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一跃,一个空翻,茵起稳稳地离开了裂缝的位置。
    可裂缝却来越大,从胳膊粗变为了一道鸿沟,依然是深不见底,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来越长,完全分开了几人。
    周围的石块翻滚震动,地面倾斜了起来,茵起靠着扎在地里的匕首才勉强稳住。
    苍离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他一手要护着两人,只能一手扒住突起的石块,一手拉着他们。
    “啊。”
    可这样的姿势终究不长久,手心打滑,拉着的水夏往下掉了一瞬。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抬头,四周已经没有了茵起的身影。
    正焦急着,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门板。
    这荒郊野岭的,有个房子不容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茵起不弱,面对恶劣环境得心应手,并不需要等她。
    权衡利弊后,他一记飞刀穿破了门,门应声倒下。
    门内,一片祥和。
    “你们,是谁?”
    一个大婶手提菜刀,警惕地站在房间内。
    “不好意思,落日结束后我们会离开。”苍离微微欠身。
    那大婶还是警惕心不减,拿着菜刀又后退了两步,没说话。
    苍离见她这样,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靠在门边上闭目养神。
    老弱病残组一个惊魂未定,一个已经好奇地东摸西看了。
    水夏有些自来熟,已经开始背着手在房间内晃悠,时不时敲敲书架,花瓶。
    “哎!那个不能动的。”
    大婶健步冲过来。
    水夏摸到一个相框,相框明明钉在墙上很是结实,大婶却异常紧张。
    过了良久,屋内安静,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苍离趁此机会四处观察起这里来,有些怀疑。
    桌上放着两副碗筷,两把椅子。
    家里很明显有另外一个人。
    他打起精神,警惕起来。
    此刻,令一人可能就埋伏在家里某处,伏击他们。
    “你们来这么偏的地方做什么。”大婶问道。
    她视线紧锁苍离,可半晌他都不说话,只能将疑惑的目光又投向水夏。
    眨了眨眼睛,水夏摇了摇头,马尾辫随着摇动的幅度一下下地甩。
    再看向地上的余钟,好像被抽了魂魄,面色死灰,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也不指望他能说话。
    苍离耳朵附在门边,细细听外面的动静。
    听起来,外面形势不容乐观。
    ——
    抓着的树枝啪一下折断了。
    整整一棵树携带着一路灰烬,从巨大的裂隙中掉了下去。
    茵起只能改变姿势,用匕首和脚卡着地壳间的缝隙。
    郊区的藤蔓较少,但相应的是地壳运动更剧烈。
    心脏在耳边爆鸣,往下看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
    要是掉下去,她的任务可完不成了。
    所以尽管手臂酸痛发抖,茵起是一动不动。
    随着地面的不断分裂,地底的东西渐渐渐显露出来。
    一个棕黄色的小方块印入茵起的眼帘。
    那是,一个本子?
    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会有本子遗落。
    强烈的直觉和好奇心促使她要拿到这个本子。
    她将匕首立刻从缝隙里抽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了另一块石板之上。
    眼看着就要碰到那纸页,茵起一伸手,本子却又下陷下去。
    茵起目光沉了沉,抬起手,“啪。”一声射出指剑,细细地剑正中书的中心。
    针尖似的剑穿透了整本书,牢牢地钉在了地壳上。
    紧接着,她一只手抓住突起的石块,准备纵身一跃。
    忽然轰隆一声,手上抓住的石块传来了一声巨响。
    裂痕顺着石块的纹理蔓延开,然后猛地爆裂。
    石头渣溅在脸上,茵起的脸刮得生疼,伤口渗出了斑斑血迹。
    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茵起看着手上的血迹并没有怎么在意。
    眼看着离那本子相距也不过三四米,现在放弃属实有些可惜。
    茵起半蹲下来,准备起跳。
    “茵起!”忽然,前方苍离的声音响起。
    有些惊诧地,茵起抬起头。
    苍离出现在不远处的对岸。
    “往前面走一点,把下面的书捡起来!”茵起喊道。
    苍离听罢,向前走了几步。
    蹲身,刚弯下腰去,脚下的石板忽然移动了位置,速度惊人,越离越远。
    “什么鬼。”茵起不满地咒骂了一句。
    果然还是要她自己来。
    可正准备起跳时,一根巨大的条状物突然从深渊中伸了出来。
    郊区藤蔓稀少,这种情况属实是意料之外。
    眼看着藤蔓直直冲向自己,她却没有多余的手去抵抗。
    此刻她正一只手抓住书,一只手抓住崖壁,无论哪一个都不想放弃。
    反正是不死之躯,茵起闭上眼睛准备硬抗。
    咬紧牙关她准备承受这巨大一击。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玫瑰花的香气渐渐漫入她的鼻子。
    苍离一手护住她的背后,一手用弯刀抵御藤蔓。
    “砰。”
    弯刀化作细小的铁块坠落了下去。
    再抬头看向苍离,他一脸痛苦难耐。
    可茵起并不想管他的状况,借着他的力从崖壁上爬上去。
    找了一块相对平稳的地面,他们坐下休息。
    苍离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握着断掉的刀柄看不见他的表情。
    “救我之前没有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水平?”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苍离,神情冷漠,拽着苍离准备走。
    紧接着,是一声闷哼。
    回头看去,只见苍离受伤的那只手无力地耷拉下去。
    “怎么了?”
