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王广一闹,摊位上的生意直接少了一半,夏乙也没心情再摆下去,直接跟严鸣齐说收摊回家。
    当晚,夏乙在严鸣齐那得知,他和王广从小学就在一个班,王光明瞧不起他家收废品,严鸣齐打出生头发就是羊毛卷,又留着狼尾头,像只狗,王广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严脏狗子”。
    俩人就此结下梁子,一直打到初中,有次直接在教室里打翻天,后来被班主任打包叫去训话,又叫家长,二人这才老实了一段时间。
    俩人纠葛深久,以至于后来老师们家长们包括看热闹的那些人,都觉得司空见惯了。
    夏乙知道这事来龙去脉后,心里嘀咕,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要不第一天她怎么觉得王广那样挺像另外一个人呢,原来是像王光明。
    等着吧,欺负严鸣齐的人,最后都得跪着爬着给他们道歉。
    夏乙咬着后槽牙,把鸡骨头嘎巴一下咬稀碎。
    是的,严鸣齐又杀了只鸡,他觉得夏乙今天受到了惊吓,所以杀鸡炖肉给她压惊。
    夏乙咬骨头的声音大到把严鸣齐吓了一跳。
    他忙比手势,意思是询问:没事吧?
    “没事,脆骨。”夏乙狠道,“等着看吧鸣齐哥,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像嚼脆骨一样嚼碎咽进肚子里。”
    严鸣齐使劲摇头,意思是不能冒险。
    夏乙一个小姑娘,怎么和他们抗衡。
    即便之后有了钱,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拿钱砸死他们吧。
    拿钱砸死?
    太简单了。
    夏乙想让他们身败名裂,人人喊打,最后再成为过街老鼠。
    ...
    听了王广那一番话后,人们心里长了根刺。
    夏乙那小丫头人长得好看,瞅着也干干净净的,东西应该不会像王广说的那样沾了病毒啊屎啊啥的,但万一呢,那毕竟是旧物改造,便宜是便宜,可总归是没啥保障。
    刺扎的深了,就不容易拔出来。
    等到第二天,夏乙在摊位那守了两个多小时,愣是没一个人来问。
    她叹气,也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只不过她还心存侥幸,万一大家都不听王广的话呢。
    最后侥幸破灭。
    严鸣齐拍拍她肩膀,表情安慰,打字:【夏乙,我们回家吧,你最近挺累的,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夏乙牵强扯了扯嘴角,扭头四处看了看,才朝严鸣齐点头:“走吧,估计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了。”
    两人刚把东西装上车,摊位上就来了个人,是夏乙来这里摆摊第一天,第一位光临小摊的顾客,那个中年阿姨。
    “小丫头,你们这是要收摊了?”
    看见熟人,夏乙脸上惆怅散去,笑道:“钱阿姨您来啦,我们是要收摊了,待挺久也没人来买东西,我们准备回家休息,阿姨您要买什么吗?”
    钱阿姨凑过来,竖起手掌挡住嘴,小声道:“是不是因为光明超市他家那王小子?”
    “您知道了啊?”夏乙惊问,“您昨天在这?”
    “那倒没有,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她昨天路过这了。”阿姨道,“那王小子是坏,以前在学校就老欺负同学,有一回我闺女正巧看见告诉老师,他也就得了警告,还威胁我闺女别多管闲事呢,我气得要报警,他才老实,那王光明也不好好教育自己儿子。”
    “不过你别灰心,这儿的人有的见识不多,容易墙倒众人推,这里摆不了,你可以去县里试试啊,那边人那么多,又都有钱,你这东西到那肯定卖的比这快。”
    县里?
    夏乙前几天还真想过去县里卖货的,那边人多,嘴却不杂,因为谁跟谁都不认识。
    但,她出不去啊,之前她要去县里派出所,系统一直错误,每次她都被遣送回来,她想出去,但怎么出去啊?
