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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猫、学长和未完成的争吵

作者:核色麻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莱拉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寻找不知所踪的阿波罗,直到大多数拉文克劳都去睡觉了,她还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乱转。


    她焦躁地跑上跑下,把那些角角落落再次翻了个底朝天,哪怕知道阿波罗不在那里。


    她的室友们疲倦地坐在壁炉边的软榻上,她们帮着找了很久,莱拉再三劝她们不用陪着她找了。


    可艾森说:“我们不帮你找,你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莱拉说着说着,突然忍不住哭了。她的两条腿已经累得麻木了,但她没法去安心休息。她用右手胡乱抹着眼泪,又气又急。“外面还在下雪,他不知道有没有跑出去,待在外面他会被冻死的。或者更糟,被费尔奇抓到活活打死!他前几天还和洛丽丝夫人打了一架……”


    “莱拉,阿波罗身手敏捷,不会轻易死掉的。”潘多拉大声说。


    “是啊。他那么聪明,平时还会叫我们起床!他没准是躲在哪里睡觉了,猫都是这样。”茱莉附和道。


    莱拉本来稍稍平缓的心情一下子又被茱莉的最后一句话激起来了,她愤愤道:“可阿波罗不一样。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但肯定发生了意外。平时我一叫他就出来了。”


    查瑞丽犹豫道:“也许他在别的寝室?”


    莱拉停住脚步,她听懂了查瑞丽的暗示:“我们已经看过了所有女生寝室……难道在男生那里?”她们已经找遍了公共休息室的每一个书架顶、每一张沙发底,甚至询问了今晚在休息室的人,但都一无所获。莱拉绝望地意识到,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就是她从未踏足的男生寝室区域。


    女孩们面面相觑,茱莉不确定地问:“你不会打算进男生寝室吧?你不会吧,莱拉?”


    莱拉转身就往另一边的楼梯走去,那里通向男生寝室。“要是男生寝室还找不到,我就出去找。”


    “莱拉!”她们惊慌失措地看着莱拉跑上楼梯,对她们的呼喊充耳不闻,坚定地走了进去。


    “女生真能进男生寝室?”潘多拉瞪大眼睛,盯着空洞洞的男生寝室门口。莱拉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艾森脸微微发红,转头看向其他三人。“我们怎么办?跟上去吗?”她小声问。


    “还有别的选择吗?她要是被恼羞成怒的人打了怎么办?”茱莉咬牙道。“阿波罗这小混蛋,真该饿他三天!”她不情愿地站起来,快步上了楼梯。


    查瑞丽迟疑着跟了上去,她小跑几步,贴在茱莉后面,似乎很害怕落单。


    短短几秒,只剩下潘多拉和艾森了。艾森坐着不动,但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了。“走吧,潘多拉。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她痛苦地从唇齿间挤出这句话。


    潘多拉站起来,无奈地把她拉起来:“别太激动艾森,当然,这种冒险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她们屏息凝神地跟上正站在最外面一间寝室的莱拉,放轻脚步,大气都不敢喘。女生寝室的楼梯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而男生这边的石阶却冰冷而坚硬。空气中弥漫着与女生区域截然不同的、淡淡的青草香剂的味道。每向上一步,莱拉都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身后姐妹们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


    莱拉倒是很快镇定下来,心中对阿波罗的怒火旺盛到压倒了一切,她只想把他揪出来大骂一顿。


    “笃,笃,笃。”


    “吱——”门被打开了,探出一个戴睡帽的脑袋,是杰克·拉蒙特。看清门外站着的竟然是莱拉·布莱克和她的整个寝室后,他脸上的睡意瞬间被惊恐取代,活像看见了麦格教授端着吐真剂站在门口。他震惊得瞳孔都猛然放大了,尖叫一声:“布莱克!这是男生寝室!”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叫了,拉蒙特。请问,阿波罗在不在你们寝室?”莱拉粗暴地打断了他。


    拉蒙特结巴了一下:“什么?”


    “我的猫,阿波罗,他的皮毛是暗金色的,有黑色斑点,请问他在不在你们寝室?”莱拉快速重复一遍。


    “不在,当然不在,不信你们看。”拉蒙特僵硬地一把拉开了门,寝室内一览无余。


    惊鸿一瞥间,莱拉只看到了一大堆杂乱的物品摊在地上,有衣服有鞋袜,其他物品她还没看清,就被反应过来的拉蒙特猛地挡住。


    他红了脸,尴尬地说:“反正不在,真的没有!”说完他就“砰”地关上门。


    莱拉沉默了,转身去敲下一间寝室。身后的茱莉和艾森嘀嘀咕咕。


    接下来的几扇门后,是更多张睡眼惺忪又震惊无比的脸。有人困惑地嘟囔,有人慌张地遮掩没来得及收拾的杂物,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没有”。每一次关门声都像一记重锤,敲在莱拉越来越沉的心上。直到第五扇门,是布鲁图斯·琼斯来开的门。


    他身上甚至还整齐地穿着学院的针织衫,仿佛还未入睡。他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微微挑起眉毛:“请问你是?”


    “莱拉·布莱克,我来找我的猫。请问你看到一只金色的猫了吗?”莱拉眼皮耷拉,她已经不抱期待,只希望赶快问完求个安心。


    “是有黑色斑点的那只吗?”


