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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不就是结束吗?

作者:艾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徐舟野轻描淡写的道,“不认识,估计是过来搭讪的。”


    闻言,卢柏芝嘴角轻勾,“把你当凯子钓呢,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徐舟野没应她,而是和她身后的贺斯聿打招呼,“阿聿,好久不见。”


    贺斯聿回应淡淡的,“好久不见。”


    徐太宇得知贺斯聿和卢柏芝到了,提前迎了出来,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开玩笑,“你俩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还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卢柏芝打圆场,“别闹。”


    她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愉悦的骄傲的神色。


    贺斯聿和徐舟野,是他们这一代里最出色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她前任。


    另一个,即将成为她的现任。


    ……


    这次会面江妧和秦总聊得很愉快。


    但考虑到和荣亚还没完全解约,江妧没给秦总明确答复。


    秦总亲自送她到西世门口。


    江妧说自己叫了车,让他先走,毕竟他喝得有点多。


    等车的功夫,江妧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是贺斯聿的车。


    以前她经常开。


    车上还挂着她去普陀山为他求的平安福。


    黑色迈巴赫在她面前稳稳停下,车窗落下,露出贺斯聿那张堪称完美的脸。


    江妧隔着并不远的距离和他的视线撞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又或者是这夜色太浓,才让她觉得贺斯聿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


    江妧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在那些抵死缠·绵的夜色里,她曾一次又一次,反复沉溺于这双深眸中。


    情到深处时,他会匍匐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野蛮的,温存的,狂浪的。


    深·入骨髓般纠缠。


    “阿聿,等很久了吗?”


    身后传来卢柏芝的声音。


    江妧一秒清醒。


    她怎么会觉得贺斯聿是来接她的呢?


    万幸的是她叫的车也到了,江妧狼狈逃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开着车窗,引得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的状况。


    “喝多了,想醒个酒。”江妧跟他解释。


    可她今晚并没喝多少酒。


    末了末了司机有些没底气的说了一句,“吐车上两百。”


    江妧,“……”


    她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脸。


    没写失恋两字吧?


    因为晚上喝了点酒,江妧担心夜里胃会不舒服,在小区附近的馄饨店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个人。


    是贺斯聿。


    江妧愣了一下。


    心想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和卢柏芝在共度良宵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出租屋内?


    她回头看了看密码锁,在心里默默哀叹。


    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忘记改大门密码了。


    偏偏当初还是她主动且兴匆匆的告诉贺斯聿大门密码的。


    真难为他还记得。


    毕竟平时也没来过她这小庙。


    或许是因为玩金融的,对数字都敏·感吧。


    江妧不紧不慢的换鞋,同时在心里琢磨贺斯聿来这里找她的目的。


    这是自她发现贺斯聿心里有白月光以来,两人的第一次单独会面。


    难不成是来做了解的?


    也对,是该有个了解的。


    就当是给这七年做一个交代好了。


    有始有终总好过有始无终。


    江妧慢吞吞的,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办事麻利。


    奇怪的是贺斯聿也没催促,就那么看着她。


    头顶的灯照在他挺而拔的眉骨上,将双眸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喝水吗?”江妧换好鞋主动出声问他。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不喝。”


    江妧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她得吃药。


    贺斯聿见她吃药,眉头皱了一下,“伤得很严重?”


    “什么?”


    “周密说你今天请病假,是因为在极飞受伤了。”贺斯聿解释。


    都过了三天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江妧喝完杯里的热水,整个人舒服不少。


    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早就不疼了,而且我吃的是胃药。”


    贺斯聿眉头微微舒展后又拧起,“看过医生吗?”


    “嗯。”


    “怎么说的?”


    “不能喝酒,得好好养着。”


    贺斯聿眉头皱得更紧了。


    也不知道是在发愁以后不能替他挡酒,还是在后悔那天晚上为卢柏芝逼她喝酒。


    江妧觉得应该是前者居多。


    然而贺斯聿却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人话,“以后尽量少喝酒。”


    江妧突然想开窗户看看,明早的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


    “知道了。”江妧应声。


    毕竟她都准备离职了。


    一直坐着的贺斯聿突然起身,走向江妧。


    江妧后腰抵着餐桌,就那么靠着他一步步走近。


    直至在她面前站定。


    江妧没说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想好好看看这张脸,说不定以后都看不到了。


    贺斯聿无疑是好看的。


    是女人口中那种睡到就是赚到的类别。


    而这样的人,她一睡就是七年。


    江妧淤堵了大半个月的心口突然就通畅了。


    人有时候果然得换个角度看事情。


    “看看。”贺斯聿突然出声,打破江妧的自我催眠。


    “嗯?”江妧没反应过来。


    心想……这么直接的吗?


    就没点前奏什么的?


    贺斯聿说,“伤口。”


    江妧,“……”


    她心虚别开视线,“都说了已经不疼……”


    贺斯聿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上手检查。


    江妧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自己伤势位置的,总之他精准的掀开了她的袖子,露出小臂上的伤口。


    人的身体就是这样奇妙,受了伤会一点点的自愈。


    所以伤口看起来并没有刚受伤时那么可怕,只是伤口很长,横贯整个小臂。


    “会留疤吗?”他问江妧。


    “或许会,或许不会。”江妧其实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贺斯聿。


    好像在关心她似的。


    最后的温存吗?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江妧抽回手,声音淡了下去,“过来找我是有其他事?”


    不就是结束吗?


    就算他不说,她迟早也会和他把话说清楚。


    贺斯聿长指摩挲过江妧的腰侧。


    那是她的敏·感部位,贺斯聿了如指掌。


    江妧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战栗。


    男人低沉的嗓音压在她耳畔,“结束了吗?”


    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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