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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作者:求福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朝玉受不住昭庆的连番问询,只好老实回答,两个人一直说到快天亮才合眼。


    也不知是心中有事还是怎的,昭庆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她留了个字条便轻手轻脚地出府准备回宫了。


    行至宫门处,听到一个男子隔帘问安。


    “见过长公主殿下,昨日校场训练结束已至子时,故失了约,还望公主治罪。”卫方将这句话在脑中过了过,应是得体有文采。


    昨日自己训练结束,便被关在校场里直至子时才放出。当时还以为自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黑屋中把近日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实在是没想出什么名堂。


    昭庆惊喜地掀开车帘,盯着车外的那张脸,稳稳了声音,“知道了。”


    话说完便又将帘子放下,对着赶车的人吩咐道,“走吧。”


    ——


    山月居。


    陈朝玉悠悠转醒,见身旁只躺着字条。


    【我回宫了,务必将卫方打晕,今夜送到钦明殿。】


    “不愧是公主,真是霸道啊!”陈朝玉拿着字条即震惊又想笑。


    “圆圆,把这信交到寂空手中。”


    “方方,把昨日我买的嫁衣头面送到西院。”


    吩咐完后,望了望天色,去外院唤了个小厮,让他把周晓的木鸟送上门。昨夜江奎在窗边时手指一直在抚摸这只鸟,想到卫方的无妄之灾,她得赶紧将此事给办了,不然说不准哪日又要把周晓给关着。


    一顿忙活后,陈朝玉见日头正好,便坐在院中石椅上抬头闭着眼,感受着和煦温暖的春日。


    江奎说他今日还来,但没说是什么时辰,陈朝玉便决定今日就不出门了。


    没一会儿方方就从西院回来了,只是整个人看着有些不快。


    陈朝玉觉得奇怪:“怎么了?”


    方方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许是我多想了,欣姑娘见到您送的东西自是欢喜,但二夫人没一句感谢的话,就像是姑娘您欠她的一般。”


    陈朝玉拉着方方的手,“等朝欣嫁出去,她便没了理由再住在咱们府上,到时给她买个宅子让她搬出去。”


    方方气闷,那还不是花的咱们的银子。


    建州杨家家财万贯,银钱对她来说是最容易掏出来的东西,花钱送一尊大佛出府,陈朝玉觉得划算得很。


    好容易无事了一日,陈朝玉过了午时便一直在书桌前看书,但是每本书都只翻了几页便扔在一旁,久而久之便堆了满满一桌子,再加上昨日昭庆看的话本,此时书桌摞得同快要科考的人一般高。


    罢了,收拾一番吧。


    压在书山下的是去岁冬月看的《圣济总录》,陈朝玉顿了顿,还是将之搬到书架上摞整齐。自不量力的看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学到脑子里,也没将周煜的脸给治好,想起来还真是惭愧。


    又将桌上那余下的杂七杂八书籍给放上书架,一番忙碌下才过了半个时辰。


    陈朝玉换了身衣裳去了清芬堂,母亲正在看府中的账册,眉宇间隐有烦躁。


    “娘,怎么了?”


    见她来了,杨婉兰眉间的纹路才展平,“还不是铺子里和府中的账本都要看,烦得很。”


    陈朝玉添了杯热茶端给她:“您要是觉得烦,那就我管着,不过我只能管府中的账。”


    铺子里的账每月需要一屋子的先生去拨算盘,她可不想找个这么费神的活。


    杨婉兰连连点头,像是解脱了似的,“那可太好了,来来来,这是府里的账本,我叫个小厮搬到你那去……”


    “娘,我来是跟您说一声,朝欣成婚的婚服首饰我都备好了,您可别买重了……”


    杨婉兰看了眼身旁的张妈妈,“我知道,那么大的一个箱子抬进府中难道我瞎了不成。不过……你荷包里的银子应该不剩多少了吧,若是吃紧,一定要跟娘说。”


    陈朝玉俯身给母亲捏着腿,“我回京的时候,外祖父母给了我好多银票,我够花。”


    这句话只说了前半句,外祖父母确实要给她银钱,但她拒绝了,因为自己凭借着‘补天手’的手艺已挣了不少。


    想到此处,陈朝玉的眼前浮现了那碎成几瓣的玉玺,前几日未曾深想这件事,是因为她觉得这件错事是幼帝不小心将它给打碎了,怕被大臣们知晓才找到鬼帮,今日一琢磨,不知怎的,却觉得这事与江奎的出京脱不了关系。


    “爹爹近日忙吗?”朝堂上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是知道。


    杨婉兰想了想,“前些日子你爹倒是似乎没什么公务,每日回来的比我还早呢。近日倒是忙碌了起来。”


    政事她倒是没怎么打听过,但最近无论是选妃还是选驸马都是口谕,没有明旨,想来是玉玺的缘故。


    莫非安王余孽还未完全清除,陈朝玉捏腿的动作一滞。


    “娘,我回去看账本了。”


    说是看账,陈朝玉却连装着账本的箱子箱盖都未打开,静了心伏在案头开始作画。她拿出一把素色团扇,濡墨认真勾勒着,描绘着。


    等到夜色四合时,江奎踏月而来。只听到掀开珠帘的声音,陈朝玉便笑了,“今日来的比昨日早。”


    江奎见她左手持着玉质扇柄,右手提点勾画,好奇道,“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逸致?”


