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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赛场欢呼与长桌沉默

作者:核色麻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本学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定在周六上午十一点开始,由赫奇帕奇对阵拉文克劳。


    灿烂的阳光透过高窗洒入礼堂,空气中浮动着面包与南瓜汁的香气。礼堂里熙熙攘攘,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所有新生都聚集在各自长桌上,等着魁地奇队员们来吃早餐。


    布鲁图斯·琼斯身穿蓝色的魁地奇院袍,身旁靠着一把长长的扫帚,涂上黑色的漆,像一根瘦骨嶙峋的老树枝干。他快速地吃完盘子里的食物,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来说了一句:“我们走。”


    他身边的魁地奇队员们纷纷站了起来,凳子在地板上拖拉出吱呀的声响。顶着一头脏辫的杰弗逊·托克、娇小的布兰妮·布鲁克、棕发的甘瑟·福德、高大的威廉·威尔逊斯、精瘦的诺兰·贝尔和眼睛闪亮的乔妮·普罗顿,跟随着他,浩浩荡荡地向外走去。


    “嗨,布鲁图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爱德华·赫兹突然从赫奇帕奇长桌那边站起来,走到布鲁图斯面前,问他:“新的解说员确定了?”


    “弗利维教授告诉我是斯莱特林的埃莉诺·欧文。”琼斯神色阴沉。


    赫兹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重语气:“希望我们能打一场精彩的比赛。”


    琼斯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我们会全力以赴!”


    莱拉转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一个身材窈窕的女生站起身,抱着手臂,不耐烦地看着他们。她猜测这位就是欧文了。她皮肤呈现均匀的蜜褐色,头发又厚又卷,嘴唇涂得过分饱满,活像熟透了的油桃。


    球场上,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一黄一蓝,占据了大半个球场,两边都举着横幅和旗帜,气势雄壮。


    莱拉爬上观众台,居然看到了西里斯和詹姆斯。他们坐在拉文克劳观众席,指着场上的六个圆环七嘴八舌。


    “西里斯!詹姆斯!你们怎么在这里?”莱拉手脚并用地爬过几排座位,来到他们身边。西里斯冲她举起手里的蓝色小旗子晃了晃,“当然是来表达对你们队的支持!”


    “都来这里坐,”詹姆斯朝长凳空处挪了挪,笑着招手,“这一块视野最好了。”


    霍琦女士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球员们在空中快速地飞来撞去,越过她们上空时嗖嗖作响,扫帚破风的嗖嗖声与游走球被击打时沉闷的“砰”声不绝于耳。每当有惊险的传球或拦截,观众席便像被点燃的爆竹,响起一阵惊呼与叹息。


    “拉文克劳的琼斯骑着一把流星12,看来他新换的扫帚让他获得了些许优势……他飞到球门附近,击出的球被赫奇帕奇的守门员胡安挡下来了……拉文克劳的布鲁克正在满场乱飞,她是找球手……诺兰·贝尔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可惜只是个击球手……赫奇帕奇的赫兹绕过了两个人,速度还行……”


    欧文懒洋洋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着,她旁边的麦格教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搞什么?”詹姆斯夸张地挥着手臂,“她是来念悼词的吗?琼斯刚才那个俯冲急停接折射传球多漂亮啊,她居然只说他的扫帚新!我们自己没长眼睛吗?”


    “等到斯莱特林比赛时,我们就知道她的眼睛是不是真有问题了。”西里斯从莱拉手里接过望远镜,举着观看。


    莱拉没说话,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那道蓝色的身影——琼斯。真正近距离观看比赛,她才意识到自己与学院队之间横亘着多大的差距。不仅仅是飞行技巧,更是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全队便能如臂使指。


    琼斯非常善于指挥,他偶尔简单地做出一两个手势,其他队员立刻就能默契地改变飞行的方向,精确配合他传球击球。总体来看,拉文克劳进攻强于防守。


    她左手边的茱莉低声说:“他们很厉害,是不是?”


    “队里最小的是三年级的布兰妮·布鲁克,比我们多训练了两年时间,当然很厉害。茱莉,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二年级之前自己做一些训练?”


    “是该练起来。”茱莉提高了语调,似乎微微恢复了一点信心。


    “你们在说什么?你别动!”詹姆斯努力探过身来,西里斯正不耐烦地推搡他挡住视野的头。


    “我们在讨论自己训练魁地奇的事。”莱拉弯下腰,悄悄说。


    “太棒了!我们一起吧?论这个,我可是个好手!”


    莱拉转头看向茱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嗯,我们定在每周日早上怎么样?那时候球场人少。周四上午也不错,只有我们一年级没有课。”詹姆斯双眼放光,手指在膝盖上无声地敲打着并不存在的计划表,“一周两次吧?会不会太少了?”


