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和西里斯不欢而散后,直接去了礼堂。茱莉正坐在拉文克劳长桌上,专心享用酒浸果酱布丁和炸果酱甜圈。太阳渐渐升高,礼堂的人渐渐变多。
莱拉拿起刀叉,把盘子里肉质细腻的羊羔排慢慢切成小块,肉汁滋滋溢出,香气弥漫开来。“茱莉。”她喃喃道。
“怎么了?”
“我刚刚和西里斯吵架了。”莱拉低声说。
茱莉“咕咚”一声咽下嘴里的布丁,惊讶地转头凑过来:“你们吵架了?我们分开时,你俩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西里斯讨厌琼斯,因为他说了詹姆斯坏话。我没有站在他那边,他说我变得像个斯莱特林。”
茱莉顿了一下,一脸茫然:“斯莱特林,是个骂人的词汇吗?除了你们两个,布莱克不都是斯莱特林?”她舀了一大勺布丁,含糊地补充:“在我家,‘斯莱特林’唯一的含义就是我爸爸总念叨‘你要能进斯莱特林就好了’,听起来像个好地方。”
莱拉忍不住笑了,随即沉下脸,神色沉郁:“我是没什么感觉,但在他的词汇表里,这句话可再难听不过了。”
“西里斯·布莱克怎么回事?琼斯刚刚帮了你的忙,你难道还能跟着骂他吗?”茱莉不满地说。她看了看莱拉恹恹的脸色,放低了音量:“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确定,茱莉。我不想和他闹僵,但我总不能去和他道歉吧?也许等他冷静下来后,我能找他好好谈一谈。”莱拉头疼地说。
“唉,只能这样了。”茱莉无奈道。“明天是十二月第二周了,弗利维教授要收圣诞节留校名单,你打算回家吧?”
“当然,我都好久好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你呢?”
茱莉的脸色暗淡了一瞬。“我不回去。我爸妈才不想念我呢。我写信说我圣诞节不回去了,他们只回复了个‘好吧’!”
莱拉放下刀叉,用桌布擦了擦手,轻轻拍了拍茱莉的背。“我很遗憾不能和你一起留校,但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寄礼物的。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茱莉侧身伏在她肩膀上,脸颊蹭了蹭她的肩头。“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感激了。”
莱拉低头看着她的头顶,安慰她。“我听说过,霍格沃兹的圣诞晚宴会布置得很漂亮很丰盛,许多教授和学生都会留下来,还会放烟火,一起庆祝圣诞节呢。你甚至会拥有一整间休息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接下来的一周,莱拉在上课,写作业,训练魁地奇之间来回奔波。西里斯并没有躲着她,只是始终保持沉默。碰见对方时,两人会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莱拉常常欲言又止。有两次,莱拉甚至在走廊上停下脚步,假装整理书包带,只为等西里斯走过来,可最终只是看着他绷紧的侧脸与自己擦肩而过。西里斯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不复往日勾着詹姆斯肆意欢笑的风采。
圣诞节假期一天天逼近,莱拉收到阿尔法德的信,她拿在手里摩挲了一晚,叹了口气。第二天清晨,她早早来到礼堂,等待西里斯出现。
她特意打听过,今天上午格兰芬多没有课。等到临近九点,他们才鱼贯而入,一看就是玩了个通宵。
莱拉走向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西里斯长眉微微一抬,他干脆利落地起身:“当然,莱拉。”他停顿了一秒,生硬地补充一句:“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莱拉松了口气:“我们出去说吧。”
出了礼堂,莱拉转身站住,直接说:“我爸爸邀请你来我家过圣诞节,你拒绝了对吗?可你好像也没有决定留校。他很担心你,我也是。”
西里斯定定地看着她,莱拉毫不避让地与他对视,他便转头移开了视线,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当然是回格里莫广场12号过圣诞。”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对彼此的情况了如指掌,意图心知肚明,言语交流反而显得累赘。
莱拉微微点头,正准备离开,却听见西里斯突然低声说,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 “我很抱歉……我不该用那个词说你。”