    “好像,断了。”
    苍离抬起头,脸不自然地微微皱了皱,眼眶微红,声音沙哑,好像痛苦难耐。
    无可奈何,茵起蹲下了身。
    她抬起苍离的手臂,又晃了晃。
    本来或许只是脱臼,现在估计被茵起折腾断了。
    苍离紧咬嘴唇,又是一阵闷哼,却没有制止茵起的动作。
    “能不能走,不能走我把你丢这了。”
    茵起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完成任务,苍离的存在对她影响不大。
    反正下个世界,他会原模原样的回来。
    “能,能走。”
    声音压抑着从嗓子里出来,带着轻微的喘息声。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茵起,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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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这副艰难的样子,茵起无语地啧了一声。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救她。
    分明她不会死,受伤了只要金创散一抹就好。
    可苍离不一样,他会死。
    至少在这个世界是的。
    “其他两个人呢。”
    “我带你去。”
    落日已经渐渐缓和下来,两人躲避着还有余震的地面,走向那小房子。
    ————
    一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又是大婶警惕的目光。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还能一直往我这带人呢。”大婶不满道。
    但当看到苍离苍白的脸色后,她却一改脸上嫌弃的表情。
    弯下腰,大婶仔细看了看苍离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怎么回事呀,搞成这样,小姑娘,你们干什么去啦。”
    “手断了。”茵起满不在乎地答道。
    大张着嘴,大婶脸上保持着惊诧的表情,“哎呦呦,手断了怎么行啊,我这里也没有药啊。”
    那大婶一下子慌了神,在房间里左顾右盼,试图找到些能治疗的东西。
    对比于她的忙乱,茵起像是置身事外,她靠着墙角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大婶,这个是不是能用啊。”水夏在一旁拿起一个罐子,上面写着‘跌打损伤膏’。
    大婶看了一眼,有些为难。
    “这也不是跌打损伤啊。算了我这没别的,小伙子你先就着用用吧。”
    苍离也不说话,任由她摆弄。
    胳膊放在桌子上,大婶将药膏均匀涂抹在他的关节周围,抹完了还吹了吹。
    她皱着眉看着苍离的胳膊,好像还不太不满意,转头又翻翻找找了起来。
    “走了,落日停了。”
    坐在门边的茵起忽然发话,刚才她一直在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不用了,我们走了。”
    听见茵起的话,苍离伸出好的那只胳膊制止了大婶的动作。
    “等等,马上就好了。”
    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木板和绷带,看着架势,是想给苍离固定胳膊。
    茵起看了一眼苍离,默默地拉起水夏和余钟,头也不回的准备走出了小屋。
    见她要走,苍离也顾不上大婶这边,后脚就要跟着茵起。
    “急什么小姑娘,不急这几分钟,他还受着伤呢。”
    一只手拉住了茵起的胳膊,那大婶上前拽住即将离开的茵起。
    皱了皱眉头,茵起甩开了大婶的手。
    与此同时,那本子从茵起的身上掉了下来。
    刚准备弯腰去捡,另一只圆润的手却比她更快一步。
    大婶拿起那本子,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看,表情有些微妙。
    “还给我。”
    茵起一把把本子抽了回来。
    本子虽然在茵起手上,但那大婶似还有不舍般,眼神紧紧盯着本子。
    “小姑娘,那本子你从哪里捡到的,能给我吗?”
    歪了歪头,茵起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想理会。
    她还有一大堆任务,没空在这浪费时间。
    所以没有回答,她又转身就走。
    “不关你的事,我要走了!”
    见她要走那大婶有一次拉住了茵起的衣角。
    “不是小姑娘,我是看着那本子,像我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