    “不少不少,我觉得刚刚好。”茱莉忙不迭地应道,几乎能预见到波特接下来会说出“要不一天一次”的恐怖提议。


    “好吧。那就先这样。”詹姆斯不无遗憾地说。


    “西里斯,你来吗?”莱拉问。


    “当然,怎么能少了我?”西里斯放下望远镜,一把搂住了莱拉和詹姆斯,三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凑到一块。“不错嘛,看来我们很快就能组建自己的球队了?”


    “不要用这种兄长的语气说话!”莱拉直接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他的脸。


    詹姆斯低头一躲,挣开了西里斯的手臂。“什么?兄长的语气?西里斯你要死吗?”


    “嗨,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比你们两个都大!”西里斯摸摸鼻子,讪讪道。


    四周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他们抬头一看,拉文克劳的布鲁克抓到了金色飞贼,正停在球场中央,高高举起,她的队友们正激动地飞过去和她抱在一起。琼斯还拉起队袍低头擦了擦眼睛。


    “看来拉文克劳赢得了胜利,布鲁克抓到了金色飞贼,210分比50分……”


    “太棒了!”詹姆斯猛地跳起来大声欢呼,双手拼命地鼓掌。西里斯勾起嘴角,站起来用力挥舞起蓝色的旗子。


    莱拉和她的朋友们激动地抱在一起,潘多拉大声说:“也许我们能得到今年的学院杯!”


    回到礼堂吃午餐,詹姆斯的兴奋劲还没散去,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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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和姗姗来迟的卢平说:“莱姆斯,你知道吗?拉文克劳赢了!”


    “当然,我一路走来,周围的人都在谈论这个。”卢平安详地说。他对魁地奇不感兴趣,连比赛都没去看。


    “我真希望能立刻参加魁地奇选拔,等到二年级实在太久了!”詹姆斯心痒难耐。


    “我好像是这个月第十一次听到你说这话了,詹姆斯。”卢平喝了一口橘子汁。


    西里斯揶揄地瞟了一眼备受打击的詹姆斯,对卢平说:“莱姆斯,你知道吗?我怀疑他是魁地奇高级仇恨者,表面上很爱,光明正大地用和别人喋喋不休的方式,让所有人讨厌魁地奇。”


    “西里斯!你怎么能质疑我对它的爱?!”詹姆斯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西里斯笑得前仰后合,卢平和佩迪鲁忍俊不禁。


    格兰芬多长桌上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纷纷笑了起来。玛琳·麦金农听得很清楚,笑着把这段对话复述给旁边的女生听。


    “布莱克这张嘴,不去说笑话可惜了。”爱米琳·万斯摇摇头。


    玛丽·麦克唐纳忍不住笑,连忙捂住嘴,小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莉莉·伊万斯。格兰芬多所有一年级女生都知道,伊万斯讨厌波特和布莱克。


    莉莉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无奈地说:“想笑就笑吧,玛丽。我不会吃了你的。”


    玛丽放下手,凑到莉莉耳边:“莉莉,波特和布莱克有时候确实很有趣,不是吗?”


    莉莉继续叉起盘子里的生菜,放进嘴里吃掉。她头也不抬地说:“再有趣我也不会忘记,他和他的好兄弟都是混蛋!”


    莉莉右边的爱丽丝低声说:“当然,亲爱的。他们确实下手很恶劣,没轻没重的。”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但我觉得那件事不能全算他们的错,是斯内普先欺负布莱克他妹妹的。”


    “西弗说,他没有弄碎布莱克的瓶子。”


    奥黛丽·布朗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他没说实话吧?不然是莱拉·布莱克故意找他的茬,自己弄碎了瓶子?她针对他干嘛?”


    莉莉蹙起眉头,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反驳,只好说:“她要是不满意,可以去找教授,怎么能让布莱克他们直接动手呢?他们还叫他‘鼻涕精’,这是故意侮辱人!”


    玛琳用安抚的口气慢慢说:“莉莉,我知道斯内普是你朋友,但他和布莱克、波特的矛盾不关你的事。他是个斯莱特林,他不需要你替他出头。”


    “他们在欺负人,西弗又是我朋友,我怎么能不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莉莉“哐当”一声放下刀叉,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厅后,长桌上安静了两秒,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离开时带起的微风。布朗突然尖刻地说:“呵,她在发什么火?有本事直接去把波特和布莱克打一顿,打到他们不敢再犯不就好了?”


    “奥黛丽。”爱丽丝无奈道。布朗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句“好心没好报”,不情愿地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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