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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喜事

作者:几何星系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骤的一声喇叭响起,欢快的乐声飘荡,鞭炮声不绝于耳,打破了房中的凝滞。


    听着是喜乐,近期结婚的只有一人,不出意外应当是我一直看着的那个孩子,原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吗。


    我对这场婚礼并没有什么兴趣因而连窗都没开,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洗洗睡得了,已经开始犯困,我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想来什么他偏偏就来了。


    门被敲得咚咚响,大有一副不开门能把门敲破的的气势。


    我绕过闻域去开门,小二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手上拿着一封艳红的帖子,鲜丽如鲜血般的颜色与周围的灰暗格格不入。


    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双喜,暗红色的喜在鲜红的帖子上格外显眼,我不解的看着小二。


    小二脸上堆笑,“是个客人让我转交给您的,您看这……”


    我接过帖子,小二立马就想离开了,似乎帖子是什么晦气的东西。


    “等等。”我喊住他,“什么人给我的?”


    “这小的也不清楚,那人穿着黑斗篷瞧不清啊。”小二略有些紧张的搓手,“不过那人倒是挺高的,气势也吓人的很。”


    我点头,小二麻溜离开。


    关门回到座椅上我开始研究这封帖子。


    翻开内里的烫金字体露出,内容与一般请帖一样,署名则是一团奇怪的字体,我不认识。


    闻域凑过来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这是莫比的语言,我也不认识。”


    我点头,正奇怪这请帖怎么会发到我手上,手上的帖子倏然褪色,化为黑白,色彩则在空中飘荡,散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整个屋子都被奇幻的色彩笼罩。


    最后烟花般炸开,极速下坠溜进我和闻域的手上,在我的手背上显出一块艳红的花朵,花朵周围簇着几朵小烟花,瞧着很喜庆。


    我好奇的摸了摸这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图案,转头看闻域,而他手上什么都没有。


    闻域看着我手上的图案面色变了又变,“这可能是这里莫比的诱捕方式,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手上开出花,你晕不晕?”


    我摇头,没什么感觉,“为什么你手上没有,刚刚那个烟花不是也飘到你身上了。”


    闻域摇头,并不知道为什么。


    我晃晃手,深深叹口气这是一定要我去的意思了,毕竟这花里胡哨的特效都搞出来了,“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与这里常年不散的雾有关,天色暗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下午三四点天空就黑了,宛如午夜。


    找店家借了个灯笼,才拿着那封褪色的请帖踏出客栈。


    浓郁的夜色和着浓雾包裹着整个城市,灰白的雾为石板路镀上一层纱衣,模糊不清,抬头只隐约能瞧见檐角下通红的灯笼,雾气朦胧着光,将它们融成一颗圆点,悬在无边的黑色中。


    湿气从地里上升,寒意漫过脚背贪婪的爬上小腿,企图吞没所有温暖。


    我打了个冷颤,这梦还怪真实的,“诶,你冷不冷?”


    闻域摇头,“不,你冷?”


    我摇头又点头,还是有点冷的,不过小孩子火气高不冷也正常,更别说是一个假小孩真小伙子。


    不过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


    ……


    往哪边走来着,他们家在哪个方向来着,我汗颜。


    或许是路线偏离的太离谱,手上的烟花化为一条红色的金鱼在空气中游动,指引着我们。


    在黑暗中跟着它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才到,府门被装饰的喜气洋洋,红灯笼高高悬着。


    艳红的颜色被黑色吞没透出一股子灰暗的感觉,在无边夜色衬托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府内寂静无声,门口只站着个检请帖的人,静的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


    我将帖子递过去,那条鲜红的鱼立马扩散融入整个府邸,还回了正常的颜色,热闹的人声接踵而至,就像酒店房间插入房卡后灯才亮一样。


    还挺智能,我牵着闻域进门,入目四处都是红绸,只不过烛光光线不比现在照明灯,影影绰绰的,我总觉得有些暗。


    一个矮小的身影突然窜到我面前,定睛一看是个半人高的纸人,两个发髻盘在头上,脸上打着红扑扑的腮红,竟是比那红绸还要红些。


    唯一特殊的是她长了一双真人的眼睛,眼珠子空空的挂在她黑洞洞的眼眶,居然没掉下来。


    “客人、请。”女童纸人发出尖尖细细的声音,边说边向跳,没跳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小滩血水和一些稀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块。


    ……


    梦里确实不太严谨,谁家好人红事用白事的纸扎人接客啊。


    府邸同样很大,若是无人带路我怕是真会迷路。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人声也渐渐大起来,眼下还未到拜堂吉时,大多数人都在席上聊天,并不在意后来的我们。


    纸人蹦蹦跳跳引我们到一个角落坐着,“客人坐,坐。”


    下一秒凑到我面前,眼睛死死盯着我,嘴角裂开到后脑勺,露出里面人类口腔的构造,声音更尖“不要乱跑哦——”


    随后恢复原样蹦蹦跳跳离开。


    我知道她是想恐吓我,但是对我来说也确实没什么杀伤力。


    衣角被人拉了拉,我回神顺着力道的方向看去,对上闻域的眼睛,“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他一问到这个我就有话说了,“我在想那个纸人是什么东西,披着纸人的外壳,但里面则是真人的构造,是莫比同化的异种吗?”