    “快来。”陈朝玉抬头搁笔,隔着书桌向他伸着手,江奎温柔一笑快步走过去牵住,手心触到柔软后绕过桌子来到她的身边。


    “这是我给你临的《游春图》,如何?”陈朝玉手边一把折扇正摊开放着。


    两山之间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面上三两只游船,两岸相伴而行的男男女女更是点题。


    “好画!”江奎说谎。


    又看她的团扇,画了两只老虎合力扑杀猎物。


    “嗯……也是好画。”江奎很是捧场。


    “既是好画,那我们今夜出去就带这两把扇子,如何?”陈朝玉扑闪着杏眼望着他。


    江奎见她那期盼的神色,自是千百个愿意。


    “就去潘楼吧,省得你被人发现。”


    江奎一挑眉,“你做主,我都成。”


    二人言毕套了辆简易马车便出发了,从潘楼后门下车时,陈朝玉险些崴脚,好在江奎及时搀住,她打着扇子,“险些又让你看笑话了,上回直接扑倒在地,我真想套了绳去了算了。”


    回头看到一个游贩扛着糖葫芦往这走,陈朝玉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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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把脸遮上赶紧进去。”


    江奎动作潇洒,甩开折扇将脸挡住,笑道:“看到就看到,谁敢说出去。”


    陈朝玉瞪了他一眼,扯着他的衣袖就往楼里走。直至坐进雅间,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帮中线人应是看到了,陈朝玉下午便差方方去墨宝轩买了些文房,不拘买什么,只要掌柜的看到了方方或是圆圆,便会给鬼帮传信。


    鬼帮就会通知京中代号为‘千里眼’的帮众以各种身份围绕在她身边,等着她用扇面字画告知具体需求。


    而今日,她传出去的消息是:派两个武艺高强的人助我。


    折扇上河中小船上有一人穿的白色衣裳,与她今日装扮一样。


    团扇上两虎为两个武艺高强之人。


    如此,消息便传了出去,且未暴露一人。


    “今日想吃什么?”


    “都行,只是不要酒了。”


    江奎低声一笑,晓得她是在意那夜的事。


    “你这次离京是筹谋什么呢?”陈朝玉不知道他会不会说实话。


    江奎沉醉于剥虾,听她冷不丁地一问,倒是紧张了起来,张嘴便把其中危险给省了,“有两件事。”


    “一,鬼帮渗透朝堂久矣,不知是何居心,为保政权安稳,我得查出拔除。”


    “二,漕帮十日前传来消息,说安王多年前在江南住过一阵,跟一个女子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去岁也生下一子……”


    陈朝玉皱眉,原因也有二。


    一,女子儿子孙子快要绕晕了她。


    二,他竟要查鬼帮。


    “安王后代这事——是真是假说不准呢。”陈朝玉略过鬼帮之事。


    “不重要,我得知消息那日已经派人去江南杀了那所谓的安王之子,至于那个婴儿,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拿他作什么文章。”


    江奎轻描淡写,将剥好的虾肉放进她的碗里。


    “那婴儿人在何处?”


    “快到京中了。”


    陈朝玉担忧的看着他,“这事你有把握平安度过吗?”


    “担心我?还是担心圣上?”江奎扬着眉。


    陈朝玉撇嘴瞪他,“此刻还是担心你多一些。”


    随后又装作不在意的问起,“鬼帮一直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怎会渗透过深呢。”


    “我猜的。”江奎确实没有实证。


    陈朝玉一直低着头吃饭,生怕自己崩不住,面上显露什么让他怀疑的神色。但心里却踏实了些,江奎跟她从不说假话,他说是猜的那就是猜的。


    “你要小心,他们借安王血脉一事没有旁的缘由,定是要谋逆,朝堂上定有与之里应外合之人。”真是没想到江奎杀了那么多人,竟还没杀尽。


    只是这碎玉玺一事能起什么作用呢。她想问,但此时她不是‘补天手’。


    “玉儿,到时我会派重兵护着陈府,若是有奸人在京中作乱,你只管蒙着头在府里睡觉。”江奎虽有九成的把握,但也怕那一成的万一。


    还要大动兵戈?陈朝玉忽然没了胃口,此事江奎定有所隐瞒,她得调查一番。


    “好,外头不管乱成什么样,不见到你,我不出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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