    “您闺女真勇敢。”
    “谢谢钱阿姨,您的建议很有用,我也觉得去县里是不错的选择,我再研究研究。”夏乙想了想,又道,“嗯…您放心,坏人以后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夏乙从心往外感谢这位阿姨,这阿姨最开始买了小水壶没几天,又按照约定把大水壶买走了,后面也陆续买了两件物品,两人聊天间,夏乙觉得阿姨是有文化品行端的人,她还喜欢养花,会生活,夏乙很喜欢和这种讲道理又比较知性优雅的人相处。
    因为这很像她妈妈。
    钱阿姨笑着点头。她也很喜欢夏乙这丫头,要是她有儿子的话,她都想把夏乙娶进门当儿媳妇了。
    “哦对。”夏乙拿起摊位上一个小菠萝灯笼给钱阿姨,“钱阿姨,这个送给您,感谢您一直支持我这生意。”
    “哎呀不用不用,你辛辛苦苦做的,别老白送人。”钱阿姨说着掏钱,“这个我买。”
    夏乙赶紧去拦钱阿姨,她是真想感谢,不是强买强卖的意思。
    严鸣齐也帮着拦,钱阿姨推不过两个人,最后还是收下了。
    “你们没事的时候可以来阿姨家玩,我家就在镇西头,吉祥饭店右边那户,我闺女比你们能大个两三岁,在市里上班,等国庆放假你们过来,阿姨请你们吃饭。”
    夏乙:“好的钱阿姨,我们有空一定会去的。”
    六点过后,气温急转直下,夏乙怕桃子在外面睡觉太冷,就找了个暖和的垫子给它当狗窝。
    “桃子,要不要进屋睡?”夏乙问。
    桃子的小脑袋左右摆,像是在摇头,之后慢悠悠趴到垫子上窝着。
    桃子这只小黄狗有点通人性,它平常不怎么进屋,就在院子里坚守自己的岗位,只要来生人它就汪汪叫,那个叫声和它看见严鸣齐和夏乙叫是不一样的。
    一种是撒娇,一种是警惕。
    夏乙每次都能听得出来,院外是严鸣齐回来了,还是别的陌生人。
    “桃子,你怎么这么懂事啊,懂事的都让人心疼。”
    桃子撒娇似的呜呜叫。
    夏乙想起自己养的那条马尔济斯,那是条小公狗,三个月大,她给小狗取名小饼,也不知道小饼现在是生是死,爸妈,钱姨,还有张叔都不在,那小饼应该也不在了吧。
    废品改造生意遇到了坎,夏乙的心情像今晚的天气,急转直下下下…
    还是得尝试往县里去,不然在这小小的镇上,再怎么挣钱也挣得不够多啊。
    严鸣齐烧完了水,从屋里走出来。
    夏乙作为南方人还是个小洁癖,习惯了每天都要洗澡,严鸣齐怕她冷,在塑料布外圈围上了一层棉布,又搭了个棚顶,最后接上一个小电灯泡。
    他想过在屋子整个洗澡的地方,但奈何房子太小,又没有排水,他暂时没想好要怎么搭一个保暖的洗澡房。
    他蹲下来摸桃子,夏乙抬头看他,接着见他用两根手指比着一个半圆。
    和他相处久了,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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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势夏乙能看懂,严鸣齐是要她开心一点,要笑一笑。
    夏乙扬起嘴角,同时也安慰严鸣齐:“鸣齐哥,我们明天就去县里试试吧。”
    严鸣齐比大拇指,点头。
    “我们不坐大巴车,就骑你那个三轮去,直接拉着货去。”
    【可以,不过三轮很慢,估计要骑一个小时。】
    “没事,我们换着骑。”
    【不是这意思,我可以骑,两三个小时都没问题,我是怕你坐三轮那么久不舒服。】
    “那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第一次去县里,看看路上的风景很快就过去了。”
    严鸣齐最后答应下来,守着夏乙洗完澡,在她进屋之前,告诉她:【我出门一趟,你回屋锁好房门早点睡,我会把门从外面锁上。】
    “你去哪啊?”
    夏乙回身问他的时候,就听门响了,视线里只剩他锁好门后的背影,这家伙最近吃得好,动作更矫健了。
    严鸣齐摸着黑,连手电筒都没拿,径直去了镇北头魏四儿家,他家常年聚集着一堆打烂牌的,而王广最爱打牌,他是去找王广的。
    严鸣齐冲进屋里,一间小屋乌泱泱挤了十几号人,里面烟雾缭绕,那些人好似就要升天。
    他一眼看见叼着烟,拿着几张牌正要往炕上扇的王广,他长腿跨几步到王广跟前,把王广嘴里的烟抽出来扔地上,接着拽着他脖领往门外拖。
    屋里十几号人震惊了有七八秒,随后继续该打牌打牌。
    因为打牌的事起冲突的人不少,而严鸣齐和王广一直有过节,他们早见惯不惯了,根本没人爱管他们的闲事。
    俩人原来打架一直没分出过胜负,现在王广竟像个小鸡仔似的被严鸣齐给拎走了。
    “你妈戈壁,严狗,你要干吉巴啥。”
    王广被拽到围墙外,又被摔地上,想爬起来跟严鸣齐干仗,可刚起来一半就被严鸣齐骑上来重新压倒。
    严鸣齐爆着青筋的粗手臂压着王广脖子,王广眼睛昏花,有点窒息,他使劲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居然干不过严鸣齐了?
    他咋干不过他了呢?
    严鸣齐一手压他,一手还能从裤兜掏手机,他打开短信界面,把提前打好的话给王广看。
    【咱俩的事咱俩解决,我警告你,别惹我妹妹,她爸可是警察,你再骚扰她,小心哪天被抓进去坐牢。】
    王广看着那几行字,不由得瞪大眼。
    警察?
    她爸?
    那咋了,他又没对她做啥事,就摸个手,坐个狗屁牢。
    “严狗,你给我起来,我他妈要被你压死了,我死了,你得先坐牢知道不!”王广怒骂道。
    严鸣齐不肯松手。
    王广无奈假装妥协:“行,咱俩的事咱俩解决,他妈的你先起开。”
    严鸣齐瞪了他几秒,才慢慢起身,不等王广缓过来,他冲王广晃了晃手机,之后动作利落离开。
    王广站起来时,早已不见严鸣齐身影,他拍拍裤上的灰,扭了扭脖子:“槽他妈,这狗人哪来这么大牛劲,这是挣着钱吃饱饭了?特么真见了鬼了。”
    “警察,跟我有啥关系,我干啥了,我又啥也没干。”
    严鸣齐只能编这样的瞎话,这样王广才不敢再招夏乙,又或者有所忌惮,她一个小姑娘,王广一个不着道的大小伙子,天知道,他会做出来啥歪门邪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