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对颂序真人行礼,将林清晚的罪行一一道来:“弟子顾楚晗,状告苍云派弟子林清晚找凶杀人,谋害同门,望师叔能为弟子做主,秉公判决。”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远在庄时雨意料之外,她本来以为林清晚只杀了她一个人,没成想,原来还有个顾楚晗?
    看着林清晚像丢了魂的模样,庄时雨从心底感受到一种畅快感。
    后面的事情其实跟庄时雨已经没太大关系了,有顾楚晗证明她的证据的真实性,有回溯影像这样的铁证,再加上顾楚晗本人也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林清晚谋害同门弟子的罪名基本是板上钉钉。
    但是庄时雨还有一件事情。
    看到颂序真人在顾楚晗说完之后缄默不语的模样,庄时雨决定再等等。
    颂序真人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久久地沉默着。
    因为他的沉默,在场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
    林清晚早已认命地跌坐在地,形容不整,面如死灰,再也维持不住平日耗费心力塑造的精致形象。
    庄时雨不在意地瞟了她一眼。
    那边颂序真人终于接受了林清晚的犯罪事实,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林清晚,高高地抬起手,林清晚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好久后,他又无力地放下。
    “苍云派弟子林清晚私闯禁地,蓄意谋害同门,数罪并罚,当于思过崖面壁三十年,未经允许,不得外出。”
    留下这句话,颂序真人转身,疲惫地准备离开。
    庄时雨适时开口:“师叔请留步。”
    少女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似乎刚刚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也没有因为被误解到险些受罚而有怨言。
    颂序真人回头,看着这个跟林清晚差不多年纪的弟子问,他的心罕见地平静了下来。
    “怎么了?”他问。
    庄时雨颔首汇报:“弟子还有一件事,想让师叔留意。”
    “你说。”
    “戒律堂张执事尸位素餐,无所作为,望师叔早做打算。”
    颂序真人皱眉,这种弹劾执事的事,怎么会是由一个弟子来提起?
    似乎知道颂序真人的疑虑,庄时雨试着跟他回忆自己那天的经历。
    “在宗门大比之前,弟子曾去过戒律堂。”她看着颂序真人,轻笑,“但是师叔连调查都没有调查,仅凭清晚师姐的一句话,就跟我说清晚师姐没有罪。师叔你说,这样的戒律堂执事,是不是有问题呢?”
    少女把这段往事当作笑话讲出来,脸上笑容舒展,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僭越。
    或者应该说,她不在乎了。
    颂序真人再一次沉默。
    但是庄时雨已经不关心,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做这件事也纯粹是因为她看不惯这种在其位不谋其事的人。
    “弟子的叮嘱只有这些了,”庄时雨眉眼含笑地跟颂序真人说出这句话,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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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焕发出到由内而外的快乐和轻松,“临别之前,还请师叔最后再答应我一件事。”
    颂序真人抬头,看着她的目光中显现出疑惑,示意她说。
    庄时雨往后退了半步,然后低头,弯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谢别礼。
    她轻声开口:“弟子入宗以来,虽不算突出,却也勤勤恳恳,从无怠慢,感恩宗门教养之恩,然今日之事,时雨着实心死,望师叔准许时雨退出苍云派,从今往后,山高路远,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这些话,庄时雨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她不确定这是她的感觉还是原主的感觉,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成为自己。
    “你……”颂序真人哑着声音开口,话到口中,他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不明白庄时雨为什么会有勇气过散修的生活,还是说,苍云派真的这么糟,糟到她一刻也忍不下去?
    他沉默地凝视着庄时雨,带着自己过往数百年的人生阅历,想从庄时雨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良久之后,他认输似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疲惫地往外摆摆手,颂序真人沉声道,“你且去吧。”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在还没迈出一步时停住。
    颂序真人再次开口:“倘若觉得外面不好……”他的声音沉重,“……苍云派随时欢迎你。”
    庄时雨微微欠身表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