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夏明月将羊酪喝下去,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任务失败,惩罚开始,即将进入第二次循环。]
[……第三次循环。]
[……第四次循环。]
[……第n次循环。]
啊啊啊啊,什么鬼任务,她不干了,夏笙月气鼓鼓的再一次从柴堆里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时又被门槛绊了一脚,一股剧痛从大脚趾传来,她坐在地上脱掉鞋袜,白嫩的脚趾已经肿了起来,轻轻碰一碰都疼。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了眼沸腾的羊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摆烂,摆烂。
对面暗处的谢无洲看到她撞到脚趾的滑稽样子,没忍住弯了弯眉眼。
他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任务失败就会被重新送回来,原来是这样。
这个夏笙月怎么这么有意思。
看向那抹一瘸一拐的身影,此前听闻夏家三小姐自小养在庄子上,性格阴狠跋扈,处处跟嫡姐过不去,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夏笙月要是真狠毒,真跟嫡姐过不去,也不至于下个毒都不忍心。
他轻叹一口气,走进小厨房,盯着罐子里已经煮好的羊酪,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
羊酪第N次被端到夏明月面前,她照例分了一碗给夏笙月。
看着手里乳香腻白的甜奶,夏笙月抿了抿干涩的唇,反正这份羊酪她什么手脚都没动,喝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谢无洲看她要喝的架势,长眉一皱,忍不住上前一步,余光瞥见鹦鹉的尾毛,他拔下一根,蓄足内里,悄悄扔了出去。
夏笙月捧起碗,碗沿刚抵在唇边,突然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砰”的一声将她的碗震碎了,白花花的羊酪顷刻间洒在地上。
还来不及可惜,就听见谢淮惊慌失措的声音,抬头一看,夏明月已经吐血倒地。
夏笙月猛地站起来,伸手替她把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十分凝重:“嫡姐中毒了。”
怎么会这样?她目光看向撒在地上的羊酪,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银针立刻变黑。
她大惊,羊酪有毒!
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这样?
得知夏明月中毒的谢淮方寸大乱,赶紧让人去请京城最好的郎中,然后将煮羊酪的小丫鬟叫进来,厉声质问:“你为何要毒害世子妃?”
小丫鬟惊慌失措,一个劲的磕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求世子明鉴,奴婢从来没有毒害世子妃。”
谢淮继续追问:“既然不是你,那你说说你煮羊酪的时候还有何人进过厨房。”
小丫鬟哭的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利索:“奴婢将羊酪煮上的时候,内急去了一趟茅厕,不清楚有没有其他人进过。”
谢淮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心里的怒气,大手一挥:“你先下去,这件事本世子一定会彻查到底,如若是你所为,到时候别怪侯府不留情面。”
小丫鬟还是一个劲的磕头,说自己没有做过,谢淮让人把她给拖了出去。
夏笙月瞧着夏明月逐渐泛紫的脸色,怕是不能再拖了,她立刻从自己的小挎包里面取出一卷银针,刚要施针,就被谢淮给拦了下来,他满脸警惕:“你要干什么?”
夏笙月跟他解释:“大姐姐中的是急性毒药,如果再不施针保住心脉,怕是会……。”
谢淮眉宇间有所动摇,可他从来没听过夏府三小姐会医术,心里还是有些顾忌。
夏笙月急了,推开他:“你相信我。”她看了看夏明月已经青紫的脸色,如果再不施针,恐怕郎中来了也救不回。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谢淮让开位置,紧张的看她施针。
谢无洲靠在床头,眼里满是疑惑,这夏笙月竟然还会医术,她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好像对她产生了兴趣,那就陪她慢慢玩吧。
夏笙月隔着衣服在夏明月胸口施针,保护她的心脉。
夏明月脸色稍有缓和。
这时,郎中也挎着医箱快步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帽子都差点跑掉。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为夏明月诊脉,然后用食指蘸取地上的羊酪闻了闻,片刻之后,跪在地上跟谢淮禀报:“回禀世子,世子妃中的是青光散。”
“可有救?”谢淮神色着急。
郎中:“青光散虽说是毒药,但少量服食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如若毒素侵入心脉,怕是一辈子也难以痊愈,刚刚老夫在为世子妃诊脉的时候,发现有人护住了太子妃的心脉,这就好办了,老夫给世子妃开一张解毒药方,每日三次,连续吃三天即可。”
谢淮听闻此话,看了一眼夏明月,目光里满是感激。
在郎中写好药方后,谢淮赶紧命小厮跟郎中回去抓药。
夏笙月留在这里观察了一下夏明月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和谢淮告辞了。
从谢府出来,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任务完成,奖励八点积分。]
夏笙月并不高兴,反而有点惆怅:[统统,下毒这个任务也太恶毒了,下次能不能换一个。]
系统也很为难:[每次任务都是根据场景随机触发,一旦形成改变不了。]
夏笙月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今日这事真奇怪,明明我没有下毒,为什么夏明月还会中毒。]
思来想去,突然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就在她将要喝到羊酪时,有人把她的碗打破了,说明那人知道羊酪有毒。
可屋里就四个人,排除掉夏明月,谢淮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让她喝有毒的东西,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谢无洲。
夏笙月停住脚步,似乎震惊于自己的推断,他,又有什么动机这样做?
