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星的字典里没有以后再说。
    既然决定要尝试洗澡,她在第二天便回了一趟崖壁上的巢穴。
    这里有一套不方便行动的换洗衣物,也就是同样在箱子里的那条裙子。
    这座海岛的天气宜人,应该不到一天就能将她的衣服晒干。
    所以她准备在衣服干之前先穿那件。
    除此之外,洞里让她留念的还有毯子。
    只可惜毯子太大也太重,比起披在身上的其实更像地毯,根本没法随身携带。
    林辞星拉开拉链,将衣服放进去,然后走到洞口,根据之前记下的、终海带自己来时的方向大致找了个参照物。
    她准备一会下去之后按照参照物尽量直线行动。
    那里离得好像不是特别远,应该不至于迷路。
    虽然在这样的地方很难保持直线,迷路的风险其实很大,但她可以做些记号防止自己回不来。
    再不济,还有一只强大且目前友好的野生怪物一直在跟着自己。
    如果她迷路了,那祂也许在某一时刻会像之前那样带她回来。
    明明还摸不清终海会这样友善对待她,人类群居的本能已经让林辞星隐隐将这里当做了一个据点。
    而除此之外,在寻找河流的过程中,林辞星也准备在路上再物色一个能够当做据点的地方。
    这里对她来说还是太高了,爬上爬下有些危险,而且上方的出口离能够获取物资的地方也远。
    如果真的要一直待在这里,那她不可避免的会浪费一点体力。
    如果无法离开,久居的话,很多东西也没法带进去。
    除此之外,她摸了摸兜,没那么潮湿的树枝也快没了……
    林辞星忍了忍,没在峭壁上就将小一点的树枝撅下来放进兜里。
    期间终海混杂着多色反光与黑色的羽毛的身影在远方一闪而过。
    太阳下的大鸟好像乌鸦,看似纯黑的外表其实蕴含着许多色彩。
    祂似乎只是远远看了眼她。
    林辞星不确定地想,随后又庆幸。
    幸好终海没有一直要她待在祂的巢穴里的意思。
    那如果不是为了饲养食用,那终海做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
    林辞星百思不得其解,最终放弃。
    任何饱含人类思维与情感的解读极大可能是误加,甚至强加在野生动物身上的。
    这并不是说他们的思考更简单。
    只是种族不同、环境不同、生理不同,对于他们来说,更复杂的、更消耗能量的思考,又或者说那些带着点哲学性与情感向的感知与思维是不是生存所必要的都是一说。
    林辞星觉得,如果一味沉迷于去猜测这只美丽大鸟的想法,她可能会觉得,这只野性凶悍又惊艳的怪物对她有感情。
    那么祂应该是她的。
    如果祂出现不符合她认为应该出现的某些的行为,那她会自恋的认为,那是背叛。
    所以就这样吧,舍去因为那张类人的脸带来的推测与换乱的思考,就当是被一个动物的种群接纳而在野外生存。
    虽然这个群体不像狼群,有那么多的成员。
    它只有终海一个。
    远远在林辞星的视野中飞过的终海可不知道,自己在伴侣的心中,刚刚才从一个需要警惕、随时会杀死自己的怪物变成亲近一点的朋友。
    当然祂也不会有这样多余的思考与推测。
    在林辞星到来之前,终海的生活一直是围绕着脐湾,飞翔、捕猎、处理闯入祂领地的家伙,偶尔会抢劫一下突然出现在附近的秃毛鸟,获得一些脐湾不会出现的亮晶晶的石头;
    生活单调而简单。
    而在接受伴侣的“求偶”之后,终海的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变化。
    只不过是祂的巡视范围从整个脐湾变成了伴侣附近;捕猎的时候顺便带上她的一份;处理闯入祂的领地,可能会伤害到弱小伴侣的家伙;抢劫突然出现的秃毛鸟和在祂领地附近徘徊的鱼。
    祂这忙前忙后,上赶着保护、送吃又展示安全巢穴的行为,换算下来其实反而像是祂在求偶。
    而林辞星,是考察祂的雌性。
    尽管这一人一鸟,一个完全没想过怪物会看上自己,另一个则已经理所应当认为,人已经是自己的伴侣。
    在外游荡了一个上午达成目的后,终海兢兢业业带着猎物找到了一上午窜行数里的伴侣。
    令鸟刮目相看。
    大半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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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没见,林辞星也是效率极高。
    她没找到之前的河,但她找到了一个更小的潭。
    潭水同样清澈,虽然远处深不见底,但河边的水位最多到她的小腿膝盖以下。
    水下不算平整,而是有很多石头,但都已经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只要小心注意一些别摔倒也没什么。
    所以林辞星也就没有纠结一定要找到原来那条其实有些危险的河,直接在这里生火后开始洗澡起来。
    终海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她。
    首先到来的是被丢在地上的鱼,然后终海庞大的身躯才落在水边的大石头上。
    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非常坦然地落在了地上,直勾勾又非常平静地注视水里的林辞星。
    这感觉有点怪。
    明知道对方是单纯的动物,可因为终海那张类人的脸,她也不可避免的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祂似乎并不是在看她的身体。
    祂应该是在评估她的行为。
    所以在僵持了一会过后,终海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另一边,如同鸟类一般用翅膀来拍打水面。
    就如同她在朋友家看到过的鹦鹉洗澡,使得她也放松下来。
    不过既然终海来了,林辞星也不准备再在水里多待。
    不过一小会就从水里出来,用昨天终海带来的鲛纱擦干净身体,套上随身带来的裙子。
    这张布看着漂亮,看似是白色的,实际上在日光下还泛着七彩的光,一眼便知其中昂贵。
    但对于擦拭身体来说,这张布吸收不了多少水,必须频繁拧干,可就太不实用了。
    而在大概擦干身体后,林辞星又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水面,力图将里面凝结的颗粒全部冲回到水中。
    期间终海也洗好了羽毛,上岸后看见林辞星又在自己身上套了层皮,歪了歪头。
    “星……”
    终海冷不丁发出声音。
    林辞星下意识转过身,也歪了歪头,“怎么了?”
    祂并未回答,因为祂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祂的眼睛较之前的平静多了些灵动。
    终海早就接受了伴侣是个几乎全秃的鸟的事实,可现在林辞星一换衣服,祂突然就有了一个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