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此孙玉和非彼孙玉和?难道孙玉和还能有两个不成?”苏箐宁错愕之余,立马追问道。
乔叔看了她一眼,还是喟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容栩当机立断地将乔叔的话堵住。
乔叔噎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想说,但实在拗不过这几尊大佛,只能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这事儿要从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说起了,我也是听姑娘自己说的,夫人还是闺阁中的小姐的时候性子好动活泼,时不时地就要扮作男装出门到大街上去游船赏花……”
乔叔说得还是太过保守,其实,于流霜还是姑娘家的时候简直就是江南临城的混世魔王,她是江南首富家唯一的嫡出小姐,上头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弟弟,家中的其余女孩不是已经出嫁就是尚且年幼还在牙牙学语。
于是家中的宠爱便被于流霜一人独占,闯祸了有哥哥弟弟护着,干了坏事儿有祖母母亲宠着,在外面受了委屈叔叔爹爹回去找场子。
在于流霜前十六年的人生里,恐怕大小姐从来没有尝过一点点的苦头,对大小姐来说最最讨厌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每周被教习嬷嬷检查女红时轻轻抽的板子。
而就在于大小姐十七岁的那年,她碰上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劫。
这一日,就像往常一样,于大哥和于小弟给于流霜做掩护,在教习嬷嬷还没有赶过来之前,于流霜换上男装,偷偷从于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她出门前带足了银子,准备去临城的湖心酒楼大吃一顿,再加上之前跟那酒楼里面的小翠姑娘说好了,今日要去听她唱曲儿的。
于流霜坐着装饰淡雅漂亮的小画舫,由着青年船夫悠然地划着船,缓缓地靠近了湖心的小岛。
这湖心酒楼是临城的一大特色,顾名思义,在烟雨朦胧,江湖甚众的地方,这酒楼别出心裁地建在了湖心的小岛上,四面环水,倚在窗边极目远望,不管在哪个角度都能将这杨湖的风景尽收眼底。
在临近酒楼的地方还养了不少样貌美丽讨喜的锦鲤,不少游人喜欢在这酒楼观赏清澈湖水中的那一尾尾游鱼。
湖中也有不少的画舫缓缓地在湖面滑动着,就像于流霜乘坐的那样,漂亮悠然地在湖中自然地划着,只要有客人吆喝一声或是招招手,他们就会自己划过去,载着客人往返于这湖心酒楼与杨湖岸边。
杨湖岸堤上种满了清秀新雅的柳树,于是就有不少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客喜欢将送别践行的地点挑在这湖心酒楼。
不过也不怪他们喜欢,这地方确实是风雅趣致,就连于流霜这般喜新厌旧的人也常常喜欢来这湖心酒楼喝茶赏景。
待船夫慢悠悠地将画舫靠在了湖心小岛的岸边,立马就有眼尖的店小二瞧见了于流霜。
虽然大小姐穿了一身男装,但她并未刻意装扮,就连肤色也是雪一般的白嫩剔透,翠眉微敛,明亮若星辰的眼睛圆润润的,唇红齿白,一副清纯不谙世事的模样。
哪里像个男人,更何况,她本就是湖心酒楼的常客,于家大小姐,这酒楼里的侍者谁不认识这位小祖宗。
店小二很快笑着脸迎上去,搀扶着于流霜下船。
“大小,哎,三少爷今日怎么有闲工夫来我们这儿玩耍?”小二一脸喜意地道。
毕竟这位大小姐在外面的名声虽然混了些,但是出手大方,且其实好伺候得很,只要给她安排一个靠湖的厢房,上一壶好茶,找一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她就能安安静静地在这湖心酒楼坐上一下午,有时候睡起觉来更是乖巧不闹事,他们对这位大小姐也是喜欢得紧。
“我今日得空就来了,问这么多做什么?小翠在吗?我前几日与她约好了的,今日你让她来我包厢里边儿唱曲儿给我听。”于流霜双眼滴溜溜地转动着,娇气地吩咐身边的小二,顺手给了他一锭亮晃晃的白银。
“哎,好嘞,小的先带您去老地方歇着去,小翠姑娘等了您好几日了,天天念叨着您呢,小的一会儿就让她收拾收拾去您那儿给您唱曲儿。”小二谄媚地接过白银,眼睛几乎都要笑眯成一条细,他习惯性地咬了一口银子,将之收入囊中,忙不迭地给于流霜领去最好的厢房。
这湖心酒楼的厢房都在三楼,一楼是厨房和可以站着观赏湖景的地方,并不额外收取银钱,二楼就是寻常酒楼的大堂,靠近楼边缘的地方就是风景极好的湖景座,这一般都是需要提前预定位置并且支付定金才能坐得上,而像于流霜这种的包厢因为价格过于高昂,反而不需要提前预定。
于流霜在小二的带领下,有些心不在焉地走上了二楼,不过与往日的清谈闲雅不同的是,今日的二楼竟然异常地吵闹。
于流霜一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她按住店小二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然后就在二楼找了个座儿,兴致盎然地坐下来围观二楼的好戏。
店小二哪儿能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个什么秉性,无奈地摇头后只能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给她端来了一小碟瓜子儿。
于流霜于是满意地点点头,将他打发了后乐颠颠地坐了下来。
而不巧的是,她好像在围成一堆的人中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于流霜嗑瓜子的动作减缓,随后停下,她皱眉,仔细往那几人中间看去,待看清楚被围住的人后,略略一惊,这不是小翠吗?她怎么被这几个男人围起来了?莫不是受了什么欺负?