她决定暂时把大反派列为一号嫌疑人。
今日的电击和循环让她心力交瘁,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另一边的谢无洲撩开自己的衣袖,发现手腕处的毒线又淡了一些,他淡定的放下衣袖,神色波澜不惊。
……
夏笙月过了几日安生日子,谢无洲这几日没来找她。
听闻赵姨娘这段时间病了,她决定去看望一下,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庶母,规矩做全了别人也挑不出错来。
这日下午,她提了两盒新鲜水果就去了赵姨娘的院子,赵姨娘的院子很是冷清,院子里的植物都病秧秧的,盛夏时节看起来都十分萧条。
走进屋子,满屋药香混杂着香灰的味道。
屋子里面暗堂堂的,所有东西基本上全是黑色,没有什么亮眼的彩色,尽管开了窗户,里面还是灰蒙蒙一片。
夏笙月觉得有些压抑,往右看去,最里面还设了一个佛堂,一张小贡桌摆在正中央,两边香炉里面各插了支蜡烛,香炉里还有三根燃得正好的香。
有些奇怪的是,中间供奉的佛像用红布给遮了起来。
赵姨娘躺在床上,旁边就一个伺候的婆子,看到夏笙月来了后,她从床上坐起来,婆子给她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赵姨娘脸色苍白,强笑着打招呼:“三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来,过来坐。”
夏笙月把果篮放到桌上,和她寒暄起来。
“姨娘,你找郎中看过了吗?”夏笙月问道。
旁边的婆子抢先答道:“姨娘这病差不多已经半月,她就这么自己一直撑着不肯找郎中。”
夏笙月想了想,半个月前,就是圣母教那十个人被斩首的日子,原来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夏笙月劝她:“赵姨娘,我看你气色不好,还是找个郎中来看看为好。”
赵姨娘唇色苍白起皮,她摇了摇头:“老毛病了,休养几日就好。”
顿了顿她又说:“今日劳烦三姑娘过来走一趟。”
夏笙月摇摇头,这没什么。
也许是不熟,两人之间没什么话聊,眼看着冷场下来,赵姨娘主动挑起话题:“三姑娘南下的东西可收拾妥当了?”
夏笙月满脸疑惑:“啊,什么南下?”
赵姨娘:“还有半月就要过中秋了,每年中秋我们都会回老宅,前几日老爷让我们把东西收好,明日天不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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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发赶船。”
夏笙月更懵了,没人跟她说这事啊。
“三日前老爷在饭桌上说的,那日三姑娘你没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饭,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夏笙月点头,原来是这样,她的便宜爹爹也不知道派人来通知她一下。
“桂嬷嬷,你再去把我柜子里的那串佛珠包好放进包袱里。”赵姨娘吩咐旁边的婆子。
夏笙月:“姨娘,你身体这么虚弱还要跟大家一起去吗?”路上舟车劳顿,估计更加吃不消。
赵姨娘苦笑一声:“老夫人就盼着大家团团圆圆,我这病不打紧。”
窗外忽然吹起了风,赵姨娘咳嗽几声,夏笙月帮她拉了拉被子,不小心抓到她的手腕时,她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赵姨娘将自己的手放进被子里:“三姑娘,我没事,你赶紧去收拾东西吧。”
夏笙月点头,没再说什么,出去的时候无意一撇,看到供桌上被风吹起的那块红布下面的陶瓷塑身时。
她一顿,好眼熟。
出来的时候,她抬手挡了挡阳光。
刚刚不小心摸到了赵姨娘的脉搏,她竟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怀孕的事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夏起道应该也不知道,可她为什么连夏起道都要瞒着。
直觉告诉她,赵姨娘这人并不简单。
晚上她刚洗漱完躺在床上看话本子,秦昭德身边的大丫鬟就过来通知她明日要回老宅,让她赶紧收拾东西。
夏笙月依旧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一手拿着话本子,一手提着水莹莹的葡萄,日子别提有多滋润。
东西她早就收拾好了,一想到要离开京城就开心,等到了老宅那边就找个借口留下,再也不回来。
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甜滋滋的。
果然,第二日天还没亮,零露就来叫她起床。
夏笙月这次没有赖床,伸了个懒腰一咕噜爬起来,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然后背上一个小包袱就出了门。
她让零露留在府里,万一她在南平县不回来了,零露跟着她也不方便,在府里面至少还有一份生计。
各个院子灯火通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
夏明月从梅黎的床上爬起来,狠狠揉了一把她的丰臀。
梅黎娇嗔一声,伺候他更衣。
等大伙收拾的差不多了天边已经泛白,夏府的两辆马车平稳的朝码头驶去。
夏笙月和赵姨娘母女坐在一辆朴素狭窄的马车里,赵姨娘脸色苍白,似乎病得更重了。
夏笙月没有和她们搭话,一个人靠在边上闭目养神。
到了码头,众人纷纷下车,除了夏正朗和夏明月,剩下的其他人都已经到齐。
老夫人穿的花枝招展,脖子上,手上,耳朵上的金饰数不胜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有钱人。
远处驶来一艘巨大的游船,近了夏笙月才发现这艘船竟然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船体高三层,可以容纳不少人。
大家把东西搬上船,船上人不多,还剩了很多空余的房间,夏笙月自己单独住一间。
船上一共三层,每层十个房间,房间也只容得下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夏笙月把包袱丢在床上,出来吹着海风,看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
游船驶离港口,夏笙月看着越来越小的上京城。
拜拜嘞,大反派。
拜拜嘞,圣母教。
……
中午,谢无洲翻墙来到夏笙月的院子,却不见她的人影,他拦住一个小丫鬟:“夏笙月去哪了?”
零露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瑟瑟发抖,手里的托盘也掉在地上:“小姐……小姐回南平老宅了。”
“陆路还是水路?”
“水……水路。”
直到谢无洲走了她才反应过来,莫名有些后怕,万一那人是来找小姐寻仇的,那她不就暴露小姐的位置了嘛,哎呀,她怎么这么蠢。
……
等谢无洲赶到码头时,河面风平浪静,只有几艘渔船漂在上面,回到谢府,他骑上千里烈马直奔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