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得知清瑂一早收到的纸条,心中也涌起寒意,“殿下,莫不是将军他……”
清瑂坐回榻边,“你也觉得是我爹做的?”
灵素咬唇,神色挣扎却又不得不点头,“但愿是奴婢多想。”
清瑂眉眼淡然,多年的中宫浸淫已经让她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皇后的理智,“我们身在嘉山行宫,一时是无法找父亲求证。”
灵素着急起来,团着手,“可,殿下,若真是将军命人做的,刺杀皇帝可是抄家灭门的罪,就连我们显阳殿都……”
清瑂何尝不知厉害关系,但要她做什么?去把现在养伤的皇帝暗中刺死,直接做实就是她家所为?清瑂心中懒洋洋的,实在动不起这种念头。
皇后这职位本来清清闲闲的,哪里有前朝那么麻烦,她平日在后宫吃喝玩乐过得不知有多舒畅,根本不愿意掺合复杂之事,再说她干嘛要杀萧贞珉。
她来之前都想好了,若萧贞珉非要杀她家,顶多就是弃权位,逃命,现在若真是她爹所为,她袁家直接逃命不就好了,她再死遁一下,到底还是能保留一条性命。
倘使她爹真是痴迷权位,她这个皇后也不陪他寻死,萧贞珉这十年来所作所为,皆表明他并非任人摆布之人,聪明人眼前不动心机方才是上上之策。
灵素眼巴巴地看着皇后,皇后却淡定地扬手,“准备行李,必要时逃跑。”
灵素:“……”。
灵素:“殿下,那袁家呢?”
“我已经去信了,要他们早做准备离开梁都,想来我的哥姐们都知道了该如何做,我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他们都是善良性格,头脑清醒,不至于如此贪恋权势。”
毕竟,她嫁去东宫前,她的哥哥袁明肃还专门为她打听太子的品性,姐姐袁清嘉也从道观回来和她说了一晚上的话。
她那大哥袁明肃身为五品文官,娶了位江湖侠女为妻,婚后生下一子一女,当年她哥哥为她那位嫂嫂可是违背门第之见,还请她这个皇后为新妇赐赏的,她哥哥这个为情所困的模样绝非什么贪恋权势不要命之人。
再说说她的二姐袁清嘉,嫁得一巨富侯门,年少孀居,膝下有一子,自请入了道观做女冠,以免凡尘俗事。
她身为小妹自然得哥姐非常疼爱,从小顽皮无拘,性子跳脱,诸事皆淡,却稀里糊涂做了太子的正妃,又稀里糊涂做了皇后。
她爹同她娘生下的这一子二女,朵朵奇葩,却不知为何,都纷纷各自安定,全然无须额外多担忧。
她觉得,即便她爹真有什么想争权之心,她的哥姐却未必答应,即便阻止不了,也未必同流合污。
所以,她干嘛冒着坐实的风险杀萧贞珉呢?
还是准备伺机逃跑罢。
灵素默了,她听皇后殿下的,“奴婢明白,会暗中进行的。”
清瑂颔首,“就这样吧。”
清瑂站起身,整了整衣袖,今日穿着素纱长裙,粉黛不施,倒也很利落清爽,“我要去照顾陛下,你下去罢。”
灵素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清瑂到了萧贞珉榻边,摸摸他的额头,昨夜是烧了一会儿,今日已经稳定许多,她侧躺在萧贞珉身边,轻拍他靠近她身体一侧的肩头,低低哼声,“月儿出九州,照见新娘轿,新娘上轿去,新郎出门归,新人拜爷娘,夜深红烛尽……”
清瑂没注意到萧贞珉鸦青睫羽微微扇动,只顾着陪在他身边,专注地唱歌,抑扬顿挫,低吟浅唱。
“其实,这十年,我很想这样同你这般的。”
萧贞珉的眼睫又扑动一下,只是人还未醒过来,原本苍白的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过来。
她一向不是自苦的人,所以即便看着萧贞珉宠爱其他的妃子,她也能自娱自乐,她刚嫁过去东宫才十岁,皇帝希望着萧贞珉无嗣,直到皇帝生出皇子彻底将他废黜。
她安慰自己,萧贞珉对她不过是一种在东宫里彼此扶持的情谊,他对她没有那种男女的喜欢,对那些妃子她最初以为是,后来却觉得也并非本貌,这样,她便也不在乎他是否真地对她有男女之情。
现在,他说想和她生个太子,这样也好,只是就如今发生之事,若真是她爹所为,她怕是再难这般与萧贞珉相对下去。
清瑂有点难受,她觉得,心这么痛,晚上吃几碗粉蒸酥就好了,或者还能回宫的时候,喝点酒也很好。
清瑂吧嗒吧嗒落下泪来,濡湿了萧贞珉的月白中衣。
一只薄凉带茧的手抚摸向她滑嫩的脸颊,“哭什么?”