于流霜将瓜子皮搁在另一个空盘子里,随即卷卷袖子就要上前询问事情缘由。
可还不等她出面,她旁边座位上的一人就已经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人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衫,一副书生模样打扮,在众人吃瓜的眼神中大步上前,他拍了拍围着小翠的那其中一个男人,和气地笑着道:“这几位大哥,有话不如好好说,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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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这一个小姑娘?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有俗话说: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不若我请几位兄台去一旁喝酒如何?”
那男人转过身来,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拍他肩膀的书生,嫌弃地往后退了半步:“哪儿来的穷酸书生?爷的事儿你都敢管?活腻味儿了吧?别在我面前拽你那点子酸溜溜的之乎者也,让老子听烦了就把你给扔进湖里喂鱼。”
豁,巧了,这转过来的人于流霜还就认识了,这是临城安家的二少爷,纨绔一个,花钱如流水,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和于流霜想到一块儿了,竟在这湖心酒楼碰上。
而不巧的是,于流霜与此人有过节,这两人按理来说都是临城的小霸王,但于流霜家风清正,做事做人都有原则,交的朋友也都是正直良善之辈,虽说平日里可能混不吝一些,但是绝对做不出欺男霸女这类的事情。
而安左就不一样了,他就是个被下半身操控了脑子的蠢货,见着漂亮姑娘公子就要往自己府上拐,拐不走就给人下药,或者打晕,仗着自家有钱没半点底线可言。
而于流霜一向是看不惯他这种做风,于是之前救了不少被安左看上的,但是不愿意和安左走的少男少女。搅黄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好事。于是这梁子就结下了。
这次想来也是安左那厮看上了小翠,小翠不从,这才被他堵在了酒楼。
事实却与于流霜所料的不差,呵斥了那书生后,安左转回头来,一脸迷恋地盯着小翠笑,道:“小翠姑娘跟本公子回府可好?这湖心酒楼一日才赚多少银钱?不若跟本公子回府上去享福?我定会好好待你的。”
安左原本生得还算清秀俊俏,但那一份俊俏生生被他自己脸上那满满的油腻给毁了。
小翠尽量将自己缩小起来,靠在一张桌子旁,水润的眼睛眨啊眨的,一副小心翼翼的害怕模样,她当然不会想和安左走。
安左是有钱不错,但是安家掌家的是安家的长子,且安左的后院美女如云,而且不缺乏心狠手辣之辈,何况安左正妻的位置还空悬着,在这之前,安家是不可能允许庶长子的出生的,而像小翠这样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酒楼卖唱女进了安左的后院,没有孩子傍身,只要等过几日安左对她失了兴致,那等待她的只会是生不如死的痛苦以及源源不断的针对。
“不,不,奴不卖身……”小翠声音弱弱地回答。
她甚至不敢看着安左回答。
安左见了她那模样,以为是害羞,于是邪笑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小翠的脸蛋:“哎呀,小美人儿别害羞嘛,哥哥疼你啊~啊!!!”
他那骚包的话还没说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疼痛的惨叫。
“你!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敢打本少爷!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安左捂着自己的手掌,死死瞪着刚刚迅速出手将他的手大力地掰开的书生,尖锐地喊叫着,要将这人碎尸万段丢进湖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