    莱拉不敢置信地猛然抬头,正对上他略带笑意的眼睛。


    琼斯转身走进房间,门板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很快就抱着一只懒洋洋的猫重新出现。“他叫阿波罗,是吗?”


    莱拉激动得呜咽一声,急忙去接。她今晚想了上百次该怎么惩罚他,等真的再次摸到熟悉的温热身体,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今天下午在休息室,跟着我们上来了,想吃我爸爸寄来的鱼干。”琼斯伸手摸了摸阿波罗的头,“他真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不是吗?”


    “是啊,我想是的。”莱拉身后的艾森盯着琼斯笑盈盈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接了一句,被潘多拉用手肘捅了一下。


    被艾森这样一打岔,莱拉才从找到阿波罗的喜悦里回神,她连忙向琼斯道谢。没等琼斯反应过来,一行人就迅速跑走了。


    回到她们寝室,莱拉把阿波罗放下,他轻巧地跳到她床脚躺下。没人再注意他了,莱拉向她的朋友们表示感谢,和其他三人一起嘲笑艾森突兀的接话。


    艾森梗着脖子嘴硬:“怎么了,我说得有错吗?莱拉你说,他不英俊吗?”


    莱拉咳嗽了一声:“我可没这么说。”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刚才的场景,轻轻挠了挠阿波罗乱动的耳朵。


    第二天,莱拉和阿波罗就在拉文克劳学院出了名。谁都知道,一个拉文克劳女生带着室友们闯进男生寝室,大张旗鼓地找猫。


    “你感觉怎么样?”西里斯愉快的问。他和莱拉正走在院子里,刚结束了一次魁地奇训练。詹姆斯和茱莉去礼堂吃早餐了。


    周日清晨的阳光明亮又苍白,直射在莱拉脸上,白得发光。她微微眯起眼睛,轻快道:“挺好的。詹姆斯居然没吹牛,他的动作真的很敏捷,飞得也最快。我看茱莉被打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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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轻,无精打采的。”


    “他不会吹牛。”西里斯说。


    莱拉随口说:“是,他不会。”


    “你昨晚没睡好吗?我觉得你反应慢了许多。”西里斯轻声说。


    莱拉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西里斯,你好像突然变啰嗦了。刚才在球场时,怎么没见你开口?”


    “你和詹姆斯话密得让人插不上嘴,你让我怎么开口?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西里斯有些郁闷。


    “我和詹姆斯只是正常交谈,你可以和茱莉说话啊。”莱拉辩驳道。


    西里斯干巴巴地说了个“哦”。


    “你这是什么态度,西里斯?和茱莉说话让你很为难吗?她还偷偷问我,你为什么一直板着脸,是不是不欢迎她?”莱拉挑起眉毛。


    “我只是和她不熟。”


    “你和詹姆斯当时熟得挺快啊,这时候就哑巴了?”


    西里斯蹙眉道:“莱拉,我不太习惯和拉文克劳打交道。”


    “我也是个拉文克劳。”


    “我是指别的拉文克劳。”


    “我的朋友怎么你了?”


    “不是她,是你们学院的魁地奇队长。他给我们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琼斯?他性格确实不太讨人喜欢,但似乎为人还不错。我昨晚找阿波罗找了一晚上,最后还跑去男生寝室才找到……”


    西里斯打断她,重复了一遍:“男生寝室?我是说,女生可以进男生寝室?”


    “好像可以。反正我们整个寝室都进去了。”


    西里斯的肩膀似乎又放松下来了。


    “我们最后是在布鲁图斯·琼斯那间寝室找到的。他帮了我的忙。”莱拉补充道。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这听起来太刻意了。


    “你是想说,他还挺热心?”西里斯微微抬高了音量,声音里带上了一种莱拉非常熟悉的、准备开始嘲讽的调子。


    “是的。”莱拉原本想赶快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却被他那种了然的语气激起了一丝逆反心理。她脸颊有些发烫,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他又高又瘦,为人却很可靠,挺令人印象深刻的。”


    西里斯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两秒,突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清脆短促。


    “你笑什么?”


    “我只是很遗憾没在现场,想必是很精彩的场景。因为能让人产生某人很帅的错觉。”


    莱拉猛地刹住脚步,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你觉得呢?”西里斯的声音扬了起来。现在大多数学生还在寝室睡觉,偌大的院子里没有别人。


    “我能问问你嘲讽我们魁地奇队长的原因吗?”莱拉尽量温和地问。


    “大概是因为我不理解,他为何要和我们学院魁地奇队长巴乔说詹姆斯的坏话吧?”


    “如果他说的是詹姆斯很自大,那并不算太离谱。何况他和巴乔是朋友,闲聊几句而已。”莱拉被西里斯冷笑的语气激起了怒火,看见他错愕的瞪大眼睛,她觉得很舒服。


    西里斯咬了咬牙:“詹姆斯只是自信,他有这个实力!你居然站在琼斯那边!”


    “我不是对詹姆斯有意见,只是觉得你要客观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找琼斯反驳,你又在愤愤不平什么?”


    “好吧。你现在像个‘明哲保身’的斯莱特林了。”西里斯的脸色骤然阴沉。他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下颌绷紧,再没说一个字,猛地转身大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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