    闻域沉默半天脸色赤橙红绿青蓝紫最后憋出个,“你就在想这个?”


    我茫然,“不然我在想什么?所以算吗?”


    “不知道。”


    过了许久他别过头小声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以为你被吓到了。”


    虽然声音比蚊子还小但我就是听到了,我一手勾住他肩膀一手揉他脑袋大笑,“这东西还吓不到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关心我。”


    他脸色通红不说话,嘶——难不成……我勒到他了?不应该啊,我收回手有些迷惑。


    难不成是……害羞了。


    没等我打趣他新人就到了堂前。


    新娘盖着盖头看不清容貌,倒是新郎脸色不善,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没还。


    不过也不奇怪,被逼婚的嘛。


    “一拜天地”纸扎人当起了司仪,尖尖细细的声音穿过整个大堂。


    新郎不乐意于是被按着拜堂,而新娘动做僵硬的如木偶一般,宾客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少数几个挂不出笑脸的应该是和我们一样的人,里面似乎有个很面熟的人。


    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他失踪很久了,没想到还能在梦里再看见他。


    我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巧合继续看他们拜堂。


    随着最后一拜结束新娘新郎双双被送进新房,为防止新郎逃走他的四肢都被绑住,嘴巴也被塞住,抬进房内。


    眼见看不出什么异样我们决定四处遛达,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也不知是这里的人对祭祀有什么执念,我又在祠堂边发现一块巨大的祭祀场地,乍一看可能会以为是个露天小广场,四周立着红木柱子围成一圈,柱子上牵着大大小小或粗或细的红线。


    仔细看地上的每块砖石上都刻着淡淡的纹路,还泛着血腥气,祭坛就矗立在这块场地中央。


    “你们在这做什么?”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我转头,来人看着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神采奕奕,精神头很不错。


    衣服瞧着像是之前新郎官小青梅穿的那套。


    不过她现在看着十分狼狈,脸上还沾着几块灰,应该是逃出来的,不知为何同我们搭话。


    “就是有点好奇,来看看。”


    她打量我们许久目光同闻域对上带着点狡黠,意味深长,故作凶恶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那你呢,为什么在这?”


    “我是来解决源头的。”不知为何她说出了她的目的,也不怕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没想到她笑出声,“我会看面相,你这种呆呆傻傻的一看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我很呆很傻很好骗吗?”我低头问闻域。


    闻域摇头,结果她笑得更大声。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开口,“我叫荼聆。”


    “我是原点这小孩叫闻域。”


    “诶,你的名字好奇怪啊。”似是觉得自己太唐突,她又解释,“不是说名字不好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名字不太常见。”


    “没事,经常有人问。”我不甚在意地摆手。


    远处传来人声,似乎是追逐荼聆而来,“我这记性,糟了,跟我来。”


    想了想我和闻域还是跟上去,只见她熟门熟路穿梭在宅子里,最后来到一个隐蔽靠墙的树丛,扒拉开墙壁上赫然一个狗洞。


    她该不会是要……


    “从这里出去就行了。”荼聆习以为常。


    “就没有什么体面的方式吗?”我面带微笑诚恳的问。


    “你要是会翻墙软那你就翻出去。”荼聆麻溜钻过狗洞,留我和四米高的墙两两相望。


    过程不重要结果没变就行,狗洞就狗洞吧。


    麻溜钻出去,外面是一条靠河的小道,杂草疯长。


    在这极短的时间内荼聆已经换好装扮,目光又停留在我身上,冲闻域道,“小朋友,合作吗?”


    “你一个人,顾不住变数的吧。”她微微眯眯着眼睛,一副好商量的模样。


    “我凭什么信你。”闻域冷眼面色不善。


    “不知道我那你总该听说过,归途吧。”


    “你们特意来找他的?”


