看向审讯室的单向玻璃,里面,江峋正平静地看着嫌疑人王雪梅。
“让江峋主审吧。”
赵景辉忽然开口。
王兴邦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赵景辉的意思。
这是要给年轻人机会,更是要彻底把这个案子钉死在江峋的功劳簿上。
“好。”
审讯室内。
当田月兰那份带着眼泪和鼻涕的供词摆在王雪梅面前时,她只是看了一眼,就靠在了椅背上。
不挣扎,也不狡辩了。
那张原本还算秀气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灰败的平静。
“为什么杀他?”
江峋的声音很平淡,没有审讯的压迫,更像是单纯的好奇。
王雪梅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
“他该死。”
她的声音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打我。”
“从我们结婚第一天起,他就打我。”
“喝了酒打,赌钱输了也打,心情不顺了更要打。”
王雪梅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我怀过一个孩子,八个月了。”
“就因为我让他别去赌了,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孩子,没了。”
“是个男孩。”
江峋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
王雪梅的眼神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死寂的恨意。
“孩子没了,我躺在床上,血流了一地。”
“他呢?”
“他嫌我晦气,转头就又去了赌场。”
“后来,他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还不上了。”
“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王雪梅看着江峋,一字一句地问。
江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想把我……送给那个债主,抵债。”
“他说,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了,就是个废物,不如换点钱回来。”
“哈哈哈……”
王雪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凄厉。
“我当时就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告诉他,你敢把我送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怕了。”
“不是怕我死,是怕我**,就没人给他当牛做马,没人伺候他了。”
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