“够了,西里斯,足够了。我也应该道歉,我不该轻视你的反感。”莱拉说,她主动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回礼堂。“爸爸计划在圣诞节后,我们全家去巴塞罗那度假,听说那里阳光明媚,如中世纪的歌谣般古老浪漫。我会坚持每天寄给你一张明信片和一份神秘礼物。”
“什么礼物?”西里斯被挑起了好奇,灰色的眼睛里终于重新闪烁起熟悉的光彩,他谨慎地问。
“取决于奇妙的缘分。”莱拉笑道,同时将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借此驱散最后一点隔阂。“上帝安排我每天邂逅什么,而我会从中挑选最适合你的。”
圣诞节前一周放假,留下来的茱莉和查瑞丽,面带不舍,与准备离开的三个舍友拥抱告别。查瑞丽的妈妈生病住院了,她爸爸去照顾她,家里没人,只好让她留在霍格沃兹过节。
“记得给我写信,你们两个。”潘多拉握着两人的手,郑重地嘱咐。茱莉和查瑞丽眼含泪光,重重点头。
艾森再次拥抱查瑞丽,蹭了蹭她的脸:“你妈妈会没事的。”
查瑞丽忍不住流下泪,呜咽一声:“我真没想到,爸爸突然来信说她病得出不了院,她上个月还寄给我她自己织的毛衣。我真希望能赶快学习制作高阶魔药,我就能给她熬药治病了。”
莱拉连忙掏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泪。
茱莉拍拍她的背,伸手搂住了她:“好了,你在这哭也没用啊。医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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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爸爸说了吗?手术已经做完了,好好休息就会没事的。”
“医生是什么?治疗师的意思吗?”艾森和潘多拉咬耳朵。
“当然。”潘多拉拿手指搅了搅她长长的金发。
安慰完查瑞丽,她们三人就结伴离校,上了火车找了个包厢坐下。莱拉个子最高,把三人的行李都举到了架子上。
火车再次喷着蒸汽,隆隆启动。窗外白雪皑皑,大片被雪花覆盖的黑色树木简化成了单调的线条。阿波罗在包厢里跳上跳下。三个女孩买了一大堆零食,边吃边聊圣诞节的安排,渐渐来了困意。她们昨晚一夜没睡,五个人躺在床上谈心。
莱拉瘫在桌子上,手撑着脸颊,头越来越沉。潘多拉把脑袋埋在臂弯里,睡得很香。艾森勉强睁开眼皮,看看窗外:“又开始下雪了……”没有人回应,她便自然地陷入沉睡。
“铛!”
莱拉猛然抬头,看到了窗外熟悉的车站。包厢外传来喧闹的动静,学生们陆续下车。“艾森,潘多拉,快醒醒,我们到了!”
莱拉的爸妈正等在车站口的一根柱子旁。
阿尔法德穿着灰色双排扣大衣,内搭一件圆领羊绒衫,里面的白衬衫露出一点领边。全身衣物剪裁利落,线条干净。他正抱着手臂,侧过脸,和旁边的妻子希维说话。
希维时不时点点头,手里端着一纸杯咖啡,她穿得很时髦,高领紧身螺纹衫搭配高腰直筒裤,外面围了一件有线条纹理的大号披肩。她把身体重心移到靠近她丈夫的右边,左脚尖微微离地,短靴的粗跟在地面上慢慢左右转动。
莱拉远远就看见了两人,那一周积压的郁闷、与西里斯争吵后的疲惫、以及对查瑞丽母亲的担忧,在见到最亲的人时几乎要决堤而出。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转化为更急促的步伐跑过去。 “爸爸!妈妈!”她怀里的阿波罗受不了颠簸,自己跳下来跟着她跑。
两人转过头看来,脸上同时浮现惊喜的笑容。莱拉一手搂住一个,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她把脸埋在爸妈温暖的外衣里片刻,脸上被风吹上的雪花似乎在那一刻悄然融化。
“我们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希维亲了亲她的额头,顺便蹲下身,摸了摸绕着她腿蹭的阿波罗。阿尔法德摸了摸她的头,拉起她通红的手握在掌心:“怎么这么冷?”
莱拉任由爸爸搓了搓自己的手,坦然道:“我忘记带手套了。”
“这么粗心,我真不敢相信你在学校居然没生病。”希维站起身,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随即很自然地将自己手里那杯温暖的咖啡塞进莱拉手里。
阿尔法德提起她的行李,愉快地说:“我们走吧。莱拉,你外公外婆做了一顿大餐,正等在家里,准备听你说说你在霍格沃兹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