    “我们算出来了。”荼聆好整以暇,“我们的实力摆在这里。”


    “……”闻域沉默。


    听他们打了好半天哑迷我才意识到他们说的是我,归途听起来像什么组织。


    “你也是外来者?”我才意识到。


    “对啊,不过你居然看不到吗?”荼聆有些奇怪,“没事,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我确实看不到区别他们的那道光束。


    一路无话,最后我们来到一座青楼。


    她径直领我们上了最顶楼的包厢,里面的人等待已久。


    “哈哈,扶言我回来啦,想我没。”荼聆在开门的时候就冲上去包住了那姑娘。


    “松手,你们是……”昏暗房间内叫扶言的女生透过镜片注视着我们,看向我时有些意外的神色,很快收敛好。


    “我是原点,他是闻域。”


    她点头,“你好,我是扶言,来者皆是客,二位请坐吧。”


    我们也不客气寻了个作为坐下,荼聆这才开口提起正事。


    “扶言就是他,怎么样确实很不一样吧。”荼聆亲昵的搂着身侧的少女。


    “确实。”扶言深深看着我,我总觉得这眼神别有深意,“很明亮啊……”


    见我面露疑惑荼聆接过话茬主动开口解释,“通俗点你就像伸手不见五指夜晚里的大灯泡,想看不见都难。”


    呃……这倒也真是通俗易懂的解释。


    “那你们呢?你们一直提到我,那我在你们口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你们有什么目的?”


    尽管隐约窥到些许眉目,我还是将话都摆到明面上。


    这次是扶言开口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世界的规则想必你也了解一二,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大愿望……”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们只是想回家,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届时你也不会被卷入这里,我们会尽全力辅助你完成这个目标。”


    看起来多么容易实现的愿望,在这个扭曲的世界实现起来却难如登天。


    “道理我都懂,可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能做到什么呢?你们又有什么自信能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她们笃定的态度如同石板重重压在我的心脏,纵然知道这是梦我还是喘不上气。


    我并不是什么能堪当大任的人,反之,这方面的我既胆小又没有什么抗压能力。


    外人看不出,可压力实实在在鬼魅般如影随形,答应了闻域就已经让我压力山大。


    “我看到了,要相信自己。”扶言推了推眼镜,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眼神却有些空,“更何况你已经答应他了不是吗,这样的话躲我们也并不多,债多不愁,不是吗。”


    “更别说我们还能为你行动提供助力,而你只需成功时带上我们,我们每个人都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人情债最为难还,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您这空口画大饼技术真高超。”我不禁失笑,“你们有多少人?”


    “432人,这是我们归途所有部门人数总和。”她说的很慢,每个字都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


    冰冷的数字轻飘飘,鲜活生命的份量太过沉重。


    “这就是你说的债多不愁?”我汗颜,压力不是一般大,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这是个死结,若这种特殊不在我身上我也许能高高挂起,可他偏偏落在我身上。


    我抿唇,眉毛皱成疙瘩,在这种特殊落在我身上时就已经有了难以负担的重量。


    拒绝日夜寝食难安,答应就要背负着所有人的命运,当一个疯狂的赌徒,赌那缥缈的一线生还。


    若这是针对我的一场死局,那么设局之人一定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纵有一千零一次选择的机会,不论是否犹豫,我都会选择答应下来去赌那一线生还。


    还真是……债多不愁。


    “我该做些什么?”我叹气,有些疲惫,果然梦境最了解自己。


    扶言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预言没有给出提示还需要你自己发现,不过我们这有很多错误答案可以帮你规避一些不正确方向。”


    说着荼聆从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推到我面前。


    册子封皮是一张老旧的牛皮纸,


    虽然岁月为他添上皱纹但仍能看出主人对他的爱护。


    上面画着三只昆虫,两只不同的蜜蜂和一只飞蛾,一个规整的三角包裹住他们。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一段手写的前言映入眼帘。


    致同胞,致每一位为此牺牲的勇士,如果可以希望这份信念能被流传下去,直到到达最终的终点。


    我继续向后翻去,起初只是一些莫比的注释,而后便是冗长的实验记录,每一个错误的答案后都带着一个鲜红的数字。


    我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扶言点头,“这是人命堆砌出来的数据。归途一开始并不是只有这么点人,也并不是从我们这代才开始才建立的。已经有无数前辈前赴后继想要离开这里。”


    他们很渺小,渺小到没有任何姓名的介绍,他们也很大,大到装满了这本册子。


    太沉重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手上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现,眼下正一闪一闪。


    “看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下次你再回来我再和你介绍归途。”扶言笑着让荼聆送客,我这才注意到她裙摆下的右腿小腿空荡荡。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淡然一笑,“见笑了,没想到你们回来便没有戴假肢。”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叫住我,一字一句,认真道:“死亡,在这里……是最无法避免的事,你要明白也要记在心里。”


    不知该说什么我只能保持沉默,最后跟着荼聆下了楼,扶言只静默的着我们。


    “应该是你们还没参加完那场婚礼,所以它才会再次出现,你们去吧,我还在被他们通缉,没办法和你们一起了。”荼聆冲我挤挤眼,打破沉闷的氛围。


    她转身欲走,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对上闻域,“小朋友,他要是离开了你可以来投奔我们哦!”