清瑂抬头,才发现萧贞珉已经睁开眼了,正注视着她,清瑂吸吸气儿,冷静下来,“是臣妾的错,若不是臣妾没有分寸上前讨水,也不会让那贼人有机会接近陛下。”
萧贞珉眼中却露出并不赞同,“当时之事与你无关,是朕太自信,想着和你做一对寻常夫妻融于乡野,忘却了我们本不是寻常夫妻。”
清瑂心头稍加宽慰,恳切道:“陛下要好得快些。”
萧贞珉的手轻轻落在清瑂脑后,微动将她的头按向他额前,他嘴唇上扬,眼含笑意,“好,为夫遵命。”
一种暖意流窜在这静谧的氛围之中,萦绕在他们二人的彼此之间,清瑂的心头酥了又酥。
萧贞珉果断地吻上清瑂的唇,反复研磨,细细噬咬,另一只手拉上她的腰,清瑂却不敢真地实着砸在他身上,怕给皇帝砸得一命呜呼,无心成了有心。
这一吻的漫长,完全不同于她的偷偷亲吻,清瑂心想,活要了命似的,他亲别的妃子也这么凶狠?这么跟吃人一样?也这么令人窒息?
分开之时,清瑂忍不住碰碰自己的唇,烫中发麻,肿了是一定肿了,心里骂萧贞珉,做什么亲这么久?
清瑂眼中噙泪,目光莹润透亮,萧贞珉看过去,心头被羽毛拂过一般,此刻胸口上的伤也不感觉多疼了,直接双手按住清瑂的腰,翻身过去将她压在怀中。
清瑂的目光落在他依旧缠着纱布的胸口,眉眼纠结异常,叹息着道:“还是需要休息的吧。”
萧贞珉眉间微挑,眼眸晶亮,握住清瑂尚抵挡的手,“眉眉不动,为夫尚能省些力气。”
他的吻落在清瑂的颈边,绵密细腻,手也不忘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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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清瑂腰间的系带,扯落她的衣衫,钻入她的脊背四处游走,清瑂被带得一身热燥之气,行宫这些日子与萧贞珉确实让她有些食髓知味了。
清瑂想起,萧贞珉登基的第二年,他还没答应大臣选秀之前,他依旧每天抱着她睡觉。
仲夏夜晚,她在他怀里热得睡不着,迷迷糊糊脱了中衣露出丝制云白抹胸,又滚落到萧贞珉怀中方才觉得凉快多了些,她忘了自己已经到了寻常女子许夫婿的年纪,也忘了皇帝终究是个男子,便这般毫不顾忌地钻他怀中。
夜晚太热,清瑂又被热得睡不着,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眼前是一双原本幽月似的眸子弥漫着炽热的暗色,年轻的皇帝在她上方微微喘息,颈项处的黑痣带着一种勾魂夺魄的味道吸引了她的目光。
清瑂觉得有什么在抵着她,略低头竟然发现萧贞珉的衣襟大开露出他白皙而有力的结实胸膛,再看看自己,云白抹胸裹着糖霜似的雪白身体,胸前鼓隆隆的,堆簇在一起,看得清瑂脸颊烧红。
她还记得她的身体不久前才扁扁的,一直都很扁,所以脱了中衣也没什么的,此刻真叫清瑂震惊,抹胸下的东西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她感到慌乱而奇怪。
她的手戳了戳胸,疼地落泪,对着萧贞珉依赖道:“哥哥,我好热,也好疼。”
然后,清瑂就看着萧贞珉那张好看出奇的脸额前抽动,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眼中有种抗拒而痛苦的神色,却也又不是多么抗拒,她看着他吻在她含泪的眼眸上,她的注意力被这轻柔的吻夺去,忘了心中想继续发出的抱怨。
萧贞珉的吻就从她的眼下滑,绵密不断的亲吻让她微微颤抖,他却毫不停止,手滑向了抹胸系带,随之,她感到清凉,接下来却是他滚烫的唇舌,带着灼人的温度。
清瑂觉得热,试着推他,许久萧贞珉抬头,目光黑漆漆地盯着她,朱唇微张,安抚她道,“眉眉,我们是夫妻。”
清瑂从姐姐清嘉那里听说过,成婚是什么样子,她曾嘱咐过自己,不要让太子那样对她,她还小,现在她长大了,太子也变成了皇帝,他说,他们是夫妻。
清瑂脸颊火烧着,没有发出拒绝的语句。
萧贞珉嘴唇上扬,抱着她双手游走在她的脊背,亲吻她的每一处肌肤,轻柔而耐心,清瑂越来越难受,浑身燥热,她嘟囔着问了一句,“哥哥,我们会生孩子么?”
萧贞珉忽地停住了所有动作,他支起身子,眉眼深深地看向清瑂,他的指尖连绵在她脸颊,良久,他的吻落在她唇上,“朕的眉眉。”
她被这带着占有的称呼烫得心尖颤抖,萧贞珉却坐起身子,用他的中衣将她裹好,下了榻,一杯又一杯灌隔夜的冷茶,她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心头失落一阵儿便很快睡意袭来,躺在榻上迷糊睡去。
后来,直至选秀前,他再未这般过。
清瑂觉得,他后来一定后悔了,认为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一直待在他身边,他把她当妹妹看待,可能对于发生的这种事甚至感觉耻辱。
所以,他选秀了,有那么多可以满足他男女之情的鲜妍女子,而不是他的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