    闻域满脸不爽,但也没说什么,径直拉着我往外走,我哭笑不得。


    很快我们回到了宅子,里面的人似乎在等着我们,一回来场面就又热闹起来。


    纸人见人都到齐了,用尖尖的嗓音说要带我们去休息。


    只是走着走着我便发现这条路很熟悉,是通向祭坛的方向。


    我冲闻域挤挤眼小声道,“一会有危险你就跑,我死不了。”


    闻域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并不赞同我的话,“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秉承着我的梦我做主的理念我相信我不会有事,“直觉。”


    闻域被我气笑了之后不再说话。


    不过没想到的是只是出去了一趟祭坛下方出现了一个地道,黑洞洞的带着股子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此时就算再傻的人也会发现不对劲,可那群人就像是被魇住了,乖顺的跟在纸人身后。


    而我和闻域并未被蛊惑,仔细对比下来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和闻域没有吃这里的任何东西。


    想来食物中有什么东西,现在已经踏上贼船只能继续跟着。


    等到真正踏入隧道我才发现里面其实并不黑暗,夜明珠被挂在墙上当灯使,越往下,血腥味越重,直到我们走到底。


    血铺满的屋子中间的池子,池子上方挂着一盏灯笼,只不过是一盏用白骨搭建而成的灯笼,中间的油噼啪燃烧,血味与香味混杂,熏的人大脑发昏。


    一袭红衣的男子正站在池边手上还在不停地动做,一个完整的腿骨被他取下,四周散落着好些躯干。


    那人正是刚成亲不久的准新郎官。


    我下意识捂上闻域的眼睛。


    见有猎物下来他迫不及待冲上前,拽住队伍前面的人,那人似乎缓过神,惊恐的目光与我对上,正是哪位眼熟的兄台。


    我想去救他却猛然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被分解。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种血腥,想要救人的心情和由衷的无力感达到巅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有了什么作用,身体随仍然不受我控制,但那股力量带着我向前。


    身体不受控制走到男人面前,闻域惊恐的看着我,我想说些什么,可身体不受控制,一掌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他倒在地上化为一摊血水。


    我震惊的注释这一切,冷汗刷的冒上来,这到底……


    灼烧感从左手上的图案上传来,有什么在歌唱着,叹慰着,最后图案化作游鱼炸成一朵烟花消失在空气中。


    掉落的泪水洗不掉手上温热粘腻的触感。


    我……杀人了?


    一瞬的恐慌将我带离,不不,不是的,这里是梦啊,没事的,不是真的。


    对没事的,只是梦而已。


    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温热的血填进我的灵魂,力量充盈着我的身体。


    我努力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心脏开火箭般狂跳。


    直觉告诉我我就要离开,只好趁现在冲呆呆的闻域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向他解释,“我可能出了点意外,现在要走了,相信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着我扯下脖子上的平安坠,放到闻域手上,“它本来是保护我平平安安的,现在我把它给你我也,希望你能平安离开这里。”


    在我说完后一瞬间,黑暗自我脚下蔓延最后吞没所有色彩,汇成一扇巨大朱红色的门,看不见边界。


    门开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缝,内里飘逸着乳白色的雾气,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很懵,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思维凝滞愣愣的向着大门走。


    我缓慢踏进白雾,这里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来路,知道一颗巨树的绿意透过迷雾。


    空茫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你想离开吗?”


    “我醒了不就离开了?还有刚刚是怎回事?”


    那声音并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杀了那个莫比,拿走了他的力量。如果你真的想离开那就争夺权柄将他们化为己用。”


    “什么啊,而且根本不是我吧,是你操控了我的身体吧!”我不明所以,开始希望这场不愉快的古怪无厘头的梦快点结束。


    “那不重要……你会相信……会……”


    那声音渐渐淡去我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眩晕与不适席卷我,世界扭曲坍缩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被压缩的点。


    唔……


    我睁开眼睛,莫名的阵痛袭来,来势汹汹也去的匆匆,也不过几秒钟。


    我没放在心上。


    打开手机,凌晨一点,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我挠挠脖子准备继续睡。


    我腾的坐起,瞌睡少了大半,摸索着脖子,颈上空空如也,立马翻身,床上也被我翻了个遍,也没有,但我记得睡觉的时候还挂在我脖子上。


    奇了怪了。


    平安坠被我潇潇洒洒的弄丢了,我如一条咸鱼瘫回去,盖好被子,希望这是一个梦。


    单那一个小小的坠子要一千大洋啊,要是我妈知道我弄丢不得骂死我。


    明天早上醒来如果还没有看见那就再偷偷买一个吧。我真是个天才,就是可怜了我的钱包。


    只希望明天它能自动出现在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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